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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麗雅看著台下的年輕男子,一臉疑惑的表情︰「你是我認得你,你是我老公以前的保鏢,我老公失蹤的時候,你離開了秋家。愨鵡曉」

「是,我是董事長以前的保鏢」,年輕男子低聲的應道,眼里是一片愧疚。

「你剛剛說你有線索要提供,是什麼樣的線索?」李麗雅好奇的問道。

年輕男子害怕似的看了一眼秋御白,鼓足了勇氣說道︰「老爺失蹤那一天的下午,曾經和和少爺在秋家別墅里發生過爭吵,雖然我在老爺的命令下走得遠遠的,但是因為老爺和少爺吵得實在是太過激烈了,聲音相當的大,我隱隱約約中听到了老爺說︰‘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兒子,你只是醫院里沒人要的棄嬰,你有什麼資格繼承秋宇集團’。」

李麗雅听完年輕男子的話,慌忙著說道︰「你胡說什麼,我老公曾經答應過我,永遠都不會把御白的身世公之于眾的。」

話一出口,台下就開始慌亂了起來,來賓們自然是知道這個‘少爺’指的是誰了,都紛紛猜測著秋御白的身世、猜測著是不是秋御白為了得到秋宇集團而害了他的父親,而新聞媒體更是卯足了勁兒的蜂擁上前,想要得到這個勁爆新聞的第一份手稿。

米藍站在人群的最後方,看著台上遙遠而模糊的秋御白,定定的站在那里,沉默著沒有說出任何一句解釋的話語,心房里因為他沒有結成婚而生出來的絲絲慶幸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只余留下滿心的鈍痛。

那個明朗的夏日晴天,秋御白一邊給她處理著臉上被李麗雅弄出來的傷口,一邊低聲的說道︰「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媽就不喜歡我,因為她從沒有像其他母親那樣親過我,抱過我,關心過我,而我爸,雖然愛我,卻總是忙于工作,從來沒有管過我」

溫暖的陽光打在他的側臉上,卻驅不散他內心的淡淡憂傷。米藍感覺得到的,那時的他雖然口上在抱怨,其實心里是想要得到愛的,他和李麗雅對著干,他想要得到秋宇集團,這樣的決定不管是說出來還是做出來,都必定會傷了他自己。

可是,那時的他至少還是父親的兒子,還是母親的兒子,還有一個完整的家。

而如今,不是了。

即使不用想,米藍也能知道,那個年輕男子是李麗雅安排的人,而這場把秋振越失蹤的矛頭指向秋御白的戲也是李麗雅親手導演的。可是,她知道,並不代表其他人知道,而秋御白的身世,知之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他的身邊站著楊逍,卻孤零零的如同一個人;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心肯定比誰都還要疼痛。

米藍緊了緊自己肩上的包包,就準備穿過重重疊疊的人群走向秋御白。

可是還沒有邁開步子,李程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了出來︰「慢著,這里有一個人有話要說。」

嚴涵看著身邊的賓客都轉過了身看向了李程,而米藍卻沒有。她埋著頭,呆呆的看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米藍,我沒事吧?」

見米藍依舊沒有反應,嚴涵嘆了口氣,接著說道︰「我算是明白了,你是喜歡上秋御白了,所以才會這麼難過,可是,你也要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吧,畢竟我是真的喜歡你的。」

听完嚴涵的話,米藍才抬起頭看向他,難得的吐出了三個字︰「對不起。」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只要你還不是他的人,我就不會放棄的」,嚴涵看著米藍,認真的說道。

米藍听完,苦澀的提起嘴角,沒有回答。

李程自然是注意到了穿著休閑裝、背對著他的熟悉背影,可是,此時的他早已無暇顧及。他和手下攙扶著渾身是傷的李祥銳,走過人群自動讓出來的道路,一步一步艱難的往台上走去。手中扶著的身體越來越沉重,能堅持到把話說完嗎?李程也不知道。

李麗雅看向說話的地方,看向渾身是傷的李祥銳,心開始慌亂了起來。陳傲不是說已經把秋振越和李祥銳安全的關押在了養老院嗎,可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李麗雅慌張的看向陳傲,征詢著意見。

陳傲看到李祥銳的時候,也嚇了一跳,死而復生,不可能,只可能是他當時騙了他。轉過頭,看向李麗雅,看到她詢問的眼神,輕輕的搖了搖,示意她不要說話後,就拿狠厲的眼神看向了旁邊的兩個手下。你們怎麼搞的,不是讓你們確認兩個人都在車里以後才引爆汽車的嗎?

兩個手下都低著頭,沒敢看陳傲的臉色,也沒敢回答他們是因為害怕才沒有去檢查。

李祥銳看著眼前不斷模糊著的話筒,知道自己的極限快要到了,只把秋振越在沒有被陳傲扔出的石頭砸到前所說的話斷斷續續的說了說來︰「我是秋振越的私人律師他死前曾立下遺囑把名下所有的股份和財產全部交給他的養子秋御白繼承遺囑遺囑在秋家以前的管家雷天那里」

聲音傳遍整個巨大的草坪,台下又是一片震驚與慌亂。究竟誰說的才是真的,賓客與記者已經從竊竊私語轉成了大聲的議論。誰也沒有料到,一場婚禮竟然變成了喪禮,而陷害秋振越的人、秋御白的身世之謎、遺囑的真假成了這場葬禮上可笑的熱門討論話題。

此時誰都沒有行動,除了四個人;一個是提供了消息的年輕小伙子,在陳傲的示意下乘著現場的慌亂逃跑了;一個是陳傲,站起身,走到了台上,走到了因為听到秋振越死去而懵掉的李麗雅身邊,看向拼命撐開眼楮,死死瞪著他,卻已經說不出話來的李祥銳,說出了最殘忍的話語︰「據我所知,雷天在金陽市已經被人謀殺了,而你所說的遺囑連警方都沒有找到,我們怎麼相信你說的話是真的呢」;一個是米藍,在陳傲往台上走的前一秒,慌亂的擦掉眼眶里快要掉下來的眼淚,從包里把那份遺囑拿了出來,交給了嚴涵︰「你只要現在幫我把這封信完完整整的交到李程的手中,我就考慮考慮做你的女朋友」,見嚴涵勉勉強強的點了點頭,米藍繼續說道︰「不要說這封信是我給你的我在酒店門口等你,你交給他以後就來找我吧」,米藍說完,就邁開了步子離開了婚禮的現場;而嚴涵自是猜到了信封里裝著的是什麼,雖然不想幫秋御白,可是看在米藍這麼難過的份上,他還是選擇了答應她的要求,他看著米藍的背影已經消失在建築物的拐角處,才繞開了已經接近沸騰的人群,往台上的李程走去

李祥銳還想要在解釋什麼,可支支吾吾卻怎麼也說不出來,急得眼楮都開始沖血。

陳傲看著李祥銳拼死抵抗的樣子,心里一陣好笑。上天讓你活著,卻沒能讓你繼續開口說出真相,還真是可悲︰「而且,你受傷這麼重,是不是有人為了逼迫你說出這些話而對你動用了私刑呢?這里有這麼多人在,你不用怕,只要你說出實情,我和在座的各位都能保你平安」,陳傲說完,莫名其妙的看向微笑著走上台來的三少——嚴涵。

嚴涵眯著細長的狐狸眼,微笑著向陳傲揮了揮手︰「那個,抱歉打斷了你的演講,我有點事情要找李程。」

李程看著冒冒失失闖上台的嚴涵,一臉的不悅︰「三少,您找我有什麼事情?」

嚴涵挑了挑眉,把手中的信封交給了李程︰「有人拜托我把這份信交給你,據說是對秋總非常有用的東西」。

李程一手扶著李祥銳,一手接過信封,看著信封上並沒有松開的手,再次不悅的看向手的主人。

嚴涵無奈,靠近李程,以只有他們兩個能听到的聲音小聲的說道︰「你應該猜到了是誰給的這封信,作為回報,就把這封信的來源當做秘密永遠爛在肚子里吧,而且,你也不想她因為這封信而被警察懷疑是吧?」

李程直直的看向嚴涵,這個曾經傷害過米藍,如今卻如同母雞一樣維護著米藍的男人,雖有疑問,卻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既然你答應了,那我就走了,拜拜」,嚴涵說完,笑著看了一眼依舊呆愣在旁邊的秋御白,就跟隨著米藍離去的方向,離開了婚禮的現場。

嚴涵走後,李程把目光投向了楊逍︰「這個,你打開看看,是什麼。」

楊逍走過來,打開,看完,眼里是掩藏不了的激動︰「這這這是李律師口中所說的那封遺囑,李律師你看看,是不是董事長的字跡?」

李祥銳看著遺囑右下角的簽名,龍飛鳳舞,結尾的一筆習慣性的往上挑了挑,使勁兒的點了點頭,眼淚帶著臉上因為疼痛而流出來的汗水一起掉落在地上,李祥銳卻只是想笑,可身體早已支撐不住,暈死了過去。

李程喚了幾聲‘李律師’都沒有得到回應,慌忙的和手下扛起人就往醫院送去。

李麗雅和陳傲,看著遺囑上鮮紅的拇指印,想要伸手去搶,最終還是忍了下來,現在,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才能夠保全自我。

楊逍拿著遺囑,走到了媒體的面前,驕傲的把這份沉重的、飽含著父愛的遺囑小心翼翼的展示在了眾人的面前。

而秋御白,安安靜靜的看著所發生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一滴淚都沒有留,仿佛他從來就不是‘秋御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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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婚禮》這一章總算寫完了,木木偶滴心吶那是一個疼吶,誰說後媽好當的,再說我就拍死他。最後的時候,還好有我的小兒子嚴涵在,不然偶滴心吶,會疼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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