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1-13
唇角勾起自嘲的弧度,我越過鐘天黎頭也不回的向門外走去,眾目睽睽之下,我這惡人想來也不會被描寫成灑月兌的轉身,而是狼狽的逃竄吧?
管它女乃女乃的,耳畔暴跳如雷的震怒聲漸漸變小,越發低不可聞,我隨手挽下飄飛的發際,飛身躍過一座座屋頂,腳尖或輕或重的點過褐色的磚瓦。
翻牆躍出戒備森嚴的王府,我將紙扇斜斜的插在腰間,心情不好時,自然要去煙花之地瀟灑一番,說起來來到天凌三個月,連煙花之地的所在,排行姣姣的名牌花名是什麼都不曉得,實在不是我鳳莫惜的作風。
想那些年,每次懸于屋頂,如痴如醉的注視著房內令人愛恨交織的身影,听那流水般的奏曲,音質悠悠高山流水,只可惜卻不是為我所奏……
只是母皇連這竊音思人的時間都不會給我太久,每每听到那猝然緊繃的琴音,短促的驚呼,我就知道……該走了。
天鳳王朝的花樓有個規律,不,應該說所有國家均是這般,但凡名牌花魁,必是奏的一手好曲,不是那些俗脂
庸粉嬌媚露骨的艷曲。
清雅的曲子在微醉的茫然間像極了懸在屋頂外,涌入耳畔的調子……
每個寂靜的夜里,夜不歸總會迎來一個最晚的客人,只听曲子,不點小爺,一個人獨飲獨醉,與名牌魁榜獨處卻從未近身,只是夜半留下一把票子,帶著微醉的氣息躍出窗外,酒不醉人人自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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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常來玩啊……」
「哎呀∼∼你真壞……佔人家便宜……」
「小娘子∼嗝∼來陪大爺喝一杯,嗯呵呵,大爺重重有賞!」
繁華的夜色不再屬于女人,望著那些涂抹的花枝招展,一個個柔弱無骨依在男人懷中的女人,我方才意識到……這里,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
「哎唉,這位姑娘,這不是您來的地方……」
「我來找人的……」蹙了蹙眉,瞥了眼徐娘半老的老鴇搭在我臂上的五指,隨手將兩張銀票塞向丹紅的五指下,附耳道︰「我家相公喜極了媽媽這里的姑娘,我來這里學上幾招,也好留住我家相公的心吶,還望媽媽成全才是
「這樣啊……」老鴇眯縫著眼楮瞥了瞥手中的銀票,繼而眉開眼笑︰「應該的,應該的,說句不中听的,這是個男的都愛腥騷的貓,您那,是來對地方咯
「如花!接客了!」
如花……
眼角下意識地抽了抽,如此俗不可耐的名字,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名牌旦角,不過沒關系,只要混的進來,要誰作陪還不是老娘說了算?
靜……
客房內,那個一張大餅臉的姑娘愣愣的盯著我,差點沒哭出來。
「老娘半年沒接客了,以為總算來個識貨的,沒想到竟然她媽的是個女人!」
「呃呃……」我半舉著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半天憋句︰「要不……我找媽媽把你給換下去?」
「去你的吧,姐姐半年才接次客,算了,姐姐不嫌棄你
呃……我嫌棄你可以不啊?
瞪著眼楮望著一臉求欲不滿的如花,我酒還未喝下去,就听這貨嘀咕著︰「看你縴腰長腿媚狐子臉的,我看你相公不是對你沒感覺,是不行吧?」
噗……
一口酒硬生生的給我噴了出來,不行?腦海中閃過鐘天黎的面孔,我唇角抽了抽,含糊的閃爍︰「他……是喜歡這里的頭牌
「頭牌?噗哈哈,妹妹是真不曉得自己有多誘人那?」如花將兩條粗腿搭在桌面上,一手拍的桌面震天響,「老娘承認方墨顏那妞是有幾分姿色,但跟你比起來可就差遠了
「是嗎?」
「怎麼不是?要我說你家相公可真沒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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