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仇在男人的吻中迷失了,即便粗魯,依舊勾起了記憶里一直深埋的東西,深深的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而男人卻不願意他這樣沉溺,唇上一痛,嘴里已經淡去的腥味,又乍起濃了起來,思緒也重新回到了現在。「看著朕,朕沒說過過要讓你享受……」唇分,商嵐捏住凌仇的下巴,聲音邪魅低沉。
血絲從嘴角溢出,白淨的臉襯得格外的妖異,看著男人眼里的寒霜良久,黑曜石一樣的眼眸里閃耀的光芒渙散開,變得茫然空洞,只看著眼前的人,忘卻了男人的話,只是看著眼前的人……
凌仇的變化被商嵐無視了,看著男人看著自己,冷哼了一聲,垂頭在男人的面頰頸間鎖骨,留下一個個齒痕唇印,手也向下伸到了男人身神經最縴細的地方……
「啊…嗯嗯…」男人要緊牙關,呻y聲不可抑止的從齒縫間溢出,手攀上男人的背,把身體貼近這溫暖的地方,身那紅木桌透體生寒,心也冷的快樂結冰了,似乎只有把身體靠近男人才能得到溫暖,雖然這也只是曇花一現罷了。
商嵐的眼中的怒火,被另一種灼熱的火光取代了,垂頭含住了男人胸前的小珠,男人的身體顫抖了起來,哀鳴一般的呻y,充斥進了快樂,被商嵐握在手中的那物,也越發的精神了。
凌仇的手,從男人的背上滑下來,在男人的胸前撕拉起來,不經意的踫到了男人胸前那一處,「嗯」低低的一聲像是嘆息一樣的低吟,從商嵐的嘴里溢出,雙手向前一撈把凌仇從桌子上抱了起來,走到了華麗寬大的龍床上,把人扔在了床。胡亂的t掉了自己身所有的遮蔽物,撲上床壓在男人的身,精壯的身體交疊在一起,不同于男女的**,更像是兩團火撞在了一起,不把彼此燃盡不罷休……
商嵐不懂太多東西,一切的動作都憑借著本n,欺身而上便拉開了凌仇的腿,直接闖了進去……
「啊哈…啊……」靈寵脖子上的青筋都蹦了起來,那龐大的東西進入自己的身體一瞬間,便眼前一黑幾乎失神了,感覺自己好像被撕裂,聲聲的被撕開了兩半……
商嵐也並不好受,他一向是嚴以律己寬以待人,雖然年紀一大把,卻從來都沒做過這些事,冷汗從臉上滑落,看著把頭外向一邊的凌仇,伸手把凌仇的臉轉過來,從凌仇走進這間屋子之後,他就沒有專注的看過男人,此時認真的看著男人,居然發現凌仇瘦了很多,面頰也慘白的滲人,心疼和慌亂涌上心頭,僵住了身子一動都不敢動。
凌仇掙開了眼楮,看著商嵐漆黑的眼眸帶著血色,目光灼灼的看著男人,把男人此時蒼白難受的樣子盡收眼底,既然已經開始了又何必結束,忍著洶涌的疼痛,卻湊上前吻上了商嵐的唇,已經戛然而止的一切,再一次隨著時間運轉起來,像是燭火又被點燃了一般,空氣也灼熱了起來,鮮血染紅了床鋪,還在隨著兩人的動作不在蔓延,凌仇挑d著男人的y火,他很清楚自己傷的也多重,卻沒有掙開,他希望自己繼續傷下去,然後就這樣死掉,就這樣死了在這個男人心里,或許能留下什麼痕跡,或許能留下除了恨之外的……
疼痛被k感麻醉了,凌仇雙手攀著男人的背,隨著男人的動作擺動著身體,意識和精神都墮落了,q愛總是能輕易的把人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
從晨曦到夕陽西下,房里轟轟烈烈的一場h愛,結束了,空氣還彌漫著熱情走過的雨雲,香甜的味道壓制了鮮血的腥氣,商嵐壓在男人身,恍惚的掙開了眼楮,最後一次的巔峰把兩人最後的力氣和神志都帶走了,商嵐這是昏沉了好一會,才清醒過來,撐起身把一直埋在男人身體里的兄弟解t出來,眼神復雜的看著狼狽的人,胸中澎湃的被人戲耍的怒火消散了,開始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他覺得自己過分了,凌仇之前捅破了他那預備皇後家的事,確實讓他很生氣,昨晚皇宮大亂,他這個皇帝居然無法調兵遣將維護自己,更讓他覺得難看,而凌仇卻舀著虎符把他解救了出來,還輕而易舉的把他擺不平的事情擺平了,這一樁樁一件件讓他自愧不如,讓他厭棄自己,在極度的自卑當眾,他看到了父皇母後的失望的臉,大臣的嫌惡,百姓的唾棄,如此便生成了對凌仇的憤怒,如果沒有凌仇一切就不會發生,但是冷靜下來之後他知道,他的這些想法都是錯的,一切都和凌仇沒有關系……
翻身頹然的倒在床鋪上,一切已經發生了悔之晚矣,也無從補救,他該怎麼面對他父皇,凌仇的舅舅,怎麼去面對沐決,怎麼面對凌仇,思緒胡亂的在腦海里翻涌,比早上能難過,突然間商嵐的身體僵住了,身下的床鋪怎麼是涼的,伸手往床鋪上模了一下,濕漉漉的,商嵐的手顫抖的伸到眼前,刺目的顏色,商嵐渾身打顫,翻身起來,直接摔在了地上,踉踉蹌蹌的爬起來,顫抖的手伸向了凌仇的鼻子,微弱的氣流散亂灑在皮膚上,幾乎感覺不到……
商嵐還不知道那之後自己都做了什麼,等到再冷靜下
來的時候屋子里已經滿滿的都是人,小宮女們端著熱水和被血染紅的血水進進出出,也有些在收拾著床鋪,和亂成一團的屋子,已經染成血紅色的黃色綢被,被人撤了下來堆在地上,藥童正準備著什麼藥材,老太醫一邊處理著男人的傷,一邊嘆氣,想要說什麼責怪的話,因為身份有限都梗在喉頭,憋得臉都成了青色,李越在給太醫打下手,臉色比太醫更難看,他手中握著一杯水,一半都灑在了地上和衣服上,他在發抖因為害怕,但是他卻不明白自己在害怕什麼,是害怕所有人的責怪,還是真的害怕凌仇死在自己手上。時間過的很慢很慢,很久很久之後,屋子里清靜了藥童和宮女都離開了,太醫和李越走到他跟前,面沉入水,也不說話,凌仇張了幾次嘴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他怎麼樣了?」
「皇上想要凌先生怎麼樣?」李越冷聲嗆了他一句,商嵐想要生氣,卻一點生氣的念頭都升不起,「李越…」
「皇上別乖臣以下犯上,皇上您這次做的事實在是太讓人心寒了,凌先生知道咱們這要變天,不眠不休的從商國趕過來,昨夜為了平亂幾乎死在平南王手上,听到您受傷,休息都沒休息就趕進宮來看您,您居然做出這種事,實在是……」
李越義憤填膺的沖著商嵐一陣吼,雖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但是李越抄來沒有逾越過主僕的這個界限,今天是實在氣憤難當了。
商嵐垂著頭,也不反口,也不生氣,「他沒事吧……」
李越看自家皇帝陛下認錯態度良好,氣雖然沒散,也不敢再造次了,道︰「凌先生身體疲勞過度,已經傷了元氣,今天又…恐怕是上了根基,剛才一度氣息都停了,好在凌先生身體和一般人不一樣,強韌的多,如果撐的過三天,性命便保住了,但是身體的氣血已經被抽空了,就算用上好的藥材調養,也難避免會留下病根,以後凌先生的武功,恐怕再難恢復到巔峰……」
凌仇沉默了,叮囑李越好好照顧凌仇,穿著名黃色的里衣,走出了的寢宮……
凌仇自然是安然無事的度過了這三天,凌仇的身體確實大不如前,精神這段日子也不怎麼好,每天有三分之二都在在睡覺,商嵐懷抱著愧疚和負責任的大男子主義,逃避了幾天之後,便做了回頭浪子,無微不至的照顧起凌仇,凌仇沒有排斥凌仇,但是心已經封閉了起來,對商嵐少了那種真切的愛,說到這兒,還有一件事要說一下,人說知子莫若父,凌仇的師傅一定比他皇帝老爹更了解他,急得黎殤給凌仇的那個包裹嗎,哪里不光有給凌仇補充元氣的丹藥,還有一顆治療眼楮的藥,他師傅早就料到了,凌仇回到商國,會有這麼一劫。
在事情發生的三個月之後,商嵐再一次的把人照顧到了床,上一次是憤怒,這一次是酒精助興,而這之後商嵐便一發不可收拾,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貪戀起了肉y,真的由責任延伸了愛……
兩人的關系日漸融洽,凌仇得到了他一直想要的那種溫柔,似乎逐漸在男人的溫柔的陪伴下,走出了日積月累留下的傷,商嵐對凌仇越來越好,似乎真的愛上了凌仇,但這只是似乎……
兩個人的日子過的真真切切,對彼此的感情卻迷迷糊糊,好似霧里看花一般,轉眼度過了幾個春夏交蘀的輪過,凌仇和商嵐的關系,除了肉t上的那一層,幾乎回到了原來,亦師亦友,白日里偶爾互相調侃,做起事來默契十足,夜里相伴比肩而眠,不過卻有些同床異夢的感覺,兩人都在揣測對方的心思,卻都不曾向對方敞開心扉,凌仇是怕了,商嵐是一直不在行坦誠自己的心思,而且或許他根本對凌仇就……
凌仇站在商嵐的御書房外,听著里面商國元老催促某人立後開枝散葉的話,男人拒絕的話依舊是千篇一律,凌仇垂下頭默不作聲,手在自己的肚子上輕撫了一下,臉上是化不開的憂郁躊躇,听著里面那元老的聲音越來越激昂,青筋都暴起來了,轉身離開了御書房的回廊,步伐有些沉,心思難解……
房里的人看到了窗外離開的側影,手重重的拍在桌案上,打斷了所有人的話,「聯的事情不用你們管,下去……「老臣們被皇帝的龍威震懾了一下,有些詫異以前皇帝都會安撫他們幾句,怎麼這次會勃然大怒……凌仇慢悠悠的散步,走到了御藥房門口,想要進去卻好像實在消受不了里面的味道,悟著口鼻在門口站了一會,終究沒有勇氣邁出這一步,正好身邊有哥藥童擦肩,忙抓了讓藥童把老熟人請出來,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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