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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白刃取骨血

常稱是就好像是一只在黑暗森林里飛行的夜梟,他悄無聲息地撲向忍客們,一掌拍出,把背對著他的一個人拍倒,而後一道白光圍繞著他周身翻轉不定。

那是他的法器白色短刃。

就見白光所到之處,鮮血噴濺,慘叫連連,不到片刻的時間,常稱是就從忍客們的隊尾殺到了隊中,沒有任何一個忍客可以接住常稱是一刀。

余下的忍客見狀大驚失色,不少人才反應過來,他們抽出背後的長刀,圍住常稱是,淡淡刀氣包裹住七八把刀刃,在夜色里亮做一片,一起發一聲喊,朝常稱是劈了過來。

常稱是叫道︰「來得好!」

手中白刃光華大盛,就見他原地飛速旋轉一圈,那道白光劃出一個完完整整的圓形,但听嚓嚓連響,圍上來的七八個忍客頭頸與長刀齊斷,刀氣與魂靈共消。

就在這片刻的功夫里,忍客已經被殺的只剩下了不足十人,那頭領一見不妙,高叫一聲,余下的忍客立刻背起三個未死的妖修。

竹哨再響,眾人調轉面相,就要四散逃走。

只听常稱是長笑一聲,手中白刃上光華忽然匯聚為一點,接著,從那一點上忽然射出來一道細細的白色光線。

這種手法田小勇此前在雲上省的時候曾經見過,只不過那時候是黑白雙刃配合,那光線連接在兩刃之間,可現如今這光線沒了黑刃約束,立刻四處亂射,就見游輪上被光線掃過之處全都立刻被切出一道深深的劃痕。

那四周要逃走的忍客被光線紛紛亂掃而過,包括三個妖修在內。

忍客都忽然一動不動了,接著,他們被掃過的身軀緩緩滑動,各部分移開了位置,原來已經被極為鋒利的光線活活切開了。

就听慘嚎聲傳來,其中還夾雜著一兩句中土話,那是剛剛醒來就殞命的妖修。

所有人扭動了片刻身軀,就死去了。♀

甲板上一時之間安靜無聲,常稱是緩步走了兩步,忽然笑道︰「你要玩麼?」

田小勇心內大驚,自己原來已經被發現了!

他正打算咬牙走出來的時候,卻忽然見到一聲砰的音響在一個忍客尸體上傳來——那尸體是忍客頭領的。

一股白煙升起,頭領的尸體居然變成了一個布偶,與此同時,頭領忽然閃現到了游輪之外,在三丈開外的海面上疾馳而去。

看來這是東島遁術的一種,也算得上神奇了。

只不過在常稱是面前,三丈的距離實在小兒科極了。

就見他靈氣灌注進白刃之中,法器上光芒璀璨,好似海上突升明月一般。

「白刃取骨血

常稱是口中吟誦道,白刃忽然之間飛射而去,下一秒就出現在忍客頭領的上方,

那忍客頭領周身忽然一震,居然在海面上活生生定住了步伐,他抬頭望去,就見白刃緩緩從上空降落下來。

就那樣慢慢地插入了頭領的天靈蓋中,接著,道道符文從白刃**出,就听噗地一聲響,就好似一個裝滿了水的水桶被刺破了一樣,這頭領全身射出無數小洞,骨頭和血液順著小洞四下噴濺,撒在海面上 啪作響。

那頭領嗷嗷慘叫幾聲,掙扎了好久之後,才流盡了體液和骨頭,變成了一副人皮,軟綿綿地倒在海面上,隨波飄走了。

此時的常稱是卻喃喃道︰「沒了黑刀定魂靈的拘束,白刃取骨血變得真是簡單粗暴啊,這天下,再也沒有白夜定神斬了

單手一招,就見白光一閃,那叫做白正刃的白色短刃就要往常稱是手中飛回來。♀

夜空里忽然落下一個東西,咚的一聲,落在游輪甲板上,距離常稱是五丈左右遠的距離。

常稱是一開始的時候還全神戒備,可當他看清那東西的時候,不禁心神俱顫。

因為,那是一把黑刃短刀,正是他的兄弟,常生非的法器——夜逆刀!

白正刃、夜逆刀,相輔相成;常稱是、常生非,兄弟齊心。

兩刀兩人名揚天下無數年,常稱是對這短刀怎麼會不熟?

他顫抖著細細看去,生怕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卻在這時候,一道人影一個模糊,出現在常稱是身後。

這人正是田小勇,他絕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法器離身,心神巨震。

那麼,納命來吧。

就見道道劍氣忽然從常稱是背後的虛空里劈斬出來,劍氣白中有綠,盤旋不定。

雖然這樣程度的攻擊,常稱是不至于躲閃不及的,可此前他丟下兄弟常生非逃命而去,一直心內自責,更為此事半年來酗酒成性。

現在忽然見到常生非的法器心神不定之下,破綻大露。

直到劍氣幾乎要刺中他後心的時候,常稱是才反應過來,他急忙向海面上一躍而下,卻終于慢了片刻。

就听噗的一聲,一道劍氣洞穿了常稱是的右側後背,傷及肺葉。

他哇地吐出一口鮮血,接著劇烈的咳嗽起來,每一次咳嗽都伴隨著口中血沫噴吐。

田小勇一擊得手,卻也知道絕對不能放棄這個機會,于是口中輕叱一聲,身子一躍追了出去。

那常稱在這時,手中一晃,只見一個木板被他丟了下去。

那木板正是此前常稱是乘坐在海中,疾迅如飛魚的寶貝,如果常稱是踩在這木板上,那今日的田小勇就是插翅也追不上的。

情急之下,田小勇大叫一聲︰「常長老,今日月色這麼好,正是思念故人的時節,你弟弟死的那麼慘,當哥哥的不祭拜一番麼?」

常稱是聞言大驚,身子一震,田小勇幾道劍氣劈斬過去,常稱是急忙閃避,卻哪想到田小勇醉翁之意不在酒,就見劍氣忽然轉綠,彎折著就砍在常稱是足下的木板,那木板轟的悲鳴一聲斷為兩截,啪嗒兩聲落在海面上,靈性全無。

常稱是哇地又吐出一口鮮血,此時的他肺葉被傷,又被毀了一個法寶,元氣大傷,只能緩緩落在斷掉的木板上,抬頭望向田小勇。

田小勇則輕飄飄落在另外半截木板上,手中雷臨五殺劍發出幽幽劍光。

「你,你到底,是何人……咳咳……」常稱是看著田小勇的樣子,認出了他是考試的妖修,可此時的他明白,考生絕對不會知道他喪失弟弟的事情的。

「常長老,雲上一別,甚為想念,小弟有禮了田小勇伸手揭下面上的狐假,露出本來面目,「戲班子里屈屈一個報幕的,苟活至今,來找長老敘舊,順便討幾條人命債

當常稱是看清田小勇的面目之後,神色先是慌張,他四下打量,發現確實只有田小勇一個人之後,不禁從慌張變為了憎恨。

只見他惡狠狠地罵道︰「只有你一個築基期的小叛匪,也敢……咳咳,也敢算計你爺爺我……咳咳,討人命債……?我剛好也有人命債找你們討……好……就看看今日誰是債主!」

說罷,常稱是單手一晃,一道白光從海水里射到他的手上,正是白正刃。

接著,就見常稱是舉刀過頂,刀刃上一道耀目光線好似漫無目的的電弧一樣,任意在海面上亂射起來,射中海水的時候,甚至發出嗤嗤的銳響。

好鋒利的光線!

雖然田小勇身體的愈合能力超強,就連剛剛他為了解毒,自刺手臂的那個傷口,才這麼片刻的功夫也已經愈合了。

但他終究沒有蠻子戲的鋼筋鐵骨,自然一下也踫不得那光線,否則肢體殘破了,那這得之不易的優勢豈不是盡喪?

于是他急忙身子橫躍出去,入夢鬼步接連發動,就見道道光線之中,一個時而模糊時而清晰的身影繞著常稱是好似鬼魅一樣忽隱忽現,轉個不停,還不時斬出一道劍氣擾亂常稱是的行動。

那常稱是其實受傷很重,但胸中一口惡氣在,勉力支撐罷了。

卻見田小勇的入夢鬼步飄忽無定,而他這沒有了夜逆刀協助的光線也是漫無目的,簡直是瞎貓抓耗子,無的放失。

這樣下去,只怕要不了多久,常稱是就要失血過多了。

于是他咬了咬牙,罵道︰「好一個逃命比耗子快的小賊!」

田小勇冷冷道︰「那天在雲上省楊宅,常長老卻逃得也不慢啊

「……咳咳……大……大放狗屁!」常稱是被氣得又咳出了好幾口血,田小勇言語里處處戳他心中最痛之處,讓他呼吸瞬間不暢。

再不能拖了,必須速戰速決!

常稱是這樣想著,周身靈氣再次凝聚,不斷的灌注到白正刃之上。

田小勇知道,他又要發動那可怕的「白刃取骨血」了,雖然這白夜定神斬如今只有一半,威力大打折扣,可田小勇能不能百分之百正面撼動他還是未知數。

現在處于絕對優勢的田小勇決不會讓翻盤的事情發生。

就見常稱是此時白正刃靈氣灌注完畢,白刃緩緩飛起,發出耀目光芒,而他嘴里惡狠狠地念著︰「白刃……取……骨……」

最後一個「血」字還沒念完,田小勇身子一縱而起,清越好听的嗓音響徹海面。

「浪滔天!」

無稽七言訣的三言發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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