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緊貼著她。
密不可分。
形成最曖昧露骨的一副畫面。
「……」
江唯一側過過身子,安靜地凝視著眼前的男人,他有著一張最妖冶的臉龐。
白皙的膚色,黑色短發,深色如刃的眉,很深的眼,眼角微微上挑。
她伸手,指尖劃過他高挺的鼻梁。
「渺渺……」項御天像是在夢囈一般,忽然低聲道,「渺渺……我找得你好辛苦……」
「……」
江唯一听著,眼眶一下子濕了。
他連在夢中都在找她麼?
那不是連做夢都在為她受累,為她辛苦……
腦海里忽然浮現出很多過往,那些讓她快要忘記的片斷,突然之間都傾襲過來——
「因為你是渺渺
「如果我不是呢?」
「你已經死在我手里了
「……」
「如果我當時就知道你是渺渺……我怎麼還舍得?」
「你是渺渺,就夠資格讓我這麼去做
「佛羅倫薩的畫、戴著鈴鐺的渺渺,曾經就是我的夢想
「……」
如回放的電影片斷,一幕在她眼前重現。
江唯一的眸子定了定,手慢慢推開項御天的肩,目光落在他鎖骨下方那個紋身上。
一個小篆的渺字。
很美的字。
或許,她找到讓項御天不放棄自己的辦法了。
江唯一悄悄離開他的懷抱,拿上衣服穿好,輕手輕腳地離開,拿出手機撥出電話——
安城的電話。
安城很快接起,有些疑惑,「唯一?」
「安城,能幫我一個忙嗎?」江唯一輕聲問道,在走廊里邊走邊道,「陪我演場戲,行嗎?」
「演給誰看?」安城一語抓住重點。
「項御天
「……」
安城沉默了。
說完電話,江唯一往回走去,推開門,往里望去。
只見項御天躺在那里,手還搭在她剛才躺著的地方,像個孩子依賴的姿勢……
「我一定讓你親眼見到佛羅倫薩的畫
江唯一的聲音很低,說給自己听。
同時,她也決定……
放棄愛他。
———☆———☆———☆———☆————
新的一天。
暗無天日的拘留房里,項御天煩燥地一腳踹在牆上。
「砰!」
渺渺這小東西……答應了他不再輕易離開,卻又連連消失幾個小時……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的日子不多了,快見不到她了,她怎麼能一再讓他忍受見不到她的煎熬。
一個小時……
又一個小時。
項御天熬得快瘋了,一雙筆直的長腿不斷在暗室里踱步。
小東西。
存心折磨他。
項御天坐立難安,再也等不了,走到門邊,一拳狠狠地敲在通話按鈕上,「我要見江唯一!」
「她現在沒空
an的成員回復。
媽/的!
**!
項御天低咒一聲,再被困在這個暗室他一定會瘋的,「我要去天台!」
「好的,我們安排
對方連忙說道,項御天也不是第一次提出這樣的請求。
不一會兒,便有四個an的成員前來開門,面無表情地拿出一副手銬。
換了平時,以項御天的狂妄早就一腳踹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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