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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你特麼是在訛我!

「喂,你們是在找墨擎宇嗎?」柳含煙喊住了一個行色匆匆的小護士,目光呆滯,口齒含糊。

像是打量怪物般看了看柳含煙之後,小護士遲疑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她在心里想著,這女人是誰啊,怎麼能這麼大膽的喊出那個人的名字。她,難道不怕嗎?

要知道,即使這里是醫院,可「墨擎宇」三個字,跟「伏地魔」這三個字,還是被劃上了等號的。雖然他比伏地魔帥,但功效卻還是一樣的。

柳含煙無奈的扶額,然後指了指身下,「算了算了,我對你們要找誰,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是,能不能找個人來告訴我,這個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病房?」

將自己跟墨擎宇的關系撇得一干二淨,讓柳含煙的心里稍稍舒服了些。只有保持平和的心態,才不會有跌岩起伏的情感。

此刻的墨擎宇,被重重迷霧所包圍。柳含煙不想更不敢放任自己的感情作祟,她怕自己一心軟,就會選擇再次為了這個男人而萬劫不復。

「啊……」躊躇著走近的小護士,一看清柳含煙身下男人的臉,就用上了高達一千八百分貝的聲音大叫了起來,「他他他他……他怎麼會在這里?」

這句話,不是在問柳含煙,也不是在問她自己。在問完之後,小護士就麻溜兒的沖到了門口,對著外面揚揚手,「找到病人了,在這里!」

柳含煙木然的趴在墨擎宇的身上,一雙靈動的眸子機械的左右看著。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她分明看到小護士跑向門口的腳步是歡月兌的,就連聲音也都欣喜了起來。

墨擎宇很快被抬走,而柳含煙,也很快得知,他是拖著病怏怏的身體模索到她的病房的。而那個時候,他正因為發燒而讓傷口的感染幾率蹭蹭往上走。

「這個家伙,是笨蛋麼!」才說完,柳含煙就有些啞然失聲。有關墨擎宇的,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他對她的關心,對她的保護,看上去是那麼的順理成章。可一提到有關他把她送給沈英展的事情,墨擎宇又閉口不談。

過多的解釋,他從來不屑。可又是什麼理由,值得墨擎宇緘口不言?

「含煙,你來了?」多麼平和的一句話,讓柳含煙差一點兒就相信,自己跟墨擎宇之間,只是一對尋常人家鬧了點小別扭的夫妻。

是什麼時候來到墨擎宇病房門口的,柳含煙不知道。只是听到他的聲音,這才清醒了過來。無奈的捂臉,她很想問自己一句,柳含煙,你是瘋了麼?

是進去,還是掉頭就走?柳含煙遲疑了,可身體卻是听慣命令般,服從的轉動輪椅去接近墨擎宇。哪怕,他並沒有發出讓她靠近的指令。唯獨那雙深邃的眼,吸去她魂魄般,讓她不由自主的靠近。

「嗯沒有溫度的音節,響在病房里。

墨擎宇淺淺勾唇,自嘲的冷笑一聲,「含煙,過來

「墨總,我只是路過柳含煙的心里別扭著,但回答的聲音卻是干脆的。自欺欺人的一種本能,一種想要自保的求生本能。此刻,這種本能,在她的身上發回得淋灕盡致。

「你想讓我把話重復第二遍,還是立刻拔掉手上的針頭走過去?」墨擎宇的耐心終于被耗空,挑起的眉頭,將戾氣滑進眉心,凝聚成一股寒流。

墨擎宇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人,對于這一點,柳含煙深信不疑。

「墨總,說話的聲音要稍微放柔軟一點。眼神嘛,也別藏滿刀子在里面。萬一,你把我嚇得撞到那個角上面了,胎死月復中的,可是你的孩子!」柳含煙婉約一笑,將手輕輕放在月復部上。

承認這個孩子是墨擎宇的,讓她的心悶悶的。說不上是不是痛,反正,絕對不會跟「甜蜜」二字掛鉤。

柳含煙的話,像彈弓上探出的鋼丸,在瞬間點了墨擎宇的死穴。

漆黑眸子里的眼刀,鋒利的閃著寒光。偏偏怒氣沖沖的臉上,卻要被貼上一張撲克當面具。墨擎宇沉默了一秒,「柳含煙,你贏了

柳含煙渾身一顫,這句話,她也曾說過。

「墨擎宇,你贏了

「柳含煙,你贏了

……

合著,最後的最後,他們只打了個平手。沒有誰贏,也沒有誰輸。

不,輸的那個人,從來都只會是她。

「墨總,我們又沒打牌又沒打麻將,更別說什麼軍棋圍棋之類的娛樂項目了,何來贏了一說?」迎著墨擎宇波濤暗涌的深邃冷眼,柳含煙還是輕柔的笑著。

就連聲音,也是平穩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甚至,還有那麼一點輕快。

「這麼說,你是要違抗我?」墨擎宇冷冷抬眸,嗖嗖飛出的眼刀將柳含煙定在空氣中。這個蠢女人,到底是憑什麼自認為,她有資格跟他挑釁?

頓了一秒之後,墨擎宇繼續說道︰「我不理顧燁華是你哥哥,還是你的新歡。總之,你再違抗我多一句,就等著替他收尸!」

墨擎宇認真的看住柳含煙,刀鋒般的濃眉因為拉向眉心而繃緊。他到底也是為了保護她才受的傷,難道這個女人,就沒有一點點的感動?

面對墨擎宇毫不自知的受傷心理,柳含煙卻覺得平靜的湖面下,多得是暗流涌動的漩渦。眼前的這個男人,當真可以無恥到拿她唯一的親人的生命來威脅她?

「墨擎宇,你怎麼不先殺了我?一尸兩命,才對你的胃口柳含煙的臉上,有著從未有過的認真。要不是她那對清亮的眸子止不住的晃動,墨擎宇絕對會將她這話听進心里去,然後牢牢記住這筆賬。

如果說孩子跟柳含煙,是墨擎宇的死穴。那顧燁華,就絕對會是柳含煙心里,除了墨擎宇之外的軟肋。

所以,在放了那句狠話之後,那張稍微缺失了點血色的臉色露出了風華絕代的笑容。

柳含煙抬手扶額,然後捋了一把劉海,「墨總,你可真會講冷笑話。你看,我的寒毛都豎起來了吶

說著,她還真把病號服的袖子往上一扯,然後遞到了墨擎宇的面前。

看著眼前縴細潔白的胳膊,極力克制住心中怒火的墨擎宇只是冷睨了一眼。然後,從身邊拖來一條愛馬仕的毯子,包粽子般裹在了柳含煙的身上。

「你現在身體不好,要少吹風。出來也不知道多加件衣服,小心腿好了之後留下病根從牙縫中逼出的溫柔字眼,多多少少生硬了些。但柳含煙,卻一個字也沒有听進去。

就在墨擎宇俯身的那一瞬間,他柔軟的發在她的臉上、耳邊,還有頸項上掃過。他身上獨有的氣息,混合著被陽光烘烤得曖昧的空氣一同鑽進了鼻腔。

這種帶著發酵後的情感,燒得柳含煙的心,生生發痛。也正是在這一秒,她發現自己無藥可救的還有最後一絲希望。最後一絲,關于墨擎宇是真心愛她的這種揣測。

「嗯柳含煙不知道他說了什麼,只能垂著腦袋,淡淡的應了一聲。她將輪椅朝後倒了些,也將自己跟墨擎宇之間,拉開到一個他踫不到她的距離。

這個細微的動作,卻是引起了墨擎宇極度的不滿。在柳含煙的眼里,他到底是洪水猛獸,還是一個惡魔,亦或是一場噩夢?她至于無時無刻的,都想要逃離他身邊麼?

一直都在說柳含煙很蠢,可當她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化身為舉起盾牌的英勇戰士,墨擎宇卻實實在在的忍不住想暴走了。

要不是因為傷勢跟發燒混合在了一起,他現在就要了她!

他要听到她在他身下的旖旎聲,他要听到她身體對他說的坦誠話語,更想要听到她柳含煙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跟他告饒!

「柳含煙,這麼說,你是答應嫁給我了!你剛剛已經回答我了,沒有反悔的余地!」墨擎宇邪肆的揚起唇角,冷冰冰的說道。

「嗯思緒還在半空飄著,沉入自己設定的結界,讓對外界一無所知的柳含煙下意識的應了一聲。順從的態度,就像是接到墨擎宇臨時安排下來的任務。

看著墨擎宇臉上夾雜著的隱忍跟憤怒握手言和,並肩舉劍對著笑容。柳含煙一個激靈,終于回過神來,「墨擎宇,你特麼是在訛我!」

柳含煙終于知道,為什麼秘書室那三只狐狸之所以能把給人下絆子的功夫,練得如此爐火純青。那是因為,他們有著一個無比月復黑,無比陰險的老板!

而這個人,就是墨擎宇。

「含煙,答應了我的事情,你就算想反悔,也要先掂量掂量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墨擎宇終于笑了起來,可隨著他的笑容,還有無數把刀在綻放成冰凌花。

由戾氣跟寒流形成的颶風,從四面八方襲來,將柳含煙卷入其中。

墨擎宇,你敢再不要臉一點麼?柳含煙很想這麼問,但還是生生咬碎了銀牙吞進肚子里。冒到唇邊的話,也變成了詢問的意味,「墨總,你要娶的人,不是早就定下來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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