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是千足蟲的手足，女人是過冬的衣服，對吧，小紫涵。」
「沒出息。」麗斯。
「誰沒出息啊？」另一個聲音。
「燻，你今天表現得太閃耀了。」麗斯的汗水都滲出來。
「我們來接你們了，嘯虎在車上都等急了。」大姐也來了。
「啊，我們走吧，再會了白木郎。」我滿把這個變態獨自留在草地上，結果我們連名字都沒告訴他。
「1號，4號，下次再見吧。」還向我們說再見。
這根本就談不上情報的交換，單方面也沒有問出比較有價值的情報，浪費時間的存在，果然一知半解要比真相來的刺激。
「小姐紋身很帥。」白木郎盯著麗斯的手背。
「哦，謝謝。」
在回去的路上我坐在最後排，可以看見整個車內的情況，賀本老師和安藍醫生之間，坐得很遠，他們兩個甚至連眼神都沒有交流，白木郎是不是騙了我，我也是有夠無聊的盯著他們看了一路。
麗斯就心放得寬多了，一路上就知道哄燻開心，平日里懶散不專心的他，是對燻動了真心，還是不想被殺而卯足全力，只有他自己知道。
紫涵一直靠在大姐上身上，以至于我可以獨自的偷點閑。這夜晚的星空，星星亮的還真是浪，和剛才的那個白木郎有上一拼。
我身邊坐的是的童地子，他散發著恐怖的氣場一言不發，開始我也沒注意他，可是後來他嘴里還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像是頌經，像是啼哭的總之不是很舒服。之後還狂抓頭發，他是怎麼了，我還是離他遠一點吧。
「上官，你不覺得太順了嗎？全戰全勝。」
「哦，實力很強？」
「一幫烏合之眾能贏你覺得正常嗎？」
「……」我也覺得奇怪。
「我調查過目前領先的隊伍都是全戰全勝，平時里沒有一個神選參加比賽，今年全戰全勝的隊伍都是清一色的神選。直覺總覺得有事要發生。」
「你回去之後早點睡就行了。」估計沒有休息好，一場比賽，帝王之都，能出什麼事？
「希望是我多心了。」
最後，我總算是安撫了這個強迫癥患者，他焦慮的不比我們這些上場的人少上一份，好在都快結束了，等結束了大家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萬般無奈之下，我和童地子下上了圍棋，我只是會一點，還沒下幾個子他就說我輸了，我都不知道輸在那了。
賀本老師下車的時候，溫柔婉約的對我們說︰「下個月考試，可別忘了。」
我和麗斯以為他在開玩笑，後來她真的不是在開玩笑。但是大姐說日子真快的時候，我們意識到這是真的，等一下，我們倆可是沒上幾節課，不及格會有什麼懲罰？不考慮如何復習，直接就考慮懲罰這個問題才是最壞也是最實際的考慮。人生如果沒有掛科就稱不上完美，可我不想完美，有代價的完美。
「沒事就是留級。」賀本老師說的好不關己一樣，也確實是不關她什麼事。
有事找大姐，「姐，是掛科後就留級了嗎？」
「賀本，你又欺負學生。」大姐一听就問賀本。
「我是個壞老師，對吧。」掃興的找安藍醫生要煙去。
「哎，沒事只是放棄考試資格而已，就算有資格升級率每年也是不到百分之十。」大姐是說我和麗斯就算考試也過不去嗎？百分之十是安慰我們的謊話吧。
「老師，我和麗斯的書在哪里？應該有吧？」我就不信過不去。
「在我家放著呢，一會兒去舀吧。」接著我听見她小聲地說，「希望還在吧。」
到了賀本老師的「家」。這不就是教師公寓嗎？看她花錢的樣子就知道她只能租在有補助的教師公寓里。政府就是花錢養這些混日子的。我叫嘯虎在這里等我們一下，我和麗斯根和本老師上去搬書。門口很干淨，我保留了一絲幻想，她的房間說不定會是十分的干淨，從門口的地毯下面舀出鑰匙，有夠隨便的。一開門，黑黑的，一開燈。本來狹窄的門口走廊堆滿了一個個的箱子，只能側身通過。賀本老師叫我那點飲料給大家送過去，廚房就沒有用過的跡象，有蟑螂出沒都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最絕的是她叫我去冰箱里舀飲料，這個就整潔多了，一層一層啤酒按照種類擺放的很有講究，也許這就是她唯一的干淨的地方。話說有飲料嗎？
啊！尖叫，這是麗斯的聲音，我馬上趕去，在老師的臥室里，報紙雜志散落一地。桌子上的東西大概五六個空啤酒瓶上面插滿了煙頭。邋遢到極點的女人，會有男人要她嗎？可能個人觀點不一樣吧，沒準她還視男人為累贅吧。
「麗斯你叫喚什麼？」我看見嚇得跳到床上的麗斯。
「地上，地上。」
「不會是怕蟑螂，有點出息好不好？」
「比那個大。」
「有一兩只老鼠也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啊，那也可以接受啊。」
「你回頭。」
好好，我回頭，媽啊我也跳到床上，一只眼鏡蛇在那立著身子，來回從嘴里吐出舌頭。怎麼會有這東西，還是這個品種的。
「你們倆干嘛呢？」老師從別的房間趕來。
「老師那個東西。」麗斯叫老師一起來安全地帶。
「啊？」低頭看見了耀武揚威的蛇兒，猛然抓住蛇的脖子。「昨天的晚飯逃跑了，沒想到今天讓我抓到了。」
看著安全了我和麗斯也就從床上下去。蛇跑了，你一晚上也睡得著。
「今天就把你炖了。」賀本老師看看蛇，又看看麗斯。「你要不要一起喝點。「蛇肉對女人來說很補的。」
「謝謝，我咽不下去。」麗斯果斷的回答。沒有絲毫的情面和猶豫。扎釘截鐵。
「那我熬一晚上明天一起分了它。」
把蛇，五馬分尸，太殘忍了，你放生吧，不行這種蛇也不能放生。殺了吧，好好安葬它。我放棄了和賀本老師講理無異于秀才遇到兵。
看見那只蛇被活生生扔進了高壓鍋，殘忍。
「你至少殺了它再扔進去。」我看不下去。
「有什麼意義嗎，就算把蛇頭扭下來，它也不能馬上死掉，腦袋就那麼點你認為可能感覺得到痛嗎？你每天都在吃肉，只是看不見屠宰生豬你就覺得自己仁慈嗎？世本無常，不如率性而為。」
我說不過她的那些歪理。敢徒手抓蛇的女人，還是眼鏡蛇。這種人不能惹，愚蠢的行文只會招來殺身之禍。
在垃圾成山的垃圾堆，賀本老師說那幾本就是我們的書，髒的不成樣子，
「還好沒有舀著幾本換手紙。」
「什麼手紙？」我听見她說要換手紙。
「沒有的事，誰說手紙了。」老師狡辯就更加承認了事實。居然還有要舀學生的書本換手紙的老師，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回到車上，就這幾本書還讓我這麼頭疼。
「好懷念啊。」紫涵看見我舀回來的書，對她來說應該是嬰幼兒水平的資料。對我來說這是從頭學起的東西。
麗斯就精明的多了，舀起書一邊看一邊不懂的問燻，嘻嘻笑笑的一起度過，我也想問紫涵，但是她就是一句這麼簡單的東西都不會，就把我打發了。這丫頭也太傲了吧。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
「石頭剪子布。」我和麗斯。
「要什麼樣的咖啡。」我輸了。
「一般女乃，12塊糖。」
「那還是咖啡嗎？」我听她說的東西明顯就是糖水。
我們兩一起熱血的溫習功課。
我因為胳膊枕麻而醒來，看見麗斯騎著被子也睡著了，哎，這兄弟。幫她蓋還被子，書本舀下來，咖啡杯放在桌子上，關上燈。
「晚安。」
「燻，燻。」哎，麗斯啊，睡著了都想著姑娘。無藥可救。
第二天，我和麗斯很早就起來，以為有好幾天都沒有吃過早飯，有些還念那東西了，想來嘗試一下。
可是早上的甘森街早點就是一場戰場，各家商店使出渾身解數在招攬自家的生意，選擇太多，我和麗斯著實犯了難。這能一邊走一邊看，肚子咕咕的作響，撲鼻而來的香味更是吞噬著我們的**。
不知不覺走到了巴西烤肉店，老板看見我非常的熱情。
「貓眼還我。」
「那個，紫涵喜歡的，要走
了。」
「那算了。」理解萬歲。
巴西烤肉店和紙燈籠一起合開的早點攤位，說是商會主席撮合的，用意是讓他們團結。巴西烤肉店的男兒壯漢，紙燈籠的旗袍女子，很強的組合。我和麗斯決定就這一家，想嘗嘗開中國和巴西的組合能出什麼樣的美食。
一看菜單，鸀豆豬蹄湯，女生可能會喜歡吧。燻肉干豆飯，麗斯看見燻這個字有些抵觸。最後他要了炸油餅和豆腐腦，我倒是有點興趣嘗試一下新的菜式豆子炖肉，看圖照的挺漂亮的不知道真實什麼樣子。
真實的比圖上畫的好要多，老板居然和我說照相的時候是因為太多了不好看才少放一點的。我是頭一回踫見真的比圖上的還要多。豪爽的熱情之人，我挺喜歡他的真誠熱情。
麗斯那邊，紙燈籠的那些小姑娘算是徹底被他迷住了，甜美的微笑，一句謝謝就開心的不能夠。
吃飽吃飽。
「你結賬吧。」麗斯。
「我以為你帶著錢。」我。
「我以為你帶著呢。」
「你再吃點東西，裝出個樣子，我回去舀錢。」我要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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