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辰,我知道,你的意思我都懂。可是,我就是管不住我自己的心。我無論做什麼,都無法不想你,你的樣子就像影子一樣時刻跟隨著我。」
「容辰,這麼些年了,我對你怎麼樣你心里最清楚。就算,就算你迫于爺爺的壓力非要跟她結婚,那我也不在乎。我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好,我……不在乎名分。」
「容辰,我求你,求你不要拋棄我好不好?也許靳楚楚沒有你能夠活下去,但是我不行,我真的不行啊,我沒有你,我簡直無法生存下去。」
夏靜怡的情緒越說越激動,人也搖搖欲墜,貼的容辰更緊。
容辰沒有插話,听著她將所有的話都說完。
又是一沉死寂的沉默。容辰緩緩放下手中酒杯,伸手撩開了夏靜怡耷在他肩頭的手。
「靜怡,對不起!」
這是他第一次跟夏靜怡說對不起。他本是道歉,夏靜怡听了卻心沉到了谷底。
一個如容辰這樣的男人,若是跟你說了對不起,那就意味著他的心里就真的沒有你一分一毫的位置了。
夏靜怡的心涼了,眼淚更凶了。那手卻抓的他更緊了。
「不,容辰,我不要什麼對不起,我要跟你在一起。我說過了,我可以不要名分,她靳楚楚想要做你正兒八經的太太,我不會跟她搶的,我只要你能容許我陪伴在你身邊就足夠了。」
一個女人低賤到這個程度,任何男人都會心動的。容辰也不例外。他好看英挺的眉緊緊的攏在了一處。
「別這樣,靜怡。我既然娶了她就不會再想其他的女人。這是原則。」
容辰冷酷的說道。原則不原則,那也是分對誰。有些人,他不喜歡講原則,對靳楚楚,他偏偏喜歡講原則。這就是容少的原則,不容置喙。
「原則?容辰那你對我的原則呢?我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你對我難道一點責任都沒有嗎?就這麼一句分手,就將我打入十八層地獄了。你難道不殘忍嗎?」。
他剛才的話分明就是維護那個女人的說辭,一想到這個,夏靜怡就發了瘋一樣的嫉妒。
她眸光淬了火一樣的緊緊的盯著容辰。她不甘心,不甘心那個女人這樣輕而易舉的打敗他。容辰是她的,誰也奪不走。誰也奪不走。
突然,不等容辰回話,夏靜怡猛然吻上了他的唇。
她貼的極緊,雙手死死的抱著他的腰。容辰冷眸驟縮,倏地起身,甩開了夏靜怡的手臂。
「靜怡,你過火了。」
從前,她雖也有過這樣挑逗的舉動,那是那時候是那時候,現在是現在,今非昔比。如今她再做這樣的舉動就是過火。
夏靜怡愣怔的看了看容辰,突然哭了起來。她的手抓住容辰的胳膊,就是不松。
「對不起,容辰,我……我太難過了,我想挽回你。所以……你原諒我好不好?以後我不會了。我一定不會再做讓你討厭的事情了。」
她嚶嚶哭著,那份傷感讓怒氣中的容辰似乎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她有那樣的身份,還是夏靖遠的妹妹,從任何一個角度考慮,他都不宜和夏靜怡撕破臉皮。
「算了,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容辰冷漠的說道,掰開她的手,往門口走去。
「容辰你別走。」
夏靜怡疾步跟上了容辰,打定了主意不放過他。
容辰起初並沒有理會,出了酒吧,到了他車跟前,夏靜怡才又可憐兮兮的道︰「容辰,我沒有開車來,你能送我一截嗎?我……我心情不好,你能放心讓我一個人回去嗎?」。
她揚起滿是淚的臉。靠在車門上,委委屈屈的看著容辰。
容辰的心被煩躁籠罩了,想了一會,他還是點了點頭。
「上車!」
一個女人如此低三下四的求你,很難讓人拒絕的。
夏靜怡如願所償的上了車,坐在副駕駛上,她雖然低垂著眸,但那眼角的余光卻不時的瞟向了容辰。
她剛才的那一吻並不是心血來潮。那是她的一項秘密武器,容辰根本沒有注意到,她今天的唇色比往常要深許多。
這支唇膏是她花了大價錢托人從國外買的,里面加了能讓男人性致勃發的藥物。這種唇膏的妙用就是它只消女人輕輕的一吻那男人,那種藥效就能進入男人的口腔,從而讓他失控。
此時,她就用眼角的余光觀察著容辰的變化。
漸漸的,她眼中的霧氣散了,凝上了一層喜色……
靳楚楚跟著慕宛如一直在普陀山住了三天,直到第四天早上,她實在忍不住了,這島上的景點,幾乎每個她們都看了二遍。每尊菩薩也都拜了幾遍,還有什麼必要再在這里住下去呢?
所以這天早上,靳楚楚決定要問問慕宛如,雖然她一定會拿白眼翻自己,但是靳楚楚豁出去了,一定要問清楚她到底準備什麼時候走。
可誰知她還沒來得及開口,慕宛如就不見了。早上起床後,她等了半天也沒見慕宛如來找她,就自己敲了敲慕宛如的房門,可賓館的人卻告訴了她一個驚悚的消息。
慕宛如退房了,走了。她竟然就一個人走了?把自己一個人扔在了這島上?
靳楚楚不知道心里什麼滋味,她第一時間撥通了慕宛如的手機。
「喂,媽。」
剛喊了一聲,慕宛如的理由就來了。
「哦,是楚楚啊。是這樣的,我偶然遇到一個朋友,她就住寧波,我跟她一起去她家里做客了。你先回寧波那家酒店等我。我在她家呆幾天就去找你。」
「……」
「楚楚,你在听我說話嗎?」。
「在呢,媽。」
「那你現在去吧。記住千萬等我一起回去。」
說完,她也不等靳楚楚再說什麼,就掛了電話。
電話里傳來的嘟嘟聲讓靳楚楚回過神來。
她去會朋友了,讓自己去寧波等她。這听起來好像沒什麼不對,可是她這心里就是覺得這麼別扭呢?
仔細想了想,靳楚楚也沒有理清楚心里那種奇怪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索性,她就不想了。去寧波等就去寧波等吧,她還能有什麼辦法嗎?
只是,自己出來都好幾天了,容辰竟然一個電話都沒有,甚至一個短信都沒有,這讓靳楚楚多多少少有些難受。
每次,她拿起手機忍不住想要給他發信息的時候,腦中總會閃過他臨走時候怒氣騰騰的背影。這種背影的壓迫下,她想要主動聯系他的心思就淡了。
不為別的,她只是害怕若是她發信息給他,他卻依舊對他不理不睬,那她會更加難受吧。
靳楚楚終究還是將手機揣進了口袋里,會房間收拾好了東西,坐船去了寧波,只是,她卻沒想到,這一等竟然是一個禮拜都沒有慕宛如的任何消息。
又是新的一周,周一的一早,靳楚楚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第一件事情就是想給慕宛如打電話。一周,7天了,她已經在這豪華的五星級酒店里等了七天了,就算不考慮高額的住宿費用,她也實在是等不下去了。
時間越長,她內心的不安就越甚。她總覺得有一張巨大的網正在她的頭上編織著,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罩下來,將她網在網中。
看看時間,才七點多,靳楚楚又怕吵了婆婆大人的睡眠,硬生生的將時間挪後了一個小時。
撥通了電話,還是和上次一樣,幾乎沒有她說話的余地。
慕宛如的話是這樣的︰「楚楚,我跟她聊的挺開心,你要是不著急,就再等三天吧。」
說完又掛了。靳楚楚對著電話楞了好一會的神,才又頹然的坐到床上,無奈的接受這個事實。
而這邊,掛完了靳楚楚的電話。慕宛如跟著給夏靜怡打了個電話。
「靜怡,你跟容辰發展的怎麼樣?」
在她的眼里,容辰對靳楚楚並沒有多少真心。左右不過是扭不過老爺子的意思委曲求全罷了。所以,夏靜怡一定還是有希望的。她這次將靳楚楚帶出來也就是想給夏靜怡制造一個機會。若是能和容辰的感情突飛猛進,最好能懷上孩子,那麼靳楚楚這個討厭的女人,就沒有機會再在自己的面前晃蕩了。
可是,回答她的卻不是很好的結果。
「伯母,容辰還是有些抵制我。」
「什麼?你跟他沒有……?」
後面的話慕宛如沒說,夏靜怡卻听明白了。
她沉默了一會,才小聲略帶害羞的道︰「不是,伯母,我們已經……,可是我還不知道能不能有孩子。」
慕宛如一听眉開眼笑。
「真的?那就好了。孩子這事也急不得。只要容辰喜歡你。那你就有機會。」
夏靜怡配合的笑笑,並沒有將唇膏的事情告訴慕宛如。一個女人只能用這種方式哄男人上床,那是悲哀的,也是讓人好笑的。她當然不會揭自己的短。
她還在想著,慕宛如又問了一句︰「對了,靜怡啊,你會不會覺得伯母這樣做不對?」
攛掇一個未婚女子搶人家的老公,慕宛如的做法確實有待商榷。只是,夏靜怡並不這麼覺得。此時再她的心里,就只認準了一條。她要跟容辰在一起。剛開始是因為愛,事情到了這一步,她更多的是不甘心。她不甘心被靳楚楚踩在腳下。更不甘心本來到手的豪門闊太的位置就這麼沒了。
她雖是市長之女,可是生活的規格上那比容家差的還不是一星半點。就為這,她也該努力一把,那是她後半生生活的保證,為了這些她還顧的什麼臉面嗎?
「伯母,沒關系。我愛容辰,我的心早就是他的了。就算他真的不要我,我以後也不會再跟其他的男人在一起的。」
這話說得慕宛如在電話這頭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