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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攤牌

容辰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噎死自己。

荒山野嶺?這女人說普陀山那種佛教聖地是荒山野嶺?別說那里多少沾點菩薩的仙氣,就是那個人山人海,那也絕對不是荒山野嶺的級別。她腦子進水了?

容辰沒好氣的瞪了靳楚楚一眼。

「你不想去?」

「不想!」

「為什麼?」

「不為什麼。」

她能怎麼說?總不能說自己不想跟婆婆在一起吧?那是大逆不道。

「不為什麼?你腦子被驢踢了?」

容辰覺得自己就不能跟這個女人對話,每次說話他就忍不住要怒火中燒。

「沒有,就是不想。」

靳楚楚咬著唇,執拗的道。她的聲音不大,卻堅定不移。反正話都已經說出口了,她也沒什麼可藏著掖著的了。

可是,胳膊終究拗不過大腿。容辰煩躁的瞪視了她一眼。直接丟下一句話。

「不管想不想,你去定了。」

在容辰看來,這女人的笨已經深入骨髓了。這是個跟她婆婆改善關系的好機會,她怎麼就不明白呢?

通常去燒香拜佛的人都會帶著一顆平和的心,就算是那種炮仗一樣一點就著的人也不例外。

所以他斷定,這次慕宛如帶著靳楚楚過去,一定也不會太為難她。只要她眼神放活絡了一些,說不定還能取得不錯的效果。

可這女人笨的,連他這點用心都看不出來。容辰瞬間覺得心里不平衡了,他根本就是替她白操了那麼多心。

說完,他氣咻咻的轉身。扔給靳楚楚一個冷情的背影。

容辰走了之後,靳楚楚才起身收拾東西。她的東西其實也簡單,幾件換洗衣物就行。

下樓來的時候,慕宛如已經端坐在了沙發上等著她,她的旁邊還擱著一只精美的小皮箱。

「你終于下來了?」

慕宛如譏誚的挑挑眉。剛才容辰走的時候,那張鐵青的臉,她可是看在眼里。這就說明,這二人一定又鬧別扭了。這對她來說可是個利好消息。

慕宛如的臉上現出一絲得意之色,現在給靳楚楚的眼色也就沒有剛才吃飯時那樣的好了。

「對不起,媽,我動作慢了。」

靳楚楚心底苦笑一聲,進這個家沒三天,她說對不起倒好像成了口頭禪一樣。只要面對慕宛如,那第一句就一定是對不起開頭。

可就算如此,她這個挑剔的婆婆還是覺得心里不解氣。

「你動作什麼時候快過?收拾幾件衣服而已,也能搞這麼久,我真懷疑你在酒店是給容辰幫忙還是給容辰添亂。」

一頓揶揄,靳楚楚只沉默的听著。沒有半句的反駁。

一席話說完,慕宛如心里的郁氣似乎也散了一些。她挑了靳楚楚一眼。

「提上箱子,跟我出來。」

那意思是讓靳楚楚幫她提箱子。明明有下人專門做這些事情,可她偏偏叫了靳楚楚。那個意思很明白。就是當著下人的面給靳楚楚難堪,讓她知道,她在這個家里,其實地位就是一個下人,別總把自己當成少女乃女乃一樣。

靳楚楚提上箱子,在下人復雜的眼神中跟了出去。

一路無話,她們到了機場,上了飛機,雖然都是坐在一起,卻還是一直沉默。慕宛如沒有主動找她說話,她也當然不會主動開口。就這樣,一直沉默到了寧波下飛機。

當晚,她們就歇在了寧波一家五星級酒店。靳楚楚和慕宛如住二間房。

靳楚楚佣人一樣的提著二只箱子,先進了慕宛如住的房間。放下東西,就听慕宛如頗有抱怨的道︰「這什麼五星級酒店,條件真差,連燻香都沒有。這房間密不透風的,空氣讓人難受。」

靳楚楚立在一邊沒搭腔,雖然相處時間不長。她知道她這個婆婆在生活上相當的挑剔。那床上用的床單被子什麼的都是用燻香燻過的,她不喜歡香水,說那味道太沖。

所以她現在站在這里挑三揀四的,靳楚楚覺得一點也不奇怪。

只是,誰知道,慕宛如挑剔完了,還給靳楚楚派了個新活。

「你出去看看,哪里有燻香給我買一些來。要玫瑰味的。味道要淡雅一些。」

說完,她自己轉身進了洗手間。靳楚楚無奈的探了一聲氣,轉頭出去了。

靳楚楚花了大半個小時才從一家超市的一個角落里翻出一盒玫瑰味的燻香。

跑回來自然又免不了被慕宛如奚落一頓,反正都習慣了。她也沒說什麼,甚至沒往心里去。

靳楚楚覺得自己這段時間那性子倒是給磨合好了,對于慕宛如這樣的高壓政策,也能抗下來了。這算不算是個進步?

她苦澀笑笑,提著箱子進了隔壁的房間。

此時,慕宛如撥通了夏靜怡的電話。

「喂,靜怡啊,哎,對,我們剛到了寧波,明天去普陀山。你呢,你今天有沒有再約辰兒?哎,我說你這孩子,這時候還矜持什麼?你放心,我這次將她帶出來,一時半會不會叫她回去的。你一定要抓緊時間哦。要是能在這段時間順利的懷上我們容家的孩子,那就好了。到時候這個女人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我看就只能灰溜溜的自己走了。好,那好吧,我等你好消息。拜拜!」

收了電話,慕宛如唇邊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靳楚楚,想跟她斗?還是女敕了一些吧?

第二天一早,靳楚楚就早早的起身了。真是莫名其妙,沒了那男人的騷擾,她這一夜反倒是輾轉反側了。一直翻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這早上天還沒有亮就又醒了。

不過這樣也好,總不能讓慕宛如再說她什麼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那個電話的緣故,慕宛如的心情似乎不錯,真的沒有再雞蛋里面挑骨頭。

做了一個多小時的船,靳楚楚這才算踏上了普陀山的島上。

本來燒香拜佛的事情,她並不敢興趣,但是人就是如此,很容易被周圍的環境感染。就算你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見了這麼多被香煙環繞的高大佛像,你多少還是會生出點崇敬之心的。

慕宛如本來就很相信這些東西,此時更加的投入。幾乎是每個佛像都認真參拜過了。

靳楚楚跟在她後面,根本就不知道她此時心里對著菩薩念叨的正是要求菩薩保佑夏靜怡能旗開得勝,順利的懷上容辰的孩子,讓靳楚楚主動讓位。

對著肅穆的佛像,靳楚楚跪在面前,心里也有她自己的願望。

一來,當然是希望她和容辰的關系越來越好,希望他還能想起他們的過去。二來,就是依依了。她希望依依能考上心目中的大學,那她就放心了。

帶著這二個心願,靳楚楚也真的是沒處的菩薩都認真的拜了幾遍。

因為普陀山的景點很多,慕宛如又喜歡這上面的氣氛,所以就找了酒店住了下來,並不著急的回去。

靳楚楚在拜菩薩的時候,容辰的身邊也貼上了一個人。

「容辰,我知道我不該再來找你。可是我……我真的忍不住。」

夏靜怡眼中升騰著水汽,垂下眼眸的時候,二行清淚滑出。

容辰轉著手中的高腳杯,目光粘在杯子上,沒去看夏靜怡。

今天下班的時候,夏靖遠約他來酒吧喝酒。誰知道沒喝三杯,夏靜怡來了。從夏靖遠臉上的表情能看的出來,這根本就是他們安排好的。

容辰沒有責怪夏靖遠,因為夏靖遠那一臉歉疚無奈的表情已經表明了他的無可奈何。夏靜怡的個性容辰很清楚,她一定在家里折磨夏靖遠這個哥哥,才讓他做出出賣朋友的事情。

所以,容辰也只是涼涼的睨了夏靖遠一眼,並沒多說什麼。

夏靖遠走後,夏靜怡整個人就貼了上來,就像現在這樣,嚴絲合縫的,連口氣都不讓他喘的樣子。

「靜怡,我以為我昨晚都已經跟你說清楚了。」

容辰面色寡淡,聲音更是毫無波瀾。仿佛跟他說話的這個女人就是一個跟他沒有任何關系的陌生人。

夏靜怡臉上的淚更凶猛了,她沒有擦,任由著那淚打濕了她的整張粉臉。

今天,她特地用了比平時更多的時間來裝飾她這張臉,那精巧的眉,嫵媚生姿的雙眸,鮮艷欲滴的唇,任何一樣都會讓男人砰然心動。

可是,她卻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男人硬是連一眼都沒有看她。

她果真這麼不堪?連換的他一個側目都換不到嗎?

夏靜怡不動聲色的咬咬牙,腦中閃過靳楚楚的身影。那個女人,要胸沒胸,要沒,一張臉雖然長的妖精一些,可是那又如何?她夏靜怡並不比她差多少,更何況,她還有傲人的家世,靳楚楚卻沒有。為什麼這些比起來,容辰最終還是選擇了靳楚楚?

夏靜怡想不通這些,此時她已經沒有更多的精力去想了。按照慕宛如的說法,她必須趁著靳楚楚不在的這些時候,緊緊的攥住容辰的心。

男人嘛,在那方面永遠是個不知滿足的。靳楚楚不在,容辰他總歸還有生理需求的是不是?她就不信,依她的絕色之姿,就誘惑不了他了。

水眸凝在容辰的臉上,夏靜怡輕輕闔動了一下粉唇,眼角勾出一絲淒然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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