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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後修葺平整的草地上。愨鵡曉

米藍躺在秋御白的身邊,眯著眼曬著暖暖的太陽。伴隨著空氣中浮動的淡淡青草香味,米藍曬著曬著,就漸漸進入了甜甜的夢鄉。

「米藍?」秋御白試探性的小聲喚道。

沒有得到回應,秋御白小心翼翼的把米藍的小腦袋輕輕的挪到了他的胳膊上,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落下了眷戀的一吻。

這一刻如果能夠成為永恆該有多好,就再也不用擔心那些幸福時刻里突然產生出現的恐慌會變成無法改變的現實。

秋御白細細的打量著米藍近在咫尺的眉眼,仿佛要把那清麗的容顏深刻在骨髓里才肯罷休。

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了顫,仿佛微風拂過。

米藍緩緩的睜開了眼楮,看著眼前放大的熟悉俊顏,睡眼惺忪的問道︰「我睡了多久了?」清甜的聲音如同水珠滑落綠葉,又掉落在平靜的湖面上。

秋御白捏了捏米藍微紅的臉頰,寵溺著說道︰「沒多久,你要是困的話,可以再睡會兒。」

逃過秋御白深邃的眼神,米藍看了看天空,太陽已經西斜了,天邊的金黃就像一片豐收的麥田。

她,竟睡了這麼久;他,竟就這樣讓她枕著胳膊睡了這麼久。

米藍慌忙著起身想要把秋御白的胳膊從頸下讓出來,卻起得太急,撞上了頭頂的秋御白。

「 」,米藍捂著被撞疼的額頭又跌落回秋御白的胳膊上。

秋御白揉了揉疼痛的下巴,看著米藍的動作,輕輕的皺了皺眉,拿開米藍捂在額頭上的手,就看到了被擋住的地方已經泛了紅︰「疼嗎?」

看著秋御白緊張而專注的樣子,米藍‘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不疼,只是撞了一下,你都不覺得疼我怎麼會覺得疼呢?」

秋御白看著米藍笑得彎起來的眼角,心像是被羽毛不斷的撩撥著,無法平靜下來︰「不許笑」。

听到秋御白突然嚴肅起來的語氣,米藍才止住笑,探究似的看向他的眸子。原本沉寂如海的眸子泛起了圈圈星光般的漣漪,米藍看得痴醉了,伸出手,摩挲著秋御白的臉,細小的胡渣扎得她的手心癢癢的。

這一刻,只想要沉淪在那深眸里,只想要沉淪在那如同水面泛起的波紋褶皺里。

「為什麼?」米藍問著,眼里是盛放的柔光。

听到米藍提出的問題,秋御白抓住了臉上胡作非為的小手︰「這就是為什麼」。

吻,輕輕的落下,帶著獨屬于秋御白的溫柔與霸道,奪去了米藍口中的每一寸呼吸。

米藍緊緊的抓著秋御白胸前的衣服,腦中一片空白,卻又仿佛有什麼在不斷的炸開

太陽落下了山,溫度隨著草地上最後一絲余溫的散盡開始變涼。

秋御白拍了拍懷里藏了許久都願意抬起來的腦袋︰「天快黑了,餓不餓?」

米藍依舊一動不動的環抱著秋御白的腰︰「不餓」。

秋御白挑了挑眉︰「真的不餓?」

米藍松開手,起身就往別墅里快速跑去。不就是被吻得差點回不過氣來,有什麼好丟人的。

秋御白站起身,看著米藍奔跑的身影,微笑著抖落衣服上粘著的青黃草屑,緩緩的往別墅內走去。

燈光下一前一後的兩人,仿佛是被裝在畫框里被鐫刻的美好記憶,濃濃的都是幸福,卻又夾雜著一絲回不去的悲傷遺憾

第二天米藍醒來的時候,是帶著微笑的,可是眼楮卻是紅紅的。

秋御白看著從房間里走出來的米藍,頂著一雙紅紅的兔子眼,關心的上前問道︰「眼楮怎麼這麼紅,昨晚沒有睡好嗎?」

米藍看著眼前害他失眠的罪魁禍首,依舊一副神清氣爽、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我睡得很好,眼楮紅那是因為進了沙子被揉的。」

听著米藍的回答,秋御白氣結。這棟別墅雖然很偏遠,可是周圍的環境和空氣都是相當好的,眼楮怎麼可能會被吹進沙子︰「是不是眼楮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听到‘醫院’兩個字,米藍否認道︰「我眼楮很好」,看著秋御白懷疑的眼光,米藍妥協道︰「好吧,我承認我昨晚沒有睡好,但是絕對不是因為想誰才那樣的。」

想到什麼的秋御白心情一陣大好,走上前一把把米藍圈在了懷里,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道︰「一個晚上不見,好想你。」

听到秋御白積極主動的露骨表白,米藍面紅耳赤的慌忙把他推開︰「我我」

「我,我什麼?」秋御白繼續逗弄著米藍。

「我才沒有想你」,話一出口,米藍就後悔了。

有一句話說得是對的,戀愛中的女人,都是呆子和傻子,她們用盡全力的單純美好,只有一次,為她們第一次深愛的人

情人節到了,比預想中來得更快。

一大早,米藍就被人從房間的被窩里拖了出來。

米藍睡眼惺忪的看著忙前忙後的一大票女佣,抱怨道︰「今天又是什麼日子,要這樣子折騰我?」一周前,秋御白帶她去參加游輪派對那天,她就這樣子被折騰了兩個小時,至今她還記憶尤新。

小藝見米藍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捂著嘴偷偷的笑了起來。這位米小姐可真可愛,寧願多花時間睡覺也不願意讓她們把她打扮得美美的,好像總是有睡不完的覺似地︰「今天是情人節,少爺可是囑咐過我們,要把小姐您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情人節,情人節是干嘛的?」米藍半清醒半昏迷的問道。

「情人節,就是情侶們在一起約會的日子」,小藝驚訝著解釋道。

突然,米藍睜開了眼楮,抓住了小藝的胳膊︰「情人節,今天是情人節,我怎麼給忘了。」

「您您忘了什麼了?」被嚇到的小藝呆呆的問道。

「禮物啊,我忘了準備禮物了」,這是她和秋御白的第一個情人節,她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日子給忘了。

‘噗嗤’一聲,小藝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米藍莫名其妙的看著小藝。

「對不起米小姐,我不是故意要笑您的,我只是覺得您能一直陪在少爺的身邊就是給他最好的禮物了」,小藝慌忙的解釋道。

「嗯,也是,那就不準備了,反正現在要準備的話也來不及了」,米藍說完,又開始靠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

好不容易才出了門,米藍才見到了等在沙發上的秋御白︰「御白」。

听到米藍的呼喚,秋御白側過頭,看向被精致打扮過後的米藍,再次被驚得呆住了。

米藍看著秋御白愣愣的站在那里,走上前,調皮的問道︰「怎麼,看呆了?」

秋御白回過神,笑了笑,並沒有回答,只是抓起了米藍的手就帶著她往別墅外走去。

「我們要去哪里?」

要去哪里?這個問題在昨天確實難倒了天之驕子秋御白,不過,他還是順利的解決了,因為他把問題拋給了李程,讓李程在昨天晚上十點之前必須要給出五套以上的約會計劃供他參考。

第一站,海邊的燈塔。

米藍站在燈塔下的圍欄里,看著遠處深藍色海平面,深深的吸了口氣後又緩緩的吐了出來︰「這里真好,既可以看海,又可以听海」。

秋御白看著米藍眯著眼楮愜意的享受著海風拂面的樣子,心如同海邊的礁石,被海浪來來回回的拍打撞擊著︰「你要是喜歡這里,每年情人節我都帶你來一次」。

米藍睜開眼,看著遠處平靜的海面倒影著天空的朵朵白雲,仿佛真的一般︰「嗯」。

听到米藍肯定的回答,秋御白走上前,不顧周圍人的視線從米藍的身後把她緊緊的圈在了懷里,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道︰「知道我為什麼要帶你來這里嗎?據說,來過這里的情侶最後都走到了一起」

第二站,海邊的沙灘燒烤。

米藍坐在椅子上,看著一直在生著火的秋御白,走上前想要幫忙,卻再次被拒絕了。

「你回去坐好,我一個人就可以」,直到看著米藍乖乖坐下後秋御白才繼續跟煤塊較著勁兒。

米藍看著秋御白額頭上的汗水,一陣無力。

「那個人是你的老公嗎?他對你可真好」,旁邊一個長得極其甜美的女孩子突然走了上來,對米藍羨慕的說道。

米藍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陌生女孩子,十二三歲大小,還沒有發育成熟。

安麗坦然的接受著米藍目光的洗禮,微笑著說道︰「我叫安麗,我可以坐在這里嗎?」

米藍看著安麗指著的地方,是秋御白的座椅,皺了皺眉,依舊沒有回話。

「你不說我就當你答應咯」,安麗說完,就自顧自的坐了下來︰「他是你老公嗎?對你可真好」。

米藍見安麗的目光一直流走在秋御白的身上,對遠處剛剛和她在一起的男孩子不理不顧,笑著回答道︰「他不是我的老公,那邊的那個男孩子是你的男朋友嗎?」

安麗順著米藍的眼光看向正跟她招著手、讓他過去的阿黎,否認道︰「他叫安黎,是我的哥哥,不是我的男朋友。」

「是嗎?」米藍朝阿黎揮了揮手、示意他過來之後就看向秋御白︰「御白,讓他們跟我們一起燒烤好不好?」

秋御白轉過身,疑惑的看向米藍,在注意到米藍的身邊多出一個人時,輕輕的皺了皺眉。他可以拒絕嗎?他不想要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被人打擾。

米藍看出秋御白的拒絕,再次詢問道︰「讓他們跟我們一起燒烤好不好?」

見米藍一副討好的樣子,秋御白拒絕不了,只能輕輕的點了點頭。

米藍看向走過來的阿黎,禮貌的問道︰「阿黎,可以跟我們一起燒烤嗎?」

阿黎見安麗還在跟他生氣,點了點頭︰「當然可以,反正人多一點會更熱鬧。」

就這樣子,四個人就湊在了一起。

米藍坐在椅子上,樂得阿黎和安麗湊在秋御白的身邊,教他怎麼生火、怎麼烤肉。

不一會兒,沙灘就被濃濃的烤肉香味所覆蓋了。

秋御白把烤好的肉串兒放在盤子里端給了米藍︰「嘗嘗,怎麼樣?」

米藍拿起其中的一串,在秋御白忐忑不安的目光下吃了一小口︰「很好吃,你也嘗嘗」,米藍說完就把手中吃過的那一串燒烤遞給了秋御白。

秋御白沒有接過,就著米藍的手嘗了一口,味道果然不錯。

米藍見秋御白一臉高興的樣子,拿回了肉串兒繼續香香的吃著。一起燒烤的決定果然是對的,既不用挨餓,也不用吃奇怪的食物,可謂是一舉兩得。

阿黎見秋御白給米藍去送吃的了,才抓住了想要繼續跟上去的安麗︰「安麗,你到底想要怎樣?」

安麗看著胳膊上的手,語氣里多了幾分悲傷︰「哥,你知道的,我不想要被收養,我不想要離開孤兒院,我不想要離開你。」

阿黎的眼里閃過幾分悲痛,又快速的被藏了起來︰「說什麼傻話呢,即使我們分開了我還是你的哥哥啊。」

安麗掙月兌了阿黎的手︰「我不是你的親妹妹」,安麗說完,就朝著米藍和秋御白跑去。

阿黎看著安麗的背影,死死的咬著嘴唇才沒有追上去。是,他們不是兄妹;是,他喜歡她。可是,他不能那麼自私,只有放手,他才能讓她過上幸福的生活。

米藍看著強顏歡笑走過來的安麗,支開了秋御白,淡淡的問道︰「你們父母去世了嗎?」

嚇了一跳的安麗後退了一步,驚恐的問道︰「你你怎麼會知道」

「我以前也是孤兒院的,所以我知道一個渴望父親的女孩子在看到比她大很多的男人的時候,會是怎樣的一個眼神」,米藍解釋著,聲音里是劃不開的濃濃悲傷。

安麗听到米藍的解釋,撲到米藍的懷中就哭了起來︰「藍姐姐。」

秋御白听到哭聲,慌忙的轉過身,在看到米藍輕輕的拍著安麗的背脊的時候,心,仿佛被什麼軟化了。

「不哭了,一切都會過去的,你不是還有你的哥哥嗎?」米藍寬慰著。

「他根本就不是我的親哥哥,他不是,他不是」。

米藍看著身前僵掉的阿黎,看懂他眼中的情愫,心里一片荒涼。老天爺總是喜歡這樣子作弄人呢,她不該遇見秋御白的,而安麗也不應該遇見阿黎的︰「如果你們想要在一起的話,就到金陽市去找一個叫秦笙的哥哥,他雖然不能收養你們、供你們讀書,但是他能為你們提供一份工作和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

「不用,我們很好」,阿黎說完,拉起安麗就離開了沙灘。

秋御白看著米藍悲傷的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心里一痛︰「你,還好吧?」

米藍看著秋御白,恢復了甜甜的笑容︰「沒事了」,或許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去介入別人的人生的,之于安麗和阿黎、之于秋御白,都是。

然而,緣分,永遠都無法說清楚的。

就在秋御白和米藍準備離開的時候,安麗帶著阿黎找了回來。

「藍姐姐,能把地址給我們嗎?」問話的是一臉微笑的安麗。

米藍見阿黎向她點了點頭,微笑著應道︰「嗯」

把地址和聯系電話交給安麗後,米藍把皮包里所有的現金全部塞給了阿黎︰「以後,她就靠你保護了,你要好好的保護她,不能讓她受一點傷害知道嗎?」

阿黎鄭重的點了點頭,才和安麗消失在了遠方。

「你為什麼不讓我幫他們?」

米藍看著秋御白,微笑著回道︰「過多的幫助不是在幫他們,而是在害他們,經歷過風雨之後,大概才能夠堅強的走在一起吧」。

「那我們呢?我們可是歷經太多的風雨了」,秋御白順著米藍的話,問出了心中的問題。

米藍看著秋御白,眼里是調皮的戲謔︰「我們現在不就是在一起嗎?」

第三站,DIY手工鋪。

米藍看著櫥窗里琳瑯滿目的手工藝作品,奇怪的看向秋御白︰「御白,你怎麼會想到要帶我來這種地方呢?」

秋御白挑了挑眉,避開了米藍的視線︰「嗯,就是那樣子想到的」,總不能告訴米藍那是他逼著李程想出來的吧。

米藍見秋御白一副神秘的樣子,也就沒有再追問。眼光被櫥窗里一個一個精致的手工藝品所吸引,漸漸的也就忘了這回事兒了。

「我們做這個手鏈好不好?」米藍興奮的看向秋御白。

秋御白寵溺般的模了模米藍的頭,答應道︰「好」。

米藍給秋御白做的手鏈,是用一根黑色的皮質帶子穿過大小不一的黑曜石做成的,而秋御白給米藍做的手鏈,是用幾根紅色的細線穿過一顆顆大小相等的紅色相思豆做成的。

米藍給秋御白親自帶上,秋御白給米藍親自帶上,他們就是旁人眼中羨慕的一對幸福情侶。

第四站,秋御白的私人別墅。

庭院的燈並沒有打開,而別墅里更是一片漆黑。

米藍下了車後,就死死的抓著秋御白的手不肯松開︰「他們人呢?怎麼好像都不在。」

察覺到米藍的緊張,秋御白拍了拍米藍的手︰「我放他們假了,別怕,有我呢。」

溫暖的手掌和溫暖的話語奇跡般的撫平了米藍焦躁的內心,她亦步亦趨的跟在秋御白的身邊,那一刻,他就是她全部的倚靠。

好不容易進了房門,米藍模到牆上的燈開關按了下去,客廳卻沒有亮起來,米藍又試了兩次,還是沒有亮起來︰「開關,好像壞了」。

「是嗎?那你在這里等我,我去試試那邊的那個開關」。

感覺到秋御白已經放開了她的手,米藍慌忙著說道︰「別,我跟你一起去。」

秋御白笑笑,捏了捏手中柔軟的小手︰「要穿過客廳呢,撞到了怎麼辦?你就在這里乖乖等我好不好?」

「那你要一直跟我說話,好不好?」

「好」,秋御白說完就往客廳小心翼翼的走去。

「你在嗎?」

「在」,秋御白繞過了沙發。

「到了嗎?」

「還沒有」,秋御白模到了牆上的開關,卻沒有按下去。

「到了嗎?」

除了自己的回聲,什麼也沒有。

「御白,你到了嗎?」甜甜的嗓音帶著顫抖在寬闊的房間里擴散開來,卻依舊沒有得到回應。

「御白你在哪里?你不要嚇我好不好?」顫抖的聲音開始帶著淡淡的哭腔。

燈突然亮了,卻不是房頂的水晶燈,而是穿插在玫瑰花束里的、如同繁星點點的小彩燈。

客廳的原貌已經看不見了,成了一片玫瑰花的海洋,成了一片星光的天堂。

米藍痴痴的看著花海深處的秋御白,一步一步踩著星光向她走來,仿佛是身披著潔白羽衣的天使,給了她靈魂的救贖。

秋御白看著流著淚、呆掉的米藍,把準備好的禮物拿了出來︰「打開看看」。

藍色的小禮盒,綁著粉色的蝴蝶結,帶著秋御白溫暖的體溫。米藍小心翼翼的接過,小心翼翼的打開,就看到了盒子里安安靜靜的躺著的一對戒指。

秋御白輕輕的擦掉了米藍臉頰上掉落的淚水,仿若對待的是世間最珍貴的寶貝︰「我愛你,米藍,你願意嫁給我嗎?」

米藍呆呆的著看盒子里的戒指,一大一小,一粗一細,沒有閃耀的鑽石裝點,簡簡單單的,卻是一輩子的承諾。

答應,就可以得到全世界的幸福,可是她還有資格答應嗎?

掉在地上的手包時隔兩分鐘之後再次‘嗡嗡’的響了起來,米藍沒有去撿,因為她清楚的知道,手包里震動的手機不是因為誰不合時宜的電話,而是因為她設置的鬧鐘到了時間了。

鬧鐘是米藍答應當秋御白的女朋友那天晚上設上的,就像施在灰姑娘身上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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