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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無法暖熱的心

靳楚楚又在寧波等了三天,到第四天早上的時候,還沒等她給慕宛如打電話,她竟然主動打來了電話。

「楚楚啊,真不好意思……」

一個不好意思出口,靳楚楚愣怔了一下,那頭頂的陰雲卻更密了。

「媽,您不會又要接著再住幾天吧?」

想都沒想的,靳楚楚就隨口問了出來。

「不是!」

靳楚楚松了一口氣,可這口氣還沒有松完,慕宛如的一句話又讓她石化了。

「我是說,昨天呢,我已經先回來了。跟我那朋友一起,她要來這邊看看,我就順道回來了。楚楚,你不會怪我吧?」

靳楚楚頭頂飛過一片華麗的烏鴉。怪她,她敢嗎?

可是,真沒有怨氣嗎?靳楚楚又不是聖母,當然會生氣,可這生氣偏偏又不能發泄,憋屈的難受。

「哦,知道了。」

靳楚楚悶悶的嗯了一聲就再沒說什麼了。慕宛如那邊掛了電話偷笑了好一陣。

心情不悅的靳楚楚當下就收拾了東西,趕今天最早的航班回去了。到了家剛好是中午。

這個時候,容辰當然不在家。奇怪的是慕宛如也不在家。靳楚楚沒有多想,反正她那個婆婆人緣極廣,說不定又去哪里串門了。

收拾好了東西,略坐了坐。靳楚楚就去了酒店。

坐在出租車上的時候,她還覺得自己有些可笑。這麼急著趕著過去干什麼呢?是想見他嗎?這個念頭從上飛機開始就清晰起來,而且是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灼熱。最後攪的她心不在焉。恨不能立即見到他。

車開到了酒店門口。她也收起了這些心思。抬腿邁上台階,剛好踫到出來的同事。幾天沒見了,她剛想打個招呼,卻見那同事臉上的笑有些詭異。

那同事雖也跟她問好,可那臉上的笑容卻不像平時那種神態。

靳楚楚說不清那笑是什麼感覺。只覺得里面好像藏著很多的內容一樣。

來不及多想,她走進了大堂。讓她奇怪的是,一路上踫到的人都是那種奇奇怪怪的表情。到不是每個人都會笑,但那不笑的,表情就更詭異了。

靳楚楚心中一陣奇怪,敷衍對這這些人笑了笑,轉身進了電梯。

電梯直接到了頂層容辰的辦公室。

推開虛掩的門,瞬間就能感覺到他的氣息。靳楚楚的心莫名的放松了一些。

「我回來了。」

她的語調很輕快,輕快的讓人一听就能听出其中隱含的一層喜悅。

可她的喜悅似乎沒有怎麼感染到面前的男人,他抬頭,涼薄的睨了她一眼,竟然一句話都沒有。

他還在生氣?靳楚楚一怔,對這個結果有些意外。一個男人的度量就這麼小嗎?這都十來天了,那點事他還沒過去?

靳楚楚有些不解,嗓子發干,竟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她就站在那,怔怔的看著容辰,神情有些挫敗,還有些尷尬。

不知道站了多久,容辰才又第二次抬眼。

這一次,那眸光涼薄中又添了些許的陰鶩,讓靳楚楚不由的手心冒汗。

「你回來干什麼?」

他一開口就將靳楚楚噎了個半死。

她不該回來嗎?真是奇怪,這是她的家,她為什麼不回來?

「你這話什麼意思?」

靳楚楚忍無可忍,有些委屈的道。

容辰卻冷冷的哼了一聲,犀利的目光凝在她的臉上半天都沒有說話。

靳楚楚往前走了幾步,站到他的對面。

「我是什麼意思你听不出來?」

容辰的話冷得好像從冰窖里挖出來的一樣。那張臉上更是什麼表情都沒有,跟冰雕的一樣。

靳楚楚雙眸圓睜,一動不動的看著容辰。

「我不明白,請你把話說清楚一點。」

是啊,就算是要休了她,那也好歹應該有個理由吧?他這樣算什麼?莫名其妙的就讓她在外面不要回來了,就算是判刑也應該有個堂而皇之的罪名啊。為什麼他要這樣對她?

眸中已經不可遏制的氤氳上了水汽。想起剛才自己那種想見他的心,靳楚楚就覺得自己好像那舞台上的小丑一樣。所有的戲都只是她一個人在唱而已,人家根本已經不想帶她完了。

這才幾天的功夫,他就厭棄她如此了?容辰,你的心太冷了。靳楚楚悲哀的想著。

「你真要我說明白?」

容辰冷冷的又道。那雙眸中的厭棄更深了。他盯著眼前的女人,那目光刀子一樣,恨不能當場就把靳楚楚給解剖了一樣。

「說,我不明白。」

靳楚楚執拗的說道。神情堅定的仿若女神。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做錯的了事情,他憑什麼這樣對待她?

容辰卻沒有說話,只是緩緩起身。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東西。

然後他拿著這個東西繞到了靳楚楚的跟前,隨即大手一揚,那東西直接的甩在了靳楚楚的臉上。

那是一個信封,冰冷僵硬的,甩在靳楚楚的臉上,她瞬間覺得臉上生疼生疼的。

信封掉在了地上,里面的東西撒了出來。

她垂下目光,看著地上的東西。

這……這是怎麼回事?這照片是從哪來的?他這麼生氣的甩給她看這些是什麼意思?猛然抬頭對上容辰怒火濃烈的雙眸,靳楚楚似乎什麼都明白了。可是,這怎麼可能?到底是誰再弄的這些?

「容辰,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我和爺爺?」

靳楚楚瞪大眼楮,不敢相信的問了出來。那躺在地上的,正是她和容博遠那天吃飯時候的照片。

那其中有一張還是她扶著容博遠的樣子,不知道拍照的人是什麼居心,那角度看上去,竟然很像她和容博遠摟在一起。

靳楚楚不是一個沒事就喜歡朝那方面想的人。可是這照片的用意實在太明顯了。弄這麼曖昧的照片,還送到了容辰的手上,你說她還怎麼能往好的方面想?

靳楚楚覺得額頭冒出了冷汗,這個情況真是突然的讓她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對。

看著這男人的臉,他那麼的冰冷,那麼的陰暗,那也就是說,他的心里已經有了想法,他這是相信了這照片上看到的東西?

「容辰,你怎麼能懷疑我和爺爺?」

或許是過于驚恐,靳楚楚竟喊了一聲。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想?」

容辰反問道,那張臉上還是沒有什麼表情。但是靳楚楚卻清楚,他這是風雨欲來的前奏。他越是生氣,那表情就越是寡淡。

「這分明是有人故意為之的。那天我和爺爺吃飯,你也知道的。後來出來的時候,有人踫了爺爺一下,我扶了他,就這樣。我不知道這是誰拍的這些東西,更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給你。」

靳楚楚著急的解釋著,她不知道容辰會不會相信她。但是她該說的她都會說出來。沒有做過的事情,讓她承認,不可能。

「你不知道?」

想起這幾天酒店里傳出的流言,容辰就火大。本來他還覺得是無聊人的無聊事罷了。可沒想到,今天早上,他竟然還收到了一封匿名信,那信里就是這些照片。

真巧,她今天就回來了。省了他飛去寧波捉她回來了。

容辰陰測測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她焦急的樣子做的可真像,很容易讓人相信她說的是真話。

莫名其妙的,听她如此著急的辯駁,他心中的怒火小了一些。可那臉上還是一副鐵青的表情。

「容辰,就算你不相信我,你也總該相信爺爺吧?你覺得依爺爺的品性,他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嗎?」。

靳楚楚一問,容辰心里倒是咯 了一下。

一個早上,他什麼事情沒干,就在生氣。此時被靳楚楚這麼一問,他倒也冷靜了一些。

他的爺爺,當然沒人比他更了解。你要說他會和一個二十幾歲的姑娘傳出緋聞,他還真不信。

可是,這些照片呢?這些照片又像一根刺一樣的插在他的心上。就算理智上他已經選擇了相信這個女人,相信自己的爺爺。可這曖昧的照片,卻還是讓他心里膈應的慌。更別說,還有外面那些難听的傳聞。

容辰的心又硬了起來。低頭看了一眼照片上靳楚楚的樣子,他的心就被妒意淹沒了。

他倏地伸出手,掐住了靳楚楚的脖子。

「你不要再跟我說這些。死女人,你要為你的所作所為負責。」

她到底做什麼了?他沒說,也根本說不清。總之,他現在就要好好的懲罰她,用他獨有的方式懲罰她。讓他的印記更深更廣的印在她的身上。讓她知道,她一輩子都只能屬于他容辰一個人。

他的吻帶著霸氣狠狠壓下。她的呼吸瞬間被掠奪。

「唔……」

靳楚楚抵抗的叫了一聲,卻換來了他更深的吻。

他的舌順勢竄入了她的口中,狠狠的攪動著她口中的甜蜜。

他的手緊緊的摟著她的腰,讓她的人整個的貼在他的胸膛,嚴絲合縫的一點自由的空間都沒有留給她。

靳楚楚覺得頭越來越昏了,腦中的含氧量越來少,若這吻再繼續下去,她一定會窒息而亡的。

她用盡了力氣,推了容辰一把。

「你放開我。瘋子。」

他的舌被迫抽離那溫暖濕滑的口中,那劍眉瞬間不悅的擰緊了。

「你想逃?」

他的手狠狠扣住她的腰,鐵鉗一樣的根本容不得她有任何逃離的機會。

「容辰。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靳楚楚歇斯底里的哭了起來。她在他的心目中就這麼的不堪嗎?這樣明擺著的事情他都還要懷疑?還以此為借口來折磨她。容辰,你的心難道是鐵打的?真的沒有辦法暖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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