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一下,靳楚楚還是听話的坐下了.
她沒再說話,專心的等著慕宛如接下來的話。
「楚楚,你最近工作忙不忙?」
她挑起細長的眉,轉頭看著靳楚楚。
「啊?」
靳楚楚一時沒反應過來,臉上表情很呆滯。
「就是問你最近工作上的事情多不多?」
慕宛如似乎又想拿白眼翻她,想了想卻還是忍了回去,耐下心來又重復了一遍。
靳楚楚這下听明白了,雖然搞不清慕宛如為什麼要這樣問,但是她還是老老實實的回道︰「還好,不算忙。」
「嗯,這就好。」
慕宛如點點頭,靳楚楚懸著的心更緊了。
好?好什麼好呢?她是不是又想打什麼主意?
還沒等靳楚楚想出個子丑寅卯來,慕宛如打的主意就直接拋了出來。
「是這樣的,明天我想去普陀山拜拜菩薩,你陪我一塊去吧。」
「啊?」
看著慕宛如涂著深色唇彩的唇上下闔動,靳楚楚這下是真的迷幻了。
她沒听錯吧?她婆婆要去燒香拜佛,嗯,這倒沒什麼,有錢人都迷信這個。可是關鍵是,她去還想帶著自己?她不是最討厭自己了嗎?這整天的帶在身邊,豈不是更招她心煩?
靳楚楚認真的看著慕宛如,真搞不懂她心里在想什麼了。
迎著靳楚楚純澈如水的目光,慕宛如有些不悅。
「怎麼?這點小事你還要猶豫?難道你還不高興去?」
上來就給了靳楚楚一個下馬威,靳楚楚似乎沒什麼話好說了。
「不是的,媽。我沒有不高興。」
「那你同意了?」
壓迫性十足的語言瞬間拋過來,靳楚楚仿佛看見頭頂一張巨大的網正往自己頭上罩下來。
「我……我沒關系,可是怕容辰工作上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
那意思是,她是助理,助理不在了總裁做事總會有一些麻煩。
誰料,她不這麼說還好,這麼一說,慕宛如竟譏誚的笑了笑。
「靳楚楚,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從基層職員升上來的吧?若不是容辰對你刮目相看,我看就你那點能力,恐怕混個客房經理都難上加難吧。我還真想不出,容辰還有什麼事情搞不定需要你幫忙的。」
一席話夾風帶雨,靳楚楚被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不可否認,慕宛如說得有點道理,憑著她的資歷想混上特助實在是難。所以,被這麼一說,她連一點反駁的能力都沒有了。
靳楚楚咬著唇瓣,沒說話。慕宛如冷笑一聲,站起來往二樓自己的房間去。
「好了,這件事情,就這麼著了。明天一早,你跟我一起,容辰那邊,我會跟他說的。」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抬步上樓。靳楚楚覺得心里悶悶的,坐了半天沒起身。
沒想到,慕宛如的樓都上了一半的時候,突然又停住了腳步,轉過身,居高臨下,冰冷刺骨的盯著她。
「忘了提醒你一句了,容辰那邊,你少給我嚼舌根子。我們母子怎麼溝通是我們之間的事情,這件事情,你不許多說半個字。」
她轉身離去,留給靳楚楚一個冷漠高貴的背影。
靳楚楚對著這個背影無奈的笑笑,她親愛的婆婆大人想的多麼周到,連吹枕邊風這樣的招數都防範到了。
不過,她未免想的太多了。容辰今晚在夏靜怡那,那個溫柔鄉高床軟枕的,他能不能回來都不好說。自己就算有心,恐怕也沒機會吹這個枕邊風吧。
又坐了一會,她回頭看了看黑洞洞的門口。外面黑壓壓的一個人都沒有,容辰,他真的不會回來了嗎?
想了想,靳楚楚起身上樓去了。就算他不回來,她也不能徹夜在這里坐著,那樣的話,明天早上免不了又要被慕宛如說一頓。她還是回房間去吧。
到了她和容辰的房間,梳洗完畢之後,靳楚楚靠在寬大的席夢思床上。望著天花板默默的發呆。
一進這個房間,容辰的氣息就鋪天蓋地而來,那熟悉的味道包裹著她,讓她不想去想都不行。
抬手輕輕的模了模身邊的位置,昨晚發生的一切都一一在腦中閃過。
那樣的抵死纏綿,那樣的愛恨交織,都讓她的心不住的發顫。
這時候,她才突然體會一個字的滋味。空虛,她突然明白什麼是空虛了。昨晚,哪怕後來他毫不留情的將她踢下床,害的她額頭摔破,鮮血直流。但是,那時候,他終究還是在這個房間里,他的呼吸還在耳畔,她心里雖痛,卻不空洞。
不像現在這樣,沒有人來侵犯她,也沒有人用邪性的語言來譏諷她,可是這件屋子冷的讓人發指。就算用被子將自己裹緊了,那種空洞洞的涼意還是從四處竄進來,侵襲著她的身心。
她將被子裹了又裹,蜷縮成了一團,關了燈,讓自己在這黑夜里獨自品味心中的苦澀。
靳楚楚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或許她根本就沒有睡著,所以那燈光重新亮起的時候,她倏地驚醒了。
她沒有睜開眼,卻知道是容辰回來了。
容辰進門看見黑洞洞的一片,有些不悅,擰開燈,一眼就看見床上縮成了蠶一樣的女人。
靳楚楚依舊閉著眼楮,身子也一動不動,耳中傾听的男人的腳步靠近。
容辰走到床邊,低頭看了看床上的人。她很冷嗎?裹的像個木乃伊?
好看的劍眉微微攏在一起,他伸手扯了扯被子。靳楚楚還是沒動,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賭氣的成分,總之,一想到他的身上一定粘著夏靜怡的味道,她就不想搭理他。
容辰深邃的眸光凝在靳楚楚的臉上。這女人裝睡?裝睡也裝的這麼沒有定力,那睫毛明顯的在上下撲閃。
好吧,既然你喜歡裝,我就讓你裝個徹底。
容辰不動聲色的月兌去外衣,鑽進了被窩。
那滾燙的身體靠近自己,靳楚楚的心猛然一顫。剛才她不想動,現在她是不敢動,那男人的那里就那麼直直的頂著她的臀部。她甚至能感覺到它在變大變硬。
靳楚楚的臉倏地一下就紅了紫茄子。緊緊的咬著牙,恨不能連呼吸都停了。
感覺到懷中人的僵硬,容辰心中惡魔般的念頭越來越強。讓你裝,讓你裝,有本事你一直裝下去。
抱著這種惡趣的心思,他的手緩緩的覆上了她的肩頭。她是側著身的,躺下後,他只能看見她的側臉,這女人的側臉真的極美。光滑如脂玉一樣的肌膚,微微上翹的薄唇,鮮艷欲滴的自然唇色,這一切讓她看起來像一塊剛出爐的甜點,散著誘人的香氣,叫人忍不住想要品嘗一口。
他的手跟著他的目光一起,先是模上了她粉色的耳垂,他咧嘴一笑,輕輕的揉搓了氣啦。
這種力道肯定不會疼,可是那小巧的耳垂卻被他搓的越來越燙,燙的讓靳楚楚幾乎忍不住要扭動一子。
她咬牙忍著這種折磨,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男人的手終于放過了她可憐的耳垂。靳楚楚剛想松口氣,卻不料,那惡魔之掌竟毫無預警的覆上了她的胸。
已經褪去了外套,她只穿著薄薄的睡衣,此刻,這男人的手就跟烙鐵一樣,被洛鐵一燙,她還能淡定的了嗎?
她的身子猛的一抖,容辰唇邊的笑意加深。小樣,你裝不了吧?
他的手輕輕的揉搓起那二只柔軟,那力道,不輕不重,正好能構造出一股炙熱酥麻的電流。
靳楚楚再也裝不下去了,還能裝嗎?再裝就要被他那什麼了。
她猛地翻身過來,面對著容辰。
悲催的是,動作太猛,沒控制好幅度,轉過來的時候,她的唇竟然生生的,位置絲毫不差的貼在了容辰的唇上。
容辰眸光倏地一閃,譏誚出聲︰「怎麼?這麼迫不及待?」
靳楚楚雙頰緋紅,連那目光都是滾燙滾燙的。
「不要臉。你下去。」
「下去?我想你搞錯了,在你沒來之前,這張床就屬于我。」
容辰挑眉,高傲的說道。
靳楚楚一怔,還真是,要下去的人似乎該是自己。想了想,她突然旋開被子︰「我走就走,我晚上睡沙發。總可以了吧?」
只要被跟這男人身貼著身睡覺,她睡地板都無所謂。
可是,她卻忽略了,容辰的另外一只手還繞在她的腰間,她這麼一起,他的手猛的一收,她就非但沒起來,反倒跌入了他的懷中。
「不可以。今晚,我大發慈悲,借點地方給你睡。」
某人說的相當有善心。大言不慚的樣子卻讓靳楚楚有種想要砸扁他的沖動。
「不稀罕,你讓我下去。」
靳楚楚低吼一聲,伸手去掰那纏繞在腰間的魔爪。
可她這點小蝦米的力道哪里是容辰的對手?他的手不但牢牢的扣在她的腰間,甚至,還能翹起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她的腰上輕輕的點著。
腰間倏地一陣酥麻,靳楚楚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你放開我。」
她瘋了一樣的轉過來,揮手就往容辰的身上招呼著。
容辰幽暗的眸光微微一斂,這女人今天發瘋了嗎?那神情好像誰欠了她一百萬似的。她這是怎麼了?
「不放!」
他索性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那表情像極了一個執拗著要糖吃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