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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芳怡殿後,蕭啟瑞直接去了琉璃宮。

顧以微正在倚在軟榻上神游,半闔著眼,夢見了與無虞在院子里玩雪,他淘氣地在雪地里翻滾,又將一團雪球丟向她身旁的慕容宇,弄濕了他的衣襟,慕容宇卻柔和地笑著,拍去身上的白雪,無虞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又丟來一球,被慕容宇輕易地打散了。

「無虞!」顧以微假裝慍怒,無虞卻趕緊跑開了,越跑越遠,她一直追著他,卻怎麼也追不到。

「無虞——」顧以微糾結在夢中,突然感覺有個人壓上了她的身,她一雙碧清妙目遽然睜開,一悚驚起。

蕭啟瑞怎麼來了?

他目光凌冽地看著她,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龍涎香,那熟悉的味道如今于她來說卻已宛如毒藥,讓她避之不及。

「誰是無虞。」

蕭啟瑞蹙眉,讓她如此心心念念的人會是誰!?

顧以微摒一摒繚亂的心神,撇過臉,抿著唇,不願理會他。

「唔——」

她越是倔強,越是能挑起蕭啟瑞的征服欲,他毫無征兆地吻了下來,總覺得她口中有探不完的蜜水,讓他久久不舍放開。

「無虞是誰?」

蕭啟瑞又問了一遍,語氣較剛才更重了一些,而顧以微被他吻得神魂不清只是拼命地想逃開。

「你為什麼總要想著外面的野男人,是朕滿足不了你嗎?」

他的大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弋,門窗都敞開著,甚至碧湖外的侍衛只需一轉頭就能看見屋里的**。

「瘋子!」

顧以微狠狠捶著他的胸,瀕臨崩潰。

「那你就是瘋子的女人。」

蕭啟瑞掀起她的衣裙,探入下方。小小的軟榻上,他與她幾乎貼身黏在一起,對那樣縴弱的她,他霸道地掠奪,男子的低吟與女子的低泣回蕩在屋里。

久久佇立于門口的菲兒猶豫著還是沒有進屋,輕輕帶上房門,沒有驚動任何人,一轉頭瞥見紅著臉的流雲。

「皇上到底是愛娘娘的。」流雲輕聲說。

「于娘娘來說,皇上愛與不愛早就不重要了。」菲兒悵然。

——————漁玄專用分割線——————

「你說什麼?」

漁玄冷冷地看著嫚兒,雖然她代表著仙主,但只要是蕭啟瑞在意的女人就是她的敵人。

「仙主讓你暫時不要動顧以微。」嫚兒漫不經心地繞著手絹「她會挑一個合適的時間讓她死去。」

「什麼叫合適的時間。」漁玄握緊粉拳,顧以微三年前就該去死了!

「先別急,仙主自然會通知你。」嫚兒眉眼低低,總一副溫婉可人的模樣,淺淺地笑著,好似在與漁玄說著溫暖的話題。

這時,一名小宮女匆匆邁入屋里。

「啟稟娘娘,皇上他……」小宮女不自然地看了一眼嫚兒,欲言又止。

「但說無妨。」漁玄提著心眼。

「皇上他現在在琉璃宮里,寵幸皇後。」

漁玄神色黯淡,封後大典上皇上明明那麼厭惡她……

嫚兒亦是一怔,只感覺腰間還有他掌心的溫度,心卻跌至了冰點。

夜夜歡好就罷了,現在可是白天!蕭啟瑞迷戀這個女人竟然到了這種地步……

「你先回琉璃宮,本宮隨後就到。」漁玄恨的咬牙切齒,她不能讓她三年的心血毀在這個女人手上。

午後有冰冷的風從北面帶著雪花的清和薄霧的水汽徐徐而來,漁玄那闊大瓖淺淡絲線的碎花衣袖因風乍然地一飄一歇。鑾轎所經之處,留下深深的腳印,是雪地里唯一的景致,蘊靜生涼。

「以微姐姐……」

琉璃宮的大廳里空無一人,漁玄走進屋里,輕輕一推門就開了,屋里也沒有聲響,她狐疑地走進去,屏風後撞上蕭啟瑞深邃的眸。

她身子一縮,怯生生地喚「皇上。」眼里泛著一片水霧,鳳榻之上,他環著顧以微,顧以微枕著他的手,睡得深沉。

「玄兒,怎麼來了。」

顧以微本就是疲憊的淺眠,被他驚擾很快清醒過來,看見了漁玄委屈而幽怨的模樣。

「臣妾不知皇上在以微姐姐這兒,沖撞了皇上,請皇上恕罪……」她俯身,眼淚順著羽睫滾落在地。

「醒了?」蕭啟瑞卻沒理會漁玄,而是睨著顧以微,語氣生冷。

顧以微亟不可待地從他懷里鑽出來,就要下床,卻被蕭啟瑞狠狠一推,她就摔在了地上,一旁的漁玄怔住,抬起頭,卻看不懂蕭啟瑞眸中的妒火。

蕭啟瑞亦走下了床,從顧以微身邊經過,徑直走向漁玄。

「唔……」

他捧起漁玄的小臉,將舌頭探入她的朱唇,漁玄又羞又喜,嬌嗔著,「皇上,以微姐姐還在這兒呢。」

「那又如何,你好好教教她如何取悅朕,」

蕭啟瑞卻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攔腰抱起漁玄往鳳榻走去,當著顧以微的面將漁玄壓在鳳榻上。

「啊——皇上。」

不堪入耳的呻、吟貫入她耳中,顧以微再也忍受不住,奪門而出。

那樣寒冷的天,她衣衫不整地站在長廊間,幸好青藍路過,月兌上的錦襖給她穿上,顧以微慘淡一笑,對蕭啟瑞的恨自是又深了一層。

—————蕭啟瑞專用分割線——————

翌日,整軍待發。

出發前一天晚上,晏文欽沒有食言,帶著雪狼進了宮,他去御書房找蕭啟瑞,雪狼卻直奔琉璃宮。

顧以微在撫模它時,模到了藏在它長毛里的一張薄紙,打開一看,果然是天牧國的雪域地圖,在地圖最上方赫然標出了天擎山的位置。她拿出天御國的雪域地圖與之拼在一起,無縫相連,如果她沒猜錯,應該有一條道路環著天擎山,可以避開那大大小小的雪渦。

如此只差南越國的雪域地圖了……

「娘娘,皇上請您上馬車。」小德子躬身道,顧以微雖不情願,但一想此番去雪域有機會見到慕容宇和陳榮顯,便也就不再糾結。

蕭啟瑞帶著三名妃子同行,除了她,還有漁玄和陳若蘭。

「皇上,臣妾喂你。」

馬車中,怡貴妃拿起一顆新鮮的草莓送入蕭啟瑞口中,漁玄則乖巧地倚在蕭啟瑞身側,為他沏了一壺新茶。

蕭啟瑞望著木頭似的顧以微,皺起劍眉,「皇後,過來服侍朕。」

顧以微抬起臉,眸中盡是不屑。

蕭啟瑞耐著性子看著她,終于還是爆發——

「滾出去。」

顧以微默默地跳下馬車,與步行隨軍的菲兒走在一起,如此她更是自在。

到了午膳時分,菲兒被分配去幫廚,顧以微一個人立于枯樹下,面對著山林。

蕭啟瑞攜漁玄和怡貴妃下了馬車,一眼瞥見她傲然的身姿,愈發的生氣,以至于用膳時都心不在焉。

為什麼,這個女人能輕易地惹怒他?

漁玄看出了蕭啟瑞的心思,指尖劃過他的胸膛,柔聲道,「皇上,臣妾想喝燕窩粥。」

蕭啟瑞心情不悅,亦是依了她,對在一旁布菜的菲兒說,「你去給貞貴妃煮一碗燕窩粥。」

熱騰騰的燕窩粥很快就煮好了,可偏偏在漁玄接過燕窩粥時,玉手刻意一抖,整碗燕窩粥都撒在了她的衣裙上。

「皇上,好燙——」

漁玄蹙起娥眉,梨花帶雨。

「怎麼做事的,拉下去打三十大板。」

蕭啟瑞自然知曉菲兒是琉璃宮的宮女,越是如此他越要重罰,看看那個女人能倔到什麼時候。

「奴婢不是故意的,求皇上開恩!」

菲兒屈膝跪下,顧以微听到菲兒焦急的聲音,轉過身,恰好蕭啟瑞正看著她,眼里是勝利者的微笑。

「拉下去!」

暗處的流雲心急如焚,正欲跳下來為菲兒求情,卻見到顧以微款款向蕭啟瑞走去。

「皇上,臣妾沒有管教好奴婢,是臣妾的錯,請皇上懲罰臣妾吧。」

她很恭順地跪在他跟前。

「很好,既然皇後這麼說,那朕就讓皇後重新學起,從現在開始菲兒的活全部由你來做。」說罷,大手覆在漁玄的縴腰上,面無表情看著菲兒地說「這個宮女燙傷了朕的愛妃,立刻拉下去,三十大板一下也不能少!」

菲兒一怔,不再求情,只是難過的看著主子的背影。

顧以微全身顫栗著,心中幾乎沁出了血,蕭啟瑞,你夠狠!

幸好菲兒有內力護體,三十大板不會傷及性命,但已幾乎不能行走,流雲自告奮勇,背著她前行。

漁玄在蕭啟瑞懷里笑意濃濃,她甚至覺得,仙主暫時不讓顧以微去死也是件有趣的事情。她要折磨顧以微,折磨她到死!

若蕭啟瑞的聖旨,菲兒所有活兒都落在了顧以微身上。

「以微姐姐,這是妹妹的衣裙,你洗的的時候可小心點啊。」漁玄捧著一大堆衣服走向她,衣服面上不是油脂就是墨水,顧以微一眼看出這是漁玄刻意為難。

「知道了,我會洗好的。」

顧以微嗤笑,漁玄那麼想看她的笑話,她怎麼能輕易認輸?

大雪封山,冰天雪地,顧以微抱著漁玄的衣裙走到軍營附近的河胖,河水卻已經凍成了冰,她只好用手一把一把地將白雪裝入盆里,等到雪水化了,才將衣裙浸濕,指尖觸到那寒冷的水時,侵骨而入的寒意讓她忍不住心里一窒,她卻逼著自己將雙手放入水里。

一盆衣物洗完,已是深夜,軍營里閃爍著撩人的燈火,顧以微靜靜地坐在黑暗處,抱著膝。

「吁——」

這時馬蹄嘶鳴,一名男子騎在馬上向她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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