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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二) 特別小組密查真相怪車手盟誓反擊

熱熱知道,胡快是在痛苦中掙扎,在悲傷的情緒中起伏。堅強和軟弱,本來就是一種飄忽不定的精神產物,英雄和懦夫從來就沒有恆定的標準,特別是在絕望的路口和巨大悲傷的時刻。她不知道,怎樣才能讓胡快平靜下來。

這時,胡快問熱熱有沒有酒,他要喝酒,想喝酒了。熱熱趕緊說︰「有有有,就是沒有啥菜啊。」胡快說︰「不用,剛剛吃完面條,干喝就行。」熱熱起身去廚房取酒,一陣叮 響過後,拎著一瓶紅高粱白酒,端了一盤小肚和紅腸︰「胡哥,將就喝吧,我陪你!」

胡快用牙咬開瓶蓋,把那杯茶連水帶葉一口喝下。倒滿了酒,又給熱熱倒了一杯,表情凝重的說道︰「熱熱,這杯酒,是祭奠英雄凌法天隊長的酒,說完一口干了。」

又倒上第二杯︰「這杯酒,是復仇酒。我必須完成凌隊長死前交給我的重任,把蓋黑蓋送進監獄!」手舉杯空。

再倒上第三杯︰「熱熱,這杯酒是我敬你的,啥也不說了,所有的感謝都在酒里,包括真情!你為我付出了那麼多,如果還能活下來,必當數倍報答。如果我命喪蓋黑蓋之手,也一定讓你看到兩具尸體,一個是我,一個是蓋黑蓋!」

三杯酒的烈焰燃燒了壓抑,胡快的的目光升起一片堅定無畏的光芒︰「記住我的話,不會再變了!」

熱熱一口干了酒,動情地望著他,像望著一個受崇拜的不屈斗士。她徹底明白了,眼前的胡快永遠不會成為懦夫!悲傷痛苦過後,只能喚起他堅不可摧的勇猛而不是逃離。

老虎還有疲憊打盹的時候呢,何況胡快呢。熱熱端起酒杯,喘著粗氣︰「胡哥,你必須活著,為我也要活著,我們。還要結婚呢!來。干了吧。」

胡快的眼楮又濕了︰「熱熱,我會記住這患難中的美好。明天,我不會再來了,我不希望你再卷入這場生死戰斗,決不能讓你重蹈凌隊長的覆轍,我已經疚痛的不行了。你要是愛我,就回避,就退出,為我好好的活著,讓我無憂無慮的完成凌隊的遺願。消滅惡勢力!」

熱熱又倒滿酒︰「胡哥,這不可能!從支持你的那天。我就準備和你生死相依。如果你同意,我們就做一把違規的事,今晚,這房間就是你的家了。」熱熱舉著杯,滿眼鐘情,灑露著非常的沖動,兩枚胸乳海水般洶涌起伏。

胡快卻放下了酒杯︰「熱熱,會有這一天的。在我心中。你早就是我的家了。你是我一生中第一個具有真愛的女人,我怕我沒有權利被愛,沒有能力享受這珍貴的深情,我怕被這遲來的愛火焚燒而愧對愛情。」

「因為,我現在還沒有條件讓你獲得永恆的幸福。童年的時候,我從bj來到北大荒,始終就在創傷留下的自卑中生活,從沒有人知道我豐富又憂郁的心靈之聲,更沒有誰欣賞我百孔千瘡死去活來的理想。我孑然一身。沒有朋友,沒有知音,沒有情人,沒有同謀,沒有讓我為之獻身的人。」

「我追求燦爛卻一生缺少光明,我追求完美得到的是支離破碎漫長的孤獨。在夜深人靜中我用幻想安慰自己,用忍耐鎖定自己,用憂傷釋放凝重的心緒,形成了他人進入不了我的世界,我也進入不了他人世界的特別性格。♀」

「我堅持的也許是毫無意義的,我熱愛的可能是人們不屑的,我的奮斗遭遇的多是悲劇的影子和災難的結局。但是,我已經很難改變自己了,已經習慣了義無反顧以卵擊石飛蛾撲火。我喜歡獨行,不需要任何人陪伴。」

「前幾天,我寫下了一首詩,現在,送給你。你的出現,讓我發現了這個世界還有稀少的情義,還有值得留戀的美好。這首詩,是我專門為你而寫的,留作紀念吧。詩的題目叫「無聲的刀鋒」。

我是一把無聲的刀鋒,

生下來就被命運禁用。

當我一次次亮出美麗的尖銳,

卻被漫長的嚴寒冷凍。

在折斷的日子里有一天我驀然看見了

一雙欣賞悲劇的眼楮,

那目光有救贖喚起的勇敢,

那勇敢是赴湯蹈火的稀有熱情。

我的刀鋒再一次亮起殘破的銳利,

在愛如烈火海闊天空的燃燒中,

我用瘋狂發出最後的一次戰斗。

為你去完成血色絕版的愛情風景!

胡快用低沉的聲音背誦完這首愛之詩,情之句。然後,舉起了酒杯︰「熱熱,請允許我再托付你兩件事,一件是如果我不在了,有一天你要為我作證,我是為了完成凌隊長的遺囑而死的;一件是假如無法參加世界怪車大賽,我的怪車由你保存,它的歸屬權是屬于你的。」

「這,就是我今天必須要見到你的原因。你要是同意,我們就喝下這杯酒吧。我還有一個重要任務,去省城找表哥,沙比的表哥,這是唯一的希望了。只有表哥出面才能見到省公安廳陳重廳長,實現凌隊的重托。「

聆听了胡快悲情四溢的詩,熱熱已經淚流滿面了。又听見生離死別的最後托付,她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爽朗,淑女般輕輕地說︰「真好!胡哥,送我的詩,已經讓我擁有了你。」

「雖然,我是多麼的喜歡和你在一起,多麼渴望和你成為一家人,可是,我絕不會讓你背著凌隊長沉重的遺囑來滿足我的要求。愛一個人,就要愛他的所有,愛他的全部。我是一個粗俗的女子,雖然略通點文墨,但總是難逃市井的燻染,為賺錢所累。」

「我認識的男人很多,能欣賞的男人很少,其實,在我粗獷的掩蓋下還深藏著另一種清高,這種清高是對社會上那些貌似君子,高談闊論、正襟危坐、坐擁財富、浮華虛偽男人的不屑。所以,許多男人並不喜歡我的同時,我也對他們毫無興趣。因為,他們永遠不具有真正男人的底蘊。」

「我真正認識你。並非是你幫我打跑了那些地痞。也不是因為你敢和北城最大的惡勢力挑戰,我敬佩你被你感動的是,你對自己理想的苦苦追求。這種追求像天籟之音遼遠而難覓,在這個比財富比豪華,物欲泛濫的世界,男人都信奉野獸的行為去掠奪金錢,掠奪女人,掠奪名利權貴。」

「而追求和信仰已經成了清貧的歷史名詞。男人身上的志向已經廖若星辰。而你,讓我驚奇地發現了有志者並沒有滅絕,為理想而活的男人仍然在奮斗!」

「所以。我真真切切的愛了,像傻子一樣的愛了。因為。我終于遇到了稱得上叫真性情的男人,一個勇敢的在無人知曉無人喝彩的理想世界的行者。胡哥,你是我心中的斯巴達克,雖然你沒有盾牌和長劍,但是你有鋒利的信念和打不爛的理想,這些,就足矣了。」

「現在。我同意你所有的要求。不管明天發生了什麼,我都是你最真的捍衛者。還有,我永遠等你。我沒有什麼奢望,唯一的請求就是,今晚你留下來,讓你真正享受一下家的溫暖,愛的幸福。」

熱熱起身去了臥室,回來時拿了空白的宣紙和筆墨鋪在茶桌上,然後。啟開墨瓶把墨汁倒在酒杯里,提起粗壯的狼毫毛筆,懸肘粘墨,屏息凝眉,刷刷刷寫下了兩行龍飛鳳舞的遒勁草書︰

男人臨危不懼最美

刀鋒寧折不彎最硬

熱熱放下筆︰「胡哥,把我的心聲送給你,就算愛的禮物吧。我和你一樣,不會再變了。」

又轉身回了臥室拿出一個信封︰「去省城帶上這一萬塊錢,我知道你現在需要資金。這是個金錢的社會,沒有錢寸步難行,和蓋黑蓋較量用得上。記住我的話,保護自己也是勝利!」

熱熱的淚水雨淋似地流了下來,忽然撲過來緊緊抱住胡快。

胡快使勁摟住了熾熱的熱熱,酒力和動情讓他的呼吸急促,巨大的沖動動搖了理智,所有的欲念都在激勵他擁有這一美好時刻,享受熱熱愛的給予。

這時的熱熱已經迫不及待了,她面色飛花把浩齒紅唇勇猛而送︰「來吧胡哥,現在我屬于你了。」胡快的理智徹底崩潰了,瘋了似地把嘴唇壓了上去。兩只唇激越地融合在一起,進入了難分難舍吸干允碎入骨入髓的愛的極致。

熱熱目光痴醉體如綿羊軟軟地說︰「胡哥,抱緊我!」

胡快迅速激越,一種山洪爆發般的感覺無以克制了。情急中熱熱的手觸在了他剛剛恢復的左肩傷口,立刻升起了一縷鑽心的痛楚,這疼痛如冰水,倏然降溫了燃燒的激情,他趴在熱熱的胸前一動不動了。

熱熱被這突如其來的冷卻打擊了,也從熾熱的峰巔落到了冰點︰「哥,咋地了,看不起我了?」胡快從疼痛中回到熱熱的身體,卻再也恢復不了激越的熱望。

他坐了起來,又從地上撿起熱熱的胸衣,沉默著一點一點為熱熱穿好,說道︰「對不起了。熱熱,剛才你的手踫到了我的傷口,忘掉的疼痛又來了。」

「這疼痛,讓我想起了凌隊長的遺囑,想起了逍遙法外的蓋黑蓋,在沒有完成任務之前,我不能這樣做,享受你給我的幸福。否則我的良心就會遭到譴責,就會被世人恥笑。」

胡快迅速穿好衣服,然後摟過熱熱,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焦慮地說︰「不行,我得馬上走。熱熱,原諒我吧,我永遠看得起你!」

熱熱慢慢地松開了手說道︰「胡哥,還是你偉大!我理解你,只要你活著,我永遠是你的處女地。」熱熱幫助胡快整理好東西,背上了迷彩包。

胡快發誓︰「我一定活著回來,等我勝利的電話。」

倆人再一次相擁告別,熱熱情不自禁的又要親吻,她的手機鈴聲分開了他們。熱熱問︰「哪位?」

一個沙啞恐怖的聲音傳了過來︰「潘熱熱,听著,把那個會武功的小子交出來,他毀了我四個弟兄,這筆賬必須要算!三天後交人,如不交,燒了你的酒店!」啪,電話斷了。

熱熱心驚肉跳。臉上卻沒有流露。胡快問︰「誰?」熱熱答︰「沒事。一個朋友,欠了點錢。」她不想再牽扯胡快,他已經承受的太多了。可這個要挾的聲音,來自何方呢?

胡快從熱熱家出來,準備去體育用品商城。十樓和暴徒的惡戰,讓他失去了長發,身上的衣褲也都掛彩了,回力鞋髒兮兮黑糊糊的。

他想,明天去省城見表哥應該換一套新裝束,一想到熱熱送給他的錢,心里就升起一股非常的感動。熱熱的資助總是雪中送炭,他真的要情不自禁的愛上這位俠肝義膽可敬可愛的超級胖女了。

他快速在商城里買了一套海藍色打折的耐克運動裝。又在琳瑯滿目的鞋架上選了一雙質地良好的的紅色回力鞋,以備做最後的戰斗時發揮出最佳功效。

一身全新的行頭穿在了身上,他在試衣間里看了一下自己的樣子,光頭,墨鏡,海藍色運動裝,紅色回力鞋。肩背迷彩包,竟有了相當的時尚感了。走出商城,就把舊衣舊鞋扔在了垃圾桶。然後回到家里,疲憊的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早晨起床胡快又陷入了思考。下一個任務就是,趕緊去凌隊長家拿到沙比的血衣。這個念頭一上來,胡快就焦慮起來︰凌隊長死前沒說住址,他的家在哪呢?想來想去只有去公安局問了。

一想到公安局就更上火了,畢局長不在了,凌隊長不在了。誰能告訴自己這樣一個陌生人的造訪呢?去吧,闖一把再說,死活也要找到,胡快在心里命令自己。

他把迷彩包放進了壁櫃,然後又打車來到公安局。進入公安局費了不少勁,他的光頭和墨鏡似乎有不良元素,又無證件,被門崗拒之門外。他說是凌法天的表弟,听到不幸的消息從外地急匆匆趕來,才勉強允許進了辦公樓。

刑偵大隊室內,只剩下一男一女兩個文職警員。男警官面色冰冷,女警官短發,眼大像核桃。胡快以表弟的身份說明來意,詢問凌法天的住址。

男警官冷冷的問︰「找凌隊長的家?表弟不知表哥的家在哪,我們就更不知道了。他現在已經不是隊長了,後天是他的葬禮日,你可以直接去殯儀館,在——北城錦繡山。」

胡快點頭︰「是,好,我再想想辦法吧。」

大眼女警官抬頭望了一眼窘迫的準備離開的胡快,富有同情心的說︰「你等一下,我找找號碼本,凌隊長人不在了,他還有個家里電話。」

大眼警官很快就遞過一張便簽︰「打這個號,估計差不多。大老遠來的,還是先去家里好。」她的聲音輕輕柔柔盡顯善良。

胡快誠惶誠恐,語言僵木地道謝︰太好了,服務到家了。男警官無聲無息,大眼女警官又囑咐︰「北城打車八元起價,別讓人黑了!」胡快使勁點頭︰「是是是。」弓腰曲身退了出去。

出了公安局大門,他就在街邊一棵老榆樹下掏出大眼女警官給他的便簽,想了半天,也不知咋樣和凌法天的家人溝通。他想,這個時候打電話向人家要血衣,家人能接受嗎?

不打,去省城又決不能放棄這個重要罪證。電話早晚要打的,必須打的。這點事都辦不了,還要消滅惡勢力?真是混蛋無能!他罵著自己,狠狠地按了手機。

電話通了,似乎緩慢的有人拿起了電話,一位女性弱弱的不想多說的問︰「誰呀?又有啥事?」

胡快判斷著說道︰「請問是嫂子吧?我是凌隊長的朋友,他有一件重要的事托付給我,我要幫助他完成。凌隊長很……」對方突然急躁了︰「朋友,啥朋友?他已經不在人間了,你不知道啊?啥重要事,都是重要事害死了他!」電話斷了。

胡快懵了。又撥,傳來的是忙音。

站在樹下,茫然無措。他使勁扇了自己幾個嘴巴,懲罰失敗的溝通。好不容易得到的希望,就這樣整沒了,凌隊長的家是進不去了。

答應了保羅的全部要求的雨雪從北城機場落地了。她謊稱要回中國與一家公司談一筆大宗普洱茶生意,下了飛機就打了胡快的手機,不通。她哪里知道,胡快的手機已經丟失,只好坐上大巴進了北城。

雨雪思想著,怎樣才能化解艱難,幫助胡快安全如期參加世界怪車大賽的辦法。她知道,自己已經安撫了保羅的干預,北城這邊,還要通過一種方式避除蓋黑蓋的傷害就徹底順暢了。

她想冒險借助保羅的威力和蓋黑蓋談一次,甚至想用一筆巨資直接和蓋黑蓋交易,花錢買平安,放掉胡快。反正自己身體已經進入病入膏肓,生存期到了屈指可數了。

特別是這次和保羅掙扎著消耗性談判後,讓她感到,自己不可救藥的狀態隨時都可能掉進死亡之谷。

完成了幫助胡快的願望,她準備迅速逃離俄羅斯,然後,帶上屬于自己的資金獨自去奧門葡京賭場和美國的拉斯維加斯,盡情地豪賭一把,再去一次一直令世界人神往的,具有享樂主義者天堂盛譽的阿聯酋刺入藍天雲海的108米的迪拜樓,在那里領受嘆為觀止的,世界第一座以展現海洋生物棲息地絕美的「中東海洋露天世界酒店」的終極豪華。

人生是啥?人生就是博弈加賭博。博弈是靠勤奮、智慧、勇敢,靠運氣、手氣、財氣。現在,自己的博弈已經成功了,擁有了可觀的財富,這些財富是屬于自己拼搏的果實,怎樣支配,怎樣享受,甚至是怎樣揮霍,都屬于奮斗者的權力和任何人無關。

其實,人都是俗人,在享受財富的面前,在生命即將結束的時刻,沒有誰還喜歡高談闊論的唱高調,體會一下世界頂級最刺激的瘋狂快樂,也權作沒枉為奢華了一把。

做完這最後的充滿悲劇元素的輝煌旅行,然後靜靜地去一個無人知曉、無法找到的隱蔽山林,讓自己的呼吸自然凋零……

大巴停在了北城市中心廣場的附近,雨雪悲情的思考,被爆發的肺部的陣痛打斷了,接著是猛烈地咳嗽。

她急忙用面巾紙捂住,一股鮮紅的血液大面積浸透了紙巾,再換紙巾仍然堵不住不斷地咯血,只好依靠在座位上用礦泉水壓下,服了兩片俄羅斯進口的強勁的ca止痛藥。

此藥帶有大麻成份,黑市里價位高的嚇人,但止痛效果良好。半根煙功夫,肺部就疼痛消失了,雨雪戴上墨鏡喘著粗氣,上了出租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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