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晚只覺得眼前一黑,就重重地被摔在地上。出乎意料的,她竟沒有察覺到疼痛。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轉移到藍色牛仔褲上——血跡將它染成了深紅色。
她躺在地上,手輕輕放在月復部,似乎能感覺到里面有什麼在慢慢流失。
她突然哀嚎起來,孩子……
她的孩子……
誰來救救她的孩子……
她動不了,甚至連發出聲音都好像是在接受凌遲,一片片,劃在心頭。
她歇斯底里地哭著,喚著︰「媽媽,爸爸。」
她從四歲就沒了的爸爸媽媽,你們能幫幫我嗎?如果你們在天上看著我,能幫幫我嗎?能救救我的孩子嗎?
「爺爺。」
爺爺,怎麼辦,我說謊了。
我哪里有和您一樣的家人,我一直生活在一個精心編造的騙局里。我騙了您,所以現在要受到懲罰了嗎?
您那麼厲害,來救救我好不好。
你們來救救我的孩子好不好……
穆天晚那樣哀痛的聲音嚇了徐岑東一跳,他眉心擰成一股走近一看,才察覺出事——穆天晚躺在一片血跡中。
他這才覺得驚慌,他是氣穆天晚,可是絕不想她出事。他蹲下來想要抱起她,手剛一伸,就被一股大力踹開。
「畜生!」祁謙佑一腳踹開徐岑東,彎身抱起血泊中的穆天晚。「何叔,快去打120。」
本來是來找穆天晚給她送藥的,結果何叔帶他剛進來,他就听見穆天晚的聲音,兩個人迅速尋著聲音跑過來,何叔一腳踹開影音室的門。
他就看見穆天晚像一片枯葉一般躺在地上,毫無生氣地痛哭。
那哭聲,像是從心底發出的哀鳴,入耳便是哀傷。
他並不是容易動怒的人,可是看見這樣子的穆天晚,再和理直氣壯踹了他一下的穆天晚相比,心里竟然泛起一股火氣來。
這股火梗在心頭,悶得他難受。
房間里只有徐岑東和穆天晚。現在穆天晚這個樣子,明眼人都能看出她是被誰弄成了這般模樣,他幾乎發泄一般踹開徐岑東,然後抱起穆天晚,向外面走去。
何叔跟在後面滿面揪心。
徐天則和方潔趕出來,看見被祁謙佑抱著的穆天晚,面色發白。因為她幾乎像個被血染紅的破碎女圭女圭。
「祁院長,天晚怎麼了?」方潔一邊問一邊想要伸手看看穆天晚傷到了哪里。
祁謙佑抱著穆天晚避開她伸過來的手。「現在還不清楚。我現在帶她去醫院。」
說完,他繞過方潔和徐天則快步往出走。
何叔走到徐天則面前,手一伸,一個利落的過肩摔。然後拍拍手說︰「穆宅不歡迎你們,我回來之前,請你們離開!」
他看了一眼手還懸在半空中的方潔,冷哼一聲,追著祁謙佑出去。
方潔收回手,有些微微失神。半響,听到徐天則罵徐岑東的聲音,「孽子!今天我打死你好了,免得我死後沒發對穆家人交代!」
她回神,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還沒進影音室,就被里面撲鼻而來的血腥味驚住。
徐岑東跪著的那塊地板,大片血跡如同盛開的血蓮,紅色鋪天蓋地地向她襲來,她只覺得指尖都發麻。
岑東,這是,魔怔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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