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也是人,太後也要吃飯,吃飽了也會打隔,晚上有了尿意也要起夜噓噓,五谷輪回,吃喝拉撒,缺一不可。有什麼好笑的。她老人家有些惱怒,又覺揚手不打笑臉人。是以表情變幻微妙。
「雲姑娘,幸會。」紫尤只覺得她這模樣可愛得有趣。
這一聲雲姑娘生生把太後那點兒氣叫消了。覺得自己好似一下年輕了不少。心里甚妙。「李公子,吃餛飩吶。」太後老人家在外化名是雲清,上次亦是這麼和李家兄弟介紹的。
這餛飩攤的確是紫尤愛來的。沒想到這里巧遇。含笑,「嗯。雲姑娘在坐坐?」
太後老人家從善如流,在一旁坐下。紫尤叫了餛飩,請她吃,她婉拒了。只在一旁閑聊說話。她老人家在宮中多年,把那自然隨意鍛煉得爐火純青,「李二公子也是要出恭的吧?」
紫尤正在咬一只餛飩,聞言住了一住。太後老人家又道,「這餛飩吃了管飽,連出恭拉出來的‘黃金’都比吃一般菜蔬結實,還沒有那麼臭,下地又是極好的肥料!」紫尤筷子上那半只餛飩掉了……
終于報了嘲笑她吃多打嗝的仇。太後老人家捂住嘴‘羞澀’一笑。扭捏著,「唉呀,看看我,怎麼能在李公子吃東西時說這些。結實不結實有什麼關系,總歸都是被拉出來的。李公子說是不是?」
紫尤咳了咳。索性不再吃了。抬頭含笑望著她。多少有幾分縱容的溫柔。「雲姑娘說得極是。」
太後老人家又‘嬌羞’的笑了一把,自然把話題引到她想的點上,「想來李二公子近來家里很是熱鬧,二公子都在外面來吃餛飩了。」听匯報說,李家眾人叫苦不迭,都在琢磨怎麼把昌邑那尊大佛送走。
她老人家這樣說並不唐突,昌邑是以郡主身份光明正大送到李府去的,但凡不是聾子都應該听說了。
紫尤笑意深了些,「雲姑娘聰慧。」
太後老人家八卦兮兮的湊近紫尤,壓低聲音道,「听說太後她老人家有意把昌邑下嫁到你們李府,真是恭喜。」
紫尤垂眸看了看某玩得開心的人。伸出手輕輕揉了揉湊在自己眼皮底下的腦袋。
太後老人家僵了。現如今,普天之下除了她那有些沒心肝肺的娘親,誰敢在她頭上動土,更別替揉模她那一腦袋毛了。再退一萬步說,就算紫尤沒猜到她身份,也還擱著男女有別啊!他們又不是什麼親人,又不是熟練到這種程度的朋友,才見過兩次面吶!
太後老人家僵硬著仰頭抬起眼皮看他是個什麼意思。紫尤倒是自然,眼中有著微微寵溺。「雲姑娘,這種話不好亂說。傳出去壞了郡主名聲可不好。」
昌邑名聲雖沒臭到和她這個惡名昭彰的老妖後一樣,簡直成了茅房的蛆——慘不忍睹。但也是讓人退避三舍的主,說起這個,她老人家突然想起來,昌邑怕真的不好嫁。誰敢娶她,誰願娶她,可憐見的。
她發呆的時候紫尤又揉了揉她的頭,站起來道,「雲姑娘,難得偶遇,一起出去走走如何?」
紫尤並不拋頭露面談生意,兩人都是有身份的,大街上踫到熟人的幾率自然少之又少。
偏生的,就有人撞上來。
彼時,太後老人家故意裝瘋賣傻扮幼蠢和紫尤天南海北的說話,俗話說言多必失,她想找找紫尤的破綻,接近她,或者說,紫尤的目的。
猛不然有人拉自己袖子,回頭見恆商一臉幽幽的,一嘴幽幽的喚了她老人家一聲,「姑姑……」
這臭小子,是要嚇死她?她恨鐵不成鋼的,「你就不能正常點喚我?」
恆商無比委屈,「姑姑,佷兒喚你半天了,姑姑你只顧和李兄說得興起,哪里听得進我的聲音。」話落眼神頗有深意的在自家‘姑姑’並紫尤身上幾個來回。心道,母後到底對李二公子下毒手了。
看得太後老人家直想拍他兩下,這孩子,是有多愁人啊!
恆商和紫尤兩人拱手打了招呼,就暗地里給太後老人家使眼色。溫雅如玉的紫尤善解人意的開口告辭,說是要去店鋪看看。
恆商對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正要夸,想起正事,壓低聲音道,「母後,不得了了,皇姑回來了,已經快到京城了!」
皇姑,也就是恆商他們親姑姑,先帝的大姐,那霸氣外露頗有手段橫豎看她不順眼的長公主。
長公主一直遠在千里之外的瀾洲靈山理佛,這突然回來,保密工作還做得這般好,避過了整個朝廷之人包括她這個太後的耳目,悄然回京,到底是存了個什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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