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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回

遲暮筆鋒蒼勁有力,同他本人十分的不登對,單瞧這字跡,不說是大家起碼也是個正在同往大家道路上的人。

信的內容很是簡單,四個字︰火速滾來

我揉了揉心口,這幾日良心總是在作痛,這是很不好的。

我隨手將信點燃,瞧著一陣風將灰燼吹散。

听如意說,我要在榻上躺個三五日的才能下地走動,並且不可做劇烈的運動。說罷還有意無意的提到了慕容離,大概意思便是說近日莫要同他見面,以免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對身子不好。

我听罷老臉通紅,立馬領悟出了她話中的含義,扯過被子蓋在頭上將她趕了出去。

「如意,你覺得我去洗梧城待上幾日這個想法如何?」

這日,我因亂動被如意點了穴位扔在榻上直勾勾瞪著屋頂。

如意哼了一聲︰「洗梧城那邊倒是適合將養身子,只是你如何去?皇上他讓不讓你去?你要想的不應當是這些?」

我很想點頭,但無奈身體限制,只能眨了眨眼。

「明日你便可以下地走動,屆時你進宮同他好生商量一番,說不定他便準奏了。」如意瞧我可憐,又好心的補上了一句。

隔日,我萬分激動的起了身,在地上隨意的走了幾步,又小心翼翼的舒展了□子骨。

體內尚有不適,但較于前幾日也算是好了許多。

我梳洗過後慢條斯理乘著馬車進了宮。

慕容離入殿時,下意識的朝我所在位置瞧來,在瞧見我後,眉間的煩躁減去了幾分,面色亦明媚不少。

「眾卿家今日可有事要奏?」慕容離語氣少有的輕快。

這讓眾同僚皆松了口氣,連連道無事,這早朝也便如此愉快的結束了。出殿門時,我瞧大家的腳步異常利落,面色捎帶喜意,想必這幾日慕容離也沒給過他們什麼好臉色。

「小安子,皇上現下可有事?」

見眾人走的差不多時,我腳步一轉來到了明文殿,不意外在門口瞧見了大清早便哈欠連天的小安子。

听到我的問話,小安子將打了一半的哈欠硬生生收了回去,苦著臉道︰「皇上現下正在殿中等著您吶,大人快些進去罷。」話落又是一個哈欠。

我湊了過去,附在他耳邊問道︰「你昨晚上可是去小宮女們的住處鬼混了?怎麼如此萎靡不振?」

小安子一張小臉驀然通紅︰「大人!!!!」

我知這孩子奏是愛羞澀,這也便不再捉弄他,轉身朝殿內而去。

慕容離此時正端坐在椅子之上沉思著什麼,雙眸微垂,听見我的腳步聲,眉梢不自覺的挑了挑︰「來了?身子骨可好些了?」

我點了點頭︰「這人啊一受傷奏容易缺鈣,過去一天三遍地吃,麻煩!現在好了,有了如意為我抓的草藥,一包頂過去五包,高壓包,水果味,一口氣從御史府跑明文殿,嘿!不費勁兒!一天一包,效果不錯,還實惠!」

慕容離還未來得及展開的笑容便很突兀的僵在唇畔,半晌揉了揉額角,發出一聲輕嘆。

我見他如此,急忙諂媚的靠了過去,掄起拳頭給他捶肩︰「皇上,臣現下這身子骨養好了,一身力氣沒處使,現下臣是不是可以去洗梧城了?」關于遲暮給我寫信的事,我是不敢隨意說出口的,生怕起了反作用。

慕容離順勢朝後一靠,聲音有些慵懶︰「終于將心里話說出來了?」

我瞧這發展方向不對,又俯身摟住他的脖子︰「皇上,臣出去走走對身子骨有好處,不然這眼瞧年關將近,您忍心瞧我病怏怏的?」

慕容離良久未言語,不知是在想什麼。

我一瞧這軟的不行,便冷下臉站直身子準備來點激烈的,我這廂堪堪將袖子卷起,便被他扯了一下手臂,而後跌坐在他腿上。

他伸手攔住我腰身,將臉埋在我胸口︰「可是我不想離開你。」

我心軟了一下,垂眸瞧他︰「那……那我不去也行。」

他笑著睜眼,星眸中滿是笑意,但片刻之後那笑意卻又黯淡下去︰「罷了,為了你的身子著想,你還是去洗梧城待上幾日罷,如你所說,年關將至,你得將身子養好才是。」

我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仔細瞧他︰「可你前幾日不是說在皇宮內也可以將養身子?」我總覺事有蹊蹺。

慕容離言辭閃爍︰「我那日是說笑的,你還是去洗梧城罷,年關前回來便好。」

我將他臉扳正︰「你可是有事瞞我?」

慕容離笑著搖頭,在我手上落下一個吻︰「你要早日回來才是。近日事情多,我怕忙起來便無法照顧你,是以才讓你去洗梧城,你莫要多想。」

我從他口中套不出話,也只得作罷,只是這洗梧城一行,我倒是考慮延後了。

當晚回到府中,我前後院找個了遍都未尋到如意的影子,原以為她像往日一般去了別處,可這一等便是三日,我隱隱覺的不對勁,問了問府中的下人,他們皆一臉茫然的瞧我,言辭一致︰「自打總管進了您的房間便未再出來過了。」

我瞠目結舌,若她是在我房中不見了,那只有被人劫走這一種可能。

我在屋中踱步踱了一夜,天光初亮時,听得門外有細微響動,急忙推門而出,瞧見房門口的柱子上插著根銀針,銀針之下字條隨風顫動︰速來洗梧城救人

我心一驚,將字條揉碎隨手撒在風中,這下是想不去洗梧城都不行了。

我差人備了馬車,撩袍而上,剛一坐穩便覺馬車似離弦之箭一般朝前奔去,出了城門後更覺馬車速度比在城中還要快,好似要甩開什麼東西一般,行了一段路程,車夫突然沉聲道︰「大人,坐穩了。」而後便听凌厲的馬鞭帶著破空的架勢狠狠落在馬身上,那烈馬一陣嘶鳴,而後急速朝前行駛。將隱隱的廝殺聲甩在塵土之中。

平心而論,車夫的車技很是不錯,奈何這地面不甚平整,我在車廂中緊緊揪著窗簾,這才將將穩住身子。

我被這速度虐的神魂顛倒之際,終是察覺出馬車緩緩停了下來,車夫掀簾道︰「大人,再有兩座城便到了洗梧城了,只是中間隔著幾座山,還是明日再趕路罷。」

我慘白著一張臉,伸了伸顫抖著的腿,故作鎮定道︰「也好。」

待車夫一將簾子放下,我身子一軟靠在軟席之上,這簡直是在活受罪,從京城到洗梧城,少說也要個兩日,這廝竟然不到一日便趕到了此處。想必一路上的情況是極其緊急的。思及此,我靠著最後一口氣躍下了馬車。

眼前也不知是在何處,放眼望去只有一片村莊,裊裊炊煙斜上雲頭,不遠處有孩童在一起嬉笑,瞧樣子應當是在玩耍。我湊過去听了听。

「我們來玩過家家罷。」

好單純的孩子們,我又向前走了幾步。

「你做貴妃,我做御史大夫。」

唔,這過家家挺好,孩子們有前途,我又向前走了幾步。

「我才不要做貴妃,貴妃不受寵,我要做御史大夫,御史大夫才是皇上的心頭人。」

我吐了口血,這是誰家的熊孩子,竟然如此隱晦之事喧嚷出來了。

我臉黑之際,瞧見車夫一身勁裝自一處矮房走了出來︰「大人,今晚便在此處將就一宿,明日起早我們便趕路。」

我唔了一聲,跟在他身後問了句︰「方才路上可是有人埋伏?」

他腳步一頓︰「是。」

我又追問一句︰「那京城中這幾日可是有什麼事?」

車夫面不改色︰「京中無事,大人莫要多心。」

我嘆了口氣,這車夫他顯然不是一般的車夫,他十有八.九是慕容離的手下,說不定是他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影衛一員。听聞慕容離的影衛個個身手了得,乃是他親自訓練出來的人才。

這一夜可謂是度夜如年,我輾轉反側無法入眠,翻了一夜的白眼終是熬到了清晨。

整理好儀容衣著推門而出時,車夫早已精神抖擻的坐在馬車之上等著我。

今日的速度比起昨日要正常不少,傍晚時分,我們到了洗梧城的城門。

城門依舊巍峨,城門一片欣欣向榮,我卻無心觀看,只催促著車夫去遲暮的小草屋。

那小草屋歷經了不少的風雨,依舊立在湖畔,見者落淚聞者心酸。

我吸了吸鼻子,朝那飄搖的小草屋走了過去。

听聞遲暮他升了官,但卻能保持住如此的清廉作風,委實是難能可貴的,也是十分不符合他的行事風格的。但我又細細想了想,對于一個學武功是為了調戲婦女、強搶民女、欺男霸女之人來說,能做到如此地步,怕是經歷了什麼事或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但無論如何,對于他這樣的做法,我們都是要予以鼓勵。是以我在門外象征性的喊了聲他的名字後,伸手將門推開。

而後我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作者有話要說︰因為這一段時間事情多,碼字有點不方便,所以深思熟慮了幾天,無恥的拋上個群號︰236559575催更、調戲、蹂廂、鞭打,最重要的是我請假比較及時方便一些。愛你們麼麼噠,敲門磚是我任意文中的任意人名,或者是我的筆名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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