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霜對這件事情也是略有耳聞,只不過依舊沒有插手,只是淡淡地讓人給藍珀傳話,若需要用到鏢局的武師可以,前提是不許讓人發現那是百如安鏢局。(鳳舞文學網)
可是,她倆發生了這件事後的隔日,藍珀居然就從寨里消失了。有寨民說她從寨里牽走了一匹馬,白露霜輕輕皺眉,若是說突然消失,一聲也不說的,那真不曉得發生了甚麼大事情。
一好奇之下,她到了楚芸的屋里,卻只看見原本長年熬著藥湯的地方,此刻卻陰冷至極,絲毫瞧不出半分先前的樣子。少了那些濃厚的藥味,少了那人總是一臉冷峻的看著她,瞪著她是否又傷了水一方。
她沒瞧見楚芸,只看見了里頭有另一扇門,便舉起手伸出指節敲了敲門板。
過了半響,她才听見聲音自里頭傳來。那聲音並不大,可她卻听出帶著幾分哽咽。
「是藍珀麼…?」
白露霜眉頭微微一挑,藍珀的離去看來與此人有極大關聯,她倆之究竟發生了何事?她知道藍珀喜歡楚芸,楚芸卻是喜歡水一方的。可有了自己的存在,楚芸終究也得放下。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她倆要在一塊兒也並非不可能。況且,她倆自從一同采藥回來之後,似乎將彼此之間的關系重新牽了另一條絲線,至少她認為,楚芸多少也有對藍珀動心。
「我是白露霜。」
「夫人…」听見不是藍珀以後,楚芸的聲音更小了。
白露霜在心里淡淡的嘆了一口氣,接著說:」藍軍師今日一大早便離開了,無人知曉這是為何,我心里猜想興許你知道,便來問問你。」
吱呀一聲,門開了,映入白露霜眼簾的是憔悴不堪的楚芸,原本甚是姣好的容貌,此刻看上去居然七分像鬼三分像人。
「她…她…走了?」楚芸的眸中湛滿了不可置信,」她去哪里了?她為什麼走了?她…她…」
白露霜伸出一只手示意要她停下,」如果可以,告訴我來龍去脈,否則我幫不了你。」
楚芸低下了頭,眼淚開始掉了下來。白露霜知道這件事情定然非同小可,當初楚芸狠狠訓斥她的模樣,她沒忘過,今日她卻如此嬌弱的抽泣著,讓她著實不敢相信。
原來那一日藍珀匆忙帶著楚芸到了鎮上的藥鋪子,讓大夫替她解了這藥效,那大夫手一攤,表示這樣的東西,沒有藥醫。而這藥性太強烈,若不解決,楚芸只怕血管給漲裂了。
懷里的人臉上全是紅暈,豆大的汗珠滾落了下來,嘴里還細碎的悶哼著。
藍珀心里想著,如果自己要了她的身子,那麼後果如何呢?
可能她與楚芸,便真的永生不可能了。可是如果不理她,難道便任由她這樣麼?
更不可能,讓別人來解了這藥…
她又流下了淚來,這樣子是害了彼此的一生,她很明白。
可是,她居然別無選擇。
所以楚芸隔日醒來時,只見自己被另一具女體緊緊護在懷內。那時她只感頭暈眼花的,下半身傳來又酸又疼的感覺。她起初不明白發生了甚麼事情,只看見她與一人居然一絲.不掛的躺在一張床上。她驚恐的看了看,將棉被一拉開,下面那一小片血漬還有藍珀正熟睡著的臉,已然讓她瞬間明白。
她瞬間只剩下震驚,然後遂成了憤怒。
用盡她所有力氣,將藍珀給推了下床。藍珀重重的摔在地上,哀號了一聲,隨即清醒。她看著床上的楚芸,支支吾吾的,」我…我…」
「穿起妳的衣衫。」楚芸拉過被子緊緊蓋在自己身上,冷冷地拋了一句。
藍珀以最快的速度穿起了昨日散落在地上的衣物,然後看著楚芸,正要張口解釋,楚芸便以被子裹住身子,走到她面前,狠狠的朝著她腦袋打了一拳。
藍珀被這一下打得措手不及,只覺腦子嗡嗡的響。她知道楚芸定然是憤怒不已,可沒想到她卻直接用拳頭來招呼了。
「楚芸…我…」她還想要解釋這所有的一切,」昨日那人給你下了春∣藥,我帶你去看了大夫,沒法解,所以…」
「住口!」楚芸吼道,她也不明白為何自己如此生氣,她氣的可能不是藍珀拿了她的身子,而是藍珀居然害她差一點被別人給帶走。可那時候的她只是全然憤怒,連自己的思緒都沒有厘清,便對著藍珀連聲開炮。
「楚芸…」
「我…」楚芸流下淚來,」我甘願讓那人給奪了身子,也不讓你踫,兩個女人,多麼傷風敗俗你知道麼!?」
她已然管不住自己了嘴了,她把氣全出了藍珀身上,不管自己究竟說了多難听的話。可能,她真的不是氣藍珀。
藍珀听完這話,瞬間心死了。她沒想過自己在楚芸心里的地位,居然已經不堪的連一個想要強了她的男人還不如。
只是楚芸還沒完,她沒有接著罵,而是揚起了手,重重的甩了藍珀好幾個巴掌。那時候,藍珀以為自己的眼珠子都可能被拍飛。
她原本算是好看的清秀小臉,都高高腫起且布滿了血絲。搖搖晃晃而站不穩的她,又接著被楚芸給狠狠推了一把,硬生生頭又撞在門板上。她幾乎快要師處所有,除了痛,的知覺。她不待楚芸對她吼出滾這個字,便抓著扶著所有能夠微微支撐她的東西,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出了門去。
她發現自己連路都走不好,已然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而當她終于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後,便將她那些較為重要的細軟裝到自己的後背包里頭。在走去馬廄那兒的的路上,遇見了一個寨民,便讓他趕緊替自己牽了一匹馬,然後又借著那寨民的力氣將自己扶了上去。
那人問著她要去那兒,她不知道為何听不見,興許是因為腦子還嗡嗡作響的關系,但她還是說了一句我不回來了,便緊緊抱著馬脖子,朝著馬月復踢了一腳,向著寨外而去。
她懷疑自己這樣子可以到多遠,楚芸不曉得傷了她何處,她如今幾乎在憑借著本能行動。
所以藍珀便這樣走了,白露霜問過了楚芸,還有其他幾個寨民以後,心里約略可以猜出幾分了。
她不懂為何楚芸要向藍珀下重手,她看著楚芸,淡淡的說,」你針對藍軍師恨之入骨麼?說到底,那也是她救了你。更何況,鏢局里頭的武師說,昨日藍軍師讓那些人給傷的不清。」
楚芸今早也瞧見了藍珀身上那些紫一塊青一塊的,可她那時哪能想那麼多呢?
如今她剩下滿腔後悔,可是那人已然走了,況且,她覺得自己無臉見她。
白露霜又嘆了一口氣:」楚醫師,若妳真未曾對藍軍師動過心,那這件事兒便也罷了吧。她心里興許是想,要了妳的身子,不敢再見到妳也不一定。」
「我…我…夫人…夫人知曉藍珀是個女子麼?」
「知道的,寨里沒多少人知道,可我知道。」
「我與藍軍師,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卻是相當傷風敗俗的。先前咱倆一起去采藥的時候,她那樣對我我不是沒有動過心,可是直到我發現她是個女子之後,我就要強迫自己全然斷了這感覺。夫人,兩個女子,兩個女子如何能夠…」
「為何兩個女子不成?」白露霜皺起眉來,」妳喜歡她,這不便好了麼?為何要如此傷害她?」
「我…」
「楚芸,我听妳這樣說完,卻對妳絲毫沒有憐憫之意。當初我傷了夫君,妳是如何訓斥我的妳還記得麼?對于妳這般下手的人,我只覺我沒必要再與妳說些甚麼。若妳想要用寨里的人力物力去找藍軍師的話,便自行調度,這是我能給的最大限度。」
楚芸抬起頭來,看向白露霜,心里頓然五味陳雜。當初那個讓她譏笑是足不出戶的千金大小姐,如今于寨中運籌帷幄,那份氣度讓人難以聯想。而自己呢?自己已然變成了只糾結一些枝微末節的東西,小心眼至極的女人。
她想了想先前藍珀對于她所有的冷嘲熱諷都是憨笑著接受的模樣,還有她盡力討好她的模樣,還有她讓自己給拒絕了許多次卻依然鍥而不舍的模樣。
她在白露霜離開了以後,抱頭痛哭,然後放聲尖叫。她幾乎快崩潰了,她到底對藍珀做了甚麼?那樣重擊了她的頭部,那樣甩了她好幾個巴掌,她那連滾帶爬出了門的樣子此刻歷歷在目。
她才明白,自己究竟有多過分。
與曾經那樣子對待水一方的白露霜相比之下,她已然是千古罪人。
藍珀…
她擦了擦淚水,想到此刻不該是留在這兒哭泣,她得要找到藍珀,告訴藍珀她所有的心思。
如果藍珀因為這是兒決定一輩子不原諒她,那麼她便用一輩子來求她原諒。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個坑參考基友的建議,決定寫水一方與白露霜兩個女兒的故事
沒錯就是親姊妹(節操不見了
不過要到明年啦
下幾張等我弄出文案和封面來,願意繼續看的各位可以先收藏
qaq最近留言好少
妳們都討厭我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