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良的關照下,我進了宮,但卻只能在未央宮外等候。♀
曾經在電視和史書上,看過無數遍,那個霸道□的女人,她又會如何做呢?韓信,無論無何,我都不希望他出事,即使希望很低,我也想盡力救出他。
「內侍大人,麻煩你再去通報一聲吧」
那內侍道︰「夫人,你還是回去吧,皇後她現在有事在身,不一定能見你!」
「麻煩你再去通報一聲,我真的有急事想要見皇後」
我靠近一步,將發中的首飾拔下,塞在內侍中中道︰「請你告訴皇後,阿若此來是為太子之事!」
那內侍笑道︰「那夫人稍等,那我再去請示看看!」
「有勞內侍了」
那內侍進去不久,便很快出來了︰「夫人,皇後殿下有請!」
跟著內侍入了未央宮門,便見未央宮正中一座巍峨的宮殿,佇立在宮殿中央線上,數十級白玉台階雕鳳畫獸,更顯得這宮殿高聳氣派,上了台階,到了大殿門口,我微微遲疑了一會,邁步進入,呂後靠坐在暖榻之上,眼楮微微眯著。
「皇後殿下長樂無極!」
呂後一動不動臥著,有宮娥捧來一個暖墊過來,放在我的腳邊,我跪坐下去,靜靜听著。呂後似乎也不著急,依舊臥著,閉著眼,長長的指甲涂滿蘭蔻,放在額頭,額頭靜靜擰著,想必也有無數煩惱的事吧!
想必幾年前在彭城見過的那個少婦,他看起來老了些,也犀利了許久,薄薄的唇緊緊抿著,眉梢微微上挑,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儀態,一身隨意的華服,干練的發髻上隱約可見絲絲白發。♀
不愧為後來的呂後。
這樣的女人,如何不掌權呢!
我扭開頭,將目光看向窗外,此時的窗外,日頭正高,花園內,真是綠肥紅瘦之時,微微的暖風拂過竹篾,晃動著竹篾下垂下的繩子,也讓殿內的輕紗微波般一點點拂動。
這本是個異常祥和的夏日午後,而我卻要跪坐于此,等待呂後睡醒。
不知過了多久,呂後的眼睫終于動了動,然後緩緩的睜開。
「皇後殿下」
我直起身,呂後起身,立馬有人端來臉盆,她擦了臉,,上了些妝,才將目光掃向我。
「夫人」呂後起身,「可是等了許久!」
她笑著,笑意卻沒有達到眼底,我道︰「是阿若擾了皇後殿下的好睡才是!」
「哪里話」呂後趕忙過來,執起我的手道,「夫人難得入宮一趟」他拉著我,帶我到了殿內宴會處,在她的執意要求下,我坐到上首位置。
「留侯身體可好?」
「謝皇後殿下關心,子房他好多了,咳嗽也不若冬季那般嚴重!」
「那便好,你知道……」呂後擰著眉毛道,「陛下很是仰仗留侯,抽空過來一趟,嘴里也總是提到留侯,只可惜,留侯身體孱弱,不能替陛下分憂解難!」
「子房雖是抱病在身,但是只要關乎大漢的事,他也定然會鞠躬盡瘁的,當然皇後的事,子房思慮過!」
「哦」呂後若有所思,笑道,「留侯有思慮過立太子之事」只是那笑容卻是別有用心的。
「實話說,陛下也曾找子房商討過立太子之事……」
「哦」呂後喝水的手頓時頓住,笑的甚是和藹,「不知陛下是如何說的呢,留侯又是什麼意思?」
我搖頭道︰「見他們在談論大事,阿若不好打擾,便退了出來!」
「想不到這樣的事,父皇也會找留侯商量,看起來留侯對立嗣這種事有很大的發言權」
我剛說完,一個少年的聲音插入,回過頭,一少年,一身華服,發髻上插著銀質發簪快步走來。
「太子殿下長樂無極」
殿門口的宮娥紛紛俯□,那少年不耐煩的揮揮手,走到呂後身邊︰「母後,盈兒在宮中听聞父皇要改立太子,可是真的?」
「盈兒莫要听別人亂嚼舌根」呂後一臉慈愛的模著少年的頭發,「相信母後,盈兒會是太子,絕不會改立」說話間,她的臉上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狠戾,很快這股狠戾便淹沒在慈愛和笑意中,根本讓人察覺不到。
隱忍,殘忍,計謀,手段,野心,殺伐決斷甚至超過劉邦,這才是真正的霸主,無人能及。在這個歷史上,她是除了武則天之外,當之無愧的背後君主。
「讓夫人見笑了」呂後微微笑著,表情淡定,絲毫沒有任何羞愧的模樣。
我搖搖頭,還未開口,那劉盈轉過頭,先是一個詫異,接著喜道︰「你是……若姐姐,對不對?」
「盈兒」呂後威嚴的身後在他身後響起,劉盈回頭笑道,「母後,她是若姐姐,您忘了,當年彭城之中就是若姐姐在那破屋里找到盈兒,將盈兒救出,否則盈兒早就死在那里了」
我苦笑,我救過你,當年你的母親呂後卻為了自己,想把我殺了。
「好了,盈兒快出去吧,母後和若夫人有事商議!」
「盈兒也想听」劉盈稚氣未月兌的臉上泛著點點笑意,望著我道,「若姐姐,盈兒好想你,你一點也沒有變,可是盈兒長大了,你知道嗎,盈兒當年真的以為騎馬而來的若姐姐是神靈,听到了我的祈禱,趕來救我……」
「夠了,盈兒」
威厲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劉盈吐吐舌頭道︰「那我先走了,若姐姐記得來找盈兒」
我笑了笑,看著少年出了殿門,才回頭看向呂後,呂後也是若有所思的望著殿門口,許久才笑道︰「夫人,我們說到哪了?」
她的笑不似張良的安寂靜雅,也不若陳平的輕媚,更不如劉邦的滄桑,卻自有一股讓人猜不透的算計。
「陛下找子房商議」我答道。
「留侯智謀絕世,謀略無雙……」呂後感慨,「只可惜早已不管世事,可惜……」停了停,她問,「今日夫人來找我不知所謂何事?」
見導入正題,我直起身道︰「今日阿若來此有一事相求,肯定皇後殿下允許!」
「哦,不知是為何事?」
「淮陰侯之事!」
「淮陰侯韓信,夫人想為淮陰侯求情?」
「就情算不上,韓信為人仗義,阿若私心以為,他定是受了奸人挑撥,才會一時迷糊,翻下大錯,阿若懇請殿下手下留情」
呂後定定望著我道︰「夫人此言差矣,淮陰侯伙同代相陳豨密謀企圖反叛,若不是他府上一人告密,這劉氏天下如何能夠坐穩,如今陛下不在朝中,我作為一國皇後,自然要為國分憂解難,若是別人,若夫人求情,我必然可以一放,獨獨韓信,絕對不可以,夫人,你還是請回吧!」
「皇後殿下,韓信叛亂雖然罪不容誅,但是請皇後看在他為大漢立下如此大的功勞的情況下,放過韓信吧!」
呂後冷哼一聲︰「夫人可听過,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不用多說,夫人請回!」
「皇後難道不知道,陛下百年之後,又有誰能替太子守住這江山,文官弱士根本不足與抵擋外誨,淮陰侯雖不好管束,可是說起戰爭沒有人可以敵過他」
呂後回頭道︰「夫人說的沒錯,淮陰侯是當之無愧的戰神,但若是這樣的戰神一旦成為敵人,那便是噩夢,而太子柔弱,我一個婦道人家,冒不得一點險!」
「那韓信是必死無疑嗎?」
呂後雙手負于身後,背對著我,強硬道︰「沒錯,凡是對大漢不利的,必死無疑!」
「那如果說,我可以幫太子穩固太子之位呢,讓戚夫人和如意在沒有機會!」
呂後頓了頓,緩緩轉過身,面色不動︰「你果真可以穩固盈兒的太子之位」
「沒錯」
「你的條件?」
听到呂後如此說,我深吸口氣道︰「用太子之位換韓信一條命!」
呂後眯了眯眼,我道︰「皇後,得到天下,難道還比不得韓信一條命嗎?如果皇後殿下不相信我,那麼子房呢?」
「你說留侯會插手此事」
「沒錯,只要你放韓信一條命!」
呂後轉過身,緩緩坐回案前,手拄著前額,想了許久,抬起頭,驀然笑道︰「放他一條命也並不無大礙,但是,他從此要從這個世上消失!」
雀躍的心情不久便有落了下來︰「什麼意思?」
殺韓信,但是我會給他安排一處宅院,他必須要住在里面,他,他這輩子都不能隨意露面,直當韓信這個人已經死了,」也就是說,我可以不到時候,會有人時刻盯著如何?"」好,讓我見他一面,我去說服!"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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