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只說了他,而不是……他們。
她要去看的,原本也只有他。她的意思,她想,她已經表達得足夠清楚。
易辛發了狠一樣緊緊盯著她的眼楮,她的眼楮,到這個時候,竟然還能這麼鎮定。
過去,他只要一踫她,還沒有做什麼,她就像只受驚的小鹿,又掙扎又哭泣。而現在,為了一場婚禮,為了和別的男人的最後一面,她竟然可以這麼勇敢。
不怕他,即使,現在,立刻,他就可以成為她的男人,她也不怕。
狠狠將她扣向自己的身體,兩人最貼近的距離,他陰狠地告訴他,「我,不,答,應。」
新珩臉色大變,「你說話不算數!」
冷笑,「新小姐,難道你不知道有個詞叫錯過嗎?我給你的承諾是在昨晚,可是昨晚,是你放棄了這筆大交易,只用了一個吻換我還你手機。我們的交易達成了,現在,你又想重拾。新小姐,你告訴我,這世上哪里有這麼好的事?」
昨晚,他向她提出要求,甚至告訴她,她可以要求離開,只要她願意……
出乎他的意料,甚至是她自己的意料,她沒有。
留在這里,早晚會是他的人,可是一個晚上,卻可以換得自由,分明是只賺不虧,她卻放棄了,她只想要拿回手機。
而這,卻不容易。想方設法討他歡心,最後,在他的要求下,主動吻了他。
不是簡單的吻,身子趴在他的身上,抱著他……已經不能叫吻,分明就是挑/逗。最後,他開心了,還了她手機。
「機會從來只有一個,如果早知今日,昨晚,你不該放棄。」易辛嘲諷,「現在,晚了。」
「你……!」新珩氣急。
他冷笑一聲,「就算你真見到他,他也救不了你。我易辛要的女人,誰也救不了。你的沈言,在我眼里不過是一只螞蟻,你不要害了他。」
新珩聞言,反而輕笑出聲,薄怒壓下,有些嘲諷,「你以為我是去做什麼?大鬧婚禮還是趁機向他求助?」
新珩搖搖頭,「他如果願意救我,他早就救了,不必有今天我的走投無路。既然他原本就沒有打算要救我,那我還向他求什麼?如果要求,求他,還不如求你。至少,他不要我,而你,還想要我,是不是?」
男人眯眼,「你可以更狠,再激怒我一點,看我會怎麼對你?」
新珩閉了閉眼,搖頭,「不,我只是在說實話。沈言不喜歡我,整整二十年都培養不出一個喜歡,你以為現在一個見面就會有奇跡?」
「你也知道?」易辛眼里,全是嘲諷。
新珩一笑,「我去,不是我要見他,而是我要讓他見我,最後見我一面。這樣,我可以讓他在往後婚姻的不幸里,還依然把我的面貌記得清清楚楚。」
「一輩子,越記越清楚,想忘也忘不了。」
新珩望進易辛的眼楮里,笑,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