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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17 火熱歡愛悲催求婚

「老太太…….」惠姐撲過去,牢牢扶住她,慌忙從自己衣兜里掏出總是隨身攜帶的急救藥,緊緊攥在手中,以防備萬一。

紫慧雖然明顯有些震驚,但仍舊努力保持著冷靜,推開惠姐,沉聲解釋︰「我沒事!沒那麼容易倒下。老林,你別著急,慢慢說……坐下說!」

老林原本想要一口氣說完,可是一看老太太的臉色大變,也生怕刺激到她,哪兒還敢說?站在原地,支支吾吾想說又不敢。

僅僅片刻,工人們都慌慌張張趕了過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大家生怕紫慧會承受不住,拿藥的拿藥,準備水的準備水,守著電話的也拿起了話筒,各自做好了多種準備。

紫慧知道是自己的狀態嚇到了大家,遂微微閉上眼楮,深呼吸了幾口氣,抬抬手,沉聲囑咐老林︰「你說!我沒事,受得住!」

老林看了惠姐一眼,惠姐輕輕點點頭,緊緊扶住老太太,輕聲說︰「老林,你說吧,老太太受得住。」

老林這才小心翼翼的低聲稟報︰「公安局來人了,說是請夏總去一趟,配合他們的調查。」

「為的什麼事?」

老林搖搖頭,輕聲說︰「只說是一個不小的案子,可能涉及人命,具體的我不太清楚。現在公司上下都亂成一團,大家都在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港風呢?這個時候他不出來安撫大家,平息流言,他去做什麼了?」老太太坐直了身體,冷聲追問。

老林模了一把額頭的汗,小聲說︰「副總…….向來不在公司靠著,只有開會和有事才會來…….他現在……」

「還在麻將桌上吧?」老太太臉色冷沉,眸底閃過精光,怒聲命令︰「給港風打電話,讓他馬上去公司,如果流言壓不住,反而越演越盛,他就永遠住在麻將桌上,再也不需要去公司了!」

「是!」惠姐迅速起身,將老太太交給其他人,躲到角落里,迅速給夏港風打了電話。

老太太微微垂眸,沉吟一下,馬上又冷靜的囑咐惠姐︰「接著打電話給金律師,讓他馬上趕到公安局,了解情況。不管怎麼說,一定要保證港生正當的權利。」

「是!」惠姐忙應了,又給金律師打了過去。

「我去給君揚打電話……」邱姐忙表現著自己的細心,掏出自己的手機,就要打給君揚。

「住手!」老太太低喝,冷聲制止了她,沉聲吩咐︰「不許給君揚打!給誰打也不能給他打。他的工作性質跟別人不一樣,假如現在或者過一會兒他有手術,一定會影響他的心情,他需要冷靜。記住,誰也不許打給他!惠子,馬上打電話給君揚母親,告訴我的意思,如果這個時候誰給君揚通消息了,我饒不了他!」

「是!」惠姐忙又匆匆撥通了林秋雅的電話。邱姐悻悻的退到了角落里,稍微一遲疑,她又悄悄退後,躲進了衛生間,撥通了夏英雲的電話。

彼時,夏港生夫婦的別墅里,林秋雅正心急如焚的看著手機,已經撥通了,可就是沒有人接,君揚這孩子,去哪兒了?

「太太,老太太的電話!」

「嗯?」林秋雅忙站了起來,紅著眼眶跑過去,接過電話。、

「惠姐……怎麼能不給君揚說呢?他可是我們的兒子啊!出了這麼大的事,他……」

「老太太已經安排金律師趕過去了,公司里也安排好了,她交代了,打給誰都不能打給君揚,老太太可是發了火的。太太,您自己拿主意吧!」惠姐顧不上說太多,將利害關系草草交代一番,便匆匆掛斷電話,又回到紫慧身邊。

「打給雲寧!」紫慧眸光流轉,忽而警醒忽而沉痛,但此時,已經七十多歲的她,卻仍舊是現場最冷靜的人。

「雲寧也在上班……」

「她和君揚不一樣,君揚一個疏忽牽扯到的就是生命,補也補不回來,她耽誤的課,多少還可以補回來。」

「是!」惠姐忙又拿起電話,打給了雲寧——

「為什麼會這樣?」雲寧定定看著以軒低頭,從口袋里緩緩掏出耳機,再小心翼翼的掛上,淚水愈發洶涌,哭著追問︰「你一直對我說,這些年你過的很好很好很好…….可是以軒,那麼健康的你,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告訴我,這些年,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又為什麼一走不回頭,為什麼當年連一聲再見都不留給我?」

「我托人給你帶過信,你沒收到嗎?」剛剛帶上助听器的林以軒有過短暫的不適應,但又極快恢復了正常,輕聲吐出自己的回應。

一聲低低的回應,卻震驚了雲寧。

「信?」雲寧驚訝的抬起頭,呆呆的問︰「什麼信?」

林以軒顯然也很驚訝,很久,才輕聲問︰「你真的沒有收到?」

雲寧仔細回想了一下當年,還是堅決搖頭,肯定的說︰「沒有,我確定從來沒有收到過你的信,你,似乎也沒有寫信的習慣……」

「那是給你的第一封信,也是唯一的一封。」林以軒苦笑,低頭俯視著她,屈起手指,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痕,低聲解釋︰「也許我所托非人,也許……算了,已經過去了。」

「你告訴我你托了誰,我必須要弄清楚,還有,信里寫了什麼?」

林以軒眸光輕輕顫動,半晌,低聲說︰「沒什麼…就是希望你好好的。」

「只有這些嗎?」

「是的。」林以軒回答的很確定,可是顧雲寧還是警覺的盯緊了他的眼楮,哽咽失聲︰「你撒謊!你告訴我,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到底托誰帶了信,又說了什麼?」

林以軒仍舊微笑著搖頭,將她被淚水黏濕的頭發攏到耳後,輕聲說︰「過去了太久,我真的忘了……就當做……我從來沒有寫過那封信,好不好?」

「以軒!那你總得告訴我,你的耳朵到底怎麼回事?」雲寧也倔強,不問出一個答案來,堅決不肯罷休,而此刻,學校里已經響起了上課的鈴聲。

「你听!上課了,快些去吧!別遲到,影響了孩子們和你自己的形象。」以軒再次伸出手,輕輕抹去她又涌出的淚水,溫柔安撫︰「等以後有時間了,我們慢慢聊,好不好?」

雲寧緊緊咬住唇,哽咽著問︰「第一堂課沒有我的。你告訴我,你的耳朵,為什麼听不到吧?你難道要讓我上著課,也想著這件事嗎?你知道我的脾氣,不弄一個清楚,我過不去的……」

「外傷性耳聾……」林以軒依然掛著淡然的微笑,仿佛說的,是與自己無關的事。

雲寧再度震驚,腦中像是有巨「咚咚」敲響,震得她的腦子都痛了。

耳聾?真的是耳聾……

外傷性?受了傷?怎麼會受的傷?誰干的?

「別擔心,耳聾听起來嚇人,其實過去了,適應了,也就沒有那麼痛苦了,反而因為耳邊的寧靜,讓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心也會靜下來。」以軒再笑,模模她的頭發,輕聲說︰「其實,我還有些殘存的听力,只是……只是大多數聲音,听的不是太清。」

雲寧的眼淚再度泉涌,泣不成聲。

「傻瓜!」林以軒終究沒能忍住,伸出手臂,將她輕輕擁抱在懷里。

雲寧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哭倒在他胸口。

好朋友的擁抱,只因為友情與憐惜,她為什麼要躲?她不要躲,她心疼,她難受……

下巴輕輕磨蹭著她的發絲,他微微閉上眼楮,心都在顫抖。

曾經做夢都是這樣的情景,她依偎在他懷里,撒嬌或者賣萌,或者訴說什麼心事,而他,就靜靜的擁抱著她,除了微笑,什麼都不做。

夢里才能出現的情景,在這一刻忽然變成了現實,快的讓他措手不及,卻又心弦顫動。

也該知足了,曾經想要的,不過如此。

可是,曾經,也只是曾經。有了開始,便想要的更多,一發而不可收拾。

「乖!擦干眼淚,笑一笑,讓我看到和九年前一樣快樂、堅強的顧雲寧,好不好?」以軒緩緩推開她,微微低頭,輕聲安撫。

雲寧還是想要放聲大哭,可是今天她已經出糗,來來往往的老師學生早已看到她痛哭的樣子,而以軒,也許有自己的事要去做,她怎麼可以,一再的抓住他不放,一再的用眼淚勾起他對那些痛苦往事的回憶?

「對不起…….」雲寧哽咽著,想要去包里掏紙巾,又嫌麻煩,扯過林以軒的衣袖,將自己臉上的眼淚鼻涕,胡亂的抹了下去。

抽噎著抬頭,卻對上了他透著喜悅的溫柔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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