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眯著眼楮,如鷹隼,犀利,不留余地。易辛深深審視著新珩。
新珩抬頭,直視進他的眼楮里。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良久,男人唇角忽然勾起一笑,不深不淺,看不出情緒,「好。」
新珩心中不由一松。肋
易辛卻隨即道,「我陪你去。」
新珩輕輕搖頭,「我自己去。」
唇角的笑,愈趨嘲諷,男人的眼楮,美艷卻危險,「你真的是要去參加婚禮?」
心髒,緊緊一縮,新珩幾乎一顫,努力握緊手心,淡淡一笑,反問,「如果現在是換我要結婚,你會來參加婚禮嗎?」
眸子一暗,臉色已經危險,「你敢!」
新珩輕笑,「打個比方而已。」
「只是比方,我也可以回答你。」男人緩緩說著,俯身,唇貼近她的耳垂,咬著字,絲絲陰沉,「我會去。不過,我去,是讓你在婚禮上成為我的女人,也許不至于在眾目睽睽之下得到你,但是,一定會讓你在眾目睽睽之敗名裂,沒有人再願意要你。」
新珩一顫。
男人感覺到她的瑟縮,愉悅一笑,手扶上她的腰,將她抱向自己,唇,親了親她的眉眼,「所以,乖,听話,別讓這種事情發生。」
新珩偏開頭,微微拉遠和他的距離,「你放心,婚禮,是他給別的女人的,我還不至于那麼不知羞恥,自己跑過去搶。不帶你去,只是因為,我要讓他記住,是他對不起我,我沒有一點對不起他。將來,即使他後悔,他也沒有資格再來挽回。」鑊
「這……」新珩緩緩看進易辛的眼楮里,「難道不是你希望的嗎?」
男人妖邪地看著她,看不出情緒,半晌,忽然彎身,將她橫抱起。
新珩一驚。
他笑得邪惡,「我希望的,遠遠比這更多。」
一路將她抱回臥室,反腳,將門踢上,將她放到床上。
新珩身子微微發顫,她知道他的意思。他要取她的交換……
他答應了她,那麼,她也該履行她的承諾。
「月兌衣服。」
似笑非笑的聲音,幾乎帶著戲謔,從頭頂壓來。這樣的話,由他來說,就像是簡單的調.情一樣,可是……新珩一顫,連手都是僵的。
默默低下頭,不敢看她,咬牙,緩緩去拉腰側,裙子的拉鏈。
還是掩不住,手輕輕顫抖。
「吱……」連拉鏈拉開的聲音也是顫的。
易辛只抱了手臂,好整以暇地看女人在她眼前緩緩褪去外衣。
一條裙子,新珩月兌了整整3分鐘,頭一直低低的,不去看身前的男人。
易辛這時的耐心也是出奇的好,竟然就等著她磨磨蹭蹭地月兌衣服,而不是一手替她撕碎……
「內衣。」
裙子褪去,他又淡淡指示她。
新珩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緊了緊拳頭,去解胸衣的扣子。
扣子一松,胸衣自動就解了,兩團白女敕的軟肉立刻淘氣地闖入他的眼楮。
男人眼色一深,聲音微啞,「底/褲。」
新珩緊緊閉上眼楮,一股羞恥感滅頂而來。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她的衣服,已經被他月兌去了好幾次,他對她,除了最後一道防線,什麼都做了,她不信他不想一把撕碎她的衣服,這樣……她還會好受些。可是,他不會讓她好受的,他總是能輕而易舉找到最讓她難堪的方法,然後用在她身上。
讓她自己在他眼前月兌得一絲不剩……
易辛,你好!你最好不要讓我逃走,否則,我一輩子都不會再讓你看到我,一根頭發!
心里的怨、怒、悲一股上來,新珩反而豁出去了,牙一咬,手心一緊,一把扯下自己最後一片遮掩。
身體,終于不著寸縷,袒/露在了他的眼楮里,由她自己的雙手,親自褪去,親自將自己獻給他。
男人的臉上,線條早已緊繃,就這麼緊緊盯著眼前赤.果的嬌軀,仿佛要用眼神將她一口吞下。自己的身體,已經有了反應,瘋狂地想要完成前兩次沒有做完的……
卻只是輕輕一笑,「看著我。」
新珩死死咬了咬嘴唇,抬頭。目光閃了閃,終究直視向他。
「幫我月兌。」
新珩只覺喉頭處重重一哽,鼻間一陣酸熱急劇涌上。
男人極快地抓住了,隨即,唇角勾起一絲冷笑,「為難?」
新珩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氣,努力道,「沒有。」
說完,緩緩跪起,面對他,伸手,去解他的衣扣。
手卻被那人一掌按住。他的手心熱得發燙,她莫名低呼了一聲,「啊。」
易辛唇角噙起一抹嘲笑,「衣服不用,幫我月兌褲子就夠了。」
新珩只覺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所以,這就是一個走投無路,被後娘追殺的孤女,不得不承受的羞辱,是不是?
如果是,那好,她受!
咬牙,用力,從他手心里抽出自己的手,緩緩移至他的腰際,硬聲回答他,「好。」
手卻再次被他按住。
新珩沒有抬頭,只是盯著他的腰,冷笑。聲音深沉又微啞,「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新珩沒動,手也沒松。
「如果你敢再進一步,我不會給你後悔的機會。」
新珩听了,終于緩緩笑了出來,抬頭,看向他,笑得自嘲又淒楚,「我就是不進一步,你也不會給我後悔的機會。」
不知道是因為她現在的模樣,還是因為她的話,易辛臉上一緊。
「我已經注定逃不了了,不是嗎?」
新珩說著,心中心狠,猛然從他掌心里抽出手來,就去圈住了他的脖子,將自己主動送上去,吻上他的唇,「我不後悔,讓你做我的第一個男人,我不吃虧。」
說完,唇,就主動含上了他的。
***
易辛親自將新珩送到了機場,從B市到A市,兩個小時,她休整一番,晚上,去參加沈言的婚禮,時間上剛好。
易辛親了親她的臉,「婚禮一完,有人會去接你。」
新珩點了點頭。
易辛眼色高深地凝著她,「記不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
新珩抬眸看他,「哪一句?」
易辛淡淡一笑,手溫柔地模了模她的頭發,「你離開,可以,但是一定不要被我抓回來,否則,我永遠都不會再放開你。」
新珩背脊涼了一涼。
易辛低頭,已經吻上她的唇,「乖,去吧,早點回來。」
新珩慌忙點了點頭,將他推開,轉身,急急進了安檢。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那麼怕他,過安檢之後,竟然慌慌張張和另一人撞上了,將那人東西撞散了一地。新珩抱歉一笑,又忙去幫她撿。
……
兩個小時以後,從B市到A市的飛機降落,易家的人卻沒有接到新珩。
元深接到電話,微微一滯,這才去通知易辛,「辛少,新小姐果然沒有去A市。」
「啪!」
鋼筆被男人生生捏斷。
元深一凜,忙問,「是否要去機場那邊查?」
男人冷笑,「不用。我記得她有一個朋友,在希臘,叫莫莫是不是?」
沒有多問,易辛的意思已經清楚,元深頷首,轉身出去。
又過了一個小時,G市。
新珩從剛剛降落的飛機里走出來,唇角,輕輕揚起一笑。
婚禮?
她怎麼會去參加婚禮?
沒有離開機場,徑直去了轉機台。
她的機票,從B市到希臘,中途在G市轉機。
當然不是易辛給她的那一張,那一張……早在機場就被她撕碎扔到了垃圾桶里。現在這一張,就是安檢過後,和一個陌生女人的一撞之下,她順手撿起來的。
那確實是一個陌生女人,她不認識。是她向莫莫求助,由莫莫先安排了那人在那里等她。
對,就是等著撞她。
頭頂,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