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多麼感人的話,禹臣覺得自己應該意思一下感激涕零的紅個眼眶,或者感性的叫一聲「爸爸」。不過禹恆澤緊接著就打破了禹臣正要醞釀的情感。「雖然如此,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夠離那個紅頭發的遠一點,如果你希望有一天看到我親手殺了你的好友的話,你可以和他繼續交往下去。」
好吧,他應該感謝禹恆澤只是用來好友來形容他和撒西的關系。對于禹恆澤能不能殺了撒西,禹臣關心程度並不大,挑著眉禹臣不著痕跡的感受著禹恆澤身體的變化。比起他第一次見到,禹恆澤已經強了太多,而且很顯然曾經和禹恆澤極為契合的機甲已經完全不能使用了,如果強制使用的話,不僅對聯邦精心制造的那台機甲不好,而且還會讓禹恆澤因為精神力無法完全施展而折損他的精神識海。
不過禹臣要的不僅僅是這個結果,他需要的不僅是一個力量月兌離位面束縛的,而是一個連思想和精神都不受到拘束的人,所以……對于自己感情單薄的父親,禹臣覺得自己有必要讓他更加有人情味一點。所以在無視了自己貼身秘書的警告下,禹臣毫無責任的將一個小小的陣法放在了禹恆澤的識海中。這東西是一個非常詭異的東西,他能夠將精神識海內部的波動無限擴大,通常內心不堅定的人會因為一個小小的情緒波動,而被這個陣法毀掉,整個人都變得瘋瘋癲,所以這樣陰損的東西核心還是秉承著能不讓大家用就不用的原則的。
禹臣這樣的行為竟然得到了核心的默許,這讓已經發展到怒吼道貼身秘書終于安靜了下來,禹臣揉揉自己的耳朵,好半天才無奈的笑著聳肩。「我有這麼沒有良心嗎,雖然對于這個父親我沒有多少的感情,但是你覺得恨這種東西在這麼長的時間以後,我還能記得多少?」就像是那些已經走上仙途的人,誰還會記得曾經對自己忽略欺辱過的凡人,他們沒有這個心情和興趣。
禹臣明顯的嘆息讓禹恆澤原本還想要在說些什麼的話停滯在了唇齒之間,黑色的眸子盯著他,無聲的詢問。
「沒什麼父親,您既然來了,那麼我也不能讓您空著手回去,在愛得威帝國幾千年前,應該也出現過類似于聯邦的動蕩,不過當時的人應該還不知道磁場的問題,所以解釋也十分模糊,留下來的文獻也不多,所以要是有興趣父親可以去看看。」
說到這里,禹臣覺得自己算是已經給禹恆澤開了個好頭了,他只需要順著自己起得頭,然後輕松地找到那個已經能夠穿越位面的人的歷史就好。禹臣對于禹恆澤的能力還是十分肯定的,所以他放心的在禹恆澤緊迫的眼神中合起雙目,靠在柔軟的沙發上小憩。而禹恆澤也端正的坐著,筆挺嚴謹的坐姿充分表現出這是一個聯邦軍人的事實。
在禹臣迷迷糊糊地時候,這件會客廳的門被人緩緩的推開,禹恆澤原本半垂的眼楮也立刻張開,冷漠的眼神掃向已經從開的不大的門縫中擠進來的高大男人。
「嘿,我的老朋友,真是好久沒有見面了,能夠再一次看到你我真是十分興奮!」高大的男子強行壓著嗓子,原本應該震天響的聲音變成了類似吐氣的聲音。禹恆澤看著休息並沒有被打擾到的禹臣,對著高大的男子只是微微的頷了頷首。
「我知道你對于很多學科都有著深入的研究,所以我想來請教一件事情,而且有人告訴我這件事情和愛得威帝國歷史上的某件事一樣。哈德森你覺得在愛得威如此漫長的歷史上,聯邦現在的情況和歷史上的那個事件最為符合?」
這話倒是問住了這位名叫哈德森的男人,勾著胳膊男人呢有些為難的抓撓著自己蓬松且卷的厲害的亂發,稜角分明的臉上明顯寫著為難。聯邦出現震動的事情被聯邦完全封鎖了,但是禹恆澤和哈德森算得上有著明顯的戰略合作的伙伴,所以這件事情便沒有隱瞞的完全告訴了哈德森,但深入研究愛得威帝國歷史很多年的哈德森雖然覺得這樣的狀況十分熟悉,但是他卻一時間在自己的記憶中無法完全清楚的找出來。
「你讓我想一想,仔細想一想,聯邦現在除了磁場震動以外還有什麼明顯的變化?」也許他可以從其他的變化中找到那麼一點頭緒。
「明顯的變化?目前並沒有,除了偶爾會出現的磁場震動讓聯邦十分為難外,並沒有其他的變化。」
「這樣啊……那就比較麻煩了……」頗為糾結的撫弄著自己的絡腮胡,哈德森被禹恆澤這個難題困住了,愛得威帝國就算發生過但是磁場震顫這樣的說法也才是在不到一千年以前才興起的,所以就算當時有了這樣的事情,但記錄的人根本就無法確切的記下來,而且那個時候大家根本就不在意磁場震顫與否,反正對人類正常的生活一點影響都沒有。
深深地思考著哈德森晃晃悠悠的離開了會客廳,他需要回到自己的大書房中好好地查一下帝國的歷史,磁場震顫?哦,這听起來都覺得是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的前兆,而且看禹恆澤的樣子也覺得,聯邦此次絕對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此時此刻發生的震顫已經算不上是大事了,因為有人用一份不完全的研究報告殘頁,在聯邦引起了巨大的震動。
聯邦第一研究院的的院長清楚地記得,當天早上有人攔住了他的懸浮車,在幾個警衛的阻攔下一直吵鬧著要見他,手里拿著幾張還有這物資的皺皺巴巴的紙。對于這樣的人,院長並不屑多看他一眼,本來是要打法警衛將他帶走的,但那個人看他要走,索性整個人著急的將手里的紙向他扔了過來。從來沒有被人如此對待過的研究院院長一張臉頓時氣得青筋暴跳,正要讓人直接將男人抓進聯邦審訊廳,就听到那個男人喊道:「院長,那是一份能源報告,您不能無視它,他會改變聯邦歷史的!」
「呵,你這樣的人要是能改變聯邦的歷史,聯邦早就被滅掉了!」不屑的哼了一聲,研究院院長杜爾維十分優雅的扯扯自己外面的白大褂,抬腳正要上車,誰知那張些紙張因為上面的污漬,所以十分頑固的黏在了杜爾維干淨的鞋底,頓時將杜爾維惡心的不行,抬起另一只腳準備將紙張踩掉的時候,才發現紙上的確寫著一系列的公式推演,整齊干淨的筆跡和這張髒污的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且就目前杜爾維能夠看到的那些字跡來說,這些公式推演都沒有一點問題,嚴謹的讓人贊嘆。
就是這樣的巧合讓杜爾維產生了強烈的興趣,所以立刻命人將那個流浪漢一樣的男人拖了過來,同時也將方才三落在地上的紙張重新收攏好。白皙干淨的手指捏著這些油膩膩的紙張看起來有些怪異,不過杜爾維完全不介意這些髒污,一雙眼楮認真的看著上面的推演公式,和以嚴謹的措辭書寫著的實驗過程。
「這些東西是你從哪里來的?」抱著手臂,杜爾維苛刻的眼楮將這個流浪漢從頭到尾打量了兩三遍,但看那雙渾濁的眼楮,他都可以肯定這份研究報告絕對不是這個人做的。「不要告訴我是你自己的,如果想要我相信,就跟我回去將實驗完整的做給我看,否則不要胡亂的開口!」
溫和的語氣讓杜爾維看起來如同一個學者一樣的柔和睿智,但旁邊荷槍的警衛就沒有那麼柔軟了,隨著杜爾維不快不慢的言語,警衛們立刻將槍口對準了流浪漢,只要這個人說一句謊話,他都可能會被這些警衛掃射成一灘血肉。艱難的咽咽口水,流浪漢十分緊張的哆嗦著笑了笑,討好道:「當然當然不會是我的作品了,我哪兒有這樣的天分。不過我可是這個實驗的參與者,雖然只是小小的一部分,但是我卻是參與了!」
仿佛怕杜爾維不相信一樣,那個男人立刻伸手在自己的兜里掏啊掏啊,模了好久才從自己滿是臭味的衣服里模出來一個干干淨淨看起來還金光閃閃的畢業證書。警衛看看杜爾維,在得到了院長大人的允許之後,才伸手接過了這個男人手中的這個畢業證書,雙手恭敬地遞給了杜爾維。不過很顯然,這本證書一點都沒有那些研究報告的待遇好,杜爾維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道:「太髒了,你打開!」
警衛將畢業證書打開,上面金光閃閃的字體和聯邦無法造假的鏤空刻印在證書上顯得十分怪異,杜爾維挑起眉,看看證書上那個清秀的青年,再看看這個邋遢的男人,說真的他真的不覺得這是一個人,聯邦軍事學院真是越辦越好了,從里面畢業的人竟然還能走到這一步,真不知道是教育的失敗還是他本身的失敗!不過聯邦頒發的畢業證書是有基因標記的,所以正常人都知道不能冒名使用的,杜爾維看這人的慫樣都不覺得他有這個膽子。
「既然如此就一起帶走吧,別跟我坐一輛車再叫一輛來。」說著就鑽進了車里,看都不再看那個流浪漢一眼,倒是手里的實驗報告殘頁讓他覺得沉甸甸的,心里充滿了各種各樣的興奮,該死的雖然是殘頁,看不出多少實驗的具體實驗對象,但這些公式列表就已經讓人驚嘆了,甚至這里的很多分析公式能夠幫他解決掉許多目前實驗上的問題,哦該死的,這到底是哪個天才的作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