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穆天晚想努力沖祁謙佑笑笑,結果牽扯到頭上的傷口,疼的「嘶」一聲。
祁謙佑眉心一擰,低下頭來,檢查了下她的傷口,看見沒事才舒展開眉頭。
「不用。」他看著疼成這幅模樣還彎著唇角撫著肚子的穆天晚,輕笑起來,「不得不說,你運氣不錯。」
「是。」穆天晚將手放在月復部,幾乎看不出任何懷孕的征兆,但她就是能從里面感覺到有生命在跳動。
一時間,她眼眶有些發酸,那些隱匿起來的淚水好像就要噴發出來,她趕緊用力睜大眼楮,不去看祁謙佑那雙好像知道她所有心事的眼楮。
她故作輕松地開起玩笑,「我向來運氣好,不然怎麼會遇到你?」
穆天晚躺在病床上的樣子實在算不得好看,頭部因為受傷綁著厚厚的繃帶,唇色發白的完全沒有任何血色,只有一雙眼楮,依舊如同初見那般通透好看,可是往細里看,就能看出里面的荒涼。
仿佛一淙泉水,斷了流,干枯而荒蕪。
這樣一個人,正在努力微笑地說遇見他是一種好運。
「好運嗎?」祁謙佑呢喃一聲,不再看她,視線一轉,移向正在播放的電視。
忽然,他面色一暗,拿起床頭櫃上的遙控器關掉電視。「你好好休息,不要看了。」
穆天晚看他這樣子,咧咧嘴,說︰「好。」
等祁謙佑出了病房,穆天晚才用顫抖著的手重新打開電視機。
T市電視台,正在直播盛世影視城的奠基儀式,嘉賓台上,徐岑東挽著薛晴天,笑得如沐春風。
她其實早在祁謙佑拿起遙控的時候就看到了,可她不想拂了他的好意。
這個世界上,能夠對她好的人,真的不多了……
她把被子蓋過頭頂,躲在這樣狹小的昏暗里,憋著氣。
知不知道連呼吸都覺得痛的感覺?
從徐岑東說讓她打掉孩子的時候起,她就在痛,心在剪刀上行走般的痛,也是……
不宣泄就會死去的痛!
所以……
徐岑東,本來願意給你新的世界,是你逼我換了這個世界的顏色。
她用手按在月復部,動作輕柔而堅定。
她說過不會讓徐岑東和薛晴天好過,是真的!
章璋來看穆天晚的時候,她在吃水果。
切成小塊的隻果和火龍果,用牙簽插著。章璋看到,「呦」了一聲,幫她遞了紙巾,笑道︰「生活不錯麼,我以為我不來,你肯定會過的比較艱難,這麼看,被照顧的不錯啊!」
穆天晚邊吃邊笑,說道︰「是。祁謙佑幫了很大的忙。」
她已經住院很多天,章璋一直忙著新的SHOW,只讓嫂子過來看過她。此時看見她這副模樣,雖然笑著,可是笑意不達眼底。
以穆天晚對他的熟悉,怎會看不出,她聳聳肩,指著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繃帶,問他︰「是不是很丑?」
章璋捏捏她的鼻子,「巨丑無比!」說完看她皺著鼻子的樣子,又加了一句︰「本來就不漂亮。」
「喂,師兄,給點好面子好嗎?」
穆天晚想要笑,卻擠出一個比哭都難看的笑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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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我有上架恐懼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