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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次表白,被打斷

雪在中午時分終于停了,太陽懶洋洋的出來伸了一個懶腰後,又跑回去繼續睡大覺了。愨鵡曉

米藍努力的把眼楮睜開一條縫兒,環視了一下四周。

床邊小憩著的是秋御白。他,竟然會在這里,昏迷前呼喚她的那個聲音果然是他的,可是,他為什麼要在那樣不合時宜的時間出現在那里,如此不堪的她,要怎樣才能去面對他?欺騙他嗎?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裝作只是一個柔弱的受害者嗎?米藍不知,也不想知道。

房間里沒有看到秦笙的身影,米藍的心,又開始疼痛起來。那個曾經單純而又美好的男孩子,終究還是因為她給毀了。那過往不復的淺笑和溫柔,埋藏在記憶的深處,終究也還是變了質。可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秦笙他現在在哪里,她想要看到他。

米藍掀起身上的被子,下了床,就準備往病房外走去。

察覺到動靜的秋御白一下子醒了過來,看著空空如也的病床,心一下子慌亂了起來,抬起頭,看到正要離去的米藍,心才漸漸回歸到原來的位置。

秋御白幾個跨步走上前,拉住了正要開門的米藍︰「你,要去哪里?」

米藍埋著頭,看向手腕處的大手,輕輕的甩開,繼續往門外走去。

感受到米藍近乎沉默般的拒絕,秋御白的心又開始慌亂起來︰「嚴涵那件事,真的對不起」,看到米藍已經僵掉的背影,秋御白鼓足了勇氣說道︰「你能回到我的身邊嗎?我」

門突然開了,冷風灌了進來,凍住了秋御白即將出口的話。不是‘我愛你’,而是‘我不能沒有你’。

米藍看著突然出現在門口的秦笙,頭上包著厚厚的紗布,再也沒能忍住,撲進秦笙的懷里就哭了起來。還好,秦笙沒事,還好。

「不哭,我沒事了」,秦笙低著頭,耐心的安慰著懷中止不住哭泣的米藍。

而秋御白,呆愣愣的看著門口擁抱在一起的兩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走,舍不得;不走,似乎就是融不進角色的第三者。雖然他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叫秦笙,雖然他知道秦笙是米藍小時候在孤兒院認識的小伙伴,可是,他就是見不得秦笙這樣子溫柔的抱著米藍、安慰著她的樣子。他說不清心里那復雜的感情是什麼,羨慕?亦或者是嫉妒。

秦笙抬起頭瞥了一眼秋御白,看出他眼里復雜交錯的感情,友好般的笑了笑。這笑,不是示威,也不是交火前的禮儀,僅僅只是友好般的打了個招呼,僅僅只是為了懷抱里的人。

在警察局里的那個小黑屋里,秦笙想了很多。他迷戀米藍,有愛也有親情的成分,可是米藍,對他那毫無保留的付出,僅僅是因為她把他當作家人。他終于承認,他和米藍是不可能的;他反而希望,眼前的秋御白能夠成為陪伴米藍一生的人。

陳政死的那天,秦笙是害怕的,他害怕就此坐了牢,他害怕就此只留下了米藍一個人。可是,在那關鍵的時刻,秋御白出現了。秦笙看到秋御白毫無顧忌的沖到了米藍的身邊,抱著她,疼惜般的呼喚著,那一刻,他終于知道,米藍遇到了對的人,即使是不在對的時間里。

秋御白看著秦笙友好般的微笑,皺了皺眉。他,想要怎樣。

秦笙見米藍已經停止了哭泣,漸漸的把她推離了自己的懷抱,看著米藍紅腫的雙眼,秦笙用手擦拭著米藍臉上殘留的淚水︰「好了,我們回家吧」,‘回家’,是說給米藍听的,也是說給秋御白听的。如果你不能給她的家的溫暖,那麼你就不要再給她任何的機會或者是遐想。

米藍點點頭,便在秦笙的攙扶下往病房外走去。

秋御白看著米藍離開的腳步,上前一步想跟上去,卻又停了下來。

寒風吹散了病房內的暖氣,秋御白站在那里,手握成拳,艱難的送走了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心中的最愛。他放棄了嗎?不,他只是想給他自己一點緩沖的時間,也給米藍一點緩沖的時間。

第二天,秋御白從一大早就開始守在咖啡甜品屋里;米藍在二樓,一整天都沒有下來,並不知情;秦笙無視,卻讓店員收了秋御白兩倍的咖啡錢。

第三天,秋御白依舊一大早就開始守在咖啡甜品屋里;米藍下樓的時候看到了,卻沒有理會;秦笙笑笑,讓忐忑不安的店員收了秋御白四倍的咖啡錢。

第四天,秋御白一如既往的一大早就來到了咖啡甜品屋;米藍出入屋子的時候看到了,沒有搭理他,眼神里卻有了波動;秦笙皺了皺眉,從店員的手中搶過單子,向已經黑掉臉的秋御白要了十倍的咖啡錢。

第五天

第六天

一周後,每天都來的秋御白今天第一次沒有來;米藍下樓的時候不自覺的望向秋御白坐過的位子,空空的,于是眼里有了幾分黯然;秦笙拖著行李下了樓,看到米藍失望的眼神,淡淡的說道︰「走吧,我們回安丘」,他,你會再見到的

一周前,秦笙剛進醫院就被李程堵在了醫院的門口。

秦笙看著眼前面色不善的男子,皺了皺眉︰「你是誰?」

「我叫李程,是秋御白的朋友,也是米藍的朋友,不知道米藍有沒有跟你提過?」

秦笙回想起米藍給李程的評論,語氣里的防備少了幾分︰「你就是李程,我听她提起過你,說以前在公司里,你很照顧她。」

李程收起臉上不善的表情,露出幾許欣慰︰「是嗎?我以為她會說我老是欺負她呢?」

秦笙笑笑,並沒有回答。

李程見招呼已經打過了,就直接進入了話題︰「你和米藍為什麼要謀害陳政?」李程小心的試探著。

听完李程的話,秦笙的眼光直直的射向了李程,仿佛要把他看穿︰「你在說什麼,我不懂?」

「你不承認也沒有關系,反正陳政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物罷了。不過,陳政死的那天,我也在現場,有很多地方我總是想不通,你能給我解一下疑惑嗎?我很是好奇呢。」

秦笙認真的看著李程,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凝重︰「你想要什麼?」

果然,陳政的死並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樣簡單。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那麼做?「我想要知道你們為什麼要那麼做?」

「抱歉,原因我是不可能告訴你的。現在,如果你想要告發我就盡管告發,米藍,我請你放過她。我現在要去米藍的病房了,你,請自便」,秦笙說完,就往病房走去。

「慢著,你不告訴我你們這麼做的原因也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秦笙頓住腳步︰「什麼事情?」

「讓米藍回到秋宇集團,回到秋御白的身邊。你應該知道,他們是相愛的,雖然他們愛得很辛苦,但是他們應該在一起。而且,米藍當時進入公司的時候簽了三年期的合同,如果她要違約,把你們那家咖啡甜品屋拿來抵債可能也不夠。」

秦笙听完李程半真誠半威脅的話,問道︰「這些話是秋御白讓你說的,還是你自己想說的?」

李程笑笑,沒有回答秦笙的問題,反而自顧自的說道︰「我了解秋御白,他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而你也應該了解米藍,她是什麼樣的一個人。我不希望他們再發生點什麼,我希望他們能夠過得幸福」。

秦笙感受到李程話中的真誠,徹底的放下了心中的戒備︰「如果有一天,你發現米藍並不是如今你看到的那個樣子,你會傷害她嗎?」

「只要她不傷害秋御白,我就不會傷害她。她,永遠都會是我的朋友」。

听完李程的回答,秦笙伸出了右手︰「我希望你說話算話,兩個月後,我會把她送回臨海市的。」

李程也伸出右手,握住秦笙的手︰「謝謝你,秦笙。陳政的死,永遠都會是一個秘密,而這個秘密,我不會告訴任何一個人,即使是秋御白」。

家人,是難能可貴的,比如秦笙。他願意把米藍送到秋御白的身邊,即使是遙遠的看著她幸福,他也能跟著幸福。

朋友,也是難能可貴的,比如李程。他默默的支持著秋御白和米藍,即使是小小的幫助,也能讓他跟著心安

所以。

秋御白去咖啡甜品屋的第一天,李程處理著桌上從臨海市發過來的、堆積如山的文件,看都沒有看秋御白一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就當作是幫米藍小小的懲罰一下秋御白吧。

秋御白去咖啡甜品屋的第二天,李程悠閑的吃著早餐,看著秋御白風卷殘雲般的吃完飯就離開了酒店,撇了撇嘴。早點承認自己的感情不就好了嗎?非要用這種方式來告訴米藍你喜歡他,還真不是一般的土

第六天的晚上,面對著黑著臉、跟自己要錢的秋御白,李程大發善心的告訴了秋御白他和秦笙的約定,但是關于秦笙為什麼要答應他,他一個字也沒有說。只是很無奈,早知道就不要用違約金的事情來威脅秦笙了,那秦笙也就不會坑秋御白的錢,實際上是他的錢了。

「董事長,既然你都知道米藍一個多月後就回秋宇集團了,干嘛還伸手跟我要錢?一個富可敵國的董事長跟別人要錢,你不嫌丟臉我可嫌丟臉」。

秋御白皺了皺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錢包落在飛機上了,估計它現在正躺在我辦公室的桌上,你說,不跟你要我跟誰要?錢包給我。」

見秋御白開始學習上他的厚臉皮了,李程慌忙的收好自己的錢包︰「董事長,明天米藍和秦笙就要離開金陽市了,你要是去了,米藍可能就真不想回秋宇集團了」。

秋御白停住動作︰「她要去哪里?為什麼見到我就不回秋宇集團了?」

李程听著秋御白犯傻的問題,挑了挑眉︰「她要去金陽市,至于為什麼見到你就回秋宇集團了,大概就是」

愛情,到底有多偉大?它讓一個明朗鮮活的男子變得沉默寡言,又讓這個沉默寡言的男子開始變得明朗鮮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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