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178僅接三十招
日,能讓火狐說出這話的就不再是一個普通高手,而且是個超級高手,畢竟誰也不會對只比自己高那麼一點的家伙如此推崇。
「在你之上?」
「是,甚至……」
「甚至什麼?」
「甚至在天哥之上
日,在天哥之上,能夠勝過追魂天一的,整個華夏地下世界已經屈指可數了。
文仲?安冬心里突然明白,怪不得這一階段沒看到文仲的另個高手——地魔。一般人想在媚四以及雷光和一大堆小弟的手下把一個人輕松的綁走而不被發現,還真不容易,但對于象地魔這樣的高手,那卻是輕而易舉。
「媚姐,我知道了,應該是文仲的人,這幾天麻煩你緊盯著袁靜和方梅。他們一個是我的女朋友,一個是我的總經理,估計也有可能是對方的綁架對象安冬說。
「我知道,自從知道文姐失蹤,我已經貼身保護袁靜,方梅那也由兩個小家伙帶著雷光的幾個手下跟著呢媚四說。
即使是地魔,要想在自己的地頭,在媚四或媚四兩個徒弟的看護下把人綁走,也不是容易的事。何況自己還有那麼一大幫兄弟。
現在自己在滇貴與藏南邊界,也跟文仲一樣分散出去大量的人手,鐘磊一批特種兵、刀疤四、四大家送來的幾個好手,也都安排在相關的場子里。所以自己也面臨跟文仲一樣的窘境,人手不夠用。
沒有黑衣社的影子,沒有刀忍的影子,要不要讓四大家的人進來?這是安冬目前思考的問題。媽的,真傷腦筋,安冬一拍腦袋。
「那行,你那邊先注意著,再多撒點人下去找找,方梅畢竟是個警察,估計一般人還不太敢動,但袁靜是公司的總經理,倒是要好好保護也不怪安冬這麼說,方梅畢竟是一個區的公安局副局長,如果地魔真的敢跟政府這個暴力機器去硬拼的話,那只能說明他活膩了,也是給文仲掘墳墓。
「好的,我知道怎麼做媚四答應一聲,掛斷了電話。
其實安冬和媚四都知道,過去這麼長時間,文雅肯定已經不在江漢。頭疼的是文雅的父母和孩子還不知道文失蹤,要是知道,又會出些什麼岔子?
「肯定是文仲的人,」安冬與媚四的談話麻川賴子都听到了耳里,雖然她並不精于謀略,但長期的地下社會生活還是讓她明白,文雅的失蹤與現在滇貴、藏南的地下局勢有關,「要不咱們去滅了他?」
麻川賴子當然知道文雅在安冬心目中是怎麼樣的地位,雖然在公司文雅與安冬都刻意的保持距離,甚至平時生活中也不讓人看出點什麼,只以姐弟相稱。但女人的神經是何等的敏感,麻川賴子這個二十四小時保鏢早就看到,文雅和自己一樣,是安冬的女人。而安冬對于自己女人的保護,那也不是一種責任這麼簡單,他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維護她們每一個人的生命。
就象自己,僅一個被安冬強日了的倭奴國人,但一旦自己幫派在遇到危難的時候,安冬還是傾全力幫自己渡過了難關。這樣一個男人,絕不會因對手的強在而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受苦,而作為這個男人的女人,只要男人願意,自己也願盡一切力量幫他完成心願。
「別,既然我們已經知道是文仲干的,就不必著急。憑我們幾個人要想把一個絲毫不會武功的人,從文仲的層層看守下把人救出來不是容易的事,再說,現在還不知道他們把文姐藏在哪
「那我們總不能不做點什麼吧?」其實麻川賴子也知道,即使他們什麼也不做,文仲那邊也會派來過來談判。
「現在跟文姐在一起的,應該是地魔,我們這邊即使是你也很難從地魔手里把人救出來,而若文仲和天仙有一人與地魔會合,就是我也無能為力安冬說,「所以我們得請些幫手
「您是說鷹王與追魂,還是東北王?」
「師爺他老人家一直堅守自己的領地,很多踏足別人的盤子,看樣只有請四大家幫忙了安冬不能跟麻川賴子明說,他為什麼不請東北王而請四大家的人。
這次麻川賴子發現了刀忍,而自己又曾在文仲的陣營里發現零二,那麼已經可以充分說明文仲這里有倭奴國人的影子。抓拿倭奴國的這些高手,也就能揭開黑衣社的秘密,而自己的第一項任務就是掃清黑衣社,雖然只是少校,但曾桐、天一這些將校將歸他指揮。
不過,毛老爺子、毛將軍都說得很清楚,只能以地下社會的方式進行,而白道顯然會對這些截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也是為什麼安冬和文仲在大街上交手,卻沒有警察出現的原因,當然,文仲認為是自己在本地勢力夠硬,有他文仲出現的地方,警察也不敢管。
地魔按文仲的吩咐離開藏南,作為一個半百老人,他到哪也不會引起別人的特別注意。所以當他出現在江漢時,儼然是一介外地游客,但他這游客卻沒有心思游山玩手,而是各處的打探華安的概況。
按地魔的意思,直接綁架安冬的妻子或女友,這樣可以加重談判的籌碼。但一打听才知道,方梅竟然是個區公安局局長。地魔雖有這個能力輕松的擄走方梅,但這樣就得面對國家這個暴力機器,所以他只能放棄,地下實力再猛,也不想惹上暴力機器,除非活得膩歪。
那麼除了方梅,地魔很快打听到安冬最在意的人是文雅和袁靜,而且好象這兩人也都是安冬的女人。
其實這里真冤枉我們袁大總經理了,人家雖然心里那啥安冬,卻真跟安冬沒那啥啥。只是她平時看安冬的眼神有些曖昧,所以華安的小弟以為她也給安冬那啥啥了。
文雅和媚四都是心思比較細的女人,雖然不是公開的,但卻都能明了對方是安冬的女人,所以兩人在一起有時也挺尷尬。倒是袁靜,因為沒經歷過男女之事,對這兩位姐姐倒是成天有說有笑。媚四也喜歡跟她在一起。
地魔要綁安冬的女人或是跟華安產業有很大關系的人,袁靜其實是最佳人選,離開袁靜,華安還真很難正常運轉。但有火狐成天跟著,地魔還真不是太好下手,而地魔還有一個想法就是,火狐是吳爺的人,如果真為綁架袁靜而殺了媚四,那就是和吳爺結下仇了,而和吳爺結仇就意味著跟四大家結仇,誰不知四大家是同氣連枝?
最終,文雅成了他的目標。
作為雅世傳媒的總經理,文雅要參加各種各樣的應酬,雖然現在江漢、甚至蘇寧省的黑白兩道都對華安是敬之有加,但作為從不涉及黑道的文雅來說,正正經經做生意是王道。
好不容易結束了一天的工作,進門甩掉高跟鞋,放了一池的溫水,文雅把自己月兌*光,舒舒服服的泡在浴缸里。
要說華安這次分配給公司高層的別墅真不錯,每一幢都經過了豪華裝修,特別是這種寬大的衛生間,每一個衛生間中都有一套全進口的衛浴用品,這種全電磁脈沖的沖浪**浴缸就是文雅最喜歡的。
任流水嘩嘩人身上掠過,享受那種親近自然的感覺,讓**消除去一天的疲憊。
文雅把頭枕在浴缸連續的凹枕上,用手撩起一掬手從白皙的脖子上滑過,舉手投足間,從對面的大落地鏡中看到霧氣騰騰中自己嬌美的容顏。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但由于保養得體,文雅全身上下白皙如脂,而身材更是堪比妙齡少女。
&nb
sp;從脖子上滑過的手,自然地落到了一對飽滿的突起上,突起上兩塊紫痕中央那翹立的嫣然更是美艷絕倫。
自從丈夫出國、離婚,文雅有幾年沒經過男人的滋潤,直到三四年前,認識安冬。而這三四年來,也只有安冬在這塊土地下辛勤開墾過。
想到安冬,文雅不知覺的就想到了兩人在一起的纏綿,安冬那變態的體力與持久,每次都能讓她享受到那種**蝕骨。他那挺立的偉岸是刺破女人心房的利器,任何被其征服在身下的女人,都會對之神往無比。
安冬出去有一個月了吧,自己也就旱了一個多月,再想著安冬的種種,文雅不經覺得**傳來一陣酥麻。
輕探柔荑,一蓬濃密隨著水波的晃動,象被晚風輕拂的楊柳,隨著手指的踫觸成本柔順的分向兩邊。
拾節而下,曲徑通幽,當手指輕輕按住那一突起的女敕芽,文雅直覺得全身如電擊般掃過。
慢慢揉搓,享受著這種溫存,讓那種悸動在心靈中輕松拂過。漸漸地,文雅呼吸急促起來,她發現自己的身子好熱,臉好燙。
自從丈夫離開,這樣的事她沒少做,孤枕難眠之夜,唯有自己安慰自己這苦澀的心靈。但有了安冬,即使安冬不在,自愉中,安冬也是那愉悅的對象。
閉著眼,文雅的動作逐漸加快,那種輕揉慢搓已經如高濃度糖水般越飲越渴,就著溫熱的水流,就得釋放的熱液。一根、兩根、三根……
三根手指帶來的飽脹與手指與膣腔壁摩擦帶來的快*感,讓文雅不由自主的發出了輕吟。
「啊……哦……啊……」
快速的動作引起水流嘩嘩作響,此時的文總再也沒有了主席台上的矜持,也沒有了party上的華貴,她現在就是一個女人,徜徉在幸福愛河里的女人,享受到瘋狂中的女人。
「啊……」隨著一聲悠長的,如泣如訴的,心滿意足的長吟,文雅全身板正,雙腿緊夾,一陣顫抖。
從激*情的巔峰跌落,撫模著自己緋紅地臉,文雅自語,「我這是怎麼了,冬子也就才一個多月沒回來呀……」
嬌羞、激動後的困乏,文雅匆匆洗淨自己,拿出一件家居睡袍簡單穿上。反正冬子又不在,那些性*感的睡衣還是等冬子回來再穿吧。
上床,把自己裹在薄薄的羽絨被里,只不過幾分鐘的時間,文雅就發出了平靜的鼻息,而嘴角則露出了絲絲笑意。
在夢里,她一定又遇到了自己的男人,那個令她在一心相愛的男人。
「小姐,醒醒,」不知睡了冬少時間,文雅突然感覺好象有人在叫她。
半睜惺忪的雙眸,文雅赫然發現自己的床邊站著一個粗短的男人,五十開外的樣子。
「啊……」文雅的叫聲剛叫出一半,嘴已經被這個男從捂住。
「小姐,我不想傷害你,你最好不要叫來人說,「我松手,你別叫,如果叫,那我只好殺了你。听清我的話,你就點點頭
「嗯,」文雅點點頭,嘴因為被捂著而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
「我本不該來,」來人放開文雅,後退了一步,可以看出,此人還算君子,「混地下社會的都知道禍不及妻兒,但我們現在面臨巨大危險,而危險就你的男人安冬
靠,倒也直言不諱,什麼叫你的男人安冬,人家那是不公開的秘密好不?但既然人家已經提到安冬,說明確實跟安冬在滇貴的動作有關。
但令文雅更猜不透的是,這個別墅群按理可以說已經非常安全,外有雷光、中有于浩、媚四,這個人是怎麼進來的?唯一的解釋,這個人比于浩、比媚四都高得多。
文雅听安冬、袁靜說過媚四的身手,雖然跟媚四接觸不是太多,但據安冬描述,普通街上那些五大三粗的混子,三二十個別想近媚四的身。靠,一個看似嬌滴滴的娘們,三二十個壯漢近不了身是什麼概念?
而于浩作為曾經的二號特衛,身手肯定也不一般,在這兩人的外圍保護下,還能輕松進入自己房間,而不弄出一點聲響,不能不說是個恐怖而又變態的高手。
掙扎是徒勞的,文雅反而冷靜了下來,「那你想干什麼?」
「請您跟我走一趟,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只要你听話,我們只是想讓安冬別逼人太甚,而且我們也想看看你在安冬心里的份量來人說。
「我出去一下,您換件衣裳,跟我走,」來人說,「別妄想著叫人來救你,那只能徒增傷亡
來人說完,來到客廳徒手抓起一把鋼椅,兩手一絞,純綱管的椅子立即變成了麻花,「你可以把門掩起來一點,但別關死,也別想著逃走
來人這麼恐怖的戰力,文雅真怕自己一叫媚四他們沖過來,反而徒傷性命。其實文雅也是被唬住了,要是她此時叫起來,于浩、媚四、媚四的兩個徒弟,再加上外圍的雷光。地魔想把她帶走是不可能的,但這些人中卻不可避免的要出現傷亡,而且可能第一個死的就是她自己。
「走吧,開您的車走由于是別墅,從樓上臥室可以直下到車庫,兩人一前一後下了樓,將車打著火,車輕輕的開了出去。
門衛只注意外面車的進入,誰會在意小區內的車子出來,所以當文雅駕車從大門經過的時候,竟沒人上來詢問。
夜晚的街上根本沒什麼人,很快兩人就來到了郊外。
「小姐,把您的車扔這吧地魔說完,押著文雅下車,不遠處,一輛越野車緩緩馳了過來。
「請上車
兩人上車,司機這次倒不慢,迅速掉轉車頭,汽車向茫茫夜色中馳去……
「文董,一切順利,」接到地魔打來的電話,文仲稍稍吸了口氣,自己這邊還真沒有可以抗衡安冬這個變態的高手,如果手里抓著安冬的一點軟脅,也不失為一個辦法,他知道這是天仙的安排。
「哦,那就帶回來吧,不過你要小心文仲說。
「我明白,這丫頭還算配合地魔說。
「嗯,這丫頭是華安的頂梁柱,只要她不在,華安就亂了,安冬可能也不會再有心思放在我們藏南了吧文仲說。
「文董,不是袁靜,是他們一個分公司的總經理,但這丫頭是安冬的女人
「哦?叫什麼呀?」
「叫文雅,雅世傳媒的總經理,雅世傳媒是華安、世英、江海集團合資的華英集團的下屬公司……」
文雅?當地魔說了這個女人的名字後,文仲的心格登一下,後面的話他沒有再听清楚。不會吧,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哪有這麼巧?
「呃……」,文仲打斷地魔的話,「這個女人有多大?」
「三十四,」短暫的幾秒後,地魔說,顯然他是捂
著電話詢問發文雅。
「三十四、三十四……」,文仲念叨了兩句,「哦,那你盡量把她安排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三十四,如此巧合?也叫文雅?
三十多年前,文仲還只是個小幫派的頭目,當時他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可這個女孩的未婚夫卻是自己的遠房堂兄。雖然這個女孩也有點意屬文仲,但女孩的父親卻堅決反對女兒跟一個混子來往。
某一天晚上,喝了酒的文仲趁著酒意強*奸了這個女孩,本來心里也有點意思的女孩卻因為文仲的這種舉動而傷了心。兩個月後,與文仲的堂兄結了婚。
婚後七個月,這個女人生下了一個小女孩,當其他人都認為這是一個早產兒時,當事三人卻知道,這是文仲的女兒。
再後來,女孩漸漸長大,開始伊呀學語,文仲就特別渴望能抱上一抱,親上一親,可孩子的母親卻避之如虎。
三年後,堂兄一家遠離了藏南,去了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雖然後來發了家的文仲也曾四處打听,但依舊音訊渺渺。這麼多年過去了,文仲已經不知道自己的女兒現在應該是個啥樣,在他的心中,雅雅還是那扎著總角的伊呀學語的小女孩。
自己的孩子今年也正好三十四歲,也叫文雅。
文仲並沒有時間過多的去考慮這是不是自己的女兒,因為就在第二天,自己的各處產業開始遭到四大家的侵襲,本來各安一方的四大家同時向文仲出了手,就跟對付世英如出一轍。
而且,四大家出手的高手比想象的要多,基本都是只要一出就迅速侵佔所有產業。
「師兄,怎麼辦?我怎麼覺得這次跟世英的覆滅很象,」很顯然,天仙也嗅出不對味,按說四大家與自己井水不犯河水,就是算是安冬的朋友,也不會出死力幫忙,這已經超出了一般意義上的朋友,簡直就象是一伙人。
「哈依泰怎麼說?」文仲問。
「這家伙知道我們現在無暇顧及他在藏南的擴張,所以想袖手旁觀,但他對華安的下一個目標會不會是自己也顧慮重重
「那就讓他的顧慮變成恐懼,這樣他就得死死的和我們站在一起文仲說。
「明白
當晚,哈依泰和背後勢力伸到到藏南的產業也息數被人挑翻,而且似乎和這幾天挑翻文仲產業的手法如出一轍。
「靠,文董,這安冬到底是什麼變態的家伙?」哈依泰在電話里問,媽的,能同時襲擊文仲和自己,而且出手迅疾,一擊而中。
「唉,這個安冬手下有數不清我們不知底細的好手,這也是我前期邀請哈董幫忙的原因,可如今哈董的盤子也受到攻擊,又倒真不好意思再麻煩哈董了。前陣子在你地盤上動手,現在又動你在我藏南的產業,看樣安冬也沒想放過哈董你呀。他這麼做,可能是想一統華夏地下了
「靠,就憑他華安那麼幾個小卒就想一統華夏地下黑道?」哈依泰不屑道。
「如果四大家一起呢?」
「四大家?」
「是啊,前幾天四大家的人就來過,雖然後來走了,但也表明了一種態度,那就是他們和華安是一路的。你我可都是與四大家素無交情,只是各守地界而已
「如果四大家出手,你我單獨恐怕都沒法與之相斗吧
靠,媽的,老子就等你這句話呢,文仲得意的嘴角露出絲絲陰笑,不把你綁在這個戰車上,難道讓老子一個人去頂。
「是啊,這也是我擔心的,」文仲說,「而且我這現在算是前線,哈董的還算是後方,但一旦我這前線失守,哈董的後方恐怕也不安全了
「那是,所以我們更得團結了哈依泰說。
「是啊……」
終于,文仲又讓哈依泰回到了自己的軌道上來,但哈依泰究竟會使多大力,文仲也不知道,起碼不會使自己月復背受敵吧。
哈依泰這次還真有點兔死狐悲之感,要是文仲就這麼輕而易舉被滅了的話,估計他西疆的地盤也會不穩,所以只有遣出大批高手,加入文仲的陣營,一時間倒也和四大家成了個膠著之勢。
…………
文雅的突然失蹤在江漢地下引起不小的震動,能在這麼多人眼皮底下把人輕松劫走,如果不是做在精妙,就是這個人的功力太變態。本以為固若金湯的華安別墅群,竟然有人在媚四、于浩這樣高手的環視下把人給無聲無息的劫走了。
雖然沒有報警,但于浩已經知道,畢竟他住在這個別墅群里,本來他想動用白道的力量,但他僅僅是一市的公安局長,跨省緝拿,有心無力。
好在安冬已經明確是何人所為,所以一時文雅也不會有性命這憂,文仲的目的無非是想讓安冬停手而已。
這不,安冬正在和四大家留下的人安排與四大家怎樣合力將哈依泰排在戰圈外,文仲的電話就來了。
哈依泰的不請自來,讓安冬有點蛋疼,哈依泰手下的高手比文仲還多。
「安董是吧?作為純粹的生意人,我想和你做筆生意文仲開門見山。
「說,」安冬知道,文仲肯定想是以文雅為人質,跟自己談條件,「我喜歡跟光棍的人打交道
「爽快,」文仲說,「你的女人在我手上,但你放心,我不會傷她一根汗毛。我只想跟安董談談,我覺得我們以往的誤會太多,如果能坐下來好好談談,也許能解除誤會,免得大動干戈
靠,文仲這樣說,其實已經是在示弱。
「好啊,我也不想看到人死,文董的意思也正如我所想
「那行,今天晚上十佔我們丹楓亭見,」說完文仲就掛斷了電話。
丹楓亭,地處城郊結合外,是一丘陵式城市公園,白天是城里人休閑放松的好去處,但一到晚上這里就人跡罕至。而且該亭位于一邊樹叢中,樹叢的周圍是一片開闊的草坪,真要是想在這周圍埋伏個把人啥的,還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文仲遠這要的地方當然有其自己的考慮,一是向安冬表明自己沒有設伏的意思,以表誠意;二是自己也能明確安冬帶來多少人手,以免安冬突下殺手。
來了這麼多天,安冬當然知道丹楓亭的所在。雖然文仲的意思很明顯是說沒有埋伏,但安冬卻不能不提防。
「凌鋒,你帶著狙找個合適的地點隱蔽起來,刀四爺和賴子跟我去會文仲,買買提你們三人負責接應,不管遇到什麼情況,你們三人只要看好車就行丹楓亭周圍是空曠的草坪不假,但如果別人在兩三百米外安排些槍手,那里面的人要想沖出來這片草坪也難,所以凡事有利就有弊。安冬必須保證,一旦跟文仲談翻,自己這邊的人能活著離開丹楓亭。
「是……」
其實,雖然曾桐和
天一都沒有說這幾天的來歷,安冬已經隱隱猜出這幾人應該也屬于特種作戰部隊,所以也就更放心使用。而幾人中,凌鋒對狙的喜愛一點不落于大狙,按他自己的說法,要是參加個奧運會啥的,得個射擊金牌應該小菜一碟。
當安冬他們乘座的兩輛車一前一後來到丹楓亭時,文仲已經在此等侯。立在文仲身邊的正是天仙、祁瘸子和連啞巴,而在文仲的身邊還坐著位六十左右的老人,文仲對之似乎也很恭敬。
「文董好雅興,竟然約了這麼個地方,」安冬微微一笑,郎聲說。已經接到凌鋒的報告,在周圍確有一些好手,但不象是埋伏,倒更象是接應,因為他們好象並沒有刻意的隱蔽。
「安董能來真是給我面子,請!」文仲做了個請的手勢,他可不敢上前與安冬握手,要是被這妖孽劫為人質,估計想救都難。
「說吧,文董想說什麼?」坐定,安冬問。
雖然安冬在對著文仲說話,但他的注意力卻被文仲身邊的這個老頭所吸引,這人渾身散發出一種得道者的仙氣,看似功力深厚,卻察覺不到一點習武之人的戾氣。如果用一名比較俗氣的話來形容,那就是仙風道骨。
「既然安董如此爽快,那我就直說,我知道華安最近崛起迅速,安董也確實功力深厚,」女乃女乃的,自己和天仙兩人都拿不下來,可不功力深厚?「最近我文氏集團和原世英的人確實也有一點沖突,但雙方已經互有損傷,我也不想再鬧下去,所以希望能與安董握手言和
「握手言和?」安冬眉心一挑,「文董說得也太輕巧了吧,文三傷我兄弟父親在先,接著又強*奸我兄弟的妹妹,還一氣要了世英七八條人命,文董你說這麼好算嗎?」
「傷人、強*奸都是文三手下干的,這確實與他無關,也與文氏集團無關。後來傷了世英人的性命,也是文三被廢了一只右手,才生報復之心。但起因確在文氏,只要安董提出條件,我文氏集團盡量滿足靠,一向心高所傲的文仲今日如此說話,其實相當于認輸,這是不敢想象的,在一旁听兩人對白的刀疤四,都覺得有點一愣一愣的。媽的,文仲,你在唱什麼戲呢?
「好啊,既然文董這麼說,我要是不肯言和倒顯得我氣量小了,」安冬微微一笑,「那就按規矩,把打了兄弟父親、傷了我兄弟、強*奸我了兄弟妹妹的人都交給我。另外,世英被你們滅了的七八條人命,也該有個交待。刀四爺被祁瘸子和邊啞巴以及文三的幾個手下用車輪戰的方式受了傷,這也得算一算……」,靠,這哪是來各談的,簡直就是來要債的,要是這樣,那文仲是不是也得跟安冬要產業損失和文三的醫藥費?
誰讓你想妥協呢?老子就來個獅子大開口,這也只能怪文仲命不好,如果是幾天前,安冬還沒接受命令的話,估計此時就已經答應了文仲的求和。但現在,他的目標已經不是一城一地,而是——衛道。
「那安董就劃個道下來吧,」顯然,文仲也開始對安冬的獅子大開口感到惱火,自己現在和華安還沒分出勝負,只是不想一下子惹上四大家而已。
「文董別急,我還沒說完呢,」安冬游哉游哉地說,「文董應該知道華夏江湖的規矩吧,華夏江湖從來都不允許有國外勢力的插足,而你的陣營里卻有刀忍,如果文董想和談,第一條就是得交出刀忍
「刀忍?」文仲上次就听安冬說過一次,這次又听說,不由得不重視,媽的,我的陣營里何時來刀忍了?「安董就別亂說,我文仲的手下怎麼會有刀忍?想栽贓也不用這樣吧,倒是安董你,一只帶著個倭奴國的女人在身邊,犯了華夏地下社會的忌
「是麼?呵呵,」安冬一笑,「這是我的女人,我帶在身邊已經很久了,好象華夏地下社會並沒人說過什麼呀。當然,如果這個刀忍是文董的男人,我也可以不追究
靠,這是什麼鳥話,這對文仲來說已經是侮辱,這不就是說文仲不是個男人麼?
果然,文仲臉上的肌肉在不停的抽搐,顯然內心現在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安董說話注意點天仙顯然也听出了安冬話里的不敬。
「注意?哼,我注意什麼?」安冬假裝拂袖而起,他已經感受到文仲的殺氣,而自己站起來也是做好應敵準備,他總覺得坐在文仲身邊一直沒說話的老頭,雖然一臉平和,但卻有種讓人融入其意境的魔力。
隨著安冬的起身,連啞巴已經貫力于掌,要不是文仲沒出聲,估計即使安冬比自己高出十倍,連啞巴也早已出手了。
「年輕人,別太沖動,談判要有誠意坐在文仲身邊的人輕聲道。雖然聲音很輕,但卻有種振聾發聵的感覺。
「誠意?哼,」安冬微慍道,「你們綁了我的人,然後來跟我談判,這就是誠意?」
「哦?」老人轉頭看了看文仲,似乎文仲把這事給保密了。
「我不知您老人家是文仲的什麼人,但他綁了我姐姐,然後跟我在這談判,這也叫有誠意?如果他連這事也沒跟您說的話,那麼對你也叫有誠意?」
靠,文仲,你他媽辦的什麼事喲,老人心中一嘆。
「我……」文仲剛想說什麼。
「你別說地魔是旅游去了,跟我姐在江漢的失蹤無關安冬道,「能在火狐和她兩個徒弟的眼皮底下,不聲不響的綁走一個人,恐怕你身邊的祈瘸子和連啞巴都沒這個能耐吧?」
「好,算我們失信在先,只要安董有誠意各談,我保證貴姐的安全文仲身邊的老人說。
「誠意?呵呵,我說的條件一個也不能少,否則……哼安冬雖然很擔心文雅的安全,但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任務,再說他也知道文仲現在還不也把文雅怎麼樣。
「你也太狂了,」文仲終于忍不住了,本來約安冬來和談就是在師兄的壓力下來的,要不然他現在肯定和哈依泰一起跟四大家及華安血戰在一起,根本不會丟這個份。現在安冬既然給臉不要臉,師兄也在場,估計不會袖手旁觀了。
日哦,這個居然就是傳說中的文仲的師兄,這麼多年,從未下過山的師兄,所以連個名號都沒有。
「狂你又怎樣?」安冬一拍桌子,他就要文仲發怒,只有文仲發怒和談才能崩,那麼四大家和自己才能進一步的深入文仲地盤的月復地,找出刀忍,甚至黑衣社。
「年輕人,夠狂文仲師兄突然收起他一貫的平和之色,「如果你能接我三十招,你就繼續狂下去,如果不能,那就從哪來回哪去吧
靠,這才叫夠狂,三十招?你以為自己是神仙?
當然,這已經給足了安冬足夠的面子,如果不是文仲說了自己和天仙聯手對陣安冬的情形,估計老頭只給安冬三招。要知道,如果能抵擋其一招,在華夏地下社會也足以成名立萬,何況是三十招。
「好啊,我倒也想好好領教,」安冬知道,既然跟文仲過來,肯定知道自己跟文仲交過手,而知道自己實力還自夸三十招,那絕對是個高手,而且是變態不不能再變態的高手。
「看好你的手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安冬既是象對文仲說,也象是對老頭說。刀疤四只能抗住祁瘸子和連啞巴中的一個,天仙雖然受傷,但跟麻川賴子打個平手沒問題,如果文仲和祁瘸子或連啞巴中的一個再出手,那自己這邊就是盡落下風了,沒想到文仲會請個這樣的高手過來,本來對付文仲幾人,自己這幾個人就夠用了。
好在安冬提前設了個凌鋒,一把普通狙對于天仙、文仲,都不會構成任何威脅,
但如果這個狙在高手手里那就另當別論。安冬現在還不知道凌鋒的這把狙有多厲害,但在這樣的開闊地,應該會有機會。
但文仲師兄的一句話卻讓安冬如臨寒谷,「你那四個娃身手是不錯,但還待磨煉
日,自己跟車來的只有三個,凌鋒早就單獨藏好,但顯然沒能瞞過這個老頭。也就是說,如果這個老頭想的話,凌鋒估計早已一命嗚呼。
就是老頭的這一句話,讓安冬收起了所有輕狂之心。他知道,憑自己這麼遠還真無法察覺到凌鋒在哪,而且到目前為止他也真不知道凌鋒藏在哪,但這個老頭知道,就憑這一點,老頭就在安冬之上。
「不過,你放心,沒我的話,估計他們也不會出手老頭接著說,他沒用不敢出手,是給兩個師弟師妹面子。
「那就好安冬道。
「請吧,」老人收起了剛才一閃的微慍,臉上又現出了一抹平和。
兩人來到亭下,四周小樹環抱,正好擋住了外面人的視線,如果人在亭子上,外面的人還能看到里面的情況的話,現在則只能听到聲音。
兩人對立,安冬第一次全神對敵,因為此時他已經感受到了那種從老頭身上散發出的無形壓力。比以往他所感受的任何一次都要沉,有種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感覺,而老頭的臉上卻很淡然。
站在那里,老頭的衣袂隨著輕風微拂,不知是晚風還是老頭自身的氣息,衣袂竟拂出細微呼呼的聲音。
「你還是亮兵刃吧老頭說。
靠,以一又肉掌,接安冬的兵刃,而且自恃在三十招之內能拿下安冬,夠牛b。
緩緩地,安冬曲身抽出褲管中那種見過血的軍刀,隱隱地藍光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那麼朦朧。
騰,安冬柔身而進,他知道,在這樣的對決中,老者決不會先發制人。如果自己不動,那倒是對老者的不敬,所以迅疾的攻出了第一招。
「不錯,」看到安冬揮過來的一刀,老者不挪不閃,而是一掌向刀身拍去。
這種招式一定要有精準的判斷力,力道完全在刀身上,如果偏一點,那鋒利的刀刃就會在手掌心留下一條徹骨的傷痕。
直直抹來的一刀,隨著老者的一拍,安冬覺得好似有一股巨力在壓迫刀身,雖然老者的手還未與刀身接觸,但那種勢已經如千鈞之鼎。
抹已經抹不出去,安冬立即變抹為刺,刀尖直指老者的心窩。而另一只手則化拳為掌,一掌拍向對方的右肩。
「很好,」老者再次叫了一聲,一擰身閃過安疼的刀尖,並在錯身的瞬間,伸出左掌與安冬的左掌拍到了一起。
轟,一聲響,很沉悶,雖然兩人都沒有步伐的零亂,但安冬只覺得內髒象突然間被錯位一樣,月復內東西直往上涌,甚至嘴角有股咸咸的味道。
老者依然面目平和,但此時他已經後悔自己說出的三十招,雖然他沒有象安冬這樣五髒六腑如被攪動一股,但卻也氣血翻涌,整條手臂如被千斤巨錘狠狠砸了一下,再也不听使喚。
而更讓老者吃驚的是,自己這一掌拍出,安冬竟然連一步都沒有退,如果是文仲、天仙,吃了自己這一掌的話,估計少說也得退出三四步吧。
只出兩招,只對一掌,兩人就再也一動不動,倒不是他們不想動,而是他們都需要調息。雖然安冬吃虧較大,但安冬手里有一把刀,在這樣一條手臂完全不听使喚的情況下,自己能否輕松的避過安冬那把刀,老者沒有必然的把握。
同樣,安冬現在內髒如錯位般難受,如果老者再拍出一掌,估計自己連接的勇氣都沒有。
足足過了兩分鐘,老者才緩緩抬起自己的右掌,這一掌看似緩緩,卻引得衣袖逆風飄揚。靠,聚足真氣的一擊。
安冬知道,自己的內力不如面前的老者,所以他同樣緩緩抬起右手,把刀交到左手,右手握成拳狀,並貫足全部真力。
膨、哧……,兩聲輕微的聲響,一點不似剛才那一下內力的較量,但老者卻「咦」的一聲。
就在安冬右手迎向老者的時候,其左手的軍刀卻適時遞了出去。這是一招險招,因為安冬遞出去的右手看似貫足了真力,其實根本一點力都沒有,真正的力卻在左手。如果這次兩人對上掌,安冬至少一條胳膊被廢,甚至整個人都要受重傷。但其左手真正貫注全力的軍刀將直直刺進老者的脅骨。
就在即將踫觸的一瞬,老者已經感覺到這種詭異,所以他頓時撤掉了自己右手的真力,而用左手猛一格擋安冬揮刀的左手。
也虧是老者這樣的高手,臨時變招還有著如此無比的威力,撤去內力的右手跟安冬的右手並沒接觸,而是兩人的左胳膊進行了一次踫撞,而老者在踫撞的同時,左手變掌為爪,抓向了安冬的手腕。
幸虧安冬撤得快,僅僅被抓下一點衣袖,不然整個左手前小臂估計就得廢了。
但安冬的軍刀卻也給老者的腋下衣服劃開了一個兩寸來長的小口子。
老者完全沒想到,三招下來,對方竟然僅微落下風,如此下去,三十招想拿下可能還真不容易。
而安冬看似平淡的招式,往往留有後著,自己也不敢大意。有時眼看得手,安冬卻招式卻又變成了兩敗俱傷的打法,搞得自己不得不撤招。
一晃,二十招過,安冬還是略處下風,但此時的安冬知道,自己要想撐三十招也不容易,怪不得老者這麼牛,人家有牛的資本。
啪,再次對掌之後,老者突然往旁邊一跳,「三十招到,文仲,我們的師兄弟之情已了,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老者根本就沒等文仲反應過來,三縱兩縱消失在了黑夜中。
日,文仲此時急得差點跳腳,女乃女乃滴,好不容易請來,說走就走,神馬玩意?可……唉。
這次能請得師兄出馬已是不易,文仲共有師兄妹三人,當年,師父蒙難,受文仲父親搭救,便收文仲為徒,此時文仲的師兄已在師父門下多年。文仲雖然聰明,但本性頑劣,並不討師父喜歡,所以師父在傳授武功上就有所保留,文仲也知道,因此心中不滿。
後來,師父收了師妹,師妹乖巧,很合師父心意。但這時的文仲跟師父矛盾已深,所以一氣下山。
文仲雖然頑劣,對師妹卻好,師妹女孩家的情竇就這麼悄悄開放,但懾于師父的威嚴不敢提及。後來,師妹漸漸長大,越發思念文仲,就也偷偷下山,惹得師父很是惱火,甚至曾想廢了二人武功,逐出師門,但念及畢竟是自己門下,未忍下手。
後來,文仲雖然多次登門賠罪,但師父卻是避而不見,倒是師兄感念三人同門一場,還略微應酬。這次文仲上門請師兄之事,其師兄也毫不隱瞞的告之了師父,為了卻此樁舊債,也了斷其師兄弟情誼。師父雖然同意,但明確不得傷及對方,以造冤孽。
三人中,師兄功力最高,天仙其次,而文仲反而是最差的,但就是這最差的,卻成了如今華夏地下的大梟,可想而知,其師父是個什麼樣的恐怖級別。其實,華夏武功講究武術與武德同修,武力值達到一定級別的人,早就看淡人間是非,把一切恩恩怨怨如浮雲般拋卻,文仲的
師父早已臻化境,即使是其師兄,也已僅距之毫厘。所以在安冬狂妄之時,他也僅是微微一慍,旋即恢復平和。
如今,師命已完成,師兄弟情債已了,估計從今以後文仲再也不得進其門了。
「走,」文仲一聲怒吼,師兄已經走了,自己在這也討不到好,當然安冬也不能輕易留下自己,畢竟這邊還有幾個好手,而魔也將很快趕到。
「你說走就走?」安冬玩味的一笑,然後突然沉聲說,「把我姐給交出來,不然你們一個也走不了
「年輕人,你狂得也太沒邊了,就你這幾個人也想留住我們?」天仙一陣嬌笑,雖然她已被安冬所傷,但安冬剛才已經跟師兄力拼三十招,再想扛住其與文仲的合力,估計很難,而祁瘸子和連啞巴全力雖然干不過麻川賴子和刀疤四,但要想走卻也不難,何況自己與文仲。
「你可以試試安冬陰冷地說。
「走,」天仙一揮手,祁瘸子和連啞巴就暴起身形,向林外沖去。
「砰……」「啊……」,一聲槍響,一陣慘叫,連啞巴左腿中了一槍,也許是開槍的人不想出人命,不然,連啞巴估計已命歸黃泉。
「混帳,」文仲沒想到安冬在外面竟然安排了狙手,而且這狙手絕不一般,就是一般的特種兵,連啞巴和祁瘸子也不會中彈。
可惜,也只能說可惜,文仲現在面對的不是一般的特種兵,而是華夏幾大特種作戰部隊中兵王中的兵王。
藍劍、靈狐、影子這三支特種作戰大隊所有隊員都是從八大軍區特戰部隊中挑選出來的兵王,每年全軍進行一次大比武,只有綜合能力前十名才能進入。而被派出來執行任務的這些,更是這些人的精英。也就是說,每年從上百萬的兵中挑出一個象凌鋒這樣的精英,你說會是什麼級別的妖怪。
天一、曾桐、莫一白、海棠、大狙、笑妖,其實都是,只不過除了四大家的當家人之外,沒人知道他們的身份而已。
而華夏軍方為何經常向四大家補充人員,目的只有一個,利用四大家來制衡華夏地下勢力。任何朝代都不能將地下勢力完全清除干淨,既然根除不了,那不如控制在自己人手里,即使不能完全控制,最起碼可以使他們不能翻起大的風浪,搞得社會不穩。
在文仲罵出聲同時,祁瘸子已經扶著連啞巴退了回來。本己人和安冬的人相比就不佔優勢,如今更是落差極大。
靠,拼了。祁瘸子將連啞巴放至一邊,一拳就向刀疤四揮了過去,他知道,對方三人中,自己也只能和刀疤四打個平手。
既然人家都打到面門來了,刀四爺當然也沒那好性子,也是揮拳就上,很快兩人鏖戰一團。
文仲和天仙沒動,安冬和麻川賴子同樣沒動。文仲的身手和地魔差不多,克住麻川賴子問題應該不大,但天仙本就跟安冬不在一個級別,再加以受傷,勝負不戰已分。
文仲不動,他在等,他知道地魔很快就會趕到,他現在只希望祁瘸子能與刀疤四盡量的拖延時間。
文仲不動,安冬也沒動,剛才凌鋒的一槍已讓他信心大增,他不信在自己和麻川賴子的壓制下,還有人能輕松逃出這邊開闊的草坪地。
但就在這時,外圍也傳來了打斗聲,顯然文仲也安排了一些好手,只是相距較遠,目的是為了表示誠意。再者,文仲想不到師兄會突然甩手,如果有師兄在,安冬絕不是對手,到時天仙和自己完全可以干掉麻川賴子,而祁瘸子和連啞巴干掉刀疤四也不在話下。至于安冬,媽的,即使師兄不下手,只要料理了他的助力,自己四人也有能力拿下他。
凌鋒的一聲槍響驚動了文仲外圍散著的好手,他們立即向丹楓亭靠攏,剛走到外圍就與留下的買買提等人相遇,混戰到一起。
奇怪的是,凌峰的槍竟然沒有響。因為文仲的人實在多,現時,在凌鋒藏身的草垛邊就有十幾個持槍的好手,只要凌鋒一動立即可以斃掉向丹楓亭奔去的幾個人,但這麼十幾個人立即會打凌鋒打成篩子。
好漢難敵四手,一把狙想要近距離抗十幾把黑星,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任你是超級兵王。
機會來了,外圍一動,文仲和天仙立即向安冬和麻川賴子撲去,雖然明知不是對手,但逃走,一點問題也沒有。而連啞巴經過簡單包扎竟也加入了戰團,象他們這樣的人,一槍只要不致命,撐著繼續戰斗絕對沒問題。
丹楓亭里的人邊打邊向外撤,而外面的人則是邊打邊向里涌,很快,兩撥人就聚到了一起。
如此混戰,無論長槍短炮此時已都派不上用場,能用的只有雙手和冷兵器。
安冬和麻川賴子很不客氣的拿出了各個兵刃,一片銀光閃爍之下,幾個文仲的手下已經慘叫著倒下。但到底是經文仲多年教的,很快缺了的空當立即又被填補。
已經經過一場激戰,安冬的體力是有點透支,如果再這麼一味的纏斗下去,結果還真不好說。媽的,由不得我再慈悲心,只有下死手了。既然念已至此,只見安冬的一把軍刀突然左指右揮,很快又有兩三個人倒在地上,不過這次被切開的不再是胳膊或手腕,而是喉管,立即鮮血噴涌而出。
剛準備沖上來的幾人顯然呆了一呆,即使他們已經混地下社會多年,但多以傷人不索命。象這樣一刀一個的,拿人頭如割韭菜般輕松寫意,而且連眼都不眨一下魔鬼,今天總算是見識了。
當然,這樣的見識還是少見為妙,因為就在這霎間又有兩個被割,動刀的顯然是麻川賴子這個大殺器。本來安冬還一直教導自己要少殺人,這不是在倭奴國,沒想到他自己竟然先取人命,對于從尸體上豎立起威信的殺器來說,這豈不是個良機?
雖然有幾個手下已經被割了脖子,但在這麼多人的圍攻下,安冬他們想走已經很難了,文仲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殘酷的笑意。媽的,你不是牛叉嗎?老子讓你今天全部留在這。
就在文仲嘴角的笑意還沒散盡,他的手機卻不適時宜的響了起來,他的手機只有幾個高層可以直接通話,而高層的電話一般都是重要的電話,所以,即使是在如此人多的戰場,文仲還是摁下了接听鍵。
「文哥,我們的總部被挑,其它十幾家產業被清盤,地魔重傷打電話的總部產業老總哆哆嗦嗦地說。
「怎麼回事?」靠,總部被挑,十幾家產業遭清盤,媽的,什麼人所為?
「不知道,我們到現在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文哥,你快回吧,要不然,咱們的產業就全完了
「媽的,警察呢?你們平時養的那些狗怎麼都用不上了?」文仲咆哮。
「早就報警了,可警察到現都沒出警
沒出警,沒出警……,文仲腦子里突然如有一道靈光般顯現,媽的,完了,世英的悲劇看樣要在我文氏身上重演了。
「撤,」文仲高呼一聲,媽的,如果產業都沒了,就是拿下面前三人又如何,何況能不能拿下還是未知數。
既然文仲主動撤了,安冬也沒有追趕,與文仲師兄的三十招力拼,自己損耗太大,得好好休息一下,以補充體力。而麻川賴子、刀疤四,在這麼多高手的圍攻下,顯然也不好不到哪去。
但對于文仲為什麼會突然撤了,安冬還真有點蒙,媽的,今天真要一直這麼戰下去
,結果如何還真難料。
「怎麼回事?」急沖沖趕回的文仲惱火的問。
「不知道,一伙沖進來,見到護衛就打,而且下手極重,很明顯是功夫很高。總部的喬三連命都丟了,地魔正巧此時趕回,竟然被對方兩人合力打成重傷
靠,喬三丟命、兩人合力就把地魔打成重傷,也就是說這些家伙個人也就稍比地魔遜一籌,兩人合力,地魔當然就抗不住了。可安冬什麼時候有這麼多高手?不會真是……?文仲不敢想了,因為他現在隱隱感覺,這可能是白道在出手。
當初世英不就這樣麼?正面在跟自己為敵,四大家同時出手,而白道則全面封停世英的產業。如今,華安跟自己正面為敵,四大家也是侵吞自己的產業,而白道會不會以另一種方式清掃自己的地盤?畢竟要重傷地魔,也許追魂和鷹王連手可以,可四大家又有多少個追魂,多少個鷹王呢?
「地魔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呢?」文仲問。
「在另一處產業,」
「媽的,給安冬打電話,如果他再不住手,老子就廢了他的女人
「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