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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我靠,被親脖子了!

天吶!德公公捂著心髒,額頭上一陣冷汗,剛才自己懷疑自己听錯了,差點犯了忌諱,讓皇上重復自己說的話,這怎麼能行?金口玉言,說話只有一遍,更何況自己是個奴才,居然要皇上再重復一遍自己的話,這太大逆不道了。

可是,可是……德公公心肝兒還是再顫呢,他真的沒有听錯?剛才皇上是要找皇後的牌子?

下一刻,龍浩然的話就解答了德公公的疑問,「不用找了,今夜朕就去正陽宮。」

德公公低下的頭一顫,整個的暈眩了。

下一刻,德公公出門,其他宮的宮女們立即都圍了上來,「德公公,怎麼樣,皇上今夜召了哪宮的娘娘侍寢?」

「對啊,德公公,快說快說,別賣關子!」

「是不是我們宮的婉嬪啊?」

「去你的,婉嬪都失勢了,今兒個在御花園誰都看見了,皇上說婉嬪多嘴多舌呢,今夜會召你們婉嬪才怪,肯定是貴妃娘娘!」那丫鬟正是陳貴華宮里的人,自然要為陳貴華說話,而且看著丫鬟穿的,也比別的宮的要貴氣上許多,底氣更是足一點。

「好了,都給我安靜!」德公公一聲吼,大家都安靜下來。

那陳貴華宮里的丫鬟眨了眨眼楮,一臉期待的看著德公公,就等著德公公宣布今夜皇上會去他們宮了。

德公公深呼吸一口氣,「你們都收了心思,今夜皇上哪宮都不回去,擺駕正陽宮!」

「正陽宮,是誰的宮?」那陳貴華的丫鬟不解道。

其余的丫鬟也都一時沒反應過來,只因為歐陽蒲草進宮三年以來,還都沒有得過盛寵,這正陽宮早就和冷宮一樣,是無人問津的宮殿,自然不會有人記住。

猛地,那陳貴華的丫鬟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忽然抬起頭來看著德公公,「德公公,正陽宮可是皇後的宮殿?」

「正是。」德公公看著丫鬟一臉見鬼了的表情,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沒法不讓人詫異啊,你說皇上三年不召皇後侍寢,今天怎麼就突然抽了風了呢?

天吶,這後宮怕是要亂了。眾人的心底都是浮現除了這個想法。

「我要快點告訴娘娘去。」眾丫鬟紛紛奔走。

「什麼?」那婉嬪最先一個得到了消息,一听這話,臉色就變了,「你再說一遍?」

那丫鬟戰戰兢兢的把消息說了,下一刻就看見婉嬪沖了上來,連著賞了她五六個巴掌吃,打的小丫鬟都傻了愣了,分不清自己在什麼地方了。

「讓你胡說,讓你胡說!」婉嬪瘋狂的叫著,看著那丫鬟恨不得撕了她的嘴巴。

「哇!」傻了的丫鬟突然哭了出來,更是被受了刺激的婉嬪用了的掌嘴,這宮殿頓時一片淒慘的叫聲。

「恩?」陳貴華听到消息倒是淡定,但下一刻就霍然回過頭來,「去了正陽宮?」

那回話的丫頭見陳貴華前一刻還是甜蜜的笑容,後一刻就仿佛惡鬼,心中猜測娘娘八成心底也是以為皇上今晚是鐵定來貴華宮了,卻沒想到去了正陽宮!那下丫鬟道,「德公公是這麼說的。」

「該死,我就知道這歐陽蒲草是個禍患。」陳貴華雙眼陰毒,「你去叫小錘子過來,記住,偷偷的叫,讓他也不要直接到我的宮里來,去老地方,多繞幾個彎,別被有心人跟著了!」

「是。」那奴婢也是陳貴華的心月復,陳貴華很多壞事都是經由她的手布置出去的,這小錘子是誰,她自然清楚,一溜煙的就跑出去辦事了。

……

同一時間,中了毒的殷綠兒跌跌撞撞的撞開了一間房子,她捂著肩膀的地方不斷的冒出疼痛,但是奇怪的是,那傷處竟然一滴鮮血都沒有流出,有的只是疼痛!劇痛!

可是到了此刻,過去一個時辰,那疼痛似乎也煙消雲散了,留下的就只有麻木,沒感覺了,仿佛整個肩膀連帶的手臂都不是自己的了。

「師父,師父!」殷綠兒痛苦的喊。

頓時,坐在床上打坐的一個穿著異域服裝的男子霍然睜開眼楮,那男子雙目渾濁,留著大胡子,雙眼眼白多余眼仁,長得極丑!

不是風隱國人!

而且看那男子的氣質……有點妖異,有點邪惡……不正經似的。

那男子名叫薤白,姓血刀,的確不是風隱國人,來自一個非常偏遠的小國,血刀國!

這片大陸,有三個超級大國,風隱國,尹鳳國還有萬獸國!

可這三國之下,也有很多個小國,就如這血刀國,就是一個非常非常小的國家,甚至談不上國家,只能襯得上一個部落,或者是「教!」,血刀教!只因為這個教的人實在太少,太少,僅僅只有三百個!

三百個人,就敢自稱是一個國家,足可以看出他們的野心,這回薤白派出殷綠兒,能混進皇宮,說來是巧合,倒不如說是有心預謀。

「綠兒,你怎麼回來了,難不成已經偷到霸主圖了?」

「師父,徒兒任務失敗了!我的獸寵小蛇也被人殺死了!」

「什麼?」邪惡男子血刀薤白大驚!小蛇在獸寵里面的等級已經算高了,能弄到這樣一頭巨蟒,他和綠兒都是花了很大心思,而且依照綠兒對小白的感情,得知小蛇死了,此刻怕是非常非常傷心。

「你怎麼了?」血刀薤白此刻也發現自己徒兒臉色蒼白,一只手臂更是牢牢捂住自己的肩膀,而那肩膀處,正有寒冷之氣不斷的冒出來,血刀薤白大驚,「你受傷了?」

「是,求師父救命!」殷綠兒臉色越發蒼白,此刻她的眉毛上都是已經結了冰霜。

「這是什麼傷,竟然這麼寒毒!」血刀薤白割開殷綠兒的衣服,「沒有傷口?怎麼會沒有傷口?」那肩膀上,根本沒有任何傷口。

只因歐陽蒲草的銀針極細,傷口如果是乍一看,根本看不出來。

「師父,你再仔細看看,傷我的那女人用的是銀針,傷口可能異常細小,需要用心看!」殷綠兒強撐著精力道。

「用銀針做武器,當世居然有人用銀針做武器,銀針都能做武器?」簡直聞所未聞。

血刀薤白仔細看之下,頓時發現了傷口,那傷口的確細小,此刻正在絲絲的向外面冒著冷氣,血刀薤白手拂過的時候都能感受到那股徹骨的寒冷,要知道這可是表面,真不知道內里會有多寒冷,恐怕血脈都是被冰凍的凝住了……

血刀薤白臉色沉痛,「綠兒,你這傷恐怕是絕世神兵弄出來的傷口,如果你當時知道你受傷,當機立斷立刻剜掉你肩膀附近的肉,興許還能活下來,可現在,寒毒早已經入了心脈,即使是師父,也回天無力了啊!」

「什麼?」殷綠兒原本以為只要自己出手,肯定就能無事,卻沒想到等來了這麼一個答案。

「怎麼會?怎麼會?師父你這個時候就不要再看玩笑了,徒兒不想死啊!」

「我可憐的徒兒……」血刀薤(xie)白一把抱住了殷綠兒,眼楮中流出眼淚,「師父也不想你死,可是……綠兒,告訴師父,是誰傷的你,師父一定替你和小蛇報仇,一定!」

殷綠兒眼楮中射出痛苦的仇恨和即將死去的不甘,「師父記住,那女人名叫歐陽蒲草,我死的不甘和痛恨,師父一定要替我報仇,一定要!」

「歐陽蒲草,為師記住了,綠兒,為師不想看你痛苦的忍受冰寒度過最後那幾個小時,師父送你去了。」說著一雙手悄無聲息的附上了殷綠兒的後背,下一刻,殷綠兒嘴角鮮血流出,閉上了眼楮。

「綠兒,綠兒啊,我的徒兒,歐陽蒲草,我定要你償命!」血刀薤白痛苦的道。

……

歐陽蒲草在雲姑姑的服侍下睡下,而此時龍浩然正在前往正陽宮的路上。

「馬上就可以見到她了。」龍浩然心情激動。

「今夜就你們兩個守夜。」雲姑姑對著一男一女兩個靈族奴隸說道,「主子已經睡下,你們兩個就輪班,一個守上半夜,一個守下半夜,可千萬不要偷懶。」

靈族奴隸頭腦聰明,只要命令下來,就會絕對執行。

當即兩個靈族奴隸低頭應是。

雲姑姑放心的睡覺去了,這正陽宮,鮮少人來臨,根本不怕有什麼危險,至于皇上會來?誰都沒有想過這回事兒,畢竟三年了,皇帝踏足正陽宮的次數,有五個手指都數的過來。

「這正陽宮居然漆黑一片。」德公公憤怒的說道,「難道不知道皇上要來?」

「這樣正好。」龍浩然笑了,夜黑風高好辦事,透黑模入她的閨房,那樣才有樂趣。

龍浩然大步走入正陽宮。

「什麼人?」兩個靈族奴隸抬頭看向大門,明黃色進入眼簾。

皇上?

兩個靈族奴隸頓時認出眼前之人,立即就想通報,「皇……」

「靜聲!」龍浩然立即出口,狠狠瞪了兩人一眼。

「別伸張,我進去一看就是,不用吵醒她睡覺。」龍浩然說著進入房間。

德公公看了兩個奴隸一眼,「好了,你們兩個就跟我在門外安靜的等著吧,今晚天不亮,皇上是不會出來了。」說著像尊老佛爺一般等著天花板直直坐下。

龍浩然放輕腳步聲進入歐陽蒲草的房間,內力高手想要刻意隱藏氣息,普通人是發現不了的,歐陽蒲草雖然已經覺醒內力,不過說來也才一重天而已,和龍浩然五重天相比,差的遠了。

「老天。」龍浩然的心髒砰砰直跳,他夜晚能目視,已經看到床上那嬌俏的小女人誘人的曲線。

歐陽蒲草感覺有什麼東西趴在自己的胸口,脖子上濕潤潤的,一種惡心的觸感。

什麼東西?

歐陽蒲草一個機靈,醒了過來,借著月光,她看見脖子上杵著一個黑影,下一刻,又驚又怒的情緒直沖腦海,歐陽蒲草頓時一巴掌耍了過去,緊跟著點上了蠟燭。

啪——

龍浩然抬頭。

四目相對,歐陽蒲草怒道,「龍浩然,你在我房間里面干什麼?」

龍浩然左臉一個紅印子,嘴巴上一片濕潤,歐陽蒲草低頭,胸口偏上鎖骨附近位置兩三塊紅點,再聯想到龍浩然嘴巴上的瑩潤,頓時什麼事情都清楚了。

「%¥……&……T^&$%$N!」歐陽蒲草瞬間在心里罵了一連串髒話,還是憤怒!

「你給我去死!」歐陽蒲草一拉一旁掛著的衣服,瞬間包裹住自己,緊跟著人已經出現在龍浩然身前。

啪啪啪啪啪啪——

接連六個巴掌,全部甩在龍浩然英俊的臉上。

再跟著一踢。

 當。

龍浩然跟著底下坐著的椅子一起翻到。

這下終于清醒了過來,龍浩然大怒︰「你敢打我!」

「我就是打你,你這個登徒子!」歐陽蒲草怒罵,「居然闖進我的房間,我不打斷你的老二我不姓歐陽!」

龍浩然覺得一涼,但緊接著他就吊兒郎當的笑了起來,「你沒這個本事。」

說著人影一閃,出現在歐陽蒲草身前,雙腿一壓,就把歐陽蒲草壓在了身下,擠在床和他之間,「我算看清楚了,你的近戰有些蹊蹺,這趟回來,內力是有了,不過和我相比,太弱。」龍浩然露出白白的牙齒,一個大大的微笑就展露出來,「只要壓制住你的近戰,你就沒什麼能傍身了。」

歐陽蒲草完全被龍浩然壓制,龍浩然靠著歐陽蒲草軟香的身體,近距離的看著她,「蒲草兒,沒想到你這麼美,我以前怎麼就沒注意你?」

歐陽蒲草眼楮閃了閃。

「女人就是該被男人壓在身下,你這樣乖乖的,豈不是比剛才要可愛的多?你剛才打的我好痛,我現在想必臉已經腫起來了,不過是被你打的,我心里倒也算歡喜,還從來沒有人打過我呢。」

「你心里歡喜?」

「是啊,歡喜的緊。」龍浩然笑著道,「蒲草兒,我和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從今天開始,你不姓歐陽,改姓龍,好不好?跟著我姓龍,你也知道我對你的父親很是……忌憚,听見你姓歐陽,我心里不舒服,會有疙瘩,但如果你叫龍蒲草,我就完全不會有這種莫名的感覺,我會忘記你的家事,從此以後我疼寵你,把你當寶貝,好不好?只要你姓龍!」

「姓龍啊……」歐陽蒲草做考慮狀。

龍浩然眼前一亮,點頭如搗蒜,「是,只要你肯姓龍。」

「做夢吧!」歐陽蒲草突然抬起頭,猛地用力撞向龍浩然,頓時龍浩然腦門吃痛,一下子後仰,借此歐陽蒲草手中銀光一閃而過,刷的刺向龍浩然,頓時龍浩然暈了過去。

歐陽蒲草收回銀針,走到龍浩然面前。

歐陽蒲草二十根銀針,並不是每根都涂上劇毒的,而且就算她銀針上涂上毒藥,想要抹去也只是瞬間的事情,龍浩然也只是被歐陽蒲草弄暈了過去,並沒有傷及性命。

殺皇帝的罪,太刺激了,不想背,而且也嫌麻煩。

不過……

「丫腦子有病!」歐陽蒲草用力踢了龍浩然一腳,「神經病!」

「之前不是很討厭我的嗎?現在幾個意思,闖了我的房間,還在舌忝我鎖骨?」歐陽蒲草一想到自己一睜眼就被人舌忝鎖骨那個場景就渾身冒雞皮疙瘩,想到這里又是狠狠踢了龍浩然一腳。

「你有難了。」屋頂上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滾下來!」歐陽蒲草不客氣的道。

頓時一個人影飄飄然落了下來,那人臉上的面具已經摘掉了,整張臉白的冒著瑩潤的光澤,仙人一般,不是龍胤是誰?

「居然用滾……」龍胤搖搖頭,「咦,他怎麼在你地方?」龍胤詫異的看著龍浩然,雙眸一閃而過深邃。

「皇帝臨幸妃子,很正常。」歐陽蒲草道。

龍胤的目光集中在歐陽蒲草的鎖骨,雙眸倏地變暗,「你被他臨幸了?」

「你腦子也跟著秀逗?」歐陽蒲草今晚忍不住爆粗口,她怒啊!「沒看到他被我揍的很慘?我被他臨幸?也要看他有沒有本事!」

龍胤那張緊繃的臉終于恢復正常,不著痕跡的退後幾步,正好踩在龍浩然的手掌之上,十指連心,暈過去的龍浩然也覺得暈死中有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在折磨著自己,龍胤卻像是不是故意的一般,一邊腳上踩著,一邊臉上露出微笑,「那便好,你若被他臨幸,那就是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整個晚上終于听見一句讓人心情愉快的話。說吧,剛才說我有難,什麼意思?」歐陽蒲草還記得龍胤剛出來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有難了」。

「你今日白天殺的那個蛇女,來自偏遠小國血刀國,這血刀國,說是國,不如說是一個邪教更為恰當,整個血刀教,總共才三百人,第二把交椅就是你今日殺的那個蛇女殷綠兒。」龍胤將自己查到的都緩緩說給歐陽蒲草听,「這第一把交椅,則是殷綠兒的師父血刀薤白,血刀薤白也是整個血刀教最為核心的人物!」

血刀薤白,血刀教,由此可以看出血刀薤白在血刀教的重要性。

「這血刀薤白放在十年前,也是一個凶神惡煞震懾一方的人物,只不過當年屠城之後,這血刀薤白被太上皇下令追殺,從此倒是銷聲匿跡,沒想到回來之時,還自己立了一個門派。」龍胤咂咂嘴,「我說你有難,自然是因為你惹了這個不好惹的人物。你殺了她寶貝徒兒,他肯定會來找你報仇。」

歐陽蒲草不動聲色的听著,突然開口問︰「龍胤,我若記得沒錯,這蛇女可是你紫霽宮內賣出去的奴隸,紫霽宮向來有一條鐵規,說是經由紫霽宮賣出去的奴隸,必定身世清白,這蛇女殷綠兒算是身世清白?」

龍胤一滯。

歐陽蒲草腦袋飛速旋轉,看著龍胤這表情,已經大致猜到了些什麼,她越發眯著眼楮步步緊逼,「我今天會陷入這個境地,有大半是你一手促成的吧?就算沒有的主觀意志在里面,這蛇女總是經由你紫霽宮的手,你現在卻來告訴我她是什麼血刀教的二把手,我總歸是要把錯都算在你的頭上!」

龍胤連連搖頭︰「少冤枉我!」

歐陽蒲草危險的看著龍胤,「不說?」

「好吧……」龍胤道,「事實是這樣,蛇女會進紫霽宮,的確是經由我親自調查,她來自血刀教,我一開始就知道,可是當時我卻不知道她是對龍浩然有所圖謀,後來發現……她已經進了皇宮,但是直到此刻,我依舊不明白,血刀教派她進入皇宮來是為了什麼。至于你說的什麼我一首促成這樣場面,那是絕對沒有的事。」龍胤雙目澈亮,「我沒事陷你于水火干什麼?」

「行吧。」歐陽蒲草皺著眉,「之前我看殷綠兒一直纏著龍浩然就覺得奇怪,龍浩然身上有什麼東西這麼吸引血刀薤白?」

「你今晚便會知道。」龍胤微笑,「今晚這血刀薤白一定會來找你,到時候就能知道結果了。我們先到外面去。」

說著龍胤極為順手的一抓,環住了歐陽蒲草的腰,下一刻就帶她跳出窗戶飛到屋檐上。

「這麼大膽?」歐陽蒲草嚇了一跳,「不怕外面的人發現?」

雲姑姑,雲亭輕,還有兩個靈族奴隸都在外面呢!更是還有龍浩然帶來的德公公等人。

「怕什麼?」龍胤毫不在乎,「都被我弄暈了,豈能讓他們壞了我的事。」

「主子!」遠處幾個黑影接連幾個閃爍,跪在了龍胤跟前,「我們的人回來稟告,說那血刀薤白已經出門了!」

「果然。」龍胤露齒一笑,「我就猜到殷綠兒在他心中地位不低,得知自己徒兒被人害死,肯定第一時間就來報仇。」

「一個人?」歐陽蒲草問。

暗夜不答。

歐陽蒲草皺了皺眉。

龍胤哈哈大笑,「暗夜,你回答便是,日後如果是她問你話,你就當是我問你話一樣,回答就是了!」

暗夜心中大驚,自己只听命于龍胤,以龍胤一個人為主,可今日听主子這話的意思,似乎……

暗夜不敢亂猜想,回答道︰「的確是一個人。」

「那還好。」歐陽蒲草放心的點點頭,之前听龍胤說,這血刀薤白是什麼血刀教的教主,教中子弟三百,到時候若這個血刀薤白喪心病狂,出動整教的人殺過來,那歐陽蒲草就算是銅牆鐵壁,也是抵擋不住的。

「放心,這血刀薤白自大的很,哪里會出動全教的人來殺你?」仿佛猜到歐陽蒲草心中想法,龍胤笑著道,「這血刀薤白如此自大,我們今夜就設下大陣,讓他有來無回,這血刀教沒有了教主,底下的人自然群龍無首,也不知道是誰殺的他們教主,自然不會找你來尋仇。」

「你要幫我?」听到龍胤這話,顯然是要插手這件事情的意思。

「自然。」龍胤看了歐陽蒲草一眼,「你剛才不是說都是我紫霽宮的錯誤嗎,既然是我紫霽宮犯下的錯在先,我自然是要一力承擔。看好了。」

說著龍胤飛了下去,隨手卷起一顆樹,將它移離了原位,插在整個空地的正中間。

「他在干什麼?」歐陽蒲草站在屋頂上。

暗夜眼神晶亮的看著自家主子,听到歐陽蒲草的話回答道,「回歐陽主子,我家主子正在擺陣呢!」

「擺陣,他會陣法?」

一听這話暗夜就自豪的笑了,「我家主子不僅會擺陣,而且陣法玄妙,當世能破解我家主子陣法的人,可是寥寥數人,除了隱世鳳族的千變陣能讓我家主子忌憚之外,這個世界上恐怕就沒有什麼能困住我家主子了,不過話說話來,隱世鳳族已經隱世百年,眾人都在說鳳族是否已經死絕,這當初震懾四房的千變陣恐怕也將永遠埋于塵土了。」

鳳族?千變陣?

歐陽蒲草听的眉心皺起。

「胡說什麼。」龍胤耳朵尖,即使人在下面,也是听得到暗夜在和歐陽蒲草講什麼,听到這里忍不住出聲,「鳳族既然是隱世一族,當然依舊在避世著,他們避世千年都不算什麼回事,更別提現在才過去百年,之所以鳳族不出世,那就說明他們還沒有迎來聖主,怎麼可能死絕,你若是被出門在外尋找聖主的鳳義士听見了,小心要你的命!」

暗夜撇了撇嘴,「這話又不是我一個人這麼說,是大家都這麼說的,我可只是說些傳聞給歐陽主子听而已。」當然這話說的極輕,歐陽蒲草和胤龍听見了,也只是搖了搖頭,笑而不語。

「好了。」過了大約一個時辰,龍胤拍了拍手,飛上屋頂,「接下來要做的便是等待了。」

歐陽蒲草向下一望,除了那棵最開始移動了的大樹之外,其余也都沒什麼變化,可龍胤剛才在下面分明移動了好些東西,此刻竟然全都看不出分毫來。

察覺到歐陽蒲草驚異的眼光,龍胤笑了,「大陣的奇妙之處就在于迷惑肉眼,若是讓你親眼看出來了,那大陣還有什麼作用?」

歐陽蒲草點點頭。

「口說無憑,你此刻心里肯定對我不以為然。」龍胤猜出了歐陽蒲草心中的想法,笑了笑,「我就讓你先看看這陣的奧妙。」

說著手上一動,一塊石頭投射進底下的大陣之中。

下一刻,四面八方無數落葉四飛。

刷刷刷刷刷——

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那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已經落在地上化為粉末。

歐陽蒲草瞪大了眼楮,「的確奇妙。」

龍胤只是微笑,「這還是開胃小菜,對付血刀薤白,這麼一些可是不夠,更狠的還在後面呢,盡管看便是。離他過來恐怕還有一炷香的時間,今夜夜色好,我們喝一壺酒坐著慢慢等。」

夜色好?

歐陽蒲草抬頭看天,別說月亮了,連星星都沒有,哪門子的夜色好?

話說回來,每次踫到龍胤,他都會找各種理由來和他喝酒,不過最常用的理由都是夜色好!

「今夜夜色好,我們坐下喝喝酒。」

「今夜夜色好,我們散會步。」

「夜色好,你舍得趕我出去?」

「做個一日朋友吧。」

……

都是夜色好!歐陽蒲草想到這里,嘴角不由微微翹了起來,看了龍胤一眼,面龐如玉,可是似乎對于男女之事方面,借口也頗為的貧乏啊,如果此刻是個頗有經驗的男子,早就賞花月下,美人在懷了,當然,想要歐陽蒲草在懷,任重道遠,不論是誰,歐陽蒲草肯定先賞他們一腦錘。

「那便喝吧,正好我也有點饞。」歐陽蒲草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龍胤也是跟著笑,「暗夜。」

被叫到名字的暗夜立即拿出一壺酒,原來這酒是這個用處!暗夜心中想,之前出門的時候主子叫我隨身帶壺酒我還奇怪著呢,沒想到主子是早就有預謀要喝這壺酒了……

兩個人舉杯交盞三個來回,等到要進行第四個來回的時候,兩個人耳朵一動,都是向同一個方向看去,那一端,一個身穿藏青色長袍,邋遢胡子,瞳孔墨綠的邪惡男子邁步而來。

「誰是歐陽蒲草,」那男子抬頭看著屋檐上的一男一女,男的面龐如玉,仿佛仙人,女的臉龐純潔,仿佛一朵玉蓮,兩個人坐在一起,就仿佛是一對璧人。

邪惡男子邊走便說道,「誰殺了我的徒兒,誰是歐陽蒲草,站出來受死。」

「我是。」龍胤緩緩站立而起,「我是歐陽蒲草,你來殺我吧。」

歐陽蒲草從下往上往,看著龍胤的下巴,眨了眨眼楮,有些迷惑不解,他這是在幫她?替她分擔危險?

「是你。」血刀薤白雙目緊緊盯著龍胤,「歐陽蒲草,受死吧!」

說著一腳跨入了大陣。

下一秒,四飛的落葉化作最尖利的霧氣!

刷刷刷刷刷刷刷刷刷——

這回可不是幾片落葉,而是成一個大陣的落葉,每一片落葉就仿佛是一把尖利的小刀,從各個方向劃過血刀薤白的身體,劃過他的腰,他的腿,他暴露的臉,他的手臂,甚至與他的喉嚨!

當然……要害血刀薤白肯定是重點保護的。

「啊啊啊啊啊啊!」血刀薤白大叫。

一片落葉的威力,他當然不怕,就算他站著直接讓那落月劃,那落葉也是化不開他的皮肉,內力高手修煉到五重天以上,早就自帶內力防護,內力能外放形成保護罩,這一片落月自然傷不了他,可如果是數百片,數千片,數萬片落葉一起攻擊!

那麼他就有些狼狽了。

「可惡,居然設下大陣,算什麼英雄好漢。」血刀薤白怒道,一邊說著,一邊狼狽躲避。

一听這話,歐陽蒲草就笑了,「當年屠城的賊子,也敢說英雄好漢這個詞語?」

龍胤也是在一旁微微笑著,「設下大陣,等得就是你,能不費一兵一卒就殺了你,我豈不是省下很多力氣?」

總之就是挖下一個大坑等你跳,而你跳下來了,也只能怪你自己傻,你總不能怪別人比你聰明吧?

「看來我今天也是要栽在這里了。」大陣里面,血刀薤白雙目染血,「可惜我輸在太過自傲!如果我今天能多帶幾個人,能多警醒一點,我今日就不會如此。」

多帶幾個人,自己就能有自信沖出這大陣。

多警醒,自己壓根就不會入了這大陣!

現在回想起來,他們能那麼悠哉的坐著喝酒,言語之間又邀請他快點大戰,無不是在誘他再多走幾步。

「失算,失算了啊!」

「一步錯,步步錯,我悔恨啊!」

「殺徒之仇未報,卻連累我自己也即將身死,怒啊怒啊!」大陣當中,血刀薤白聲音嘶啞不甘,突然,他停止了掙扎,任由萬千落葉朝著自己身上攻擊。

「不好。」歐陽蒲草心中警鈴大作,仿佛危險來臨,一直提醒著自己要躲避開。

「死亡的直覺!」歐陽蒲草心中大駭。

「歐陽蒲草,你們真當我傻?」大陣之中,血刀薤白的目光直直的穿過紛飛的落葉直視歐陽蒲草雙眼,「我徒兒死之前說殺她的人名叫歐陽蒲草,是個女人,是個女人!那個男人,不是,他只是頂替你的,真正的凶手,是你,是你!」

血刀薤白大叫,「去死吧,歐陽蒲草,反正我也活不久了,殺死一個是一個,能報仇,我心中無憾,陪我去地獄見閻王吧!」血刀薤白雙眼之中透露出瘋狂。

「躲開,歐陽蒲草快躲開!」龍胤急的大叫,「那是血刀薤白臨死前最強的攻擊,即使是我也沒有信心擋住,快躲開!」

正常比拼,龍胤自然力壓血刀薤白,可血刀薤白好說也是內力五重天以上的高手,自爆之下的攻擊強度,不下于六重天高手的全力一擊,甚至能比得上七重天初階的高手,更何況血刀薤白滿懷恨意,這威力自然不能同日而語。

幸好歐陽蒲草早有準備,早龍胤喊出聲的時候,歐陽蒲草就已經朝著身後的房子逃去。

不逃?站著等死嗎?

身後風聲呼嘯,顯然是血刀薤白的攻擊已經距離自己極近了!

「快點,再快點!」歐陽蒲草心中也在發急。

「慢死了。」男人的聲音出現在耳邊,下一刻,腰間一緊,龍胤已經抱住自己的腰,幾個跳躍飛到了另一個屋檐,那身後的氣浪吹得兩人一個趔趄,龍胤的呼吸一重,壓在了歐陽蒲草的身上。

身後啪——的一聲爆裂,終于歸于寧靜。

「主子?」暗夜嗖的一聲出現在龍胤身邊,立即拿出傷藥,剛才他在一旁可是看的很清楚,自己主子擋在了歐陽蒲草身前,承受了大半的氣浪襲擊!

「我看看。」歐陽蒲草繞到龍胤身後,衣服已經被氣浪撕得一條一條的,背部的肉被高溫氣浪燒的發紅。

「不算嚴重,」歐陽蒲草冷靜道,「不過你一定很痛。」

「痛死了。」龍胤咧嘴,「不過幸好你沒事。」

歐陽蒲草眼楮閃了一閃,說不感動,是假的。「謝了。」歐陽蒲草道謝,「這個給你,比擦那個好。」

「恩?」龍胤接過歐陽蒲草扔過來的藥瓶子,「什麼東西?」

「滋養膏,對你這種傷口,見效很快,不信試試。」

「好。」龍胤接下,「哪買的?」

「自己調配的。」

此時暗夜已經將滋養膏涂在龍胤的背上,龍胤眼光閃了閃,「倒是的確不錯,好了。」龍胤阻止暗夜還想繼續涂抹的手,「我先過去看看。」

龍胤走到大陣內,手一抬將幾面錦旗收了,空地立即還原成原貌,中間幾個大坑,顯然是血刀薤白最後一擊造成的,龍胤走到一團焦黑的東西面前,那就是血刀薤白的尸體了,龍胤蹲下在尸體上模了幾下,拿出一個令牌來。

那令牌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做的,居然在血刀薤白自爆下還是完好無損。

「血刀令。」龍胤微微一笑,「我猜測的果然不錯,這種東西血刀薤白肯定是隨身帶著的。」

「小草兒,」龍浩然看著歐陽蒲草,「這血刀令是血刀薤白統領血刀教的信物,只有擁有這血刀令的人才能掌管血刀教,血刀教見令行事,這血刀令對你沒用,我卻垂涎這血刀教許久,我就先收了。」

「恩,你需要人,你力量壯大,我也能沾點好處,你收吧。」歐陽蒲草點點頭。

龍胤的身份,歐陽蒲草大致猜到,龍胤今後要做什麼,歐陽蒲草也心中有數,有了這血刀教,龍胤想必在對抗龍浩然的時候更有了一成把握,在龍浩然和龍胤之間,歐陽蒲草肯本不需要做多大選擇,毫無疑問站在龍胤這一邊,況且龍胤剛才又救了他,這大陣也是龍胤設下,龍胤拿走這血刀令,情理之中的事情。

「前方有大動靜,快,快,過去看看!」遠處有聲音傳來。

暗夜站得高,一看之下臉色有點變了,「主子,禁衛軍來了,我們要快點撤。」

「恐怕是血刀薤白臨死前的自爆動靜鬧得太大吸引這些人過來了。」龍胤道。

「恩,你快走吧,剩下的交給我。」歐陽蒲草催促道。

龍胤看著歐陽蒲草,笑了,「你是在維護我。」

「嗦,還不快走?」

「走了。」說著,龍吟帶著暗夜消失在夜色當中。

龍胤前腳剛走,禁衛軍十三隊後腳就來了。

「什麼人?」禁衛軍首領王羽大喝,今晚沒有月亮,連星星也沒有,王羽憑借著視力,也只能看到黑影當中站著一個縴瘦的人影,至于是誰,還真分辨不出來。

歐陽蒲草雙手靠在背後不言語。

王羽臉色一變,身後禁衛軍十三隊的人齊齊拔劍出鞘,「再問一遍,到底是什麼人?」

「是我。」

歐陽蒲草從黑暗當中緩緩走了出來。

「你,」王羽眯著眼楮看著從黑暗當中走出的人,當看到那張臉的時候,王羽臉色大變,頓時扔下劍跪下,「屬下王羽拜見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

跟在王羽身後的那群禁衛軍一听頓時也立即跪下,一群人齊齊出聲,「拜見皇後娘娘。」

「起來吧。」歐陽蒲草淡淡道,「王羽首領,你來的可真及時。」

王羽心嘎登一下,看著周圍淒慘的場面,坑坑窪窪的地面,王羽也意識到事情有些糟糕。

「等到敵人都被殺死,你才姍姍來遲的出現,你這禁衛軍的耳朵也真夠靈敏的。」歐陽蒲草看了王羽一眼,「你跟我來。」

王羽不敢多說,立即跟在歐陽蒲草身後。

「這就是今晚攻擊正陽宮的賊子,」歐陽蒲草指著那一團焦黑道。

「還愣著干什麼,還不上去處理。」王羽瞪了身後那群禁衛軍們一眼。

頓時上去兩個人,將那焦黑的尸體抬下去了。

王羽陪著笑臉,「娘娘,您身體沒事吧,有沒有受傷,要不要叫御醫?」

「御醫,自然是要叫的。」

王羽听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皇後真受傷了?皇後受傷了,那他今晚擅離職守的罪名就背定了,職位不保不說,恐怕還要掉層皮!

歐陽蒲草看到王羽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于是她笑著搖搖頭,「不是我受傷,另有其人。」

听到不是皇後受傷,王羽的臉色又變得好看了一點,不是皇後就行,那看來就應該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奴才什麼了的,只要是奴才就好辦,自己看來還不會掉皮。

「不是我,但是是皇上。」歐陽蒲草道。

「是誰?」王羽沒听清楚。

「是皇上,皇上受傷了。」歐陽蒲草直視王羽,「王羽首領,這回听清楚了嗎?」

「皇上?」王羽大驚。

「諾,那里。」歐陽蒲草帶著王羽進了房間,手指遙遙一指,躺在地上的龍浩然就進入了視線。

「皇上啊!」王羽一下子跪在了龍浩然的身前,看著他青紫遍布的臉,頓時嚇得慘無人色。

「還不快把皇上背走?」歐陽蒲草挑眉,「愣在這里能解決問題?」

王羽被這麼一提醒,頓時反應過來,一彎腰,就把龍浩然背到了自己的背上。

眼看著王羽急匆匆的就要出門,歐陽蒲草喊住了他,「等等。」

王羽著急回頭。

「這幾個太監也弄走。」歐陽蒲草指了指地上之前被龍胤弄昏迷的德公公幾人。

「你們,還不背起來。」王羽踢了禁衛軍一腳,頓時有人上前去背德公公。

不出五秒,正陽宮人去樓空,歐陽蒲草轉去雲姑姑和雲亭輕的房間看了一眼,見他們兩個在藥力的作用下依舊混睡著,也不打擾,自己則回了自己的房間,盤腿修煉《正陰心法》直到天亮。

而另一邊,龍浩然的龍乾宮則整夜燈火通明。

御醫進進出出,直到天亮時分,龍浩然自己幽幽醒了過來,緊跟著,德公公也是緩緩清醒了過來。

「嘶……」龍浩然模了模自己臉,「拿鏡子來。」

幾個婢女立刻遞上鏡子。

龍浩然往鏡子里一看,氣的摔了鏡子,鏡子落在地上摔成碎渣,「怎麼搞得?」龍浩然的手指顫抖,「誰敢打朕?」

難怪自己的臉這麼痛,原來是被打腫了!

自己原先那張帥臉此刻青一塊腫一塊,哪里還有原先的風流倜儻!

怒。

「皇上。」禁衛軍首領王羽一頭跪下,「皇上,是臣昨夜失職,害皇上遭到刺客襲擊,若不是皇後娘娘力挽狂瀾,皇上此刻怕是已經遭遇到不幸啊。」

「刺客?」龍浩然瞪著眼楮,「皇後幫的朕?怎麼回事,通通說來。」

于是王羽將昨天怎麼听到聲音,怎麼遇見歐陽蒲草,而歐陽蒲草帶他看的那具尸體以及那具尸體的身份通通說了,「回皇上,攻擊皇上的刺客臣已經查清楚了,正是血刀教的教主血刀薤白!」

「血刀教?血刀教怎麼會來攻擊朕?」龍浩然心中也是在奇怪,這血刀教,和他無冤無仇,怎麼會突然想到要攻擊自己。

「這血刀教的二把手,正是前段時間皇上盛寵的蛇女……」

「不必再說。」龍浩然揮了揮手手,「朕知道了。」

「那血刀教的子弟處理的如何?」龍浩然又問。

「回稟皇上,說來也奇怪,這血刀教是個做事邪惡的教派,昨夜臣連夜布置人手,想要把血刀教連根拔起,以絕後患,但前去血刀教的老窩圍堵的時候,卻發現血刀教整個老窩已經人去樓空,像是從來不曾存在一般。」

「沒什麼奇怪。」龍浩然不在意的道,「可能是他們內部的人發現,連夜逃了,這血刀教肯定是被我們弄怕了,不必再談,今後加強皇宮守衛便是,今日就繞過你,下次若再敢玩忽職守,朕要你的命。」龍浩然說了一句。

王羽臉上閃過欣喜,沒想到皇上居然就這麼繞過他,「臣謝謝皇上。」

「下去吧。」龍浩然揮了揮手。

「皇上,」德公公走上前來,眼神閃爍,「您這傷,奴才覺得有蹊蹺,這傷青一塊紫一塊,倒不像是窮凶極惡的刺客弄得,倒像是被女人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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