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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是個短命的,太後她老人家的唯一姐姐更短命。比短命的先帝還短命。她姐姐去地下找她壯烈為國灑熱血的爹爹後,姐姐留下的兩個孩子恆昱恆商就成了孤兒一般的可憐娃。

姐姐去了,先帝又要忙國事,又惦記著黃泉下的姐姐,自沒太多時間管這兩娃。先帝的姐姐長公主是個沒嫁出去的老姑娘,照顧兩兄弟的事幾乎都是她在做。後來,她入宮,先帝也去地下找岳父老婆了,她這個太後就慢慢接了長公主的棒,照顧起這一幫子皇室血脈來。

剛開始長公主也不是橫豎看她不順眼的。那是先帝剛駕崩,長公主一手拉著她,一手拉著恆昱,三十歲的女人,哭得妝花成鬼畫符。那叫一個戚戚慘慘切切。長公主就那樣拉著她的手說,「論地位,你是後宮之首,論輩分,我卻長你許多歲,弟妹,你看恆昱還這般小,可憐失了爹沒了娘,你是他親姨,以後就是他親娘啊!」

當時太後她老人家才十四歲,看著面前冷孤沉默的男孩,覺得她若以十四歲年紀就生出這麼大的兒子,也怪滲人的。

想來,先帝當時才駕崩。各種權勢動蕩不穩。長公主就怕有人趁亂起。恆昱一個小孩,怎坐得住皇位?若有雲家傳說中勢力的大力支持,局面就不一樣了。

後來,恆昱慢慢長大,特別親政後,手段厲害,皇位坐得堪比鐵汁水澆築般一樣穩時,長公主越發看太後老人家不順眼,不順眼到跑出去理佛,眼不見心不煩。太後尋思著,長公主禮佛時一定在佛前禱告,願她這禍害妖後早早去地府一家團圓才好。

恆商又來拉她衣袖,甚是委屈,「母後,我有那麼容易讓你晃神兒麼。」

太後老人家踮腳抬手順了順他腦袋上的毛。「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恆商果然稍安勿躁了,思維拐彎跨度還挺大。他兩眼發光,「母後,你與那李二公子,可談到霸王寶劍?」

這孩子,沒救了。「就算真是楚霸王的寶劍,年代久遠亦無法用,你要自刎也得選個刃口鋒利的。」

長公主回京,既然恆商都得到了消息,朝中眾人亦不少曉得了風聲。只長公主微服回歸,他們自不好去迎接。太後老人家也做得絕,愣是讓宮中保持風平浪靜,假裝不知。

長公主也是怪人,也不進宮,就微服住在宮外。

太後老人家尋思,長公主定是想抓她錯處抓個現行。太後在宮里安分守己,看誰更能耗。她們這樣耗著,引得朝中諸多揣摩。劉旎來求見太後時,太後悠閑的在喝茶下棋。

劉旎大人行了禮,太後老人家笑著招呼,「華錦,陪哀家走一盤棋如何?」

劉旎大人唇角含笑,和太後隔棋盤相對而坐。

太後老人家落下一子,望著劉旎大人,道,「華錦近來很忙罷,都少來陪哀家下棋了。」

劉旎大人天然旖旎微揚的鳳目漾著笑,盯著她不放。「是太後忙。」

太後老人家笑笑,「瞧華錦說的,整天杵在這關雎宮中,哀家就像截發霉的老樹樁子,閑得都快長蘑菇了。」

劉旎大人輕笑一聲。「太後這比法不好,便是要比,也是清梨嬌桃。」他還沒見過這麼可人的老樹樁子。

「華錦,哀家贏了。」太後老人家狡黠的宣告。果然,棋盤上雖沒走到最後一步,懂棋的人自能一眼看出勝敗。

劉旎大人一聲若有似無的輕嘆。「太後總是挑臣,臣是否該榮幸的謝恩?」他慢吞吞回頭,園子來路盡頭,那躲了十來天貓貓的長公主並皇帝恆昱兩人赫然站在那里。

劉旎大人又幽幽一聲嘆息,那幽怨直往太後心眼兒里鑽。劉旎大人退下出去後,遇到在宮門外急得直轉悠的老子。

劉車大人五十來歲,本武將出身,孔武有力。他抿著嘴唇一言不發,回了府里關上門,掄起胳膊一巴掌甩在兒子臉上。

這一巴掌,力度不可謂不大。劉旎沒用力抵抗,身形被帶得一個趔趄。臉瞬間腫了起來,嘴角溢血,臉色冷白。

「孽子!上面那三位的事,你插手個屁!那三位,哪個是能輕看的?小心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外面那些風言風語,你道我沒听過?太後是什麼人,只用一年就爬上後位的人!你道她瘋瘋癲癲放浪形骸不知所謂,她心底真正打的主意,爾等小兒又怎會懂!你倒好,湊上去給她利用,不曉地厚天高的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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