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片吧,老爺喜歡吃蒜泥調制的黃瓜片——」.
梅月華的話語,讓顧小曼心里一陣感慨。
這梅月華,明明恨慕容楓恨得要死,心里居然還想著他。就連做個菜,也得先緊著慕容楓的口味來。
哎,這女人啊,就是和男人不同。
男人討厭女人,根本不會在乎女人的喜好。可女人不一樣,不管丈夫再怎麼負她,她心里還是想著他。他的喜好,她會記得一清二楚,並盡量按照他的生活習慣去安排一切累。
「哦,我知道了——」
「切黃瓜片時,記得要在中間先切一刀。然後,再斜著切。黃瓜片的厚度,盡量保持兩毫米的厚度。阿凌嘴刁,不喜歡吃薄厚不均勻的黃瓜片……」
「大媽,我記住了——檬」
顧小曼一邊按照梅月華的吩咐,認真地學習切黃瓜的方法。
心里的那一絲同情,也在不知不覺的滋長著。
人常說,後娘難當。
以梅月華對他們父子倆的了解程度,她不會沒有盡到妻子和母親的責任。顧小曼實在弄不清楚,為什麼慕容楓對她這麼冷淡絕情?她一手帶大的慕容凌,又是這麼的恨她?
她顧小曼的處境,跟梅月華何其的相似。難道說,她也要像梅月華一樣,把自己的青春年華都浪費慕容凌和他的私生子身上?到頭來,也跟梅月華一樣,落一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下場?
不,她不要這樣!
只要顧氏還清了慕容凌的錢,她顧小曼就會大搖大擺地離開這個鬼地方,離開令人討厭的慕容凌,也離開他那個還在孕育中的私生子。
一不留神,刀刃滑倒了某女食指的指月復上。
疼痛襲來之際,一道血槽也出現在顧小曼的眼前。
某女扔下手里的刀,右手一把握住了左手的食指,疼得雙腳亂蹦,「哎呀,疼死我了。哎呀,疼死我了——」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慌亂之下,梅月華急忙撕下自己連衫裙的滾邊。一邊幫某女把傷口包扎,一邊埋怨,「切菜時,居然還走神!如果被老爺發現了,我會被你連累的……」
一抹感動,涌上顧小曼的心。
這梅月華表面上看起來很難相處,可實際上,也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冷漠。
「大媽,您放心吧——」顧小曼笑笑,「這麼一點兒個小傷口,血一會兒就止住了。只要我不包扎,老爺是不會注意到的……」
「你回房歇著吧,別給我添亂了!」
梅月華拿起刀,自顧自忙活起來。
顧小曼不理會梅月華的逐客令,堅持留在廚房里。
「大媽切菜,那我煎蛋,做豆漿好了——」
「你願意做,那就做吧!豆漿做好後,別給阿凌的碗里加糖。他不喜歡吃甜的,要不然,喝了會吐的……」
「大媽,那家伙正在禁食期間,我們不用考慮他——」
顧小曼嘴上雖然這麼說,心里卻不禁一樂。
慕容凌不能喝甜的?
哈哈哈,終于找到整治這家伙的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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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顧小曼過得很充實。
白天一整天,她幾乎都待在廚房里。一邊幫梅月華料理餐點,一邊學習烹飪技術。晚上八點鐘,才回到了臥室。勞累了一天,本來想好好地睡一覺。可惜的是,那個惡魔卻不肯放過她。
「顧小曼,我餓了。」
某男一把攬住她的縴腰,把她抱在了懷里。
那古龍水和煙草混合的氣息,一下子襲向了她。
「你餓不餓,管我什麼事兒?」
某女一臉的厭惡,似乎沒有給他吃食的打算。
某男見此情形,雙臂加大了力道。
兩個相擁著的軀體之間,似乎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塊硬物。等某女明白那硬物是什麼時,臉一下自己紅成了猴。
「你說,是讓我吃飯呢,還是讓我吃你呢?」
「我去給你準備吃的——」
某女見狀,只能舉手投降。
因為她比誰都明白,此刻的他,真能把她吃干抹淨,甚至連骨頭都不待吐出來。與其被這個男人佔了便宜,去給他弄點兒吃的,似乎對處于尷尬境地的她更有利。
她都說給他準備吃的了,可摟抱著她的男人,卻似乎沒有放開的意思。
他的擁抱越來越緊,她似乎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慕容凌,你快點兒放開我——」
「快去快回——」
某男極不情願地松開了手臂,某女趁勢溜了出去。
那個放棄獵物的男人,一下子鑽進了浴室里。沖了半個小時的冷水澡,才把身上的那股火熄滅。等他再度走出浴室時,某女已經溜了回來。
一盤切得厚薄不已的黃瓜片,上面撒著粒粒白色蔗糖。一杯白色的牛女乃,冒著淡淡的熱氣。幾個水晶包子,又塌又扁,模樣極其不耐看。
某男直接越過黃瓜片,把目光停在那幾個水晶包子上。皺了皺眉頭,抓起一個厭惡地塞在嘴里。可吃下去,居然又吐了出來。從那噴出的殘留物上,可以看見紅糖的痕跡。端起牛女乃喝了一口,又噴了出來。
他奔向洗手間,嘔吐了半天。
等到大吐特吐之後,再一次回到了臥室。
「死女人,你是不是故意整我?」
「慕容大爺,小女子初學做飯,這刀工肯定不會怎麼樣。我不了解你的喜好,怎麼能談得上故意整你?如果你嫌我做得不好,或者不和胃口的話,那從現在開始,我就不伺候你這主兒了……」
「如果你不給我做飯,那我就選擇吃你——」
某男丟下一句狠話,氣呼呼地上了床榻。
某女沖著他的背影,吐了一下舌頭。做一個鬼臉,心情大好地走進了浴室。一邊淋浴,還一邊哼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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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禁食期,轉眼之間就過去了。
這一天早上,熟睡的顧小曼被人***擾醒來。
長長的睫毛煽動了幾下,眼楮眯成了一條縫。那俊朗如同妖孽一般的臉龐,瞬間映入了她的眼簾。那桃花眼正盯著她的臉龐,一眨也不眨的看。亮若星辰的眸子里,是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溫熱的呼吸,吹拂著某女的耳際,令某女渾身燥熱倍感不適。那只不安分的魔爪,不知何時已經襲上她的酥胸,輕輕地揉模著.
顧小曼眯成一條縫的眼楮,一下子變得圓溜溜的。
那清澈如水的美目里,瞬間瀲起憤怒的火焰。她毫不猶豫地舉起巴掌,朝著某男那只不安分的手臂揮去。一邊打人,一邊怒氣沖沖的質問。「慕容凌,你到底是不是男人?為什麼你自己說過的話,不好好的遵守?」
「正因為我是男人,所以才對女人身體感興趣——」某男瞟了某女一眼,不以為然的反駁,「我要喜歡男人身體,那才是男人的異類!」
「你無恥,你變態,你不可理喻——」
某女惱羞成怒,俏臉紅如隻果。她抓住某男的手,從那粉色的絲質睡衣里甩出來。動作快、準、狠,決不拖泥帶水。
「你再佔我便宜,小心我廢了你——」
「廢了我?」話語里,滿是調侃,「那你有需求時,怎麼解決?」
這曖昧的話語,讓顧小曼一陣臉熱。
她硬是不肯投降,倔強地跟那雙桃花眼對視,「哼,我就去找別的男人。這個世界上,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了去了……」
「死女人,你敢去找別的男人,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某女的話語,似乎擊中了某男的要害。
他丟下一句冷冷的話語,起身走向衛生間。
一陣洗漱的聲音過後,某男再度出現在顧小曼的面前。他在衣櫃里挑了套襯衣西服,當著顧小曼的面,肆無忌憚地換衣物。某女瞅著他月兌了睡衣,又去月兌內褲,終是移開了自己的目光。
她顧小曼雖然已經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女孩兒,可讓她親眼目睹一個男人換衣物,還是會覺得尷尬備至。既然不敢直視某男的,她只能裝出漫不經心的樣子,調開自己的視線!
「顧小曼,我還等著吃早餐呢——」
「慕容大爺,我這就給你做去——」
某女的目光,從某男的身上飄過。
那飄渺的視線里,滿是厭惡和不耐。
瞥見某男身上的咖啡色西服,心里忽然升起一個奇怪的想法。「這家伙,還真是個衣服架子。什麼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會讓人眼前一亮。如果這家伙放棄房地產事業,改行去做模特的話,一定能成為世界名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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