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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三卷衛道

第168節167不速之客

說是七號院,可這哪是一個院,簡直就是一個村,幾十幢的三層小樓鱗次櫛比,且後面就是一很大的私人花園,周圍幾百米內均無高層建築。

車馳到大門口,一個普通的攔道器,一個穿著普通保安制服的門衛,一切看似非常平常。但安冬一眼就看出這個保安最少有耿天柱的身手,一個耿天柱式的人物只能做門口看大門的保安,可見東北王的手底有多少能人。

「這是私人住所,請問你找誰?」保安很客氣的攔下了安冬的車。

「四哥,你在車上,我進去看看安冬對刀疤四說了一聲,從駕駛位上下來,走到保安面前。

「兄弟,我想求見王老爺子安冬說。

「您跟老爺子約過了嗎?」保安仍很客氣。

「沒有,臨時有事

保安朝安冬看了一眼,好象安冬是一怪物,這麼多年,還沒有人象安冬這樣直接來求見老爺子的,就是哈市的市長也得提前預約,否則只能吃閉門羹。

「那對不起,您只能預約了我才能給您通報,要不您先請回,預約好了再來?」保安保持一貫的客氣。

「對不起,我現在就要見王老爺子安冬準備硬闖。

「你好象走錯地方了保安一側手攔住安冬去路,沉聲道︰「請回吧

見安冬一擰身就要向前走,保安上去就是一個擒拿手,標準的警用格斗招式,看得出,此人應該是個退役特警之類的。

門衛這一動手,離門衛室不遠的幾幢房子里立即過來幾個壯漢,呈一個扇形擋住了安冬的去路,顯然訓練有素。

「我只想見王老爺子,麻煩通報一聲,」安冬高聲道,他知道面前這幾個人雖然比門衛身手要好,但沒有一個象是主事的,他要引起主事的注意。

安冬沒有再進一步緊逼,圍著的幾個人也沒有動手,好象在等什麼人。

「刀疤四,出來吧,」這時從後面兩幢小樓的過道里走來一人,五十不到,算不上魁梧,甚至可以用瘦削兩個字來形容,但步子還算沉穩。

顯然,出來的這位不認識安冬,卻認識車內的刀疤四,他不會認為這小子是刀疤四派來鬧事的,但既然跟刀疤四一起來的,那肯定與之有很大關系。

刀疤四既然答應安冬過來,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再說自己也不是想藏著掖著,所以听到叫聲慢慢的打開車門,走了出來。

「劉爺,」刀疤四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

來人比刀疤四看起來要年輕,卻只呼刀疤四名諱,而刀疤四對此人卻如此恭恭敬敬,安冬也意識到此人不簡單。

「小子無知,你不會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吧來人說話不慍不火,很有涵養,雖然安冬一扭身就晃過了門衛,但來人卻並沒把安冬放在眼里。

「劉爺,刀疤四還沒膽量沖撞王老爺子的府第,我們只是登門拜會,求老爺子救命刀疤四雖然恭敬,但卻也不卑不亢。

「哦?救命?救誰的命?」來人問。

「一個女人,我老大的女人,也是個警察刀疤四說。

「你老大?怎麼威名赫赫的刀四爺什麼時候有老大了?」這位劉爺的話語里不乏譏諷之色。

「良禽擇木,我刀疤四雖非良禽,但欠老大一命,所以命就是老大的,人當然也是老大的刀疤四說的很凜然。

「好,刀疤四不愧是刀疤四,」劉爺道,「就憑你在道上的名頭,我敬你是個漢子,免了這小子擅闖王府之罪,你們走吧

這位叫劉爺的揮揮手,轉身準備離去。

「慢,」安冬叫道,「劉爺,我們確實是來求老爺子救命的,但這事老爺子卻月兌不了干系

「嗯?」劉爺這次顯得很慍怒,這小子也太不知好歹了,自己已經說了免他擅闖王府之罪,居然還不知好歹。

「帶走我女人的人可能是王老爺子的人安冬道。

「可能?」劉爺冷冷一笑,「如果所有人都因為一些猜測就來王府要說法的話,那王府成什麼了?政府的咨詢台?」

「但那人確有可能是王府之人安冬道。

「你要對你說的話負責劉爺冷冷地說。

「當然,如果那人不是王府之人,我給老爺子磕頭賠罪,」安冬道。

「磕頭賠罪?」劉爺怒極而笑,「老爺子兒孫滿堂,不差你這麼一兩個孫子。我知道你是最近蘇寧省江漢剛冒出來的新生小輩,在西山省和蒙省也鬧得挺歡,不過你今天好象走錯了地方

「在下也不願得罪王老爺子,但實在因為我朋友被人給抓了,所以還請劉爺通融一下直到現在,安冬還盡量的保持理智,盡管劉爺的話已經很不好听。

「好……好,」劉爺道︰「勇氣可嘉,如果不通融一下,顯得我也太不盡人情了。這樣,如果查實確是我們的人,我們送給安先生處置,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我自斷一臂,」刀疤四接口說,他知道道上的規矩,誣賴別人是要受罰的,一般情況下就是自斷一肢。

「不是你的,是他的」劉爺指了指安冬,又回頭對刀疤四說︰「當然,你也少不了懲罰

日喲,這個東北王到底有多大勢力?一個手下人就對著刀疤四如此牛b,好象刀疤四不是道上威名顯赫的人物,而是個任其隨手玩捏的泥人。

「說吧,你們要找誰?」劉爺問。

「王老爺子府里應該有個人,一米八左右、光頭、左眼眉有一塊紫色暗痣安冬說。

「對,是有這麼個人,怎麼了?」劉爺問。

「我們想知道他昨天晚上在哪,如果我的朋友被他抓來了,我們想知道我的朋友被弄在什麼地方去了安冬說。

「黑子,你去把和尚叫來劉爺道,雖然聲音不高,但卻透著威嚴。

一堆人中,一個皮膚黝黑的壯漢快步向後面跑去,但很快又轉了回來。

「劉哥,和尚不在

「不在?」這位劉爺惱了,媽的,正要找他們,他人卻沒了,「給我找,十分鐘內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這位劉爺現在已經感到事態的嚴重性了,看樣對方還真的有備而來,如此對方說的真的,那自己就禮虧在先。而和尚抓的又是警察,那麻煩更大,雖然他們不怕警察,但沒必要跟警察過不去。

在找的這段時間,劉爺終于將安冬和刀疤四讓到了里面一座小樓的客廳,安冬也終于知道這位劉爺的真實姓名——劉基。

對,就是和那個幫著朱元彰打天下的劉伯溫同名,而這位劉基的才智據說也絲毫不落于其同名的祖先。東北王府如今的黑白兩道的事務基本由這位劉基一手打理,王老爺子做了甩手掌櫃,王老爺子的兩個兒子一個在京城做官,已至副部級,一個在國外,也已建立了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老爺子現在的任務就是每天喝喝茶、看看報、溜溜鳥,有時參加個會議什麼的,因為老爺子掛了個全國政協委員這麼個頭餃。

劉基的地位,就相當于吳爺的柳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雖說是管家,但卻是實實的二把手。

幾分鐘後,所有人都回來了,「劉哥,沒找到和尚,昨天他跟老貓說要出去賭兩把,後來一夜未歸,剛才我們查了所有賭場,都說昨天和尚沒有出現在賭場里

事情到現在已經大致明了,這個和尚正是安冬要找的人。作為聰明人,劉基也明白了,「給我挖地三尺,也要把和尚找到

「劉爺,抓我朋友的那個人胳膊上挨了一槍,會不會……?」安冬沒有把話說完。

劉基當然立即就明白了安冬意思。

「搜查咱們所有的醫院,把和尚給我‘請’回來劉基這個請字說得特別重。他知道和尚受的是槍傷,不可能到正規公立醫院,只能到自己的關系醫院或者有些小醫院、黑診所。

終于,半個小時後,有人帶著和尚趕了回來。

「劉哥,找我什麼事?」顯然和尚並不知道自己做的事已經犯了,還很白痴的問了一句。

「你昨天晚上干什麼去了?」劉爺問。

和尚這時才把目光投向坐在旁邊椅子上的安冬和刀疤四,不過他確定這兩個人不象警察。

「我昨晚賭錢去了,」和尚撒謊道。

「那你去醫院干什麼?」劉爺沉聲道。

「晚上在賭場可能吃壞了肚子,剛到醫院拿了幾片藥丸和尚這時已經意識到不妙,連忙說︰「你看,我這肚子又不行了,劉哥,我去下廁所

說完,和尚拔腿就準備往外走。

「和尚,你認為你走得出去麼?」劉爺的話很輕,但對和尚來說卻象驚天炸雷。

「劉哥,什麼意思?」和尚回過頭來,但明顯已做好了戒備姿勢。

「自己把上衣月兌了,把左胳膊給我露出來劉爺道。

這時和尚已經徹底明白,自己露餡了,而且劉爺似乎還要就此事問罪自己。他當然知道落到劉爺手里會是什麼結果,所以拔腿就準備逃跑。

剛才圍著安冬的幾個人立馬堵住了和尚的去路。

「讓開,」和尚一聲吼,向當中一人沖去。

幾人立即合圍,很嫻熟的配合。但明顯這和尚功力很強,幾人合圍之下仍然攻守兼備,但一時想要月兌出去還比較難,再加上左胳膊負傷,使不了全力,功力也打了折扣。

「看樣你平時還隱藏了些功夫,」劉爺冷哼了一聲,「算了,別玩了,快點拿下

隨著劉爺的一聲喝,從門外進來兩個人,什麼話也沒問,直接就沖和尚奔了過去,其他剛圍著和尚的幾人立馬往後一退,又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和尚看到出現的兩人,臉色死灰,他知道自己今天是走不了了,但仍在作困獸之斗。

兩人同時出手,和尚根本沒走過五招,就分別中了一拳一腳,而剛剛縫好的左胳膊也鮮血直流。

「還要作垂死掙扎麼?」劉爺冷聲問。

和尚什麼話也沒說,就這麼呆呆的站著,過了一會,終于萎頓的坐到了地上。

通過剛才的交手,安冬已經看得很清楚,這個和尚的身手應該僅比李延輝差一點點,所以于浩所說的幾個好手被干的死的死傷的傷,一點也沒為過。估計這家伙胳膊所中槍傷,根本就是幾把槍同時亂射的流彈所傷,不然這樣的高手,就是給你一把槍站在他對面,他也有機會逃過並要了你的命。

而那兩個擒了和尚的人,單獨一個就要比和尚高,更不用說兩個同時合擊。安冬自忖,這兩人合擊自己勝的把握不會超過七成。

「走吧,去後堂請老爺子,老爺子現在應該正好吃過早飯劉爺對兩個高手和幾個形成包圍圈的打手說。

「說說吧,怎麼回事?」後院,坐在老式紅木太師椅上的王老爺子看著跪在面前的和尚道。

「老爺子,我……」和尚很想找個編得不錯的理由,但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徒勞,所以只是重重的低下了剛慢慢抬起的頭。

「這麼說,這位安小哥說的是真的?」老爺子問。

「是,」和尚突然抬起頭,「我是傷了幾個人,但我不知道他們是警察

「哦?那你怎麼和他們對上的?」這話倒也說得過去,如果不知道是警察的話,道上客遇到有人追蹤或包圍,開個殺戒很正常。

「我好長時間沒見光子了,想去找光子去賭會錢,但光子人不在,我剛準備走,有幾個人圍了下來,我就先下手干掉了一個。他們突然都拔出了槍,我在又干翻兩個後,左胳膊中了一槍,他們槍多,我就砍暈了一個做擋箭牌,這才躲過了槍子和尚說。

「那被你砍暈的人呢?」安冬急切的問。

旁邊的王老爺子倒沒說什麼,劉基倒眉頭一皺。在東北三省,王老爺子問話時就沒人敢插嘴,這小子居然這麼不知好歹。其實安冬也是太關心方梅的安危,所以一時也就忘了禮貌。

「人呢?」王老爺子喝道,也許他不計較安冬的無禮,就是因為他能體諒安冬現在的心情。

「人在我相好的那和尚說,他知道這時候,只要老爺子信了他的話,他也把人放了,就能撿回一條命,至于一死兩傷警察,老爺子自有辦法擺平。

王老爺子停止問話,把頭往後一仰,閉目養神。

「黑子,去把人給帶過來劉基對黑子說。

「是,劉哥

不一會,黑子把方梅帶了過來,還好和尚忙著治槍傷,還沒有對方梅動手,不然按他的個性,肯定是先奸後殺,何況方梅是個很不錯的美女。

「冬子?」方梅的眼里透著驚喜,但他並沒有象很多小說里說的那樣猛撲過來,摟著安冬大哭什麼的,因為她已經看到屋里的氣氛很不對頭。

「你是警察?」王老爺子抬起頭問。

「是,」方梅頭一抬,「我是蘇寧省江漢市匣浪區公安局副局長,方梅

「哦,不錯,」王老爺子扭頭對劉基說︰「阿基,請方局長坐

「方局長請,」手下人趕緊搬來一張椅子。

「方局長,你們在跟他交手之前表明警察身份了嗎?」王老爺子問。王老爺子是何等老道,他知道警察辦案,在開槍之前肯定會表明身份,絕不會隨便開槍。

「表明了方梅答道。

就在王老爺了向方梅問這話的時候,和尚知道,老爺子不再相信自己了,所以他騰的一下猛的站起,扭頭就向外跑。可那兩個高手早就防著他這一招,兩只手硬生生的把他給拉了回來,按在了地上。

「阿基,剩下的事你去辦吧,我要休息了王老爺子說了聲,又把頭向外一仰,眯起了眼楮,其它人則迅速的退了出來。

「麻煩老爺子了,」安冬一躬身,也帶著方梅和刀疤四退了出來。

「方局長,雖然他得罪了警察,但我現在還不能把他給你,明天你們來提人,當然沒必要興師動眾劉基對方梅說。

方梅剛想說什麼,安冬拉了一下她的衣襟,搖了搖頭。

「那行,謝謝您了,明天我們過來方梅謝了一聲。

安冬也回過頭來對著劉基說︰「謝謝劉爺,明天我們來接人

「干嘛不讓我現在要人?」離開王府,上了車,方梅問。

「因為有些東西你們問不出來,但他們能問出來安冬說。

「你什麼意思?」方梅不解。

「上次抓進去的張亞光,你們問出什麼來了?」安冬問。

「不是審出很多嘛,破了好幾樁陳案,于局不是就因為這升上副局長的嗎?」方梅很是詫異,上次她要可是親自參與抓捕的,還被記了一功呢。

「唉,算了,不說了,說了你也不懂。走吧,找于哥去

「于哥也來了?」方梅問。

「當然,他的手下一死兩傷,再失蹤你這麼一個區公安局副局長,他市局一把手能不來麼?」安冬道。

「冬子的做法是正確的于浩沒有說為什麼,然後又對方梅說︰「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提人,記住不該問的別問

「是,于局,」到底是紀律部隊,雖然于浩和自己關系較近,方梅還是標準的敬了一個禮。

安排犧牲的同志家屬來哈市,兩位受傷的同志也已得到了妥善安排,于浩等一行人就在等著第二天的到來。

第二天一早,當安冬和于浩來到王府門口時,那個叫黑子的早已等在那。

這次在後院的大廳里不僅有王老爺子、劉基、兩位高手,還有兩個穿警察制服的人,一個是哈市公安局長,于浩昨天打過交道,另一個,于浩不熟悉。但自己是一級警督,對方卻是一級警監。

本來,哈市的公安局長就比于浩要高一級,現在搬出了省公安廳長,說明情況肯定有變化。

「于局,不好意思,因為我們不懂辦案程序,所以昨天答應你們今天來提人,但劉廳長認為按屬地管轄原則,和尚應由哈市公安局羈押劉基說。

果然,省公安廳長對于浩說︰「于局,由于這是一起殺害警察案件,所以我們公安廳高度重視,目前犯罪嫌疑人已經抓捕歸案,我們一定嚴加審查,及時跟貴省公安廳和江漢市公安局通報情況

靠,這意思很明顯,本來說讓方梅來提人的,但現在人是提不走了,而且還來個不對等接見,擺明了就是把人給扣下。當然,這還讓于浩沒法說,因為犯罪嫌疑人是本地人,犯案地是本地,雖然殺的是江漢市警察,但江漢市警察局還真沒權利把人帶走。

本來于浩是想追查黑衣社案的,但那案子現在沒有任何證據,只是在調查,而槍殺警察卻是明案,有人證物證,所以和尚只能留在哈市。

于浩當然知道辦案的規矩,倒也沒堅持什麼,只是希望哈市公安局,甚至龍江省公安廳能加大審訊力度,找到其其它一些犯罪證據,龍江省公安廳長和哈市公安局長當然是慨然應允。

「那多謝龍江省公安廳和哈市公安局領導對我們工作的支持,希望我們能及時通氣,盡早給我們的英雄報仇,以告慰他們在天之靈于浩說完,就告辭離開。

龍江省公安廳長和哈市公安局長同時告辭出來,但里面卻傳出了劉基的聲音︰「安先生請暫留步,老爺子有話想跟您說

「四哥,你在這等我一會安冬說完,就轉身走了回去。

室內只有四個人,王老爺子、劉基和兩個高手。

「安小哥怎麼會知道黑衣社的事?」早上一直到現沒出聲的王老爺子問。

安冬知道,王老爺子既然問這事,肯定是對這事有了一定了解,自己也就不便隱瞞。于是把自己如何應白功勛老爺子的要求,掌控江漢地下,如何得罪山豹,被黑衣社殺手模到家里。吳爺如何被黑衣社襲擊,以及白爺手下兩個省大佬如何殞命,自己如何追查,如何抓獲張亞光等一一給王老爺子說了個仔細。

「黑衣社?媽的,一個小小的倭奴國,老想把爪子伸到華夏來,看老子怎麼一個個掐掉他的手指,還跟老子玩幾十年前那一套,玩這種地下黨式的游戲,華夏人是祖宗靠,這話哪象是個從古稀之年老人嘴里說出來的,絕對是個街頭小混混的口氣。

「不過听你這麼說,應該身手不錯,怎麼的,有沒興趣指導指導我手下那兩位?」老爺子不談正事,卻先要考較一下安冬的身手,這倒是個蛋疼的問題。

「呃……王爺手下這兩位都是高手,我哪敢啊,」安冬謙虛了一下,「兩位大哥下手輕點,別把我摔得鼻輕臉腫就行。

噗……兩位這麼一听,差點噴出來,這小子也太他媽不知天高地厚了。王爺的意思是讓他一個一個下場跟安冬比劃比劃看看,畢竟安冬說自己曾擒過黑衣社的一個殺手,王老爺子高看一眼,不然,肯定就是黑子類的出手就行了。但听安冬的意思好象可以單人獨挑他們兩人,最起碼確認自己不會輸。

王爺的臉上也露出了點小驚異,靠,這個小家伙也太狂了,他這兩手下,扔一個出去在地下世界都得掀起血雨腥風,這家伙好,一口就準備吃下兩個。

「你們怎麼說?」王爺對兩個手下說。

「那就請安兄弟手下留情這兩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本來還真不屑兩個一起下場對付一個後生小輩,但這家伙口氣太狂了。也是,給點教訓讓他長點記性。

兩個人立刻擺起了起式,典型的內家拳高手。

安冬不動,兩個高手也不動,因為安冬看似很隨意的站著,但兩個高手卻就是找不到可以攻擊的點,好象進攻哪里這家伙都能防到,而哪一個點又象都是可以攻擊的——當然,只要自己願意冒受傷的危險。

就這樣,大概過了四五分鐘,室內沒有一點動手的跡象,這不象是高手在過招,倒更象是小孩子在玩一笑三鼓嘴,三個像木頭人一樣的一動不動。

到底是在自己的地盤,又是兩個成名的人物,當中的一個漢子終于鼓起勇氣揮出了試探性的一拳。

敵動,我動,敵不動,我不動,這是爺爺教給安冬的最基本的搏擊常識。因為再好的守式,只要動起來就會有空隙。

安冬沒有接這個漢子的虛招,而是等拳頭靠近面門時微微一側,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側,這就是實招。

本來已經面門,漢子已經準備變虛為實,但安冬一偏,他也趕忙收勁擰身,不然就得露出一片空隙。但這時,另一個漢子一拳適時填了進來,第一個漢子已經減到最小的空隙,正好被他填滿。

好精妙的配合。如果說江鯤江蛟兄弟的那種一加一大于二的話,那麼這種配合就是一加一大于三,甚至大于四、大于五。

迎著第二個漢子遞過來的暴拳,安冬仍然是一側身閃過。

開門讓招,這是對對方無限的恭敬。

但王老爺子卻暗暗心驚,在自己兩在高手進攻下,只挪步子不動手就輕松避過,自己是第一次見到。再說,王老爺子自己也是練家子,當然明白那看似危險的躲避,其實安冬是躲得輕描淡寫。

兩個高手每人攻擊一拳之後,又是一陣對峙,再次騰身而上。這樣的往復幾次,就象放幻燈片一樣,放到一個鏡頭,停下,過一會再放一個鏡頭,停下。

幾次過後,王老爺子叫停了,他看出來了,安冬沒使全力,如果安冬使全力進攻,自己這兩個人不是對手。

「安兄弟,現在我們可以談談黑衣社的事情了王老爺子說。

安冬其實剛才就想到,王老爺子要考較自己的功夫,目的肯定就是看自己能不能扛起這個大旗,這畢竟是個秘密,並不宜路人皆知。

「請老爺子示下安冬恭恭敬敬地坐在王老爺子旁邊的椅子上。

「阿基,你說吧王老爺子看了劉基一眼。

「安兄弟,昨天我們審了和尚,他已經交待自己確實是黑衣社成員,」劉基沉聲說。

靠,這麼快就吐了?安冬不得不佩服王老爺子的手段,張亞光在于浩手里被審訊了n次,就是沒得到一丁點黑衣社的線索,只是以幾起命案起訴,已算是立了奇功,要是把張亞光送到老爺子這里來說不定可以得到更多的內幕,畢竟那家伙可是正兒八經的倭奴國人。女乃女乃的,是得想個辦法,看能不能從那家伙嘴里再搗點東西出來。

「黑衣社是倭奴國的一個神秘組織,至于是誰創的現在不得而知,多少年前這個組織就曾趁著華夏國的全面開放,以各種各樣的方式送進來大批好手。二十多年前那一戰,道上人都知道,雖然基本清除了黑衣社成員,但龔爺一門也好手損失殞盡。後來,黑衣社從倭奴國又派出了一些好手,還在華夏國內大肆搶拐五到十五歲的兒童,送入秘密訓練營,所以二十多年前,全華夏到處都在談什麼‘老拐子’,其實多數是黑衣社所為。這些被拐的孩子被訓練成死士,除了忠誠于黑衣社,他們什麼都不在乎

「和尚也是一個被訓練出來的死士,他利用各種方法混進了王爺這里,至于做什麼,他現在還沒得到命令,但可以肯定是為了搞垮華夏地下社會,甚至有可能對王爺不利。昨天他招了,自己跟張亞光本不相識,但一起執行過任務,所以認識。按黑衣社規矩這些人執行完任務後就換名重開一個新的身份,巧的是,他在哈市再一次踫到了張亞光,于是兩個人有了來往,其實這在黑衣社內是不允許的,因為黑衣社一直都是單線聯系

「和尚和張亞光都是偷偷聯系,一是為了不讓我們知道,二也是為了不讓黑衣社知道,這兩個家伙居然是戀人

嘔……,安冬要倒,靠,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居然是戀人,而這和尚還是個雙性戀,想想都變態,比狐二姐更要變態。

「他並不知道張亞光被捕,常去找他,這一段時間張亞光不再,他就經常去等,一等就是一個晚上。沒想到昨天剛去,就中了方局他們的埋伏,他知道是警察,所以下了死手,要不是被流彈打中,憑和尚的身手,那幾個警察一個活不了

「這個和尚還知道其它黑衣社的情況嗎?」其實知道和尚是黑衣社的人已經稀奇,如果不是這家伙怕事敗露,估計也不會在警察亮明身份後還下死手。因為無論是王爺知道他是黑衣社的人,還是知道他跟黑衣社有來往,他都只能是死路一條。所以,安冬更關心的是有沒有從這家伙嘴里搗出更多的東西。

劉基沒有回答安冬的話,而是朝王老爺子看了一眼,老爺子微微一點頭。

劉基接著說︰「和尚交待了,他是黑衣社的一個教官,從他手里共訓練出近十幾名殺手,一個鷹級、十多個鶴級。鷹級殺手上次被派出執行任務,已經格殺,十多個鶴級殺手有兩三個在我們這,大部分都已撒到了華夏各地。當然,這不是問題,因為他已經交待了全部這些人的聯系方式,只要按圖索驥,很快就能把這些人抓獲

「另外,」劉基一頓說,「他透露了一個令人我們以前不知道的消息,黑衣社是倭奴國一些極端右翼勢力組織的一個殺手組織,這些極端勢力多是奉行軍國主義或是軍國主義者的後代,他們對華夏有著一股莫名的仇恨。但如今的華夏,早就今非昔比,明的肯定不行。所以他們就派一些功夫高手,並在華夏內地搜羅一些敗類,進行地下活動,這些活動包括暗殺、竊取情報、破壞、販毒、販賣槍支等。反正只要有助于攪亂華夏社會秩序的,這些家伙無所不用其極

「背後這些勢力的名單……?」安冬望著劉基。

「和尚只是打手角色,並不知道上層的秘密,他也只知道自己這一處訓練點人數,但曾有一個倭奴國的家伙常來跟他聯系。我們要想挖後面的大魚就不能把他交給警方,可這事已經涉及到警察犧牲,所以我們也沒辦法,只好交出去,但交出去,線就斷了劉基顯然有點可惜,就是他們跟龍江省公安廳的關系再好,涉及到外地警察在哈市犧牲,這個凶手也是必須要交出去的,不然龍江省公安廳跟上面也沒法交待。

可公安的手段真的不咋的,一個張亞光這麼長時間就交出那麼點東西,哪象和尚,一下子把什麼都說了,可見黑道整人的本領那是警方所無法想象的。

我們現在經常說野蠻執法,對老百姓動武確實野蠻了點,但對這種頑固分子,不野蠻,你能得到想要的東西麼?

「那我們現在就得想辦法,如何跟倭奴國來的人聯系上,黑衣社太可惡了,最好能一網打盡安冬說。

「和尚說倭奴國這個家伙一般都是直接跟他聯系,除了他,這家伙不會信任何人

這倒也是,一個教官失手,最多其手下訓練的殺手被抓。當然,如果這家伙夠硬的話,說不定下面的人都可以保住。但一想到這安冬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如果和尚被抓,但卻象張亞光一樣,什麼都沒吐,倭奴國來人怎麼跟和尚訓練的殺手聯系?難道一個教練失手,他們就會放棄這個教練帶出來的所有殺手?這也太浪費人力和財力了吧

「這我們倒沒想到,我們光想著趕緊捕獲這些家伙了。而且,跟你直說,這些只能我們來做,我們已經要求和尚只交待自己拒捕的事情,其它事一概不得跟警察說。所以,現在這家伙已經進了警察手里,我們也沒辦法再問了劉基還是有點可惜把和尚交給警察。

安冬能夠理解,和尚作為王老爺子得力的打手,很顯然這麼多年沒少幫王老爺子干違法的事,如果全交了,估計上頭應該會有人找王老爺子談話了。

但劉基卻絕對相信,和尚不會說出一點有關他幫王老爺子所做的違法的事情,他對自己的手段很自信。任何人犯到他手里,想讓對方說的對方絕對不敢漏一個字,不想讓對方說的,對方也絕敢說一個字。

很快,和尚因殺害警察,罪大惡極,被從重從快審理處決,這條線又斷了。

王老爺子對安冬表現出了該有的禮貌,但不算熱情,不知根不知底,透露給安冬這麼多信息已經不易。其實,他也是為了撇清自己與黑衣社的關系,畢竟如果被安上勾結倭奴國的名頭的話,那王老爺子在華夏的地下就別混了。

華夏地下社會雖然也有你爭我斗,但對抗倭奴卻是空前的一致。所以在上世紀三十年代,才會出現滬市黑幫代替政府軍與倭寇進行巷戰,而保衛滬市的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跡。

此時,倭奴國境內一豪華別墅區一幢大型別墅的會議室里,幾個看似政府高官的人物正在進行著一次秘密會議。

「小澤君,我們這次的損失太大,再這樣下去,我們的人就要被華夏黑道給清除干淨了。而現在國內的形勢才稍稍安定,山口組、五菱會和伊賀派的高手現在都開始有點尾大不掉,特別是伊賀派,由于龜田和井下當選國會議員後,更是對我們的命令陽奉陰違,下面我們該怎麼辦?」一個穿西服打紅領帶的家伙對著坐在最上首的一位四十二三歲,戴著金絲眼鏡的男子說。

「華夏黑道?」那個被稱著小澤的嘴角一翹,「你認為這僅僅是華夏黑道嗎?」

「那您的意思是……?」黑西服一愣。

「你覺得華夏會認為這些僅僅是我國黑道的單獨行為嗎?」小澤反問了一句。

「噢……」,黑西服恍然大悟,既然華夏國已經意識到這並不是簡單的倭奴國黑道的單獨行動,那對付這些人的肯定不僅僅是華夏的黑道,華夏的政府肯定參與其中。

「這次不是殺了華夏的一個警察嗎?如果光是黑道,哪來的警察?我們現在只能祈求華夏的安全部門沒有盯上我們,否則……」小澤說著往椅背上一靠,「否則,我們真可能全軍覆沒

突然,小澤從椅背上一正身,對著黑西服道︰「板田垣君,你上次說的密本根家族要借你之手進入華夏的事,現在怎麼樣了?」

板田垣,一個古老而又神秘的家族,其幾百年來,一直是各級幕府的悍將,雖然倭奴國經過了多次的政權更迭,但板田垣這個家族卻能屹立倭奴國幾百年不倒,絕對有其強大的實力。因為哪一次政權的更迭只要有了板田垣家族的協助,那勝率無疑會大大增加。不僅在爭權過程中需要得到板田垣家族的幫忙,治理倭奴國同樣需要。因為板田垣家族不僅在各代政府、軍隊、商業領域有著數不清的人員,而且與世界各頂級黑幫有著盤根錯節的關系網,如意大利黑手黨、美國猶太幫、俄羅斯黑幫、香港三合會、台灣大圈幫等。任何一屆倭奴國政府,如果得到板田垣家族的反對,那其存在的時間絕對不會長久。

而密本根家族則一直存在于意大利,是一戰後做軍火生意迅速崛起的豪門,產業帝國已遍布世界各地,其最大的保護傘就是意大利黑手黨,但由于其產業多數涉嫌違法,所以在華夏一直未能鋪開。而板田垣家族因與倭奴國政府的密切關系,在華夏投資了不少正當行業,所以密本根家族很想能將觸角通過板田垣這樣的力量間接的伸到華夏。可作為老牌勢力的板田垣家族對密本根這種新興暴發戶,總有點不屑,所以談判一直未能談攏。

「這樣的家伙也想進入華夏?那是找死,一群只知打殺,卻沒有智慧的家伙板田垣不屑的搖了搖頭。

「不,我們現在需要他們,我們要把華夏的地下攪亂,這樣才能保存我們的力量,讓密本根做個出頭鳥也不錯,我們可以藏得更深一點,最起碼有時間讓我們緩一緩,」小澤陰陰一笑說,「我們要先把國內的這三股勢力擺平,然後才能騰出手來重啟華夏的事,不然這些家伙都不听我們的,我們的人力就太少了

「是,小澤君,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板田垣一點頭。

很快,密本根家族以板田垣家族的名義在華夏進行了大規模的投資,清一色的高級場所,五星級以上的賓館、豪華的休閑會所、大型娛樂城遍地開花。

當然在替密本根家族牽線甚至幫扶的過程中,板田垣沒忘了向這些場所大量的植入自己的手下,洋鬼子就是洋鬼子,人種的關系決定其不能象倭奴國人那要輕松的混入華夏世界。

一時間,華夏各地,是凡有密本根家族生意的地方,地下世界全部沸騰了,因為這些場所不交一分保護費,不鳥任何一地大佬,甚至有強勢擴張,力壓群雄的意味。

對于能輕松的從哈市救回方梅,安冬也感到有點意外,當然也幸好有王老爺子的幫助,不然就憑安冬一人還真不能獨闖王府。因為安冬知道,王老爺子除了那兩個貼身的,外面的高手還是數不勝數,這才是王者,相比之下,爺爺跟自己說的四大家倒遜色得多。

「你總算回來了,嚇死我了,我一直在想警察局長都被人抓了,該是何等強大的勢力文雅見安冬回來,特地親自下廚做了一桌,算是接風。在她們這些平民眼里,警察代表著國家機器,那是任何個人或團體所無法挑戰的,她當然不能理解會有那麼多的勢力,根本就不在乎這麼一個區公安局副局長,其實不要說方梅,比她大得多的,如果市局局長、甚至市長、市委書記在某些人的眼里也只是個小角色,只有那些副省級以上的高官才會對他們有一定的威脅。

就象白樺,經南市的市長書記要想請白樺吃頓飯,還得白樺有空,有空還要肯給面子,這就是區別。都是市民,你我想見市長書記一面都難,但市長書記卻要仰這些人的鼻息。

「怕什麼,我不是回來了嘛,再說了,有刀四爺這個老江湖,誰不賣三分面子啊安冬不想把自己說得多牛叉,刀疤四是個不錯的擋箭牌,現在的華安人人都已知道,刀四爺的豐功偉績,單挑華夏地下勢力第一高手——柳如是。

「我還是不放心,冬子,我們現在的資產已經夠大,我覺得我們還是盡量把精力投到正經生意上來,有些生意能不做還是別做了吧文雅說。

安冬當然明白文雅所說的是什麼,鐘磊調到蒙省做軍火、華英的股東孫亦福做毒品,這個文雅都知道。

「姐,你放心好了,我絕不會在華夏做大惡之事,我們的那些邊緣產業或灰色產業,不會有什麼事的。為什麼會出現這些邊緣產業和灰色產業,也是政府需要,發展經濟的需要,如果政府嚴厲打擊,誰會一天到晚提著腦袋干這個?毛老人家在世的時候,也沒听說有這些產業呀,對不對安冬說。

「話是這麼說,可還是擔心

「姐,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你放心吧,我有數安冬拍拍文雅的手。

「嗯,姐只要你好就行,現在除了孩子、父母,你是我唯一的牽掛說到這,文雅的臉有點紅。

「姐,你對我真好安冬一手輕輕攬過文雅,他有感于文雅從來都是對自己象親人一樣的看待,除了孩子、父母,自己是他唯一掛念的人,不就是把自己當成她的男人了麼?對于文雅這個矜持的女人來說,這樣的表白已經非常直接。

「你是姐的男人,姐當然要對你好文雅害羞的把頭埋到安冬寬闊的臂彎里。

「姐,我餓了,」安冬在文雅耳邊說。

「哎呀,看我,光顧著說話了,飯已經好了,走吧文雅準備推開安冬,拉他到廚房。

「不是肚子,是那餓了安冬有舌頭舌忝著文雅的耳垂。

「小壞蛋,先吃飯,」文雅把頭一撇,伸手在安冬的嘴巴上輕輕一擰。

「肚子沒那餓得急,」這貨說著,雙手就摁到了文雅高聳的雙峰上。

「嗯……」本來推辭也就是個形式,既然已經被攻城掠地,文雅也就徹底繳械投降,任由安冬肆意妄為。當然這里面,她自己的配合也是必不可少。

很快,房間里只剩下兩具雪白的翻滾在一起的**。

粗喘綿吸、高唱低吟,一曲春意盎然的和歌在醉意吹響,主唱手象奔馳在草原上的駿馬,而和歌者則象那技藝嫻熟的騎手,兩人的配合簡直是天衣無縫。

終于……終于一聲高呼與一聲低吼在房間里同時迸發,兩具高速蠕動的**象兩塊犬牙交錯的岩石緊緊的貼在了一起,一動不動。

「姐,吃飯不?」過了一會,安冬拍了拍趴在自己身上的文雅。

「我不吃了,姐都被你給干死了,連起床的力氣都沒有了文雅懶洋洋地說。

「來,我抱你,」安冬說完,雙手托起文雅的嬌軀向飯廳走去。

「壞蛋,放下我,外面窗子沒關文雅掙扎著。

「誰願意看誰看去,羨慕死他們安冬才不管文雅的掙扎與叫喚,三步兩步就抱著文雅來到了飯桌前。

飯桌上擺著文雅做的滿滿一桌的各色菜肴,還有一瓶開了蓋但還不倒的紅酒。

「姐,你想撐死我啊,做了這麼多菜安冬抓起筷子就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到了嘴里。

「你不是一直‘貪吃’嘛文雅滿臉緋紅,一臉春色,當然這話里的意思也就由得各位自己去想羅。

「我是‘貪吃’,現在中場休息,等會再吃你安冬咧嘴一笑。

「得,你饒了我吧,你要還餓著,就去找你的方大局長,姐都三十好幾的人了,可陪不了你瘋文雅說,剛才安冬的瘋狂可讓她徹底繳械了。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嘛。嘿嘿」某貨恬不知恥的一笑。

「去,姐才不如狼似虎,有你一個姐就心滿意足了

「那是因為我是公虎這家伙齜牙說。

「去……」文雅嬌嗔一笑,拿起酒瓶給安冬倒上酒。

滿園春色啊……

當然,酒飽飯足後,注定又是一番壯麗河山春意濃,不過……不過……你我都沒有偷窺的可能,嘎嘎……。

經過一段時間的安排,許阿蠻和于浩的婚禮就定在了五一于華府舉行,由于可以放假七天,所以大多數親朋好友都能來祝賀。

其實只有于浩家有親眷,許阿蠻和安冬一樣都是孤兒,根本就沒有家人,但作為華安董事長的姐姐,許阿蠻的婚禮還是受到了太多的各階層的祝福。

政府層面,省委齊天勝書記和上次華英開業來的副省長雖然人未到場,但都送來了花籃和禮金,錢不多,兩千塊一個,但卻表示安冬結交官員的檔次。市里市委書記韓朝功、市長、市政法委書記顏楓到場,加上其它幾個常委基本息數到場。

一方面,于浩作為市公安局局長,正處級干部,結婚請領導到場也是正常。另一方面,無論是市委書記還是市長,現在都模不透安冬的背景有多深。混商場,多個朋友多條路;混官場,同樣如此。何況韓朝功一直認為自己這個市委書記,很大程度來緣于安冬的運作,雖然安冬自己也覺得荒誕,畢竟他啥都沒做啊,可他說卻沒人信。

對于市里各局部委辦的一把手,基本也全都到場,特別是公檢法這一塊,連各區、縣的一兩把手,甚至各派出所的一二把手也都到場,簡直就是江漢市政府官員的一次大聚會,比開干部擴大會議到的人員還齊。

而江漢市的商賈,甚至蘇寧省包括蘇寧省的一些大企業家也前來祝賀,不是沖于浩,也不是沖許阿蠻,而是沖著安東。

世英集團、江海集團、胡氏集團(現屬華安),省城的惰熊、江漢周邊四市大佬,所有這些土地上,地下世界的大佬們也全部派大員到場。

婚禮現場熱鬧奢華,作為孤兒的許阿蠻從沒想過自己的婚禮會有這麼多高官、巨商、大佬、親朋,整個婚禮感動得她是熱淚盈眶。

就在婚禮舉行到一半的時候,外面耿天柱匆匆走了進來,在安冬的耳邊低低說了兩句,安冬一驚,連忙起身,跟韓朝功等打聲招呼就走了出來。

門口站著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身邊跟著四個精壯的漢子,一看就是那種鐵血保鏢。

「您是……?」雖然來人自報是東北王老爺子的人,但並沒亮明身份。

「我叫王振豐,您是安兄弟吧?這是家父的拜貼,」來人遞上一紫紅色拜貼,接著說︰「到了這才知道今天是安兄弟姐姐結婚,沒來得及準備,所以這是一點薄禮,請安兄弟收下

王振豐說完,身後的一個保鏢從口袋里掏出一個信封,遞了過來。

信封很厚,安冬一眼就可以看出應該有二十萬。

「王哥,不必客氣,既然來了,先請進去喝一杯喜酒,」安冬一側身,將王振豐讓進了宴會廳。

在整個婚禮過程中,王振豐基本沒動筷,只是象征性的和新人踫了下杯,而其它四個保鏢亦是如此,而且王振豐看起來滿臉愁容。

安冬知道王振豐有事,但現在是阿蠻姐的婚禮,他不想在婚禮進行過程中有任何意外,他要給阿蠻姐一個美滿的婚禮,一個幸福的家庭,所以並沒有多跟王振豐說話,只是說宴會後他們單獨聊。

現在的宴會廳中,如果有人知道眼前這人叫王振豐的話,那麼無論是市委書記市長、還是世英、江海都會主動跑過來與之搭訕,可安冬卻不知道王振豐的身份,只認他是王老爺子的兒子。

王振豐,美國華人商會副會長,福布斯全球華人富豪榜第五位,興業公司總裁。

「冬子,一會咱們是不是一起去給阿蠻姐鬧新房去?」方梅作為安冬的正牌女友,當然被安排在了親屬的桌子上,即使這樣,她也沒能跟安冬說上幾句話,今天來的客人大多是安冬在接待,因為大部分人是沖著安冬的面子來的。

「我?呵呵,哪有弟弟去鬧姐姐新房的,你陪著他們去就行了安冬一笑,他知道方梅那愛鬧的性格肯定不會放過這大好時機。而于浩的那些一眾兄弟也都是性情中人,難得的機會,大家一起鬧一鬧也好。

再一方面,他知道王振豐肯定有要事要找自己,不然不會突然出現在婚禮的現場。會不會跟密本根家族最近在華夏的強勢擴張有關?作為新興三省大佬,地下世界首屈一指的人物,道上的消息肯定也是有所耳聞,雖然密本根家族還未入侵到自己的地盤。

總算等到婚禮結束,人員散盡,唯有王振豐帶著四個保鏢未動身形。

「王哥,請跟我來,」安冬將王振豐讓進了華府的一會客廳,秘書送來茶水出去後,保鏢也跟著出去,並關上了房門。

「王哥……」安冬剛要說話,手機響了,是袁靜打來的。

「抱歉,我接下電話,」安冬摁下接听鍵,「靜子,什麼事?」

這麼晚,袁靜給自己打電話會是什麼事?他知道自己在接待客人。

「冬哥,阿蠻姐讓我問一下,這位王先生是什麼人,」袁靜說。

「怎麼了?」許阿蠻沒見到王振豐呀,只是象征性的敬了杯酒,她不可能記住所有的賓朋。

「王先生的禮金太貴重了,整整二十萬美金

美金……?靠,開什麼玩笑,二十萬人民幣已經算是高了,象世英、江海、胡氏,也就每家十萬。二十萬美金?整整一百六十萬人民幣,這王振豐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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