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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過江強龍

獄間崖上,陰風陣陣,戾嘯聲聲。

受季節變化和地勢環境的影響,建立在萬丈高峰獄間崖之上的鎮獄囚籠所在,每個十日左右的時間,便會受到一次颶風沖擊,颶風之勢浩蕩無邊,所過之處可謂寸草不留,活人一旦被卷入其中,數息時間便會被颶風之中所形成的億萬風刀切成齏粉,渣都不會留下一絲。

王觀瀾率性而走,凌駕于前,行于山月復之內,一舉一動之間便有一種讓人望而生畏的凜然威勢。

就在他踏入鎮獄囚籠內部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外界的颶風便呼嘯間刮了過來。此風無形無相,卻很是詭異的只蕩漾于萬丈高空之上,絕不落下,循環往復,永無息止。

在他身後,隸屬于亂獄城行政單位,掌管著整個鎮獄囚籠上千囚徒生殺大權的牢頭,卻像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卒子。與其身前傲然行進的王觀瀾一對比,便顯示出了天與地的差別,他像足了一個跟班。

這,就是寄靈人與凡人最根本的差距。中州月復地,人族所在,之所以每一位寄靈人都能獲得殊榮而被各方結交重視,便是因為他們的強大和獨特,那怕靈徒靈士,也無人敢于小窺。更遑論能夠鎮守一城一域的靈將強者,他們的強大不管是從實力又或者心境上,都是那樣的讓人望而生畏。

靈將強者之所以能夠鎮守一方,不單單因為他們的實力較之靈士強出十倍之多的原因,更因為只要寄靈人晉級到靈將境,他們的力量便可以經由血脈的延續傳承下去,化為靈種的雛形,待到自己的子孫後代之中有人成功醒靈,所以,他們是天生血脈高貴的一群人,任何一位靈將,都是一個潛藏的寄靈人家族。

當然,這種由靈將發展出來的家族勢力,只是最弱小的勢力,其家族成員後代之中那怕有人天資異秉能夠醒靈,其覺醒的靈種也只能是下位靈種,終生難窺靈將之境。

以此類推,中位靈種便只能是由靈將之上境界的強者血脈才能滋生而出,而傳說中的上位靈種血脈之力,更是稀少。有傳言,中州皇族的血脈高貴至極,每一位皇族嫡系一旦降生,便是天生的寄靈人,他們的血脈繼承的是比上位靈種更加高貴的強者遺留。

毒狼王觀瀾,其本身只是一個小家族出生,血脈之中覺醒的靈種只是下位靈種血毒狼而已,一般寄靈人吸納靈力滋養靈種反饋自身修行,可其劍走偏鋒,反其道而行,以靈種血毒狼之力吸收天地靈力,散入體魄之中,在經由體魄之力反饋靈力刺激血毒狼靈種,居然使得下位靈種的血毒狼產生了變異,獲得了一種分裂的能力。

一旦血毒狼本體所能容納的靈力達到飽和,便會分裂出一具分體,這具分體繼承了本體所有的能力,並同樣能夠吸收靈力成長。

也正是因此,毒狼王觀瀾的能力在整個混亂之地並不出眾,卻能夠月兌穎而出。

如今已經是靈士中期的王觀瀾,分裂出來的血毒狼分體足有八頭,每一頭的實力都等同于一位巔峰靈徒,九頭相加,那怕靈士巔峰對上了他,也要掂量一二。

在混亂之地,早有傳言稱王觀瀾將是下一任馭獸閣閣主的不二人選。

就在即將跨越山月復,到真正的鎮獄囚籠內部所在之時,身高近兩米之多的毒狼王觀瀾突然轉過身來,俯視著矮小的牢頭阮小二,質問道︰「身為牢頭,任職將近兩年,你我之間也算是第二次打交道了,你的性格我也知道一些。如此殷勤,我想,今次你應該有什麼好貨,又或是有什麼棘手之事需要我幫你,或者借我之勢才能達成才對。」

毒狼之名,不但因為他本人的靈種而來,更因他的本性完全符合狼性,凶殘暴戾狡詐狠毒,其行事手法殘忍至極,故有毒狼之稱。

既然狡詐狠毒,便並非愚笨之人可以稱道,阮小二的打算他已經料到,無外乎借刀殺人,借他這把刀去威懾囚籠之中那怕以黑玉陣樞也壓不服的人。

對于這點小事,他本不放在心上。小人,終究是小人,在多的算計也難登大雅之堂。然而,到了這里他突然改變了注意,只因其原本在山腳之下感受到的幾股氣息,釣起了他的胃口,他突然來了興致。

他之所以如此質問阮小二,是要讓他搞清楚他們之間的差距,莫說教訓,那怕他現在出手殺了阮小二,亂獄城上層也不會蹦出個屁來。

潛台詞很明顯,要借勢,可以,拿出足夠的好處來,否則滾一邊去。對于阮小二這種吝嗇鬼視錢財如生命的小人,能夠從其身上刮下些油水來,應該很是豐潤才是。至于那幾股氣息的主人,他同樣也要見識一下。

一箭數鳥,狼性的狡詐,由此可見一斑。

說話直接,他身上遍及全身的血色毒狼的眸子,微微眨動了一下,開闔之間在陰暗森冷的走道之中散發出了一絲血色的光芒。

整個狹隘的走道,似乎隨著王觀瀾身上的毒狼紋身的異動,而越發的恐怖晦暗了起來,以王觀瀾為中心輻射開來的十丈方圓石壁之上,悄然間爬上了一片片細小的冰霜。

他很無聊,他真的很無聊,無聊到去釋放自身威壓欺負普通凡人玩的程度。

狼之性,凶殘狠毒,狼在捕獵之時,會很謹慎的觀察對手,然後發起致命攻擊。若在不饑餓之時,狼會將獵物咬殘,使其血流不止,隨後一路尾隨,只待獵物在恐懼之中血流而盡。

毒狼,同樣如此。

「大人,您這是?小的那敢啊,借小的十個雄心豹子膽,小的也不敢啊。」打著哆嗦,阮小二急忙開口辯解道,他毫不懷疑,若是自己答的慢點,很可能直接被凍斃在隧道之中。至于說借著黑玉陣樞的保護去對抗眼前這位爺,那怕驅靈陣在完好無缺的情況下,他也不敢如此,更遑論如今的驅靈陣殘破的已經半只腳踏入了報廢的境地。

「少去廢話,我說是就是。你的腰囊是我的了,今次便放你一馬。」嗤笑出聲,王觀瀾索性懶得廢話,一指阮小二腰間的腰囊,一勾之下那條細長而顯得有些累贅的腰囊整個飄起,落入了王觀瀾的手心之中。

掂量一二,王觀瀾神色之中不由得露出一絲滿意之色,「兩年牢頭,到是撈到了很多油水,不錯不錯,看的我都有些想要取而代之了。」

押奴官的職責實在是太過枯燥了,對比一下這個能夠撈到這麼多油水的牢頭,他真的想要叫屈了。

手中腰囊入手足有兩斤之多,透過腰囊的縫隙能夠看到其內一片片卷起的金葉子,金葉堆疊而起之處,更能感覺到卵石一般的硬物咯手,無需多想,有價值和金葉放在一起的,唯有靈晶了,而大小只有卵石一般,只能是殘片。

以阮小二此種小人的吝嗇和謹慎,其節省豪奪而來的錢財只會隨身攜帶。可以說,這條腰囊就是阮小二的身家生命,誰要打它的注意,他就要和誰拼命。

「」

茫然的長著嘴,目中露出瘋狂之色的阮小二很是不甘的握緊了手中的黑玉陣樞,大有玉石俱焚的沖動。

「放下你手中的東西,你應該很清楚,光憑這個奈何不了我。別逼我現在就殺了你,蠢貨,下次算計別人的時候,搞清楚你自己是不是有足夠的底蘊能夠承受的住風險。幸好是我,換做陰蛇邊章那家伙,他可不僅會奪了你錢財,連你和你家人的性命,也要被他一網打盡。」手下了腰囊,王觀瀾的心情突然間好了很多,連阮小二如今的異動,他也不在乎。

螻蟻而已,放過也無妨,說不準下次來的時候還有這般收獲。腰囊之中的價值,足足抵得上他三個月的餉銀,足夠買阮小二這條賤命。

王觀瀾雖然行事暴戾,可卻自有章法,殺雞取卵不屑為之。殺了固然無妨,惹來亂獄城上層問罪雖然不會有事,卻也很煩。

很是識時務,阮小二眼中凶光泯滅,謹慎而小心的陪笑道︰「大人說的對,小的完全是腦袋被門夾了。這點財物,那能入大人你的法眼。別看小的在這囚籠之中很是光鮮,可實際上呢,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大人您也知道,在這里可關著一位太上皇啊,有他在,小的在怎麼猖狂也不敢太過放肆。」

「少拍馬屁,這點財物,還真入我的法眼了。收起你肚子里那點小心思,里面那位老子也招惹不起,好好伺候著他,保你無患,若是他出了個差池,別說是你,老子也擔待不起。」彎下腰來,王觀瀾毫不客氣的咆哮而道。

其他囚奴還好說,可那位明是囚奴,實則是借著此地連接地底靈脈療養罷了。眼前這個牢頭可不知道詳情,若非自己跟閣主關系莫逆,這個重要消息,閣主也不會輕易泄露出來。

說話間,王觀瀾很是不客氣的一巴掌拍在阮小二的後腦勺上,「快點前面帶路,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收了你的錢,便順帶幫你一把,記得把和你不對付的幾個刺頭送上名冊,待我走時一同帶走便是。」

作者念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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