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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稱是嘿嘿一笑道︰「沒有別的意思,鶴長老不要多慮,純粹感嘆您為聯合會鞠躬盡瘁而已。♀(八?零?書?屋看言情小說的必備網站)」

鶴鳴冷哼一聲道︰「真是如此最好,我可也提醒常長老,雖然您新近失去兄弟,情緒低落,借酒澆愁,不過如果耽誤了大事,這個理由也不能保你。」

說罷,鶴鳴身子高高躍起,就見從他身上噴薄出凜冽妖氣,在這妖氣之下,鶴鳴身形忽然變化得高挑細長,片刻之後,就化為了一只巨大的白鶴,而後振翅沖天,沒入月影中,不見了蹤跡。

月下的常稱是把手輕輕在欄桿上按了按,喃喃道︰「愁?」

說罷,他哈哈大笑,蒼涼可怖。

遠處的田小勇看著鶴鳴化為原形飛走,心內一動,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來了。

妖修們全都被迷倒,只剩下了他與常稱是,一對一。

他現在手腳略有酸軟,于是急忙盤膝下來,加速渾身靈氣流轉,試圖把藥性逼出體外,可嘗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雖說靈氣完全不受影響,可動作不靈光也玩不轉啊,對方無論如何也是十二長老之一,完全正面決斗,田小勇勝算不大,所以田小勇的計劃是起手偷襲。

正因為是偷襲,所以悄悄接近,出其不意的出招,這些全都要求田小勇的手腳利落,如果好像現在這樣渾身無力,一定是送命的結果。

就在他焦急的時候,就听見四周海面上隱隱傳來奇異聲響,田小勇舉目望去,在漆黑的黑上,居然聲聲竹哨響,哨響們此起彼伏,似乎在尋找什麼。

其中一個哨響越來越接近游輪的位置,田小勇才看清,那居然是一個人。

這人一身黑衣,背後掛著一幅類似風箏一樣的架子正在御風飛行,不過高度不高,幾乎只比海面高出了幾丈。

就在此時,常稱是忽然身子一縱,足下踏著一塊怪異的木板,跳下船去。

就見那木板一落在海面上,居然就立刻彈射了出去,好似一條飛魚,載著常稱是破開浪花直往那黑衣人身邊射去,就見一條白線在常稱是身後的海面上蕩漾開來,可見速度何其驚人。

片刻之後,常稱是就來到那人近前,還沒等那人反應過來,常稱是就高高躍起,一手制住那人,而後轉了個身,足下木板立刻回旋,就這樣,他抓著那黑衣人再次射了回來。

常稱是拎著黑衣人再次躍回到甲板上的時候,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

就見常稱是呵呵一笑,隨手把那人丟在甲板上,卻不去看他。

那人驚魂未定的跌坐在地上,一見常稱是居然不殺他,立刻就發了狠勁兒,嘴里叫著嘰里咕嚕的怪話,也不知道在喊些什麼,常稱是看也不看他,看似隨意的觀望著夜空。

那人哇哇大叫一聲,從後背抽出一把長刀,嚎叫著對常稱是劈斬過去,居然長刀生風,其上有淡淡刀氣發出。

修仙者?

可又不像。

田小勇細細觀察了一下,從這人嘰里咕嚕的怪話來推斷,此人應該是東島國的人,曾听人說東島國人的修仙者不叫修仙者,稱為忍客。

忍客修煉不叫修仙,而叫忍術。

在中土修仙者的看法里,忍術其實也就是被簡化了的修仙,因為在忍術里格外強調的是體術,也就是中土的爐鼎,東島國人把體術修煉得登峰造極,不過功法卻全然沒有,靈氣也是絕對不煉,唯一用來配合體術進行攻擊的,就是「法器」,東島國稱為「刃具」。

所以可以理解為,東島國的忍術,其實就是中土的體術加上法器。

相比中土的高端法器來說,因為沒有靈氣加持的緣故,那些刃具威力強勁的並不多,對付普通人效果了得,可跟真正的有高級法器的修仙者對陣,幾乎是必敗的。♀

只不過在中土法器也算是奢侈品,大部分散修並不容易獲得。

而在東島,他們偏重實戰型刃具的煉制,造成這種刃具唾手可得,人人都有上幾件,所以如果東島忍客對中土修仙者的話,高級戰爭必敗,可低級戰斗則是很大的未知數。

就比如甲板上這個黑衣人,雖然周身半絲靈氣也沒有,可舉刀劈斬的動作連貫恰當,一氣呵成,而且那把看上去並不起眼的長刀上,居然發出淡淡刀氣,幾乎是個低品法器了。

長刀夾帶著刀氣破空而來,聲勢也算上了得,只不過在他面前的人是中土頂級修仙者之一,修仙者聯合會十二長老里的常稱是。

常稱是信手從懷中模出一把白色短刃,正是那日在雲上省拿出過的法器。

這法器本是兩把配合使用,不過目前的常稱是只有一把,而另外一把則在田小勇手里——那日他醒來後在凍成了血渣的常生非的遺骸里找到了那把黑色短刃,就收了起來。

即便只有一把,這白色短刃也是了得的法器了,東島忍客的長刀怎麼是對手,就听叮的一聲響,長刀就好似一根黃瓜一樣,被輕易斬斷了。

常稱是就好似沒事兒人一樣,也不去追擊,只是緩緩把白刃收在胸前,依舊不看黑衣人一眼。

那黑衣人大驚失色,忙從手中拿出一截信號彈,揚手一丟,只見一朵火光扶搖直上,高高升到夜空中,接著轟的一聲炸開,化為一團紅色焰火。

與此同時是,遠處海面上盤旋不定的竹哨聲戛然而止,伺候,忽然亮起了幾十個亮點,他們一起被這信號彈吸引而來,只見點點燈光圍攏而來,要不了多久就會登上游輪了。

那黑衣人做完這一切,後撤一步,對著地面丟出一團彈丸,就見一團白霧蒸騰而起,完全蓋住了他的身影,似乎是一種怪異的遁術。

「留下吧。」

常稱是忽然張口了,他手中白色短刃忽然發出光芒,就見他隨手一揮,白光射入白霧里,一聲慘叫,那白霧內摻雜了一陣血霧,而後那黑衣人從霧里栽倒出來,撲在地上死去了。

「你的作用現在才結束呢。」常稱是淡淡道,而後身子一轉,隱匿在游輪上的一個黑暗之中。

看來這常稱是是故意把東島忍客引到游輪上來的。

眼看著那些亮點越來越近,田小勇卻依舊手足無力,他不禁有些心急,按照這個程度,那些東島國忍客一定會發現自己,如果跟忍客打起來倒無所謂,可如果因此驚走了常稱是,下次再等這樣的機會可就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田小勇情急之間,忽然想起鶴鳴臨走時說的話「不到兵刃加身、命在旦夕的時候不會醒」。

他靈光一閃,急忙輕輕把雷臨五殺劍倒轉,輕輕刺入自己手臂,就見一股鮮血濺射出來,伴隨著痛覺的出現,那手足無力的情形居然立刻迎刃而解!

這鶴鳴的藥真是詭異,看來日後遇到他也要多加小心這一點才是。

田小勇穩了穩自己的氣息,急忙悄悄起身,隱藏身影,躡手躡腳的繞到了游輪另外一側,找了個絕佳的位置監看著常稱是。

這個位置距離常稱是不遠不近,而且能把游輪上的情況盡收眼底,最主要是,只要有機會出現,田小勇用兩個入夢鬼步就可以迅速來到常稱是身邊,給他一擊。

此時點點燈光已經匯聚在了游輪附近,就听一聲竹哨聲,那燈光立刻一起上躍,整齊落在甲板上。

只見這些人各個一身黑衣,蒙著臉面,簡直分不清誰是誰,行動卻整齊劃一,他們足尖一點在甲板上就立刻四下散開,往游輪的各個方向奔走。

不多時,一聲竹哨響起,那個方向田小勇認得,正是第一個黑衣人忍客的尸體擺放之處,顯然,尸體被發現了。

幾乎間隔不足三秒,就听到甲板下房傳來兩聲竹哨聲。

那個位置田小勇也清楚,正是來自餐廳。

昏倒的妖修全都被發現了。

當竹哨聲再次在船底響起的時候,田小勇知道,那些被鶴鳴殺死的船員尸體也都被發現了。

整個過程很快,看得出這一隊忍客紀律嚴格,效率很高。

一會之後,十六個妖修就被抬到了甲板上,妖修們依舊呼呼大睡,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就見一個身材比較高大的忍客站在眾人面前,似乎是頭領,而另外的幾個人則半跪下來,嘰里咕嚕的向他匯報著情況。

那頭領踱步了幾圈之後,在睡著的妖修里點出了三個人,其中有一個田小勇認得,正是胡苗。

那些忍客把這三個人拉了出來,放在一邊。

接著,那頭領目光忽然一寒,就見一瞬之間,十幾把長刀出竅,刀氣縱橫,嚓嚓嚓聲音連響,除了那三個被挑出來的妖修之外,余下十三人全都身首異處。

因為刀刃及身的時候,鶴鳴的藥效會被解除的緣故,就听見慘叫聲,驚呼聲,不甘心的怒吼聲響成一團。

這變故嚇得四周的忍客全都周身一抖,可誰知道,這些忽然發出叫喊的妖修居然只是叫了一聲、掙扎幾下,就魂歸天外去了。

忍客們面面相覷,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場面殘忍又詭異,在黑沉沉的海面上,慘叫很快就被淹沒,卻依舊讓人心有余悸。

田小勇下意識地提出了雷臨五殺劍想要出手相救,但是他還是忍住了。

他一動也沒動,是的,不能動。

因為常稱是就在自己面前,這些妖修非親非故,而且全都是打算加入修仙者聯合會的人,全都是自願加入殺害戲班子組織的人,沒什麼值得救的。

田小勇這樣告訴自己,他緊握手掌,把手心握得發疼,終究放下了手中的劍。

就見那忍客頭領,呸地吐了口痰在妖修們的尸體上,擺了擺手,示意撤退,于是有人背起那三個還在昏睡沒有清醒的妖修。

這些忍客打算離去。

恰在這時候,田小勇只見面前黑影一閃。

常稱是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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