()求敗哥不愧是有收了慕容離做妻妾的野心之人,定是見過許多大世面,瞧見我之後未做猶豫,一腳將我踢翻在地,而後我後腰一沉,他踩著我在怒吼什麼。只可惜我一句都听不懂,只得費力掏出兩個饅頭伸到他眼前晃了幾晃,努力用眼神告訴他:我是來給你送福利的。
求敗哥瞧見饅頭後,將腳從我腰上拿了下來。而後又重重踢在我手腕上,饅頭朝屋外飛去。
他穿戴整齊,神色匆匆朝外跑去。
「他們要攻城了。」
求敗走後沒多久,武其從屋外模了進來。
我撢灰的動作一頓:「你教我兩句襲話罷。」
武其似是未料到我會提出如此要求,面上有些疑惑:「學什麼話?」
「呃……就說說城門被攻了,襲王被擒了。」我冥思苦想許久,躊躇著開口。
武其哭笑不得,卻還是一字一句的將這話交給了我。只是他們的語言太過拗口,我不甚咬了幾次舌頭。
學會之後,我趁亂跑了出去,跑前隨意在臉上抹了把灰,而後逢人便扯著嗓子吼襲王被擒。
哪人多我便往哪跑。跑了一圈下來,城中早已人心惶惶,大家以訛傳訛,到最後武其找到躲在角落中喘氣的我時,一臉詫異。
「你怎麼這麼瞧我?」我喉頭腥甜,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說襲王被皇上抓去做美人了?」他調整了幾番情緒才問。
我吐出一口老血,思忖著日後要不要同慕容離建議將這些人招入朝廷做史官。
「現下外面如何了?他們攻進來了嗎?」
我並未回答他的問題。
「孤獨求敗死守城門,他們一時半刻的進不來。」武其瞧了眼城門的方向:「你若是惦記他,我便你送出去,你可記得糧草庫和兵器庫的大概方向?回去之後你告訴他便妥了。」
我連連擺手:「我還不想走,我還未找到布防圖。」
「照眼下這情形,有圖無圖城池最終都會被攻。」武其補充了一句:「今夜他若不是來找你,便不會有此次攻城。」
我良久未開口。
「回去罷。」武其見我不再堅持,帶著我朝正門而去。
「他們會放我出城?」快到城門口時,我不由有些疑惑。
武其步子未停:「他們是他的人。」
他話音一落,眼前的城門便被撞擊開來,有大隊著襲族軍服的人馬涌了進來,而後直奔守在另一處城門的襲人而去,渾身滿是肅殺之氣。
「城快陷了。」武其望著那些人,聲音中有些遺憾,而後又對我道:「第一座城被攻了,我便不能使第二座城再被他攻下,屆時你定要躲著我,若我發現了你,便會將你押為籌碼來要挾他退兵。」他說這話時,毫無愧疚,面色坦蕩。
我自城門出去,一路挑偏僻之地走,天快亮時,總算是回到了營地。見眾人皆喜滋滋的在說著什麼,我隨手拉過一個人問了一句:「什麼事這麼樂呵?」
「殺敵十人賞敵人金刀,殺敵二十人賞黃金五兩,殺敵百人以上賞戰車。兄弟們正去領賞呢!」那兄弟將手中金子擦了擦:「軍醫賞藥材,你快去吧。」
我道過謝,卻不敢去找慕容離,一路小跑著去了遲暮的帳篷。發現他也不在。
我只得自己找筆墨,憑著記憶,畫出了糧草庫和兵器庫的大概方位,行軍打仗若是沒了糧食同兵器那便離死不遠了,是以求敗哥特意挑了兩處很是隱蔽的地方存放這些東西,那地方,即便城陷了,慕容離大抵也是找不到的。
求敗哥將他們放在城門正門第一家和第三家的地下,機關是城門從東面數第七塊最下方的那塊磚。
「臥槽,你回來了?」
我剛將墨跡吹干,便見遲暮掀簾進來,左邊眼楮腫的已睜不開了。我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他沒好氣的瞪我:「你還有臉笑???老子差一點就被他打死了!!!」
他這麼一說,我更不敢回去了:「那我正好留在這照顧你。」
遲暮聞言右眼猛然瞪大,毫不猶豫道:「不行不行。要不你去軍醫的帳篷睡。」
「…………」我無語的瞪著他,抓起地圖便出去了。
「他在議事呢!!你可別作死啊!!」遲暮跟在後面咆哮:「其實老子是想說,你作死也別拉上老子啊!!」見我不搭理他,他又囑咐一句:「切記啊!!!」
我在營地中轉悠了幾圈,後委實無處可去,便拎著小藥箱去了地下城。甬道一如既往的幽深,我這廂還未靠近那姑娘便听一陣鐵鏈摩擦地面的聲響,隨之而來的是那句:「呸!土狗!」
我愣了愣,下意識問了句:「土狗是在罵誰?」
那姑娘恨恨道:「你!」
我掩嘴笑了笑:「那土狗你別罵了,我可是來替你瞧傷的。」
說話間我靠近了牢房,見她雙手被玄鐵的鏈子鎖住,手腕處已被磨出了血痕,但她依舊桀驁不馴,這讓我很是敬佩。
我走到她身前,趁她不備點了她的穴,而後在她一陣憤怒的叫罵聲中月兌下她的衣裳。
她不知我是女子,憤怒到極盡,猛的吐出一口鮮血。我閃身及時,這才沒被她噴上。
「你今日若不殺了我,他日我必將你千刀萬剮。」
我正為她整理衣裳的動作一頓:「好,那你便這麼露著,我去叫其他人來。」
她咬牙切齒,最終還是將話憋了回去。
我拍了拍她的肩︰「識時務者為俊杰。」
隔空將她穴位解了,我這才慢條斯理朝外走,越走越覺這洞中陰冷起來。
我猛然停下步子,調頭便往另一處跑。
「你要考慮清楚了再做決定。」
似是察覺出我的想法,慕容離嗓音低沉,帶著滔天的怒火,但卻遲遲未有腳步聲傳來。
這……
我步子一頓,踢著地上的石子︰「那個什麼……我突然想起她的傷還得上藥。不過您來了,這藥不上也行。」
「那你還不過來?」我似乎瞧見了慕容離噴火的雙眼。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拖著步子挪了過去。
「說罷,要如何你才能好好听話。」
見我走過來,慕容離擋在我身前,垂眸盯著我。
我不動聲色的側了側身子︰「皇上,您瞧,微臣此次前去可是收獲頗多啊。」我獻媚似的掏出臨摹的那圖︰「有了它,弟兄們不但可以改善改善伙食,連這武力值都上升了呢。當然,這是作為大臣應當做的,臣便不邀功了,但皇上您……您能不能不罰啊……」我哭喪著臉瞧他。
他哭笑不得,掃了眼那皺巴巴的紙,又將視線聚在我臉上,良久才有些惆悵道︰「黎玉,你好好待在我身邊不行嗎?」
我鮮少瞧見他如此的模樣,是以有些緩不過神來。
「你的確不同于其她女子,你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一直尊重你的想法,但有些事你當真不能為我考慮考慮?」話畢他揉了揉額角,見我一語不發,又嘆了口氣︰「罷了,你回來便好,這幾日是不是沒歇好?回去好好梳洗梳洗歇一歇,我已讓他們備了熱水。我還有些事,晚些再回去找你。」揉了揉我頭頂,慕容離轉身走了。
我心沒來由的一緊,回去的路上也好生將慕容離的話想了想。他話語並不嚴苛,但比起往日的氣急敗壞要讓我心中愧疚許多。
我在慕容離的帳篷中待了一整日,夜晚時分也不見他回來。許是他當真有事罷。
我梳洗過後掀被上了榻,將他那邊焐熱之後才挪到另一旁。待覺那邊又涼了之後再挪去暖一暖,如此來回幾次後已是天光初亮,他卻是一夜未歸。
我翻來覆去的也睡不著了,索性起身模去灶房為他打點早膳,雖說眼下條件艱苦,伙食不比宮中,但做些清粥同蔬菜這條件倒還是允許的。
「你在做什麼?」
我蹲在地上升火之時,突然听見遲暮的聲音。
回頭瞧了一眼,他衣冠整潔站在帳篷外。
「你怎的在這?」
我也有些疑惑,這大清早的他來這灶房難不成是昨夜沒吃好?
見我發問,他結結巴巴半晌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每當他神色如此,那便是一定有什麼事瞞著我。
我不再追問,仔細熬起粥來。
「那個,你這熬完之後能不能先給我?我這有點事。」遲暮靜默片刻又小聲問道。
「可這粥我是熬給慕容離的。」我頭也沒回,繼續手上的動作︰「對了,他昨夜可是一夜未睡?」
「嗯。是。」遲暮老實回答。
「你同他在一起?」我又問了一句。
「對。」遲暮答的一板一眼,末了又加一句︰「那個,還有那個帶回來的戰俘。但是你千萬別多想啊,皇上他對她沒什麼情分,只是昨日孤獨求敗來同他示好,說只要放了他閨女,他可以退三座城池,皇上不滿這個結果,最後孤獨求敗說人可以不帶走,他也退四座城池,但絕不能再侮辱她。」
「他同意了?」柴火燒的有些旺,烤的我睜不開眼。
「嗯。」遲暮說完便蹲在我身旁瞧著我的面色︰「你可別生氣啊,昨夜他的確是照顧了她一晚上,但我也在的。」
我有些哭笑不得,雖心中是有些不舒坦,但我是知道慕容離的為人的,並不想因這些事便猜疑什麼。
眼見著這粥熬好了,我盛了幾碗︰「你一並端過去罷,我便不去了,你讓他得空好生歇一歇。」
似是未料到我會如此,遲暮臨走時還帶著一臉吃了屎的表情。
見他走後,我隨手也給自己盛了碗粥,喝過之後覺精神好了不少,走路都覺腳下生風。
因接連打了幾場勝仗,又加之昨日剛領了賞,軍士們興致都很高,走路時都不忘哼著小曲兒。
「這位同僚,不知你這還有沒有地膚啊?是這樣的,昨日有位小兄弟被蛇咬了一口,所幸那毒不十分強,只是其余同僚那都沒了這味藥……勞煩你瞧瞧你這還有沒有?若是沒有我便去那邊找一些。」
我走了沒兩步便被人叫住,回頭一瞧是來時走在我身旁的另一位軍醫。」這昧藥我這還真沒備下,不如這樣,我這有其他的藥,你先拿去簡單清理傷處,我去那邊找藥。"作者有話要說︰考試的妹紙們你們幾時凱旋而歸。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