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就是我們花魁碧落的房間。」老鵓拉著西陵年月,在一處獨立的樓外停了下來。雖說是獨立的,卻也不完全。只是整座青樓與它每層由走廊相連。
「公子自個兒進去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說著連忙將西陵念月推進屋中,關好門離開了。西陵年月真是夠無語的,明明是自己來找花魁的,怎麼比自己還要心急。雖是心中抱怨,但腳下卻沒停。整個房間以綠色為主格調,綠色的紗幔挽著,朱紅色的雕花木窗,古樸的紫檀木桌上擺著一個蘭花玉瓶,其中插著一束粉白色的秋海棠,垂落,展示著淒涼。這花魁是天香樓的當紅人物,吃穿用住皆是最好,心境怎會如此悲涼。
知道她就在屏風之後,她不想出來,西陵念月也不逼她,突然想起秋瑾的詩有一首就是寫秋海棠,她不禁吟道;
「栽植思條雨露同,一叢淺淡一叢濃。平生不借春光力,幾度開來斗晚風。」
果然,她從屏風後緩緩出來,沒有看西陵念月一眼,自顧的坐在放有秋海棠的桌旁,倒著一杯茶卻不飲。
西陵念月此時亦沒說話,是的,他在等,等碧落先開口。
果然,沉默了一會兒,碧落將茶一飲而盡,杯子卻在她手中把玩著,依然不看西陵念月,望著杯子自語般說道;「公子可知這秋海棠的寓意?」然後抬著頭望著西陵年月。
「相傳昔人以思而噴血階下,逐生此,故亦名相思草,姑娘,我說的可對?」西陵年月說道。
但見碧落搖搖頭,回憶般說著;「雖然秋海棠亦名相思草,但也叫斷腸花,有苦戀之意。而這花,命就如我。」
「姑娘這是何苦呢?」西陵年月長嘆一聲「據我所知,它也暗含著自信是成功的首要條件,相信自己才能沖破難關。況且,秋海棠的秉性內柔外剛,是女子堅強斗爭的。」
似乎已經想通,一切都很清明了,碧落重展歡顏,對著西陵年月微微一笑︰「謝公子提點,碧落難忘公子之恩,若公子有事,盡管告訴碧落便是,碧落能辦到的會盡量為公子辦到。」
「這件事對你很簡單」西陵念月邪魅的笑著;;「就看你願不願意幫了。」
「公子盡管說便是。」
「那好」西陵念月似笑非笑的望著眼前的女子「我要你告訴我——龐太尉兒子龐鐘偉的把柄。」
听到龐鐘偉三個字,碧落渾身一震。隨即苦笑的艱難應道;「好,我幫你。」
「呵呵」西陵年月確實開心,終于搞定了。
碧落此時卻不似西陵年月舒暢,心中早已翻江倒海。她閉著眼,痛苦的回憶著過往。
春天到了,百花齊放,她甩開跟著的丫鬟,獨自一人來到河邊。樹上,隨風飄零,紛紛揚揚,飛到水中,落滿一地哀傷。也許是觸景生情吧,她不禁念出;「自是尋春去校遲,不須惆悵怨芳時。狂風落盡深紅色,綠葉成陰子滿枝。」飄零的,溫柔的輕風,飛揚的衣裙,空靈的聲音,形成了一幅絕妙的畫。一個男子看著河邊弱柳扶風的女子,心生愛憐。本想就這樣望著,突然女子「啊」的尖叫了一聲,他連忙飛去抱住女子。原來,那里有條蛇,他隔空一掌,蛇就遠遠地打飛了。
此時女子臉色蒼白,他一看是被蛇咬了,小腿上兩個明顯的小洞,此蛇之毒雖不致命,但能麻痹大腿神經。他皺了皺眉,退下女子的鞋撩開裙擺,準備吸毒,女子知道貞潔之重要,一個女子未婚不能近距離接觸男子的,更何況肌膚相親,她慌忙的說;「公子,還是不要了,等我的丫鬟來就好了。」
「你難道想讓你的腿廢了嗎!」男子似有不悅,微皺眉頭。
女子雖知道此時重大,但她依舊執著︰「公子,還是等我的丫鬟吧。」
「丫鬟!」男子確實生氣了,「一位名媛小姐,獨自一人在郊外,難道不是自己甩了下人嗎!找你,談何容易。」接著不顧女子反對,自顧的吸著毒血。
男子吸一口又吐出來,女子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和俊美的臉龐心悸了,臉也微微發紅。
「姑娘,好了。」男子吸完最後一口毒血,抬起頭來,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的血,然後雙手抱拳「姑娘,在下姓鐘鐘,單名一個偉字。剛才多有得罪,請姑娘海涵。」
「原來是鐘公子,小女子柳碧落,家住西郊柳府。你也是為了救我,有何得罪之說。」女子溫柔的嗓音響起,但言語中帶著羞澀,也許是從沒有與陌生男子這樣近距離的接觸過吧。
「柳姑娘,我送你回家吧。」說著,輕柔的抱起了柳碧落。也許這就是心動的感覺吧,柳碧落開始還覺得不合禮數,但漸漸地,她的手也環上了男子的脖子。擔心男子一送她回家就會離開,心有不舍,放下女子的矜持,小心翼翼的問︰「公子的恩德小女子無以回報,若是鐘公子不嫌棄,就到小女子家中小坐一會兒吧。」
男子沒有答話,只是看著她溫柔地笑著。但是柳碧落知道,他答應了,心中充滿幸福,頭也不自覺的靠到了他的胸膛上。
「啊,小姐回來了,小姐回來了。」守門的下人高興的往內跑去,邊跑邊喊著。
「哎,小姐你可回來了,小青可擔心死了。你再不回來,小青就會被老爺罵了。」自稱小青的丫鬟高興地將自家小姐夫進去,突然看見柳碧落身旁的鐘偉,疑惑的問道;「小姐,這位公子是誰呀?」
「小青——」柳碧落似責罵到,但臉上卻隱約著笑意「這是鐘公子,是他救了我,還不快去把公子迎進去。」
「哦哦,公子快請。」
大堂之上坐著兩個人,右邊是一個中年男子,左邊是中年婦女,也許保養得好,看起來也只有二十多歲。男子發話了,聲音充滿威嚴:「听說,是鐘公子救了小女。」
「爹——」柳碧落不樂意了「好歹鐘公子救了我,你怎麼用這樣嚴肅的語氣說話呢。」
鐘偉卻只是笑笑;「鐘偉見過伯父,此等小時,只是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呢。」
這位公子,在我的威嚴之下不卑不亢,依然鎮定自若,在郊外,還不顧危險救了小女,柳父打量著鐘偉暗自忖度,此人儀表堂堂,氣質渾然天成,若是結為姻緣,豈不更好?看到他依然站著,連忙斥責下人;「鐘公子站了這麼久了,怎麼不伺候人家坐下,啊。」
「是是,老爺,公子請坐。」
「公子救了小女,老夫也不知如何報答,不知將小女嫁與你如何?」柳父滿臉笑意的問。
「爹——」柳碧落嗔道「你怎麼能這樣,公子才認識我,你怎麼能叫人家娶我呢。」
「鐘公子,如何?」不顧女兒的害羞,柳父依然追問道。
「這——」鐘偉似有為難,望了望柳父,又望了望柳碧落。
「怎麼,不願意!」柳父微怒。
柳碧落也有傷心,帶著哭腔說道;「爹,你也不要勉強公子了,他不娶,就算了吧。」
「伯父,碧落,我不是這個意思」鐘偉有些局促;「我只是擔心碧落不願意罷了。」
「哈哈哈,好好,你們年輕人呀,就是這樣婆婆媽媽的。你現在呀,就多和小女培養培養感情吧。」
「是的,伯父。」
「呵,還叫伯父,改叫岳父了。」一直沒有說話的柳母,滿含笑意的責罵道。
「娘——」
「哈哈哈——」看著柳碧落羞澀的樣子,大家都笑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唉,字數不多,親們將就哈,希望大家繼續支持月兒,我會加快更的速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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