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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75 回家‘睡覺’

第3章第三卷衛道

第176節175回家‘睡覺’

「兩奇?」安冬早就從孫亦福的嘴里了解過文仲的實力,如果真要比的話,文仲的實力可能還在東北王之上。

「是啊,我們也沒想到,兩奇會出現在這麼個小地方孫雷說。

「不奇怪,前段時間世英被清盤清得太厲害,文仲肯定怕你們報復,而這個地段是你們與文氏的雜居區,所以在這個地方動手是最好的,只怪我沒算到這一層,僅讓鐘磊和刀四爺過來安冬說。

「刀四爺確實厲害,一人車輪戰兩奇和文三的四個高手,但對方人太多孫雷說。

「刀四爺現在怎麼樣?」安冬問,來了光顧著往醫院趕,卻沒見到刀疤四。

「刀四爺都是一些皮肉傷,該包扎的包扎,該縫的縫,現在安排在一處安全的地方休息,他主要是體力消耗過大,休息一兩天就沒事了孫雷說。

「讓花子他們幾個人過來換鐘哥他們,我去看看刀四爺安冬給孫雷交待了幾句,又走到鐘磊身邊安慰了一番,然後驅車趕往刀疤四現在的住所。

「冬哥,我真是老而無用了,」見著安冬,刀疤四淒然一笑說。

「四爺哪來的這話,我已經知道事情的經過,你放心,我一定要幫你把公道討回來。祁瘸子和連啞巴不是要和你單挑嗎?老子給他這個機會,媽的,居然用車輪戰,也太不道義了安冬一直以來最重道義,對于不守道義的人簡直是深惡痛絕。

「也不是兩奇不重道義,主要是文三他媽的不守規矩刀疤四說,跟兩奇一戰,刀疤四不僅不牽怒于他們,甚至有點英雄惜英雄的感覺。

「不過,咱們也不算吃虧,鐘磊一支槍就廢了他們四個高手和兩個混子,還廢了文三一只手。我身上只是劃拉了幾個口子而已,只是瘋子,不知怎麼樣了

「瘋子還在監護室,醫生說要過七十二小時,」安冬說,「我已經聯系了這里省立醫院的專家,他們今天晚上就能趕到,您老放心,我一定會讓瘋子重新站起來,而且和以前一樣生猛安冬說。

「這話我信,」刀疤四微微一笑,「我就佩服冬哥對兄弟的這份情義

「都是自己兄弟,討生活不容易,」安冬也微微一笑說,「不敢說給兄弟們最好的生活,但一定給兄弟們更好的生活

「嗯」,刀疤四接口道,「冬哥是不是準備今晚去會會這兩奇?」

不愧是老江湖,安冬剛一動這個念頭,刀疤四就看出來了。

「有這個想法,既然傷了我兄弟,總得留下點什麼吧

「這兩人是道上比較重義氣的人,希望冬哥盡量不會傷害他們性命,當然如果能收為己用更好,」刀疤四說,「連啞巴基本都听祁瘸子的,兩人又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所以……」

「只要能收服祁瘸子就行?」安冬當然明白刀疤四的意思。

「是,但他們跟了文仲很多年,我的意思是無論怎麼樣,別傷他們性命,都是殘疾人能走到今天不容易刀疤四說。

從鬼門關走過一遭,刀疤四又看開了許多。

「得了,有您刀四爺這句話,兩人的命我一定留著,」安冬說完,拍了拍刀疤四的的手。

既然這個地盤有孫雷的人,打听出兩奇的居地就一點也不稀奇,何況兩奇根本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行蹤。

作為文仲的身邊人,祁瘸子和連啞巴除了幾個貼身跟班,什麼人也沒帶。住處同樣是這樣,所以在安冬和麻川賴子進入這棟別墅的大門之前,他們沒有受到任何阻攔。

跳過三米多高的院牆,兩人輕松的進入別墅的院子。

一個簡單的手勢,麻川賴子隱身到別墅門前的立柱後,從這里可以牢牢的守住別墅的出口,又可以躲過任何別墅外的射擊。

就在安冬和麻川賴子進入別墅的一霎那,室內還未就寢的祁瘸子和連啞巴已經感受到了強大的氣場,那是一種殺戮慣了的強者的氣場。這氣場于麻川賴子,這殺器到哪都是一副殺神的模樣。

「哪位朋友光臨,恕在下迎接來遲聲音還在屋子里,兩人卻已經破窗而出,一東一西,很好的攻擊位,很好的防守位,一看就是兩有常年配合的默契。

「不錯,不愧是兩奇,可惜了……可惜,」安冬道。

「可惜什麼?」祁瘸子和連啞巴已經都看清了入侵者的人數和模樣,兩個三十不到的年輕人,而且有一個還是女的。

「可惜從今天晚上開始,華夏的地下世界就不再有兩奇存在安冬陰惻惻地說。

「吹大氣也不怕閃了舌頭,什麼人知道我們兩奇的地盤還敢這麼狂?」祁瘸子道,既然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而又這麼有恃無恐怕,肯定來歷不小。

連啞巴可沒有祁瘸子這麼好脾氣,一听安冬口氣這麼大,上去一拳就向安冬搗出。

「可惜呀……」安冬還是那句話,使出三分力堪堪的遞出去一掌。

膨的一聲,兩股力道相交,發出一聲響。連啞巴整個身形一震,而安冬卻若無其事。

連啞巴一擰身,而是一拳打來,這次他用上了全力。

安冬還象剛才那樣的一掌,看似輕描淡寫。

膨,連啞巴蹬蹬蹬,連著後退三步,而安冬仍然紋絲沒動。

「啊嗚……」連啞巴發出一聲吼,同時也是向祁瘸子示警,這個家伙太深不可測了,自己的十分力居然撼不動對方分毫。

呼的一聲,祁瘸子手中的烏鐵拐杖兜頭向安冬砸了過去。

叮的一聲脆響,七八十斤重的鐵拐夾著下砸的呼呼聲,居然被一把小小的彎刀給輕松遏制,連再往下壓一分都不可能。

變壓為搗,祁瘸子的鐵拐直直的朝麻川賴子的面門杵來。

麻川賴子頭一閃,小彎刀順著祁瘸子的拐身向下削去,直削祁瘸子拿拐的雙手。撒手,武器丟了,自己也就輸了;不撒手,最少有一只手的手指被完全削去。

但祁瘸子畢竟是祁瘸子,在身體已經完全向前的慣性下,竟能及時收勢,撤拐、後退、封堵,一氣呵成。

但麻川賴子已經不給他再出手攻擊的機會,一招先,步步先,如今的祁瘸子已經只有招架之功,並無半分還手之力。

連啞巴則更慘,他是火暴的脾氣,每次都被安冬輕松化解,但每次還是使出十分的氣力,完全一副拼命的架勢。不一會就大汗淋灕,頭上冒出騰騰白氣。

此時兩奇的跟班早就圍了過來,可沒一人敢上前,場子中的情形他們已經看得很清楚,祁瘸子和連啞巴已經還手無力,而對方卻一直這麼輕松寫意。

其中一個跟班偷偷拔出自己的手槍,他已經發現,每次在連啞巴攻擊被阻後,那個年青人並沒有出手攻擊,而是再一次的等著連啞巴出手,這樣就有個兩分開的時間差,在這個時間里開槍射擊,他有把握不傷到連啞巴而擊中這個年輕人。

就在連啞巴再次一攻而退後,那個跟班舉起了槍,可他的槍還沒舉平,一道白光一閃而中,正中其手腕,頓時手槍掉在地上,手上血流如注。

「有本事最好象這兩位,實打實的進攻,想耍小聰明,是要付代價的安冬陰陰地說。

幾個跟班這時是徹底呆了,媽的,這是個什麼妖怪,在跟連啞巴這樣的高手對陣時,居然還能眼觀六路,耳听八方。

「啞巴,住手此時的祁瘸子算是看出來了,對方並沒有要取他們性命的意思,不然兩人根本支持不了這麼長時間,用不了十招,那個年輕人就可以要了連啞巴的性命。而這個女人若想要自己的性命,也不會過五十招。

因為麻川賴子跟祁瘸子直接交手,所以祁瘸子能準確的預測麻川賴子的身手,而刀疤四只是看到麻川賴子和狐二姐、胡家兄弟交手,所以給出了錯誤的估計,以為麻川賴子只比自己高一點。其實,同樣的,如果是拼命,刀疤四在麻川賴子手下也一定過不了五十招。

連啞巴雖然脾氣火暴,但對這麼多年的老搭檔還是比較听話,多年合作下來,祁瘸子儼然成了自己的代言人,自己想什麼,祁瘸子都能幫自己說出來。祁瘸子想什麼,他也能猜個**不離十。

跳出圈外,兩奇和安冬、麻川賴子面對面站著,其他的幾個跟班,除了被安冬傷的,都乖乖的站在一旁。

「報個號吧,也讓我兄弟二人知道輸給了誰,」祁瘸子說。

「記住了,我是華安的董事長,安冬

「你就是安冬?」祁瘸子張了張嘴巴,兩三年的時間,佔了西山、霸了蒙省、遠戰梵蒂岡、搏命擂力拼梵蒂岡護國師、東北王的弟子。所有的這些都讓安冬的名字,在華夏地下世界已經如雷貫耳。

兩人還一直為王老爺子收徒沒能親臨現場觀看比賽而遺憾,如今卻直接對陣,也算是不枉練武一生。

「不錯,本來我們無怨無仇,但你,」安冬一指連啞巴說,「你差點要了我兄弟的命,所以我不能不出手,如果我兄弟枉死,你必須償命,所以你祈求老天爺千萬別讓我兄弟出事

「那你想怎麼樣?」祁瘸子很奇怪,安冬為什麼不下殺手,按地下世界的規矩,成者王、敗者寇,哪那麼多廢話,在實力如此懸殊的情況下,直接滅了對方不就行了。

祁瘸子當然想不到刀疤四會替他們求情,更想不到安冬真會這麼仁義,對刀疤四的話哪些重視。

「我答應過刀四爺,不要你們的命,他敬你們是堂堂正正的漢子,但如果我兄弟活不了,他,」安冬又一指連啞巴,「他必須償命

「行,我們欠刀疤四一個人情祁瘸子說,「但我同樣不會看著我的兄弟枉死,所以,如果冬哥哪天想取啞巴的人頭的話,別忘了招呼我一聲,我一定與他同生共死

靠,說的很俠義,怪不得刀疤四作為對手卻替他們求情,這樣的人如果能網羅到自己手下,絕對跟刀疤四一樣,忠心耿耿。

「今天算是給你們送個信,同時,你們也給文仲帶個口信,我不管他以前和世英有多大的仇恨,如今世英已經不復存在,華安已經接下了世英全部的地下產業,如果文仲再在滇貴以及貴藏鄰線鬧事的話,我一定端了他老巢安冬說。

「啊……啊……」連啞巴狂叫著,但卻沒有動手。

「知道了,」祁瘸子沖連啞巴擺了擺手,然後對安冬說,「冬哥的話我們一定帶到」

「讓路,送客祁瘸子對著圍在四周的跟班說。

安冬輕輕走到還在一邊沒有退去的那個受傷的跟班面前,刷的一聲拔出自己的軍刀,「我最討厭有人在別人背後施黑手說完,和麻川賴子並肩從別墅的大門揚長而去。

「啊嗚……」連啞巴叫道。

「我知道,」祁瘸子說,「可那樣做只會使這些人無辜傷命,如果不是刀疤四求情,這兩人真要使出全力的話,現在我們十人已經全部躺在地下,還動什麼手

「嗯……」連啞巴很不服氣的哼了一聲,但卻也沒再說什麼,他知道瘸子說的是實情,即使怪、魔、仙合力也未必就能勝了這兩個年輕人。

「走吧,這個地方咱們呆著已經沒有意義了,回薩城吧祁瘸子喟然一嘆說。

本來,文仲的世英報復,所以特地將兩奇放到滇藏交界的這個小小的地級市坐陣,這也是為什麼會突然在這個小城出了如此高手的原因,可沒想到,兩個都是刀疤四齊名的人物,居然在人家手底下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那個女人,已經可以和魔、仙齊名,而安冬很明顯在這兩人之上,魔仙合力,也許有五分勝算。

「哦?這小子這麼厲害?」文仲第一次開始正確審視自己面對的敵人,顯然江湖上有太多的虛名之輩,安冬的實力雖然被傳得懸乎,但高手成群的文仲還真沒把他放在眼里。但連啞巴都過不了十招的說法,確實讓他有些心驚。

瘸子和啞巴都是跟了自己多年的伙計,一身傲骨,能被他們佩服的人不多,而能令他們完全折服的則更是少之又少。就是魔、仙在兩奇面前也不敢隨意托大,如果這兩人真的想死磕,就是魔、仙也會感到頭疼。

「是,還有那個女人,如果出全力,以我們的身手,最多可以支撐五十招祁瘸子說。

「女人?五十招?」文仲喃喃地說。

「是

如果這樣,先不談安冬的身手怎麼樣,就是這個女人也足以力拼地魔了吧,而這僅僅是才出現的,未出現的高手又有多少,文仲不敢想象,如果象這樣的高手,稍微再有那麼兩個,他文仲就沒有了取勝的機會。

「那個女人是什麼來歷?」文仲問,安冬已名滿華夏江湖,但這個女人,如此高的身手,自己卻是一無所知,不能不說是自己信息收集的失敗。

「來歷不清楚,但從安冬入侵西山省的時候就一直跟在身邊,應該是他的女人祁瘸子道。

「女人?」文仲略一沉吟,對身邊的跟班說,「去把水怪、地魔、天仙給我請來

「是,」跟班應了一聲,疾步走了出去。

很快,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三個男女魚貫而入。

第一位,五十開外,身材粗短,也就不到一米七的樣子,但兩個胳膊卻有碗口那麼粗,一雙手掌更是厚而結實,甚至掌心泛著微微的血紅之色,這位就是文仲的左膀地魔。

第二位,四十來歲,身材奇高,但卻枯瘦,一點沒有壯年之人應有的精氣,整個臉色呈一股暗綠之氣,眉宇之間有很濃的陰氣,這就是文仲的水戶門神水怪。

第三位,則是一位美人,看不出年紀,你說她三十也可,四十也罷,五十也不錯。因為他的真實年輕沒有知道,只知道她出道時就是這般模樣,如今二十年過去了,她還是這個模樣。這位就是文仲的右臂天仙。說其是天仙,一是因為其超凡月兌俗的容貌,二則是因為她的身手與品節,據說天仙出道二十多年,從沒與任何男子好過,冰清玉潔,而那些對其想入非非、甚至出言或出手不遜的登徒子,沒有一個活在世上。

「瘸子,你再把形勢跟三位說一遍,」簡單的招呼後,三位坐在了兩邊的椅子上。

「是,」祁瘸子恭敬的應了一聲,又把剛才跟文仲說的話重新復述了一遍。

「我們以前跟世英的爭斗基本都是處于上風,但因為世英的大規模火器,所以也沒有什麼決定生死的沖突,」文仲說,「但現在,這個華安接管了整個世英的地下盤子,而且有對我蠶食鯨吞的企圖,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三人中,水怪功力最低,他是當今華夏地下世界水中第一高手,在陸地上連兩奇都不如,所以他只能作守城之盾,卻不可作攻城銳器,因此自覺的不言語。

「我們這些顧問在文氏都顧問了二十多年,但卻從來沒有真正的顧過問過,所以這次也是個機會,我倒想會會這陣子被傳成神佛的這個安冬,敢動文氏,膽不小啊地魔一頓說,「不管他什麼來路,先滅了再說

「呵呵,」天仙抿嘴一笑,「大哥還是那個脾氣,這事還得文爺做主,文爺說怎麼辦,我們就怎麼辦

「我也是不知這家伙是什麼來歷呀,」文仲一頓,「為什麼前一階段對世英的打擊突然因其換了兩個牌子就停止了?而興業是老王頭兒子的公司,安冬又是老王頭的弟子。難道……?」

「文爺是說這里頭是老王頭在搞鬼?」地魔問。

「不清楚,要說老王頭搞鬼,老王頭的人卻一個都沒出現,再說我們跟老王頭南北相隔幾千里,他對我們動手有意義麼,而以老王頭的實力能輕松拿下我們麼?」文仲說,「而且前一陣子白道對世英的打擊好象太猛了似,雖然我們做了不少工作,但氣勢如此之凌厲,出乎我的意料啊,就象一陣雷暴雨,來得快、去得快,有點蹊蹺

「那文爺的意思……?」地魔問。

「我也搞不明白,但目前,首先得保住咱們的地盤,要不就暫時收收吧文仲在處理事情時,第一次表現出猶豫。

媽的,這個安冬太讓人看不懂了,難道白道黑道都幫著他打地下?

其實,安冬同樣處于迷霧中,他根本想不到背後有人在暗中相助,自己的每一步棋也都被別人加以巧妙利用。

現在的華夏地下社會,只知道華安是新崛起的實力集團,安冬是最牛b的地下新星。至于其佔西山、侵蒙省、闖東北、並世英,一切做的都是那麼順利,給大家的共識就是安冬這家伙武力值太高,無往而不勝。

作為老牌地下社會的文仲還是嗅到了一絲異味,按說如果短時間內,安冬搞得如此聲勢,黑道的四大家應該不會袖手旁觀,而白道也不會任其發展。以前也有一些異軍突起的社團,但基本都在四大家的聯合壓制下土崩瓦解,這一次四大家卻鼎力相助,听說四大家的高手都跟安冬在一起做過事,這又是為什麼呢?安冬的背後到底是四大家,還是東北王,抑或有更強的勢力?

文仲的疑慮也不足為怪,就象黑衣社,存在了幾十年,華夏地下社會雖然並力剿之,可這麼多年來,這個勢力卻一真存在,而且高手如雲。那麼難保現在就沒有其它有實力,卻又沒浮出水面的社團,華夏地下,這趟水太深、太渾,還是小心趟著走為好。

「你怕了?」靠,也只有這位敢跟文仲如此說話,連地魔都不敢,誰叫人家是天仙呢,雖然話不好听,但音卻嫵媚婉轉。

「怕?」文仲嘿嘿一笑,「我長這麼大還真不知怕字怎麼寫。叫你們仨來的意思就是讓你們知道一下目前的形勢,所以……」

文仲停了一下,繼續說︰「從今天起,入戶水道由水怪把守,瘸子、啞巴負責警戒,地魔坐中,天仙隨著我去會會這個安冬,我倒要先看看這個傳說中的妖怪是個什麼人

一談到擺兵布陣、調動人手,文仲顯出了十二分的自信,自己身邊高手如雲,只要有人敢向自己發起挑戰,一定讓他有來無回,不然文仲的名頭在地下社會還能叫得響麼?

自己的窩三面臨水,只有一道大門可以入內,而大門邊四把精狙能確保不漏過每一個經過的人,其它水面由水怪一人足矣。

「文爺,還是您坐中,我跟天仙去探探路吧對于能和高手斗上一回,地魔的心和手早就癢癢了,算一算,應該有十多年沒遇到真正高手了吧。

這十多年,華夏地下世界迎來了一個相對穩定的時期,一世紀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政府的嚴打工作做得相當徹底,凡有不懂規矩的基本被清除干淨。而如今這八個支撐華夏地下勢力的社團,都經歷過那個年代,所以盡管地下避免不了的腥風血雨,但面子上卻相對風平浪靜得多。

只是,現在世英倒下了,取而代之的是華安。

「也行,你們去看看也不錯,盡量別硬踫,以探虛實為本文仲說,雖然他不怕安冬,但在未知虛實之前,還是別沖突成不可調和。這些老成精的地下社會頭子,根本就不象大多數小說書上寫的,一沖動就要找人拼命,甚至殺人全家。那是街頭痞子做的事,這樣的人永遠成不了大事,因為這樣做不被黑道報復得你無處安身,也會被白道打擊得身首異處。

如今,早就過了大規模砍殺的年代,文武雙全,武力值不可廢,但更要用智。

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于人,就是這個道理。

夜已深,街上,一對小情侶正在漫步,難得享受這甜蜜的二人世界,女人幸福的將頭依偎在男人寬闊的肩上。

突然,男人停止了腳步,摟著女人的手微微一用力。女人立即從陶醉的幸福中警醒,兩人相處已經這麼長時間,默契已經成了他們生活和事業中的一部分。

「出來吧,」男人沉聲說。

女人不由得向男人望了一眼,自己還什麼都沒感覺到,但男人已經明顯處于戒備狀態,看樣自己跟男人相差太多。

「呵呵,不錯,我說那兩個老鬼怎麼怕成那樣呢,」一個粗短身材,看過半百的中老年男人從一個街角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還有一位呢,難道要我一個一個請?」

「老鬼,你贏了,今天晚上我請你喝酒街角處又走出一位天仙般的美女,看不出年紀,也許三十、也許四十、也許五十。

「切,你還不如陪我睡一覺粗短男人嘴微微一撇。

「行,只要你嫌命長女人抿嘴一笑,頗有仙子下凡,不為人間七情六欲所動的境界,粗短男人的粗魯並沒引起她的反感。

「那還是算了吧,我還要會會眼前的高人呢粗短男子一哂道。

「……」

靠,兩個人直接進行著嘮叨式的對白,完全忽視了自己面前兩個高手的存在。在滇、貴、藏這一片土地上,也只有地魔和天仙有如此的牛b。

「兩位真有雅興,你們慢聊,」安冬一牽麻川賴子的手,「走,我們回家睡覺去

「你自信你還能走得了?」很媚的聲音,很冷的語意。

「也許,可以試試安冬知道,兩奇的話帶到了,但文仲並沒有做,很顯然這是文仲手下的地魔和天仙,孫雷早就描述過兩人的相貌。

「不錯,勇氣可嘉,就是不知是不是跟老鬼你一樣,是個銀樣蠟槍頭靠,這樣粗俗的話怎麼著也不象從這位氣定神閑如天仙的美女嘴里說出來的。

「你又沒試過,怎麼知道我是銀樣蠟槍頭?」地魔顯然很不服氣,依舊沒有把面前一對年輕人放在眼里的意思。

「給你們個機會,現在試,」某貨牙一齜,牽著麻川賴子就向前走,「我們回家試

四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近到只有四五米遠,這是最佳的攻擊距離,安冬扣著麻川賴子的手明顯帶了些勁,這是隨時準備出擊的信號。

呼、呼兩聲,地魔撲向麻川賴子,天仙撲向安冬,兩人的配合相當精妙。

在地魔和天仙撲出的同時,安冬和麻川賴子相扣的手早已松開,分開、錯掌、出拳,兩人的動作一氣呵成,身形絲毫不比地魔和天仙慢。

膨、臌兩聲,四道身形一接即分,除了安冬,其它三人都身形晃了晃。

「不錯,有點意思地魔一聲吼,旋即又撲了上去。這麼多年了,總算遇到個如意的對手。

而天仙也如仙女下凡般舞動曼妙的身姿,頻頻向對方發起攻擊,她的攻擊姿勢太優美,怪不得被稱為天仙,連殺人也殺得如此花枝招展。

可惜,他遇到了安冬,安冬就象一只狂蜂浪蝶在花叢中上下翻飛,雖然身段不如天仙優美,但動作卻絕對的舒張有馳,頗有欣賞余味。

二十招過,麻川賴子有點氣喘。

地魔的一雙手,顯然是練就了純粹的外家鐵砂掌類的硬功夫,每一掌撲出都帶著呼呼的風聲,盡管她已經盡全力,但每次仍然被震得小臂隱隱作痛。

一擰身,麻川賴子抽出了自己的小彎刀,在這柄彎刀上麻川賴子已經浸婬多年,一刀在手,形勢立馬有了改觀。雖然地魔皮糙肉厚,但他也看出來,麻川賴子的彎刀不是一般的刀具,被割上一下,輕則徹骨,重則斷腕。

安冬與天仙的對陣則恰恰相反,天仙已經使出了自己的成名兵器——赤練,平時就是圍在脖子上的圍巾,但那上面顆顆點綴的亮珠卻是純銅打造,戰時就是一條神鞭。而安冬卻還沒有抽出軍刀,他想看看文仲身邊的第一高手到底高到如何程度。

又是三十招,天仙已經露出細密密的汗珠,對方只是一味的閃、轉、騰、挪,完全沒有力拼的意思,而自己賴以成名的赤練卻就是不能沾身對方分毫。

「老鬼,肚子餓了,想吃宵夜不?」天仙對同樣陷于苦戰的地魔說。

「行啊,有天仙相伴,不想吃也要吃都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可見地魔和天仙不是一般人。

雙方雖然勝負未分,但實力已現,安冬和麻川賴子要想取勝不難,但地魔和天仙要想走,安冬也攔不住,畢竟攻擊和逃命是完全兩回事。

「走,」天仙輕斥一聲,收起赤練,和地魔一起,三縱兩縱消失在了夜色中。

安冬沒有追趕,而是目送著他們離開。要是想追,這兩人絕逃不過自己的追蹤,但這里是文仲的地盤,誰知道前面還有多少高手,自己不怕,但只要再有一個跟龍二或媚四差不多的高手配合,地魔就能輕松的拿下麻川賴子。

而地魔和天仙兩人依靠精妙的配合,自己一人想勝也得費不少腦筋。

除了五個護衛,文仲身邊象媚四這種級別的高手也不少,象鐘磊之流的更是多如牛毛。

「走,咱們也宵夜去安冬一摟麻川賴子的肩膀,仿佛他們剛才不是經歷了一場高手間的生死搏殺,反倒更象觀看了一場表演。

「怎麼樣?」小別墅中,文仲問,地魔和天仙安然無恙的回來,說明路探得不錯。

「那個女人應該跟我差不多,那個安冬……」地魔看了一眼天仙,直接對陣的是天仙,她當然更有發言權。

「不知道,」天仙的回答很干脆。

「不知道?」文仲和地魔同時叫道。

「是不知道天仙沒有了微笑的神色,而是有點凝重,「整個交手過程中,這妖怪根本就沒使全力,甚至連象樣的反擊都沒有

「哦?」文仲也由剛才的放心漸漸感到事態的嚴重。

「如果我和老鬼聯手,估計勝算不到五五天仙繼續說。

「跟師父比如何?」文仲問,靠,現在才搞明白,這個文仲與天仙竟然是同門師兄妹。

「師爺他老人家的功力到底有多高,你我都不知道,但他早已歸隱,且年事已高,沒有可比性天仙道,「但據我觀察,應該不比柳如是差」。

不比柳如是差,這一句就已經足夠,可以比肩華夏地下世界第一高手,而這家伙卻才不到三十,不能不說是個奇跡。

「看樣我們的對手很強,」文仲說,「下面我們就得決定,是禮待,還是**

「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地魔道,「除了這一雙,安冬已經沒什麼高手,刀疤四有兩奇中的一個即可

「那他那一群帶槍的突種兵怎麼辦?」文仲問,雖然鐘磊等武力值並不高,但有槍在手的特種兵就是神,這個道理文仲當然懂。

「滅了他們,趁其不備,滅了這些兵仔子不難地魔道。

「如果東北的老王頭和四大家參與進來呢?別忘了,四大家曾都有人跟安冬共過事,而且現在吳老頭的媚四還在江漢文仲雖然地處偏僻,但對華夏地下黑道,特別是新近崛起的,與自己又有利益沖突的華安還是了解得比較清楚。

「這也是我在想的問題,」一直沉吟不語的天仙說,「如果一個華安,咱們根本不用考慮這麼多,畢竟在咱們自己的地盤上,但要是老王頭加上四大家都暗中相助,我們肯定力有不支,而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這次打擊世英還有我們活動之外的白道力量的話,那我們就不得不防會落得跟世英一樣的下場,到時我們要面臨黑白兩道的圍剿,恐怕就沒什麼勝算了,甚至會輸得很慘

都是混黑道多年的人精,誰都會看到這一層。

「那是,咱們目前跟華安的沖突基本算是扯平,還沒到不可調和的地步,如果再走下去就沒有回頭路了,所以我們一定要慎重文仲說。

「那個兵仔現在怎麼樣?」文仲一扭頭問底下一個打听消息的跟班。

「已經過了七十二小時,估計死不了,但能否恢復到以前就不得而知,畢竟其內髒都受損了跟班說。

「嗯,到目前為止,我們除了三兒和他的保鏢受傷,丟了幾處產業,基本沒多大損失。而華安也傷了幾個人,特別傷了刀疤四,所以沖突還在可控範圍內。如果死了人,再想調和就難了看樣,听了天仙的描述,文仲現在也有心想做和。

天仙有顧慮,文仲想做和,事態本已向漸趨平息的方向進展,但缺乏大局觀的文三卻把文仲的整個計劃打亂。

千里之外,孫亦福接到了世英被更名以來最不想接听的電話,「爺,雷哥死了

「怎麼回事?」孫亦福一哆嗦,孫雷是他在這一片的總管,總管都被人給干了,那自己的產業……?

「不知道,跟著的七八個兄弟全掛了,只有一個還在昏迷中打電話的人匯報說。

「有沒有匯報給冬哥?」孫亦福問。

「還沒,」顯然,世英的人還沒從被華安接盤這個思維中走出來,所以第一時間電話打到了孫亦福的手機上。

「混蛋,我們現在是華安,不是世英,我遠在滇省,冬哥就在當地你不匯報?快告訴冬哥知道孫亦福罵道。

媽的,真是豬腦子,自己在這麼遠,還能乘火箭過去不成?就是自己去了,總不能讓自己上陣去跟人家拼命吧,有安冬這個超級猛人在,還給自己打電話?

「是,爺混子趕緊掛了電話。

什麼?接到電話的安冬也有點暈,自己跟文仲直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命債,自己人傷了,對方也有人傷了,基本扯平,怎麼忽然一下子就丟了七八條人命?

七八條人命,女乃女乃的,這是個什麼概念,何況其中一個還是孫亦福的佷子。

當然,文仲听到這個消息時,也倒抽了一個冷氣,小兔崽子,你這是把老子往絕路上逼呀。

而此時的文三卻心滿意足,媽的,作為文氏數得上的管事兒的,在那麼多人面前被鐘磊扁得跟二五八萬似的,而且還廢了一只手,損了幾個貼身保鏢,如何能咽下這口氣?于是,還沒傷愈的文三,調集了十幾個好手,沒通過文仲的允許,直接以暗殺的形式對孫狗子進行了滅口。

也該孫狗子倒霉,這段時間,自己跟文三本來就沖突不斷,甚至已經上升到華安與文氏高層的沖突,他已經特別注意安全。以前自己只帶兩三個跟班,這次一下子帶了七八個,哪知還是被文三給一掃而光。

其實,當孫狗子一進某娛樂城,文三就得到了消息,十多個高手很隨意的就潛入了孫狗子的周圍。要是以往,文三最多也就是海扁孫狗子一頓,出出怨氣,但這次,自己被廢在先,文三已動了殺心。

正當孫狗子和跟班每人手里摟著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喝酒、唱歌、吹牛b的時候,十幾個高手突然出現。幾個混子連拔槍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人抹了脖子,而孫狗子更是被三刀六洞,兩刀在胸,一刀在月復,文三親自捅的。

文三顯然做了周密的安排,這幾個人被干掉後,居然被不聲不響的從娛樂城里移出,扔到了野地里。幸虧其中一個還沒死透,拿出手機撥打了電話,等同伙到的時候這個幸運兒已經昏迷不醒。

「現在怎麼辦?」別墅里,天仙問。

自己已經跟安冬交過手,對方的實力明顯在自己之上,雖然華安才進滇貴,身邊好手也較少。但作為有一個超級猛人,再加上孫亦福本來的實力,應該不容小覬。世英雖然垮了,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何總華安還會向世英注入新鮮血液。

而最讓文仲擔心的不是一兩個超級高手,而是華安背後的力量。如果自己真的和華安發生大規模的沖突,東北的老王頭會不會護這個徒弟,四大家又是否會華安增派援手,抑或象清剿世英一樣,在自己和華安爭斗時,同時侵吞自己的地盤。不過上次四大家清的是自己的對手,而這次毫無疑問將會是自己。

「能怎麼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揠文仲說,既然事情已經躲不過,那就拿出勇氣面對。

「行,既然師兄決定了,我們就去做天仙一點頭,沉聲說。

「看樣,我得答應哈依泰了文仲喟然曰。

世英倒了,東北王是安冬的師父,四大家是華安的朋友,文仲現在只能選擇與西疆烏市的哈依泰結盟。

哈依泰,挺神秘一人,地下世界的瓢把子們也不知他哪里。二十年前,在西疆突然出現位男子,收服了當時西疆多名好手,並與西疆當年的總瓢把子格里木進行了一次總對決,這場風暴來得太急,在華夏地下世界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西疆已經易主。

後來,對于哈依泰與格里木的對決有多種描述。

最簡單的版本是,哈依泰與格里木進行了單挑,並約定誰要是輸了,立馬退出西疆,最後哈依泰獲勝,格里木棄地盤而去,從此音訊全無。

復雜點的版本是,哈依泰率手下與格里木進行了一場大拼殺,至于死了多少人,傷了多少人,沒有準確的數字。千里雪疆,連這場拼殺發生在哪里都沒人能說得清楚。最終,格里木負傷而逃,哈依泰大獲全勝。負傷的格里木在哈依泰的追殺下,最終沒能逃過一劫,命殞于茫茫大山之中,從此哈依泰坐上了西疆第一把交椅。

當然,也有更離譜的版本,說哈依泰本是格里木的小弟,因與格里木的情婦有染被罰。一氣之下,哈依泰收買了格里木的不少門徒,內外夾攻,一舉擊潰格里木。不過,格里木與哈依泰年齡相差近三十歲,除了格里木找了個小姑娘,不然,哈依泰怎麼的也不會找個老女人做情婦吧。

盡管以上種種傳說,沒有人去驗證,但有一點是可以明確,就是哈依泰絕對是個高手。由于西疆特有的民風民俗,所以哈依泰這麼多年也沒把勢力向外延伸,但同樣,外部的勢力也未能伸進西疆,就象東北王一樣,守疆不擴土。

如今,二十多年過去了,哈依泰已儼然成了一派宗師級的人物,但其也有煩惱,那就是當初支持他好手的勢力已經不滿足于西疆一域。因為只有哈依泰自己明白,當年如果沒有這個勢力給自己提供大量好手,自己不可能在一夜之間清了格里木的老巢,接了格里木的產業。

這麼多年,哈依泰和其背後的勢力也在斗智斗勇,他甚至想聯合其它地下勢力,一舉擺月兌背後勢力的控制。但由于其與其它勢力交情太薄,而真正能有實力的勢力也屈指可數,所以只是準備,卻無行動。

而其背後的勢力也趁著這二十年的時間,在西疆插下了許多釘子,在自覺已經可以牢牢控制西疆地下的前提下,多次向哈依泰提出要進軍藏南。但一是因為藏南文仲的實力不可小覬,而哈依泰又不想給華夏地下世界落個不守規矩的把柄。

別看自己當年一舉拿下格里木,但要是受到華夏地下勢力的合力打壓,自己生存的空間就等于零,守土是本,開疆則必定具有進攻性,在華夏日趨注重穩定和諧的大背景下,掀起新一輪的刀光劍影,顯然是不明智的。

但為了不過早的與背後勢力翻臉,哈依泰還是向文仲提出合作,但均被文仲拒絕。在八大勢力均衡鉗制的前提下,誰也不想別人的觸角伸進自己的地盤,安冬也是對華夏世界的地下背景不了解,才敢于向西山和蒙省下手,要是放在其它幾家,肯定都得掂量掂量,自己這麼做的後果會是什麼。

「引狼驅虎,雖可為謀,不足以倚天仙道,這麼多年的地下世界的打拼,他當然明白哈依泰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狼群虎陣,皆非善類,」文仲道,「誰讓我們自己壞了規矩

這倒是實話,安冬已經放了祁瘸子和連啞巴一條生路,可以說是釋放了最大的善意。而文三卻不守規矩的一舉滅掉了世英這麼多條人命,這是給地下黑道以借口。

「文兄既然願意合作,小弟定唯文兄馬首是瞻,」一座豪華地酒店包廂,文仲帶著天仙、地魔和哈依泰見了而,哈依泰對能完成任務,自己又獲得更長時間調息的機會而快意。最多再有五到十年,自己就可以一舉甩掉背後的力量。

「哪里,既是合作,就不談誰主誰次,以後還要哈總多幫忙,」文仲說,雖然文仲現在是笑容滿面,其它他心里苦得很,自己這次是真正的屈身于人了。

「哪里,哪里,既然合作,我們就是一家了,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哈依泰說,「來,為我們的合作干一杯

哈依泰端起了酒杯,其身邊的兩位也同時端起了酒杯。

文仲也帶著天仙和地魔一起端起了酒杯,因為不僅哈依泰,就是其身邊兩位也同樣值得文仲甚至整個華夏地下世界的尊敬。

左邊這位頭頂薄紗,年齡在四十多歲,雖非美女,長得有點富態,但身手卻一直被華夏地下世界所猜測。

有人說,如果用十年時間來分代的話,六十以上的,第一高手非柳如是莫屬。五十至六十的,真正頂尖的高手不多,如果真要算的話,南邊文仲,北邊錢寶貴,西邊秦亢算是比較有名。

四十到五十,這個富態的女人當屬第一,緊隨其後的就是白功勛手下的鷹王和雕王。

而再年輕一輩中,天一算是上升得比較快的,但東北王、文仲、哈依泰手底下的高手也不少。當然,如果把新生代算進去的話,目前為止,安冬非第一莫屬。

右邊這就是秦亢,身手堪比錢寶貴的梟級人物。

當然,在每一代人中,又隱匿著大批的好手,這些好手不顯山不露水,恬于心、靜于境、參與修、悟于道。例如白功勛老爺子的兩個護衛,甚至沒人知道他們的真實姓名,只知叫不三、不四。據說這兩人的功力遠在當時久負勝名的錢寶貴之上,而申爺、騰爺也都有大量好手,但這些人基本從沒出過手。

若不是當年柳如是深山一戰,誰也想不到在吳天章吳老爺子的身邊會有個如此高手,因為許多高手都隱藏很深,只在一擊中成英雄。他們不是帥才,卻是絕對的將才,忠心耿耿地輔佐自己認為值得輔佐的人,而把自己的勝名悄然隱匿。

再說華夏武道百源千宗,誰也無法預料在某一貌似渺渺的彈丸之地,會不會出一驚天巨孽;或在某深山老林中藏著一不世神杰。

如果一直在邊疆小村邊的深山老林中陪著爺爺,華夏世界永遠不會注意到會有安冬這一**妖孽的存在。

「好,哈總爽氣,干!」文仲舉杯一飲而盡。

作為多年浸婬在地下社會的老江湖,文仲的擔心不無道理,雖然四大家的家主並沒有直接與安冬聯系,但曾經的伙伴曾桐、天一、龍二、大狙、笑妖,甚至白樺和魔女都表示了關心,意思很明顯,如果真要跟文仲較量,只要需要,你說一聲。

而東北王就更直接,撥通安冬手機就是一陣夸贊,「小子,有點老子當年的闖勁,剛拿下西山、蒙省,就又接盤了滇、貴,要是再拿下藏南、甚至西疆,老子把東三省也直接讓給你。說吧,要人、要錢、要物,師父照單直供

靠,你當發動戰爭呢?要人、要錢、要物?現在這些都是很隱密的好不好?就是孫狗子被殺,對外的報道也只是暴病,要是真正新聞報道說,某年某月某日某地,七八個人被人同時抹了脖子,那還不舉國嘩然?政府也不會做這樣的報道,何況華安和文氏都在竭力地遮掩這件事。

「呃……謝謝師父關心,暫時我還能應付,如果真需要您老人家出手,我一定不跟您客氣安冬當然知道東北王的那種火暴脾氣,七十來歲的人了,脾氣一點沒改。

再說上次安冬救了自己孫子的時候,老爺子就準備把東北三省的產業劃三分之一到安冬的名下,雖然後來認了師徒,也就沒必要再感謝,但老爺子卻準備將安冬培養成接班人的。有自己東北三省的老底,再加上安冬最近取得的四省地盤,安冬將成為全華夏最牛b的大梟。

「你自信你能找得住文仲和哈依泰的聯合?」老爺子問。

「哈依泰?」日哦,安冬這消息也太不靈通了,連東北老爺子都知道的事,他居然還蒙在鼓里。

「你不知道,文仲找了哈依泰幫忙?」老爺子驚訝,媽的,這小子有時真讓人搞不懂,說他是不懂江湖吧,他做事充滿江湖味,而且人特別仗義。說他懂江湖吧,靠,連最起碼的江湖小道消息都不知道。

其實,這只能說明一點,安冬的發達全靠自己身武力值超猛和背後勢力的幫襯,如四大家。所以,王老爺子決定,自己還是得伸手,不然說不定這小子就得吃虧,那也太丟我老王的面子了,一輩子沒收徒,到了收了個,卻被人搞個灰頭土面,那也太那啥了。

「呃……」,安冬一訕,「不知道

額……,王老爺子差點暈死,還真不知道。

「好了,明天我讓阿基帶幾個人過去看看你,你呀,對于信息的收集太不用心了,現在是信息社會,對商人來說信息就是商機,對我們來說,信息就是安全呀王老爺子有點語重心長了,自己不能教這個徒弟武功,就教他點在道上安身立命的本領,也不妄人家拜師一場。

「是,師父安冬這次是恭恭敬敬的答應了聲,老爺子就是老爺子,一眼就看出了華安的薄弱環節。當初自己才起家,開安保公司時,就是因為對道上信息不了解,才會過山不拜碼頭,沖撞了龍二。接著自己又被胡氏雙雄算計,使得江宏劍丟了命。後面要不是有天一、曾桐他們這些老江湖幫襯著,自己還不知要吃上多少啞巴虧。

而王老爺子不一樣,他身邊只要有一個劉基就行,劉基不僅總管東北三省事務,自己的信息網絡也堪比國家某些信息部門。東北王幾十年屹立不倒,通暢的信息渠道起著關鍵作用,而這種信息網絡的建立也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與精力。如今,王老爺子給安冬派來了劉基,也是有心幫他建立信息系統的意思。

劉基第二天並沒有直接去滇貴,而是第一站去了安冬的華安總部——江漢。

在江漢,劉基逗留了兩天,留下了兩個人,帶走了兩個人。留下的兩個人,其它人可能並不在意,以為也就是一般的生意人,但媚四卻知道,這兩人的身手起碼與自己在伯仲之間,甚至在自己之上。

媚四當然已經從安冬口中知道目前安冬在滇貴形勢,自己很想過去幫忙,那可是自己的男人(當然,媚四這話只能對自己說)。但安冬帶走了麻川、派出了刀疤四,再加上先期到達的鐘磊和一批特種兵,華安的有生力量,除了他媚四帶著兩個徒弟,就是雷光、雷凱了。

雷光雷凱,罩著江漢的場子綽綽有余,甚至現在若和省城的惰熊起沖突都不會吃虧,但如果踫到高手,那只能是白搭。其實不用多強的高手,就是自己帶著兩個徒弟,也能在幾天內把江漢的地下翻一遍。

劉基本身並非高手,但識人自有其一套,所以在江漢僅僅一天的逗留,已替安冬安排好了大本營的護衛。基于江漢高手的嚴重不足,把自己帶的好手留下了兩個,他看得出媚四是個好手,兩個小崽子也不賴,但別說多厲害,就是踫到象錢寶貴這樣的,江漢立馬可以被挑,而文仲和哈依泰在這級別上的高手可不少。

而劉基帶走的兩位,則很有意思,一個是分管華安信息部的小毛,另一個則是雷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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