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立即牽絆住了她的。他站了起來,托起她的下頜,輕輕地把她的臉對準了燈光抬起來,然後認真地注視著她的眼楮,看了好一會兒,「假如我告訴你,我的愛已經沒有了堅貞不渝,它已經被你的無情冷漠消磨殆盡了,你會怎麼辦?」他表情盡量冷漠,但是聲音里卻有著期盼。
「我」她仰望著他,仿佛全身心灌注在眼楮里,嘴唇著說不出話,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努力平靜著自己的心胸起伏,哽咽著語無倫次,「能不能讓我留在你身邊?允許我在附近租個房間,哪怕是遠遠地看著你?好不好?」
「你有沒有想過,我傾盡全部的身心愛你,愛了那麼多年後,才娶到你,那時的我多麼感謝上蒼。我曾經想過要忘掉你,但是拼盡了全身的力量,都忘不掉,又回來找你。可在我們結婚前,你卻和別人,甚至到最後你還和他藕斷絲連。我想照顧你,寵著你,愛你,可到頭來,你的心還是不屬于我。何其不幸,我恢復了記憶,如果沒有恢復記憶,該多好!」
「那是因為我需要他的幫助,只有他,才能幫助我。」
「你總是有太多的借口!」他不滿意她的回答。
沉默了幾秒鐘,她的眼楮被沉滯的空氣點燃了絕望,「即然你對我的怨恨如此深,而且決心已下,那就這樣吧。如此也好,」她走到窗前,望著窗外薄暮奠空,圓圓的明月。她的自尊不允許她祈求,「確實,我做錯了很多。這個決定,于情于理,也都對。我不該再糾纏于你。」
听到了她的答復,周鵬忽然間那麼的失落。「如果是這樣,你今後打算怎麼辦?」
她忽然的淚流滿面,天高地闊,她何其渺小!她俯下頭,不讓他看到她的悲愴,「哪里都能安身立命。」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落淚?」
「難道要我笑嗎?我辦不到。」她暗暗擦掉淚水,強力保持著平靜,唇卻哆嗦著。「我要走了。」
「這麼輕易就放棄了?你說過你愛我!」
「我確實還愛你,一直愛著你。就是因為愛你,才犯了很多的錯。」
「那你現在準備放棄了?」
「是你先放棄的。而且,我也沒有信心讓你來愛我。也許分手,會讓你解月兌出來,會讓你不再這麼難過。」
「你就不能試著打動我?」只要她再說一次求他原諒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擁她入懷,像以前一樣,愛她,寵她。他心里忽然再乞求上蒼,讓她知道他的想法,給他一次機會。他已經後悔莫及了,就在他飛到法國的那天,沒有吃到她做的飯,沒有看到她的身影,沒有听到她的聲音,沒有她,他就已經徹夜不眠了。
「我不確定自己有這個能力。」她難過的低下頭。
听到她的回答,他的心沉入谷底。
接著她又繼續說,「可是就算是討厭我,不想看到我,不想理我,在偶爾看到我時,也請你勉為其難,給我個眼神,讓孩子能夠叫聲爸爸。」她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他頓時覺得眼前一亮,仿佛整個世界的燈火都照耀在他的眼前,嘴里卻說,「可是你說過,但凡有三分勝算,就要盡十分努力。」
「既然決定放手了,干嗎還要和我講這些?」她擦掉了眼淚,有些賭氣地說。
他一下子將她擁入懷中,緊緊地,緊緊地抱著她。
她先是一愣,然後腦袋里似閃電一樣亮光一閃,「他根本就不生我的氣了,對不對?」這個念頭讓她心花怒放,腦海驀地翻涌一波激烈的狂潮,眼淚不停的向下掉,她甚至哭出了聲。
夏秋覺得她的心在脹大,在狂跳,她張開雙臂,緊緊地回抱住了他,將頭靠到他的胸前,用雙手環著他的腰際,「你休想離開我。我愛你,我再也不要和你分開。」
心靈深處的言語從她嘴里傾吐了出來。她不再顧忌,不再逃避,也不再欺騙自己。她要剖白自己的感情,哪怕對著全天下的人,也要說出她對他的感情。
「這句話真好听,可以再說一遍嗎?」他問道,臉上浮起驚喜和幸福的表情。
「我愛你,我們再也不要分開。」她重復道,抬起頭深情地凝望著他。
他用雙手捧起她的臉,看著她的眼楮,一直看到她的眼底,那眼底的想法,和她說的一模一樣。
他徹底的展顏,笑容慢慢地在臉上蕩漾開來,連眼楮都帶著笑意,笑意里藏著化不開的深情。
「剛才我害怕的要命,以為再也沒有機會了。」她眼含著熱淚,動情地說,「我以為,我再也沒有機會了。」
「我只是在考慮,該給你幾次機會合適。」他寵溺地捏著她的面頰。「那段時間,我累了,主要是心累。我不知道你的心,是不是真的屬于我,只屬于我,從認識你、和你交往、和你結婚,一直都是我迫你,我從來沒有問過你,是不是願意。」
「我願意,當然願意。只是有太多的機緣,讓我錯過。這次,我再也不想錯過。你答應嗎?嗯?你答應嗎?」她用拳頭輕輕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催他的答案。
他一下子握住那只拳頭,「如果我真的不給你機會,你會怎樣?就這樣走嗎?」
「無論怎麼樣,我都會繼續留在你身邊,陪著你,愛著你。我們的關系,並不是那塊胸墜上的裂紋,它只是個胸墜,但是裝在我胸口的人,是你。」
她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又一下。
「今天是我們的生日,媽說要給我們慶祝,我沒有同意,我說我們兩個人在一起慶祝就好了。」她輕輕地說道,「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他溫柔地將她輕輕地擁在了懷里,心里無比的幸福。就讓我這樣和她過一生一世吧,他在心里禱告著。將《蝶戀花》——蝴蝶玉蘭手鏈系到她的腕上。
夏秋驚喜,又是眼淚又是笑︰「你終于肯將它還給我了?」淚滴到藍寶石蝴蝶的翅膀上,顫顫的發出奪目的光。
兩個人依偎著,不停的用肢體感觸對方的真實,說著心理的話,夏秋猛然發現窗外的夜色已經很深,抬頭看向牆上的時鐘,已經到了8點半,時間過得好快,到了小小鵬該睡覺的時間了。
他這才放開了她,陪著她到了客廳。
看著兩人的表情,周夫人已然猜出兩人已經言歸于好,不禁一下子釋懷,心里的擔心一掃而光,臉上露出了高興的笑容。
夏秋問著家里的生活習慣,早上的起床時間,飲食的習慣和安排,周夫人一一給她介紹著,又將管家介紹給她,說讓她先了解這麼多,今後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來。
原來上次周夫人回來帶的禮物,都是這位美麗優雅的少夫人挑選送的,管家和佣人們對夏秋顯示出由衷地歡迎。
周鵬將小小鵬帶到兒童房,夏秋示意他可以先走了,她陪孩子說話,待孩子睡著後,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發現周鵬在那里等她。
待她掩上房門時,他一下子雙臂打橫,將她抱起,她低聲地驚呼,四下里看是否有人,沒有看到任何人,她才放下心來,停止了掙扎。
他將她抱進了他的房間,將她輕輕地放到床上,她欲坐起來,他將她按住,凝眸里帶著溫柔,注視著她,低下頭,溫柔地吻著她,吸/吮著她,她慢慢地迷失在溫暖潮濕的漩渦里。
過了一會兒,她似乎又回到了現實中,「我還沒有調好鬧鐘,明天早上,得趕在媽之前起來。」她低喃著說道,環繞住他脖子的雙臂已經松開了。
他泄氣地看著她,眼里有一絲失望,她永遠都這麼理智,剛才在心里翻騰的,倏忽不見。
她起身調好了鬧鐘,將鬧鐘放到床頭,看到他在旁邊沮喪地面無表情地站著,似乎是在生氣。
她臉上帶著柔媚的微笑,站到他面前,輕柔替他月兌掉外套、解領帶,將他們整理好,掛到衣櫃里。
他的心隨著她輕柔地動作,而融化了。
她重新站到他面前,他眯著眼看著她,似乎還在生氣,她紅著臉頰,雙手微顫地替他解開襯衫紐扣,一顆一顆的,動作很慢。
最後一顆扣子解開時,她的眼楮停留在他月復部的傷疤上,身旁的燈散發出的明亮燈光,把那條銀色的傷疤的悄悄突起的形狀,照射得像浮雕一樣,淺淺的影子勾勒出傷疤的輪廓。那小小的傷疤,很孤獨的在那里停留著。
她用手指輕柔地撫觸著那道傷疤,雄地望向他,「當時是不是很痛?對不起,那個時候我沒有留下來在你身邊陪著你。」
「我不再要你說對不起,你今天晚上說了太多了,是我應該和你說,是我沒有相信你說的話,實際上當時我相信,可是就是腦袋里有根筋,一直想和你擰著走。」他的心被她的軟語溫存打動了,將她摟在了懷里,她的身上,依然有他熟悉的淡淡的香氣。
她的手指滑過了了他的月復肌,讓他的身體不由得一顫。她捕捉到了這絲顫動,將他的襯衣緩緩地褪下。抬起頭,將自己的唇貼向他,溫柔地吻著他。慢慢地用舌尖敲開他的雙唇,他的嘴里滿是她的芬芳氣味。他一下子將她抱起,向床邊走去。
天上的星辰,害羞的躲在了夜幕的後面。
當周鵬醒來時,天已近中午,太陽已經照到腰際,夏秋不在旁邊,這幾天他都沒有睡好,這次好像一下子將幾天的覺補完了。
起了床,拉開窗簾,窗外陽光燦爛,刺得他倏地眯起了眼楮,門口傳來了門把手轉動的聲音,夏秋走了進來。
「你醒了?睡好了沒有?媽說你這幾天都沒有好睡,所以早上我就沒叫你。」她走到他面前,面帶微笑,在陽光下看起來就像瓷器一樣晶瑩剔透。
他痴迷地看著她,將她擁到懷里,好久,才說道,「睡好了,小小鵬呢?」
「爸媽和爺爺早上帶著小小鵬出去玩了。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飯?我去給你準備。」
他走到她身後,張開雙臂環住她,「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你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爸爸,是我全部的生命。」她深情地說道。
溫暖的和煦的陽光,從窗口斜斜的射了進來,染在他們的頭上、手上、面頰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寧靜與和平。
一切,又像從前一樣,他們的愛、他們的夢、他們的日出、他們的日落,他們的歡笑,他們的每一分,每一秒。
所不同的是,經過了種種劫難、滄桑,十多年來的相聚、離散,他們比以前愛得更深、更切、更刻骨。
再也沒有什麼能夠把他們分開了。
昨天編輯問我,收藏有多少了。看了看,哎,真是很慚愧,收藏還是很少。親們多給力啊,不要讓我太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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