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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便是生了吧,咱們且不提這個,等到我孩兒平安歸來之後,在將法子授予你倆便是。(鳳舞文學網)」

「那請爹爹趕緊告訴孩兒,究竟方…夫君與那些黑衣人有何關系」

「二十年前,金朝,即是此國在西北方異族大月國揮軍南下時不敵,為求和便與大月國國君和親。自此,兩國定下百年休戰之約。然而,金朝公主並不甘于和親,晉了大月國後與國君冷言相對,直到過了許多事兒,兩人才終成眷屬。那國君也不容易,雖是後宮佳麗三千,金朝公主卻是她第一個,更最後一個心上人。」

說到這兒,水涼薄對著方暖淡淡的笑了笑,方暖只是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繼續說下去。只不過她倆這眉來眼去了一番之後,白露霜便隨即想到今朝國姓正是方姓,她忽然領悟了過來,水一方的爹爹曾是大月國國君,而她娘親便是當年給派去和親的公主。水涼薄與水一方一個樣,都是以女扮男裝的身分在活著。她錯愕的看著她們,站起身來,正待要跪下便讓水涼薄給拉住了。

「做甚麼呢,你能想明白了便好,咱倆早在十幾年前便離開大月了。」

可白露霜又想,若水涼薄曾是國君,那麼水一方該是太子…不,水涼薄退位了,水一方也該是國君才是。

「所以我夫君…該是大月國國君麼」

「興許本來該是,只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我也厭倦了成天爭斗還有驚心膽顫的日子,便帶著幾個執意跟著我的老臣,來到這兒,立了水月寨。水兒十歲之後,我便與娘子兩人攜手游山玩水去了,水兒托了藍軍師等人照顧。」

「爹爹,孩兒尚有一事不解,既然爹爹是西北方異族,卻如何寨里的人們看上去全是金朝的人呢」

「當時我怕娘自個兒在宮里見不到熟悉的面孔會害怕,便招募了一些金國人到我大月去,現下在這兒開鏢局也不突兀。」

「原來如此,那這一次的劫人,與夫君的身分有關對麼」

「正是,那時我將王位傳給了我皇弟,只是沒想他成日作樂,近來北方又天災頻傳,民不聊生。國內出現一幫反賊欲刺殺他以篡得王位。只是在刺殺成事之前,卻不料我皇弟便因急病而駕崩了。朝廷臣子便結成了護皇派,開始與反賊斗爭。只是我皇帝身負殘疾,不能生育,雙方人馬便將主意都打到我倆身上來了。但我以退位,不能算做是皇位繼承人,因此水兒才是他們的目標。」

「所以那些黑衣人是護皇派的麼…是要帶著夫君回到大月麼夫君不會出事…對麼」

「並非如此,在我大月,有一項流傳已久的陋習。若有人要篡位,必得將當今皇帝,抑或王位繼承人以粗木樁刨出心肺,並且吊在國都城門上直至讓烏鴉啃食殆盡。」

白露霜听的膽戰心驚,冷汗直冒。

「那麼這些黑衣人此行便是…」

「便是為了我孩兒的心肺而來。」

頃刻間淚如雨下,貝齒將櫻唇咬的發白,白露霜渾身無力,痛恨自己于這危急時刻,居然只能坐以待斃。

水涼薄與方暖對看了一眼,便站起身來,方暖接著將手搭上了白露霜的肩膀,安撫著她。

「別怕,護皇派一方也正阻止反賊的行動,況且涼薄手里還有著大月國暗衛的控制權。咱們決不讓自己的孩兒受傷…霜兒也別心急了。」

「那麼此刻,我究竟該如何是好」

「我倆得需加快馬加鞭回到大月,我會讓寨里人知曉,水兒尚未回寨之前,你即是寨主。寨里得有人帶著,你倆一手建的鏢局也得有人盯著,不是麼等上一段日子,等那些爭端結束了,水兒便會回來的…」

白露霜心里難過至極,她沒法和這兩人一同到大月去,只能在這兒,痴痴的等…而這般相隔兩地,她究竟得等上幾年況且水一方生死未卜,卻又如何讓她放下心來只怕是日後孤枕難眠時,思念不之身在何處的人兒時,都得求天一番盼她尚在人世。如此寂寞而無人可依的日子,她要如何忍受,如何忍受

她不知道!!!

她望著水涼薄與方暖離開時的背影,竟是那樣的萬般無奈。兩人一走,今後便是她扛下一切的漫長歲月。是的,最愛的人未伴在自己身旁,無時無刻都教人煎熬。相思噬骨,她胸前的衣襟已然淚痕斑斑,此時不過是個開端罷了,她已感天崩地裂!

鏢局里的管事,伙計等,臉上均是不舍。居然一齊跪了下來,向白露霜說:」夫人,今後小人必對夫人忠心耿耿,還請夫人接下寨主之職!」

白露霜看著他們,思索良久,最後點了點頭,帶著哽咽說:」今後也拜托妳們,我一個女子,畢竟也不好作台面上的人,但這段日子若有人膽敢相犯,我必不輕饒!」

水一方不在了,那麼她倆所一起打造的,就由她來守護。

自從那時候開始,白露霜仿佛月兌胎換骨了一般,不出兩個月便對寨里與鏢局的事兒駕輕就熟,起初還有許多人不服,如今寨里對這」第一夫人」皆是俯首稱臣。白露霜知書達禮且婉約的態度,讓寨民們挺喜歡,且她識人的能力意外的好,事實上自己也沒有做多少事兒,畢竟寨里人多,都給分派下去。但無人對于這分派不滿,水月寨與百如安鏢局在這幾個月來,竟然是比之水一方在時更加富庶了。

還有另一件事情便是,楚芸與藍珀回寨里來了。白露霜見倆人的神色很是奇異,卻認為這是她倆私下的事兒,她是沒有任何資格過問的。

白露霜盡力讓自己陷入忙碌之中,如此當她面對空無一人的床鋪時,便能倒頭就睡,甚麼也不想。

可盡管如此,枕上那些皺褶,已然出賣了她的心思。

況且她唯一的侍女,翠竹,已然讓上官依蝶給拐跑了。兩人相識之後不出幾個月,上官依蝶便正大光明的住到了水月寨里頭了。當然,最初向上官添財表明自己心意的時候,上官依蝶說的是自己要和百如安鏢局的一個小侍女訂終身了。然沒想到的是,上官添財真答應了,給了百如安鏢局好些銀子,並且與百如安鏢局簽下了約自,此以後上官商號的鏢銀,將全數交由百如安鏢局護送。

可事實上起初翠竹自己並不承認她與上官家大小姐訂了終身這樣的事兒,一個女子喜歡她,已然把她嚇得魂飛魄散了,更別提這女子對她甚是有意,直接想要住到自己的小屋子里頭。直到那人死纏爛打了一番,天天無所不用其極的討好翠竹,翠竹又讓她那憨憨又帶了點兒嬌氣的模樣給吸引住,居然兩巴掌就這樣拍響了。

只是她倆的事兒,只有白露霜和藍珀知道,她們也明白萬不可與寨里人說。

至于藍珀…

那些上山的日子,她幾乎把自己累成了狗,甚麼都替楚芸作。直到她後來居然累的病倒了,在倒下以前以為自己估計是不活了,便迷迷糊糊地告訴了楚芸自己喜歡她,那時候,楚芸的表情又是訝異又是復雜。

然而當她醒過來以後,從楚芸那兒听到的第一句話,卻是藍姑娘,這女兒身憋了甚久,真虧藍姑娘忍的住。那時候,楚芸的臉色上帶著幾分厭惡、鄙視等等。藍珀向著她說,即便她是女子那又如何?她喜歡楚芸那是千真萬確的事兒,喜歡這件事,也不是自己的心能夠為所欲為的。

楚芸卻只黑著一張臉告訴了她,天地有陰陽兩極,得需陰陽調和。藍珀忍著一口氣,硬是沒將水一方還有白露霜的事兒告訴了她。

可是,楚芸的決絕並沒有讓她打退堂鼓,她更為積極了,畢竟自己長久以來最擔心的接受問題,現下已然膠著了,那麼她若不放手一搏,孰知有無機會呢

可她萬萬沒想到,楚芸這人確實對她有了意思,特別是在與她上山之後回來。她腦海中翻來覆去皆是她對她呵護備至的那些事兒,只是她打死不承認自己已然對一個女子動心了。然兒便是楚芸這樣的堅持,後來居然發生了一件她永遠無法原諒自己的事兒。

那日楚芸到了百如安鏢局瞧了瞧,接著到了街上去走了走,找點兒藥草還有一些糕餅。孰知讓城里有名的流氓公子盯上了,那人見過他一回之後便再也無法忘懷,盯著她的眼神相當齷齰。只是那時楚芸沒料到,藍珀這一向死皮賴臉的人,居然跟在她的身後,瞧見了那個流氓公子,自此以後留了一份心。

第二次當楚芸上街,她便與百如安里頭兩個武師周旋了一會兒,帶著兩個武師一齊跟在楚芸身後以免遭到不測。不出她意料,那流氓公子果然在看到楚芸之後,立刻讓身旁的家丁將她硬押到一旁的暗巷之中,打算直接侵犯她。楚芸不會武功,這流氓公子又是惡名昭彰的,街上竟是無人敢反抗。藍珀那時候與兩個武師沖了上去,開始與十幾個家丁動起手來,可相當吃力,藍珀手里雖然已經拿了武器,不會武功的她並沒有優勢。

另一方面,那流氓公子卻伸手抓住了楚芸的下巴,硬是讓她喝了一點兒藥,楚芸便暈倒了。那時候藍珀和兩個武師,壓根兒沒法阻止。只是那人覺得讓楚芸暈倒了還不夠,又讓她喝了一碗青.樓里用的,一種極味濃烈的春.藥,喝下去之後帶著一臉婬邪的笑,直接對家丁喊了撤,打算將其帶回家去。

藍珀不顧一切,拿著一把劍便是沖了上去,她當然不能讓楚芸被帶走!

後來藍珀挨了好幾下,原本好看的臉,都給腫了。只是當那流氓公子正得意時,百如安鏢局的武師卻來了大半,原來是藍珀帶來的兩個武師,讓街上的人趕緊替他們回到了鏢局報信。

後來家丁們自然不敵武師,藍珀手里抱著那溫香軟玉,忍不住流下淚來。

差一點,差一點她的心上人就要萬劫不復。

她好恨自己,好恨自己甚麼武功也不會。

作者有話要說︰把小水弄回來之後就正文完結剩下番外養孩子。唉,真美好,爭取早日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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