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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10時,布魯西洛夫在高加索第1軍整頓的同時,在中央戰線投入土庫曼斯坦第2軍和西伯利亞第6軍,奧軍第20軍的殘余終于被沖垮,不過我已提前將20軍和近衛軍的野戰炮群退到近衛軍陣地,還來不及拖遠,跟著20軍敗兵的大批俄軍已經殺到,火光飄搖當中,奧地利炮兵就地列陣,用爆炸彈迎擊俄軍瘋狂的沖擊;憑借我為近衛軍超配的輕種機槍,子彈和炮彈一次次將成千上萬的俄軍擊退並消滅,然布魯西洛夫不顧一切繼續投入更瘋狂的進攻。水冷式重機槍、氣冷式輕機槍、野戰炮、迫擊炮,一件件武器因頻繁發射而熄火甚至炸膛;戰至9月6日0時,近衛軍陣地也被突破,迫使我不顧左右急勸、投入僅剩的騎兵師發起反沖鋒,4000名精銳的奧地利騎兵一舉殺入數萬俄軍當中,馬刀、手槍加不斷爆響的手榴彈不斷奏響死亡。

也許是知道我在這里,布魯西洛夫不顧正面被我反擊打亂,從南側投入一支騎兵突擊我的側翼,然就在這時。南方的鐵路干線上汽笛長鳴,密集的槍聲傳來,馬肯森的增援終于來了!

第一批德軍到達後立即掀翻乘來的火車車廂、給後續列車讓出鐵軌,而後才端著步槍和機槍向俄軍混亂的側翼發起進攻,隨後是第二批、第三批德軍趕到,直到兩鐵軌兩側被廢棄的火車車廂堆滿。听到數以萬計的射擊聲,本來就在努最後一把力的俄國農民士兵如歷史上許多次戰役中一樣首先從心理上崩潰了,剛剛還勇敢或者說麻木沖鋒的俄軍在黑暗中四散逃命,連哥薩克騎兵也不例外,不過是聚集成小團體逃跑而已;只有最忠于沙皇的幾個近衛師及白天被打殘月兌離戰場正在休整的幾個師還能保持陣形,精干的布魯西洛夫迅速以此為屏障,組織部隊邊打邊向德涅斯特河浮橋群方向撤退。

然他錯了,學我一人雙馬疾馳而來的德國第1、第3騎兵軍已在俄軍撤退時向撲上這一臨時渡口區,幾支下午把大部分鮮血都灑在奧軍陣地前的俄軍殘兵被德軍迅速‘切開’,等布魯西洛夫2個多小時後率先趕到時、遠遠的就看見德涅斯特河河上每隔數百米都是一長串火光沖天;「浮橋!」布魯西洛夫吐血摔到馬下。

但他也對了,因為他對我的最後一次進攻並沒有撤回,沙皇第3近衛騎兵師和第1頓河哥薩克騎兵師一路殺散零散的奧匈士兵,一路殺到只剩下衛隊的我面前;在奧地利皇家衛兵氣冷式機槍陣的咆哮當中,面對俄國騎兵悍不畏死的沖鋒,我再也無法保持禮儀,掉頭就逃,連大公旗幟都拋棄在地上;騎著俊馬飛馳,一路上忠誠的衛兵不斷用生命阻擋俄軍的追殺,一直到我跑到鐵路邊,拋棄跑的快摔倒的快馬、跳上一個正在東行的火車頭,隨後又看見從東面趕來的匈牙利騎兵才告終止。

接下來的戰斗就是德奧聯軍表演的時刻,我也氣鼓鼓的率領匈壓利部隊殺回原地,此時被救醒過來的布魯西洛夫已經無計可施,10多個小時的激戰不但打光了奧近衛軍和20軍等近10個師,也將過河的30個師俄軍拖入難以再戰的境地,此刻體力充沛、建制完整、彈藥齊全的德軍已無可阻擋之勢從西至南迅速切入混亂的俄軍當中、所向披靡。雖然北岸俄軍用備份材料又迅速搭建多座浮橋,但不是很快就被德軍野戰炮擊毀、就是干脆被德軍佔領南岸橋頭,大批驚慌失措卻無法逃跑的俄軍在一些回水的帶頭作用下干脆拋棄武器裝備跳河逃命,結果腦袋發熱跟風的一大群俄國兵皆淹死在德涅斯特河里。

混亂、體力嚴重透支、又缺乏彈藥甚至食物的俄軍不是越來越多乘火車趕到的德軍對手,自然不斷向東沿著德涅斯特河南岸,也就是向奧匈部隊方向擠壓,試圖過河逃命;我雖有部分援軍趕到戰場、卻無力抵抗,只能步步後退,打到黎明居然又被趕回去10多公里,不過除用少數船只過河的俄軍也完了。

天亮以後,剩下20多萬俄軍幾乎毫無抵抗就成為德奧聯軍的俘虜,加上之前半天一夜的損失,超過40萬俄國官兵可以從俄軍名單上勾消了;為此奧匈也付出高達12萬人的損失,還有德軍。不過經此一役,俄西南方面軍被徹底打垮,加上德軍隨後在西北戰線取得的勝利,謹慎的埃弗特面對同樣謹慎的奧芬貝格也只能率領中路俄軍在僵持當中、穩步後撤,于10月中旬逐漸消逝在德奧聯軍面前。

「以後再也看不到穿這種制服的強悍騎兵沖鋒了。」望著遠去的俄軍騎兵後衛,鏡頭里哥薩克騎兵那彪悍的身影最終消失,我喃喃自語。

「永遠?」剛趕來的威廉皇儲奇怪的詢問。

「是的,從春天到現在俄軍損失已不下100萬,還不算其低劣的後勤造成的幾十萬非戰斗損失;此時俄國已處于軍事、經濟、政治皆崩潰的邊緣,除非立即得到英法或者美國的巨量經濟援助,否則尼古拉熬不過這個冬天,俄國革命在所難免。」

「而我們的土耳其朋友還固守著黑海門戶,剩下北方航線和遠東都只是‘涓涓細流’,如你預言正確,俄國完了!」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俄國一完,美國肯定參戰,無論你們是否在大西洋上殺害美國公民。」我笑了,由于我出現造成德奧戰略比另一個歷史上大為改觀,不需要‘狗急跳牆’的德國直到此時潛艇還未如歷史上那樣大肆屠殺大西洋的商船,還在保持紳士風度,甚至那場我很想親臨的日德蘭海戰也沒有開打,英德雙方還在不斷增加超級無畏艦‘籌碼’。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一旦美國參戰,德國肯定無法保持任何風度了。

「小瑪利亞放心!」威廉皇儲也笑了,因為剛救了我且戰局轉好,他又趾高氣揚的用我的中間名開玩笑了,「到明年2月我們就有300艘潛艇了,只要美國敢參戰,無限制潛艇戰,還有你說的‘狼群戰術’,足以讓大西洋成為美英艦船的墳墓。」

「接下來是?」

「當然是養精蓄銳過冬,等來年俄國革命爆發後再決定打誰。」

「那好,我跟你回基爾向潛艇軍官們教授新戰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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