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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瞧我這記性如何給忘了,」到了湖邊的水一方,拍了一下自己的頭,」這都飄雪了,湖面自然給結冰了呢。(鳳舞文學網)」

「不要緊,」白露霜盈盈一笑,」那咱們去喝點甜湯,我想吃些桂花酒釀湯圓。」

一路上,攜手相伴的璧人讓街上染了一點粉色的氣息,不過水一方知曉她們兩並不輸給這些世間男女。她倒是認為,正因為兩人皆是女子,彼此心靈相通的程度要比女男之間高上許多。

兩人在一小攤子坐了下來,依了白露霜的話喝了點甜湯,就開始向著鏢局的路回去了。全身暖烘烘的白露霜心滿意足,依偎著水一方與她十指緊扣著。

她溫軟的身子讓水一方心念一動,心里便接著想到了一句話:飽暖思婬.欲。

要自己吞了一口口水,牽著白露霜神色自若,仿佛自己心里毫無雜念似的。

百如安鏢局五個大字的匾額不一會兒就顯現在兩人眼前,水一方定楮一看,不知為何那里圍了些人,難不成是有人來攪局麼

她看了白露霜一眼,發現她有點兒神色不安,她捏了捏她的掌心,表示自己正陪在她身邊,讓她別害怕。

她們快步走回,卻發現兩個身上披著全副鎧甲的人側站,各揮著一把大刀,嘴里說著她們听不懂的語言讓幾個出來探望的小廝後退。

水一方在看見那兩個粗曠的男人側面之後震驚了,她不自覺的退後了一兩步,想要與他們隔開一些距離。

那兩男人面容的顏色,竟然幾乎與她無異,一人的眼眸是綠色的,而另一人是較她更為深沉的藍色。兩人一臉怒氣,沒有注意到後方的水一方。而白露霜也被嚇著了,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時候鏢局里頭走出一人,水一方一看,儼然是元老級人物王伯。王伯看見那兩人,臉色立刻暗了下來,對他們說了幾句話。出乎水一方意料之外,王伯所說的話,她是一句也听不懂。而那兩男人卻立刻回話,三人你來我往,緊張的情勢似乎是一觸即發。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王伯會說那些人的話,她以為只有爹爹會跟這些異國的人扯上干系,可是現在看來,卻一點也不是如此。究竟這些人是甚麼來歷水月寨里頭的寨民們,真的只是後來漸漸依附而來的老百姓麼

這時候,其中一個異族男人眼角余光瞥見了水一方,他便指向她,說了一長串別人听不懂的話,另一個人便接著從身上掏出一個短而小的管子,用力吹響,那種低嗚的聲音便散揚開來。

眾人為這聲音一楞,然後不知從何而來,四面八方皆出現穿著黑衣的蒙面人,然後唰唰的亮出武器。那些蒙面人唯獨露出了一雙眼,而白露霜看見,那些眸子的顏色大多不是黑色的。這些人和水一方是甚麼淵源…水一方似乎不知曉,而她就更不會知道了。

頓時之間,水一方成了眾矢之的,所有的黑衣人皆朝著她而去,白露霜讓其中一人拉開推到了一旁,眼睜睜的看著正拚了命在掙月兌的水一方讓人打暈,然後架起。

鏢局里頭所有的武師都拿著武器奔向黑衣人,黑衣人也開始與他們較勁了起來,可鏢局不敵黑衣人的數量,白露霜眼睜睜的看著水一方讓他們給帶走,消失在她的視線里頭。

一句話也沒有。

白露霜頓時覺得靈魂被抽干了一般,嗓子居然啞了,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人生這一輩子,就連娘親仙逝時,都沒有如此刻這般措手不及。

「夫人…」

幾個掛了彩的武師搖搖晃晃的走向了白露霜,臉上盡是哀戚的神色。

「是屬下無能…」

欲說還休的口氣,讓白露霜淡淡的搖了搖頭,她渾身無力,只覺得無助。

為什麼在光天化日之下,會發生這樣的事她連將水一方找回來,幾乎都是不可能的。水一方究竟做了甚麼,究竟跟這些人有何瓜葛

原本站在遠處後方的王伯慢慢的走向她,」夫人…」

她轉身看向那個帶著幾分銀絲的人,眼光突然一厲:」王伯,你究竟知道些甚麼我夫君究竟和那些人有何淵源」

王伯的嘴唇動了動,突然跪下在白露霜腳跟前,」請夫人原諒,老寨主讓老夫等無論如何不可說出寨主身世,這件事兒,夫人請您自己問問老寨主吧!」

「老寨主,你是說…」

「正是夫人的公公!」

「我上那兒找我公公」白露霜有點兒心急,」夫君這莫名其妙被帶走,我連去那兒要人也不知道!」

「還請夫人別慌!」王大伯抬起頭來,」屬下這就去連絡老寨主!」

他站起身來,年過半百的身子有點兒吃不消,稍稍搖晃了幾下。白露霜和他一起走回鏢局,卻又听見了急促的,馬車的聲音。

她轉身一看,有輛馬車正朝著鏢局這兒馳騁而來,直到幾乎要撞上時才猛然停了下來。

一個穿著黑色勁裝的人從馬車上跳下,然後伸出手,牽著另一個人緩步走下。

白露霜盯著那人,眼眸中盡是不敢置信。眼前這人簡直是水一方的翻版,不過是老了二十歲左右罷了,但他的五官比之水一方又要更立體一些,白露霜心想,此人便是水一方的爹爹麼

不對…

白露霜有鑒于水一方與藍珀的女扮男裝,此刻幾乎可以不假思索的說,這人定然是個女子。除了皇宮里頭的閹人,沒有男子到了不惑之年,卻毫無髭須。她接著看到另一個中原女子,年紀與那人相差大概不過三歲,然後她便認了出來,她的唇形是水一方的唇形,有點兒薄,形狀卻甚美的菱唇。

她不可置信,她可以說水一方真是這兩人所生的,可是兩個女子,卻如何生下了水一方…

鏢局里頭,那些元老級的人,不知為何,見到了水一方的雙親,卻直接跪下了。

「我兒呢」水一方的爹爹…她不知該說是爹爹亦或娘親的人,興許以為她是這里的下人,劈頭便問了一句。

白露霜楞了楞,早已跪在一旁的王伯便接著說,」頭兒,屬下辦事不周,少主讓人擄走了!」

那人皺了皺眉頭,然後看白露霜,」你便是我的兒媳麼」

「回頭兒,此人便是少夫人。」

那人牽著另一個女子,看著白露霜,然後又說,」我們三人有事兒要談,給我們備上一間空房,鏢局這兒可有麼」

「有的,有的!」王伯趕緊說,」請頭兒隨屬下來!」

白露霜直到此刻,都還是迷迷糊糊的,她唯一知道的,便是這兩人至始至終都盯著她瞧,那種打量著她的眼神,令她極度的不安。

她沒敢說話,便隨著走,直到三人已在一小房間里頭。

那人首先開口了,」白姑娘,興許我該喚妳媳婦。咱們開門見山,不說別的。我的孩兒被擄走我自然也是心急如焚,我也明白妳心里急切。」

「我…」

「我叫做水涼薄,此人便是我妻子,方暖。名義上雖然咱倆是妳的公婆,不過既然妳已與我女兒成親,那麼喚我們做爹媽便是。」水涼薄說道,」寨里負責傳信的人說了妳倆確實已然洞房,妳敢與一個女子相愛這點我甚是佩服…」

白露霜听到這兒,愣了愣,她與水一方這樣的私事都讓知道了…雙頰頓時羞紅,她原本看著水涼薄,此刻臉卻慢慢垂下了。怎麼能夠當她的面把這樣的事情說出來呢,讓人害臊啊!

方暖听了水涼薄的話幾乎要氣暈過去,捏了捏她的手掌,掛上一抹淡淡的微笑向白露霜說,」霜兒…我能夠這樣喚妳麼」

「可以的…娘…」有點兒艱澀的喚了方暖做娘,可白露霜卻覺得心里有幾分欣喜。

「別管我夫君,她人說話就是毫不遮掩。我們倆是想與妳說說我孩兒的身世,既然知曉了妳倆的感情甚是深厚,便也可以猜想孩兒被擄走了妳心里也慌。」

「我…」白露霜想到了那些黑衣人,心里便又接著慌了起來:」方兒讓那些人給擄走了,我絲毫不知那些人從何而來,也無法子尋回她,我…」

方暖的手輕輕搭上了她的肩,」別慌,她是咱倆的孩兒,咱們心里自然也不願意她受到任何傷害。霜兒先靜下來,讓咱們說與妳听一些事兒好麼」

「嗯…」這時候白露霜才不好意思地發現自己完全失態了,她對水一方的娘親心里那是佩服至極,生的好看至極又是溫柔婉約,無怪水涼薄看著她的眼神之中,滿是依戀。她總覺得,水涼薄在方暖面前,興許也猶如自己與水一方那般,只不過方暖更技高一籌,水涼薄定然不敢忤逆吧。

「暖兒…」水涼薄看著方暖,」這些事兒便由我來說可好」

「好,不過你可別加油添醋。」方暖盈盈一笑,」咱們兒媳生的好,又如此可愛,別嚇著她。」

白露霜愣了愣,然後終究忍不住問出了口,」爹爹,娘親,孩兒另有一事相問。」

「何事」

「爹爹是…女子麼」

「妳這不瞧出來了麼」

「可是女子與女子,卻如何生下子嗣」

作者有話要說︰

兩人人設

這小水被抓走了,小白深夜寂寞怎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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