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酒店的蘭顏直接回到據點,示意莉絲稍等後簡單的清理了一下自己便再次坐到沙發上,慵懶的靠著。
【,昨晚發生什麼事了?】莉絲的臉色不是很好,boss的一夜未歸不禁讓他有點恐慌,畢竟現在不太平,想起昨晚別墅里的慘狀,即使是經歷過這麼多事的她也不禁有些害怕。
【沒什麼莉絲,蘭顏峰那個老家伙的股票收購的怎麼樣了。】蘭顏頓了頓沒有回答,腦袋里晃過海藍色的瞳孔,話題一轉,神情看起來有點嚴肅。
【嗯哦前些日子我們投其所好,買通了他常來往的賭莊,這幾天蘭顏峰已經借了4000萬的高利貸,我們找人施壓,債主催他立即還款,蘭顏峰不得已開始販賣自己手里的股票,據可靠消息,蘭顏峰現在的手里已經只剩下百分之一的股份。】莉絲看著有些異樣的老板愣了愣,剛剛的眼楮里的一抹懷念被她捕捉到了。
【嗯,可以收網了。】蘭顏轉了轉手上的黑玉扳指,那是身份的象征,蘭顏家族是中國古老的貴族,即使在這麼多年後依舊沒有墮落,錯綜復雜的勢力遍布在各個領域,更何況現在的族長是他——蘭顏。
【可是】莉絲皺了皺眉,有些不能理解。
【沒有可是,這樣的游戲我已經玩膩了,下面要做的就是回收。】蘭顏的語氣不容反抗。
莉絲沒有再言語,躬身退了出去。
關門聲響起,蘭顏起身走到窗邊,他想起了昨晚那只可愛的小豹子,海藍色的眸子里總是閃著不服輸的光芒,不禁挑唇輕笑。
【,出事了。】莉絲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顫抖的手里掐著一個小型dv。
蘭顏皺了皺眉有些不滿的看過去。
【蘭顏峰狗急跳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你和一個男人嗯,在做那事的視頻;而且最嚴重的是那人是跡部財團的公子,現在召開緊急董事會想要罷除你的職位。】莉絲的聲音有些緊張,說道重點之處臉色竟開始泛紅。
蘭顏沒有說話,大步走過去播放了那段視頻,畫面上的兩個人正是他本人,被蹂躪的少年也是‘小豹子’沒錯,想到著他瞳孔猛地收縮,面色陰冷的翻出昨晚穿的那件衣服;如他所料正是一個針孔攝像機,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暗罵自己太大意了。
【莉絲,解決掉他們,不要讓那些狗吠來吠去;有必要的話就kill】蘭顏抬頭看著身邊的助理,聲音低沉冰冷,黑色的瞳孔閃著危險的光芒。
待到房間再次空無一人時,蘭顏拿起那段dv繼續看去,原來‘小豹子’竟然是跡部財團的少爺,怪不得看起來和一般人有些不同等下、跡部財團?
蘭顏一怔,雙眼緊盯著畫面中的少年‘金發、藍眸、淚痣、跡部財團。’他有一絲不好的預感,可以的話他希望他那精準的預感這次不要實現。
修長的手指在筆電上敲擊著,每敲一個蘭顏的面容就越發的冰冷;最後仰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筆電掉在地上發出悶響。
‘冰帝、跡部景吾、青學、越前龍馬、武士南次郎’
【沒想到我竟然穿越到動漫世界里來了。】蘭顏低聲自嘲的說著。
沒錯,他是穿越過來的,本名亦是蘭顏,穿越前是中國古貴族蘭顏家的族長,被愛人背叛、謀殺至死後才來到這個世界。
他記得自己死的時候是笑著的,那時候蘭顏就發誓,如果有朝一日他可以重生,那麼他不會相信任何人,更不會愛上任何人。
而自己如今的身份,與當初並無多大差別,一樣的貴族、一樣的家主、一樣的臉,不一樣的是此時已然不同的心境。
將母親和妹妹般的莉絲放在自己的羽翼之下,隨之急速的穩固勢力,將一切掌握在手中,溫和的笑容和危險的行事方法讓有歹心的人敬而遠之,不敢造次。
一直以來在中國發展的他真的沒想過自己所在的世界竟然會是……一本漫畫。
但即便是如此,蘭顏也無所畏懼,就如同那頭意外闖入自己生活中的‘小豹子’,就算是意外也能異常精彩。
邪邪的笑容再次在蘭顏的嘴角挑起,他想到了那個可憐的小家伙,想必昨晚的瘋狂一定會讓他永生難忘;那故作鎮定卻微微顫抖的身體,緊咬著雙唇的汗水淋灕,海藍色的眼眸里那抹不服輸的驕傲神情
‘啊~真想在會會那個小家伙啊。’
相比他的安然處之,跡部身邊卻又是另種氣氛。
細碎的嗚咽聲回蕩在空曠的房間里,紅色妹妹頭的少年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白女敕的小手只是時不時的抹去臉色的淚珠,他不敢放開聲音發泄自己的無力,只能將一聲聲破碎的哭腔咽回喉嚨深處;看起來好不可憐。
【岳人,沒事的;我們要幫助跡部,知道嗎?】忍足走進房間看著抽噎著搭檔也只是無奈的嘆著氣,他又何嘗不知道那種無能為力的痛苦。
跡部總是將他們好好的保護在他的羽翼下不讓他們受到一點傷害,而他們竟然也安心理得的享受著這樣的保護;他們竟然忘了跡部也可能會受到傷害,最可悲的是在面對了跡部被傷害的事實後他們竟什麼也做不了,他們是這麼的弱小,弱小的只能在跡部身邊尋求避風港。
跡部很護短,不管他們做了什麼他都會無條件的護著他們,即使在外人看來是那麼的不可理喻;其實跡部只是個15歲的少年,同他們一樣。
【我想要幫幫跡部,侑士,我能做點什麼。】向日揮著衣袖胡亂擦干臉色的淚水,盡管因為力度太大蹭的他臉頰生疼。
忍j□j代了一番,兩人開始收拾起屋子,直到前田醫生的到來;忍足面色嚴肅的交代了這件事嚴重性後開始了對跡部的治療。
【我記得少爺是網球部的部長,他的右肩被咬的不輕,如果強制比賽會影響到他的傷口愈合;內肛受傷嚴重,盡可能的讓他趴著,除了上藥不要觸及傷口;靜養一陣子就會沒事了;只是心理上的問題你們要重視起來。】前田邊說邊清理傷口上藥,待到一切完成便起身告退。
不消一刻跡部就醒過來了渾身的疼痛都提醒著他昨晚的一切都不是夢,他試著扭扭頭想要看清所處的環境,卻看到床邊站立的兩個人;紅發少年淚眼朦朧的看著自己,而那個藍發少年也是一臉內疚。
【咳真是咳太不華麗了,本大爺還沒死呢。】嗓子火辣辣的,灼人的痛感讓他不能完整的說出一句話,強忍著想要挑起一抹和以往一樣的笑容卻沒想到岳人竟然哭的更傷心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忍足卻也被對方一個低頭無視了。
他知道自己現在也許真的很狼狽,如果可以的話他不想讓他們看見這樣的自己;可是
【嗚嗚~跡部,跡部,你終于醒了,我好害怕。】向日終于忍不住放聲痛哭,跡部那麼好听的聲音竟然變得這麼殘破不堪,他恨那個傷害跡部的人,他一定不會原諒他的。
【好了,岳人,你忘記醫生說跡部需要休息嗎;我們去給跡部準備點流食,他一定也餓了,好不好。】忍足拍了拍紅發小孩的肩膀,安慰著將他牽了出去,他知道跡部現在需要的是安靜,他需要調整自己,而他們只需要等待就可以了因為他是跡部景吾。
跡部木然的躺在床上,雙手緊緊的攥在兩側,視線漸漸被什麼模糊了似的,還是控制不住的哭出來了嗎?是因為恨那個男人嗎?也許不是,他只是恨自己的弱小,他必須強大起來;也許若干年後他會感謝那個男人,是他造就了一個新的跡部景吾;他永遠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
吱~
一陣開門聲響起,跡部沒有去看。
橙色的腦袋瓜四處張望過後鑽進了跡部的房間,打量過後,眼神不由得陰冷起來。
【知道是誰嗎?】
【不】跡部頓了頓回答。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慈郎橙色的眸子在床上掃視著,也許忍足他們是怕驚動沉睡的跡部並沒有收拾床鋪,只是換了一床干淨的杯子;這時一個並不起眼的光亮引起了他的注意;走進跡部的床邊,微微俯身,他感覺到跡部微顫的身子,目光愈發危險起來,快速的用手拾起,一個黑色的耳飾
【跡部,需要幫忙嗎?】慈郎的聲音沒有以往那麼甜膩可愛,深沉著嗓子問道,只是看向跡部的時候有些心疼。
【啊本大爺會自己處理。】跡部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
慈郎聳聳肩,好看的笑容咧出來,剛剛的陰冷危險好似只是錯覺,大大的眼楮霎時間變得困意朦朧,一個蜷縮倒在跡部身邊睡著了。
跡部看著身邊的小羊溫柔的笑笑,難道他大爺看起來很脆弱?讓他們這麼擔心還真是不符合他的風格啊;還有那個人他一定會讓那個人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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