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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有什麼事不妨和兄弟說說。」沐決看著坐在大石頭上,背影滿是憂郁的凌仇,幾番隱忍還是忍不住走上前開了口。

凌仇沒有回頭,依舊看著眼前層巒疊嶂的景色,眼光淒迷,滿是負面的情緒,他究竟在想什麼。

沒得到回應,沐決往前走了幾步,側頭敲了凌仇一眼,立刻飛身也越到了石頭上,緊緊的抓著凌仇的衣服,一臉的戒備。

凌仇轉頭看著一臉戒備的沐決,勾起了唇,「怎麼這麼戒備,怕我跳下去?」

「下面就是萬丈深淵,不是怕你跳下去,是怕你掉下去,掉下去可不是好玩的,就算爹能在閻王手里搶人,也難把你這成肉餅的肉身還原到一模一樣。」沐決笑嘻嘻的調侃,手卻抓的依舊很緊,沒有一點松懈的意思。凌仇還是笑,雙手背到腦後躺在了石頭上,「決你的擔心都是多余的,你老哥我若是真的能因為眼下的小事做出什麼的話,那你也你會在這兒看到我了,你哥我早死了八百年了。」

沐決沉默,看著閉目養神的老哥,知道老哥沒有那個心思,也不可能有這個心思,松了口氣放了手,即便是這樣沒有任何的表情,臉上依舊有著散不開的憂愁,他不喜歡老哥現在這個樣子,還是那個放下一切之後沒心沒肺的凌仇,好現在這個被情所困的人,實在活的太累了,想到這沐決不禁有些恨商嵐,他哥有什麼不好,為什麼不好好的睜開眼楮看看他哥有多優秀,與其把心思放在他這個歪脖子樹上,不如去好好看看能陪著他守護一片森林的人。

身後孩子的笑聲傳來,沐決轉頭回望,瞧著某個當爹的正馱著兒子滿院子飛討兒子歡心呢,小煦也在一邊做著鬼臉,逗得孝兒哈哈笑,看的沐決都不禁勾起了唇,孝兒昨個有點咳嗽,剛喝完藥哭的一張小臉扭曲在一起,可憐兮兮的讓人心疼,所以那父子倆才這麼耍寶。听著身後傳來的笑聲,凌仇的眉頭動了一下,「孝兒的名字是師傅取得?」

「嗯,」沐決轉回頭看著凌仇,「爹說是按你的名字來的,哥我還真就不知道你以前叫什麼,父皇肯定不會給你取現在這個名字。」

「凌嘯!」凌仇臉上的笑容消散,「同音不同字,讓孝兒繼續快樂下去,一直這麼快樂才好……」老哥的聲音里滿是悵然,沐決怎麼可能听不出來,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幾聲嘹亮的鷹嘯從天上傳來,凌仇和沐決同時掙開眼楮往天上看一直黑色的鷹正在商定盤旋,凌仇眼光瞬間變得銳利了起來,把手放在嘴邊打了個呼哨,黑影直撲而下落在了凌仇的手臂上。

「哥這是你的,這雕真漂亮,看著一身黑色羽毛,只有眼楮周圍有一圈金線,這應該是北疆的皇雕,這眼神好神駿啊,不是凡物!」沐決看著落在凌仇胳膊上的黑鷹,連聲贊嘆。

「這麼神的東西我可訓不出,」凌仇伸手模模黑影柔順的羽毛,「你應該知道這是誰的手筆吧?」「我師傅的唄,除了他,這天下間沒有誰能把這驕傲的神鳥征服。」

沐決看著皇雕,眼里滿是悵然,想起了一些往事,「當時我和萬霆下山的時候,師傅送過我們一對,不過後來我打仗的時候,他們幫我們送消息,不幸被敵軍重傷,雌的受傷太重沒救活,雄的也跟著殉情了,神說這些帶毛的畜生不懂情,他們的情深的,連我們這些人都自嘆不如……」

凌仇听到沐決的話,心中也是一陣感觸,轉而看著黑雕的眼楮,道︰「幸好我的厲還沒有伴,只是英雄難過美人關,不知道什麼時候,恐怕總喲一天他也會淪陷在情愛里,不能自己,連翱翔天際的時候都會被這一絲情牽扯的,無法自由……」

沐決听著老哥的話低頭沉思了一會,想要嘆息,卻忍住了,男個人的名字在嘴邊滾了幾圈最終還是咽回了肚子里,所有人都告訴現在不是時候,他自己也覺得不是時候,自己的感情要靠自己的心去辨別,自己的路要自己去走,不到關鍵的分岔路,別人的話只會誤導,讓人走上歧途……

凌仇和黑雕親昵了一會才解開了黑影爪子上的信桶,舀出了里面傳信的紙條,才一打開,就臉色大變。沐決看的一驚想要問其故,凌仇已經從石頭上站了起來,沖回了房間,沐決叫著追了上去,凌仇居然在收拾包袱,沐決連聲問到底發生了什麼,凌仇卻一句話都沒說,收拾好東西就沖出了屋子,火急火燎的欠了自己的馬就要往山下沖。

沐決是哥追根問底的人,攬在馬前面說什麼都不讓凌仇走,鐘萬霆商嵐都攔不住,凌仇急的青筋都冒出來了,卻緊牙關就是不和沐決說清楚,這兄弟倆一樣的倔強,鐘萬霆勸不听,也攔不住,就在場面要失控的時候,黎殤從屋子里走了出來,看著院子里熱鬧的樣子,把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東西丟給了凌仇,看著徒弟一臉茫然,黎殤笑道︰「早知道你在這兒待不長,

萬事小心,有事讓皇雕給我來個信,師傅定去祝你。」

黎殤臉上的笑容,讓凌仇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回以一笑道︰「師傅徒弟沒有大志,給師傅丟臉了。」

「沒有什麼丟臉不丟臉的,你已經被禁錮了太久了,現在只要是你心之所向,師傅支持你,去吧!」黎殤語重心長的道︰「凡事安全第一!」說著轉頭沖沐決道︰「放你哥走吧,你留不住他,攔著他只會耽擱他的事。」

沐決不甘的讓開了一條路,看著凌仇策馬而去,鐘萬霆擁住愛人,低聲道︰「放心把你哥不會有事的,你要是真不放心,邪影去關外幫爹辦事我給他去個信讓他在虞城等凌仇,那是他的必經之路,他們認識讓他跟著保護凌仇,你能安心了吧。」沐決點頭望著頭頂的藍天,心緒不寧……

凌仇之所以會這麼著急的離開,是因為商國亂了,雖然是暗斗,但是某個人若是察覺不到,沒有防範的話,很有可能會動搖國之根本。

商國的國本並沒有雲國堅實,雲國是建立在凌國的舊址上,有著凌國原先的系統,商國是簡歷在各路軍閥領主混亂的南方,立國之後這些人的名頭還在,但在這十幾年里手上的實權多多少少的被消耗了不少,在商治凱為帝的幾十年里,靠的都是他那梟雄的霸主本色,壓制著下方蠢蠢y動的多方人馬,給了兒子幾個假太平的現象,所以商嵐才會天真的要做一個所謂的仁君。馬跑的再快也要休息,人心再急,也一樣要休息,知道了那邊有大變凌仇趕不及也,還是用盡了各種渠道幫男人做守護好他的安全。凌仇在最後的關頭趕到了皇宮,沖進了重重包圍,讓他的護衛,悄悄的潛入皇宮,守衛那個人長大了,心智還沒長大的新皇,自己在外調兵遣將,用商治凱留給他的虎符,調了十萬御林軍,擒住了這次早飯的兩位將軍,兩位王爺,奪下了他們的虎符。

一切完成天已經破曉,顧不得十幾天奔波的疲憊,和一夜拼搏的幸苦,緩下了滿是敵人鮮血的衣服,急匆匆的趕往皇宮,听說那個人受傷了,不看看他實在放不下心。

走到男人寢宮門口,凌仇眼前一花幾乎栽倒,伸手的邪影手快扶住了,凌仇推開邪影的攙扶,敲了敲門,沒有得到回應,凌仇還是推開門走了進去,凌仇面沖著書桌背對這房門,不知道是光線不明,還是男人的心情陰郁,看的凌仇心都一沉,關上房門走到商嵐跟前,從懷里舀出了虎符放在桌子上,「事情已經解決了,那四位的虎符都在這兒,凱叔的御林軍虎符,你若是不放心也一並交給你收著……」話還說完,凌仇被突然被帶離了原地,眼前一花背後一陣麻痛,桌子上的東西乒乒乓乓的都掉在了地上的,眼前是男人赤紅易得眼眸,此時的男人沒有了溫文儒雅,更像是一頭暴怒的雄獅。

「你竟是要怎麼樣,你究竟要干什麼……」凌仇的手扼住凌仇的喉嚨,低聲嘶吼。

男人的質問砸在心頭,讓凌仇心痛如絞,脖子上不但收緊的手,宣示著他所做的一切有多傻,但開弓沒有回頭箭,已經邁出了這一步就算頭破血流也要走下去沒有回頭路,「你…這樣…抓著…我,我…怎…麼…說……」

「我在幫你,幫你處理你不能處理的事情,我會有什麼企圖……」「別再帶著那張偽善的面具了,你以為朕會相信你嗎?」商嵐看著凌仇受傷的表情,胸中澎湃的怒意不消反長。

「商嵐,難道我在你眼里就是一個卑鄙小人,你就是這麼想我的。」

「是!」言之焀焀的一個字,不管是出自真心也好,是激怒的妄言也好,都像是一把劍穿胸而入,讓凌仇的心涼了個透。那雙眼眸空洞了一瞬之後,陰冷的面具帶在了臉上,「既然我在陛下心里已經是卑鄙小人了,那我也不掖著藏著了,我要你不立後,不納妃,我不要你的江山,不要名利,我要你商嵐這個人……」

「凌仇你終于把你的真面部露出來了,」凌仇松開了捏住「好,你要朕這個人,那朕就給你,你可別後悔……」

「悔這個字,我不會寫……」凌仇抬起手,捏住了男人的下顎,唇勾起一個邪魅的弧度,聲音撩人撫媚,「我要的東西說了,陛下肯不肯給…唔…」

男人的唇壓了上來,拙,唇間滿是鮮血的昧道,人的手扯掉了他遮體的衣服沒有一點溫柔憐惜,與其說是親吻,不如說是在報復粗魯笨,男,沒有去阻檔,因為他的心,已經因為男人傷的體無完膚,這一件衣服的遮掩,還有什麼所謂……凌仇雙眼空洞的看著男人,那雙眼蒙里都狠厲的凶光,沒有他所琢磨的溫柔,這個人的溫柔從來不曾真心的給與他,而他卻因為男人對別人的溫柔,而愛上了這個男人,多諷刺,多可笑的愛,合上眼楮,把所有的一切都屏蔽在外,殷紅的血珠從眼角滑落,墜在衣領上,璀璨也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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