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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真的解月兌了,閉上眼兩串淚滑出了眼眶,與這個世界訣別,與這個男人訣別,希望孩子活著。愛睍蓴璩這是她最後一絲念想。

孩子與母體一分離,電腦儀器發出尖銳的鳴叫聲,寧夢菲握拳的雙手緩緩張開,全身一軟。孩子沒有哭聲,臉色發紫,眾醫生一陣慌亂。

主治醫師一聲令下︰「快,孩子缺氧,實施搶救。」

所有的人都圍著孩子實施搶救措施,華叔伸手探了探寧夢菲的鼻息,手指掰開她的眼皮,瞳孔放大渙散,拿出听診器探向她的胸口,公式化的做完這些,轉頭看向依然抽著煙的閆熠。

他臉色蒼白,一雙眸子比剛才還要空靈,沒有了一絲光亮,看不出喜怒哀樂。

「熠少…節哀……」華叔走到他面前,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走出了急救室。

華叔剛走,發出一聲嬰兒洪亮的啼哭聲,所有人頓時松了口氣,主治醫師全身一軟癱坐在一把椅子上,微微喘息著。

「熠少,是個男孩,孩子搶救過來了。」

閆熠丟了手中的煙頭,眼神直直的盯著躺在血泊中的小女人,緩緩走了過去,彎身俯視著她,伸出左手佛開汗濕貼在她額前的幾絲秀發,動作輕柔的好像怕吵醒睡夢中的人兒一樣。

十二年前,搬開廢墟堆,一張花貓似地小臉出現在他眼前,那雙會說話的亮晶晶的眼楮,就那樣無助驚恐的望著他,听見手下對他的稱呼,她開口對他說的第一句話是‘熠哥哥救我,我好怕。’他記得清清楚楚,第一次見面,那雙大眼楮里面是滿滿的依賴和信任。

伸手抱起她輕如鴻毛的身子,沒有看孩子一眼,腳步沉穩的走出了搶救室,沒有悲沒有喜也沒有怒。平靜的不像正常人類的反應。

邵風和一群手下緊張的立在門口,看著閆熠抱著寧夢菲走了出來,寧夢菲兩只胳膊耷拉著,頭也向後吊著,露出一大截潔白的脖頸,隨著閆熠的走動,頭和四肢輕輕擺動著。

所有人幾乎同時皺緊了眉頭,擔憂的跟在了閆熠身後,沒人敢出聲安慰,連一句‘節哀’的話都不敢說。

軒少成了廢人,熠少要是這樣倒下了,整個閆家會被各方勢力撕的連渣子都不剩。

閆熠抱著寧夢菲走去的方向讓眾人又驚又錯愕,那是太平間。

他怎麼可能會這麼平靜?完全在所有人的想象外。

到了門口,邵風顫抖著雙手快速的幫他打開了太平間的門,小心喚了句︰「熠…熠少。」

「滾。」閆熠毫無情緒波動的說完這個字,抱著她走了進去。

動作輕柔的把她放在一張潔白的床上,蓋上潔白的床單,低頭盯著她,妖涼的一笑︰「喂了十二年,怎麼還是這麼輕?嗯?是你沒用……還是我沒用?」

寬大陰冷的太平間內,只有他的聲音,女人依然一動不動的躺著,嘴唇的顏色和臉上的顏色一樣蒼白,兩排小蒲扇似地睫毛輕輕蓋著。

「寧夢菲…」閆熠輕喚一聲,俯左手撫模著她冰冷的小臉,聲音輕顫︰「記住,把你活著抱進閆家,死了,抱出閆家的……都是閆熠,這個名字放在眼里,記在心里。听到了嗎?嗯?」

太平間的門忽然被推開,一大群手下擁在門口,緊張的表情不亞于面對世界末日的來臨。

閆熠驟然轉頭一掃門口,眸子中哪有半點平靜,那是一頭受傷發狂的野獸的眼神,邵風在了解不過這個眼神的危險性了,立馬示意眾人推出去,關上了門。

他們只是怕他想不開,做什麼極端的事情。一時著急就闖了進來。

恢復安靜後,閆熠從口袋中掏出那枚被她當掉的鑽戒,上面纏了半圈紅線,拾起她冰冷的小手,笑著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印下一吻後威脅道︰「下次再隨便賣了……我……決不輕饒。」

他依然自說自話,好像忘了一個死掉的人,更本不可能再做什麼違抗他命令的事了。

盯著她蒼白如紙的唇,閆熠忽然閉眼低頭貼了上去,凶狠的一口咬住,兩顆淚同時滴落在她的小臉上,順著臉頰流入她的發絲。他緊緊的咬住她的唇,從來沒有過得狠,嘗到了她的血腥味兒也沒松口,更多的濕潤,如珍珠打在了寧夢菲的小臉上。

狠戾,歹毒,是他的標志,咬她唇的狠勁恨不得把她吞噬下月復才肯罷休。

他品嘗著她的血的味道,女人的手指微微動了下。他依然狠狠的閉眼咬著,直到不再有淚水滴在她的臉上,才喘息著松開口,微微退開些許輕輕貼著她受傷的唇,睜開眸子,里面重新恢復了一貫的清冷,只有眼眶發紅,左手溫柔的佛掉她唇角的血跡,唇瓣上留下了幾顆他的牙印,很深,很深。

「菲兒,我給你做個記號,下輩子,心里只準裝我進去,否則,你會比這輩子死的還慘,記住了嗎?」

他第一次說這麼幼稚的話,相信有下輩子。

說完提起白色的床單,閉眼不再留戀的看一眼,緩緩蓋向了她的小臉,伴著動作輕聲說道︰「菲兒,如果有來世,我,一定在最干淨的年華,就娶你。」

萬千寂寞的轉身,踏出太平間,他變了神色,如同凶殘的孤魂野鬼。

就在太平間的門合上的那一刻,純白的床單動了下,露出一雙迷蒙虛弱的淚眼,盯著消失在門口的背影,低不可聞的說道︰「閆熠,如果有來世,我,一定早早的,嫁給你。」

****************************本人幕色君子***********************

閆家大宅,冷鷹帶著一大票手下押著一個男人,從外面回來。邵風一見人回來了,立馬迎上去︰「熠少在地下儲存室。」

男人一听‘熠少’二字全身顫抖的就像篩子,被塞住了嘴巴,只能不停的掙扎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帶下去,」冷鷹對著押解男人的兩個手下吩咐。

兩名手下押著掙扎不休的男人進入地下室,

里面很黑,剛進去眼楮不適應,看不見一絲光亮,伸手不見五指,平添了幾分陰森氣,一股濃郁的煙味兒撲鼻而來。

門口來人的響動驚得老鼠四處逃竄,發出‘嘰嘰’的叫聲,男人掙扎著不願意下樓梯,一個手下取掉他口中的布團,一腳狠狠的踹在他上︰「下去!」

「啊…………」男人慘叫一聲順著樓梯滾到了底。掙扎著想要爬起身,抬頭發現一點火光忽明忽暗,像似有人在吸煙,雖然很黑,但是那人注視在他身上的視線,光感十足,冷森森的就像要喝血吃肉的餓鬼。

他知道這個人是閆熠,閆家大少的狠毒道上估計沒有幾個人不知道,男人慌亂的爬起身,勉強鎮定情緒後問道︰「不知道熠少找我有什麼事?」

「傷那個女人,誰指使的?」黑暗中閆熠的聲音依然清冽動听,平平淡淡听不出情緒。

男人抹了把冷汗,松了口氣︰「我不明白熠少的意思,我雖然也干一些不正當的行業,但是從來沒做過什麼欺男霸女的事情,你的手下無緣無故把我抓這來,我也覺得很納悶。我真的不知道,是誰傷了熠少的人。」

「活路我給了,是你自己不要。」閆熠熄了手中的煙頭,‘嗡’的一聲電鋸的聲音響起,一步步向男人的方向走了過來。

適應了地下室的光線的男人,此時能看清楚閆熠的純白襯衫和他手上不停轉動的電鋸,嚇得雙腿發顫。

前天兄弟四個接了一個陌生人的一票生意,這人只在電話中和他們聯系,事後想想,這人多半連聲音都做了假,本來一听這個女人跟閆熠有瓜葛,他們沒打算干的,但是對方給的價錢實在是吸引人,一想反正這個女人是閆熠不要的棄婦,劫了閆熠給她的一筆錢也歸他們,所以就心動了。直到昨天兩個兄弟去取那人給的錢,一去不復返,本以為那倆兄弟吃了獨食了,第三個兄弟氣沖沖的去找也沒回來,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他敏銳的察覺出不對頭,還沒搞清狀況,就被閆熠的手下逮住了。都怪一時疏忽被錢蒙了眼,連暗中指使他們的人都沒搞清楚。

男人一步步向後退著,嚇得都快尿褲子了,顫抖著聲音求饒︰「熠少,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是誰指使的,求你高抬貴手,我也是被人陷害的,我的三個兄弟多半被指使的人滅了口,只要你放過我,我…我馬上去查,我一定把幕後的人給你查出來。」

「遲了。」閆熠把男人逼在了角落,說完又拉了兩下手中的電鋸,手起刀落好不利落。

「啊~~~~」一聲殺豬似地尖叫,在狹小的空間里,幾乎能貫穿人的耳膜,男人驚恐的用手去擋劈頭而來的電鋸,一只手被生生的鋸掉,血色一噴,灑了閆熠一身。

男人痛的彎腰抱作一團,不停顫抖嗚咽。

「誰指使的?」閆熠依然沒有什麼起伏的語氣。

此時男人才知道這個聲音到底有多陰寒,恐懼使得他瞳孔不斷的擴大,全身抖的更厲害了,開口艱難的求道︰「熠…熠少,真…真的不知道…是…是誰指使…求你…放我…一馬…」

‘嗡嗡’又是兩聲拉動電鋸的聲音,接著是男人更慘烈的嘶嚎︰「啊~~~~~~~~~」

「誰指使的?機會不過三。」

「熠…熠少…我…我真的…不…不知道…是誰…我們…只是搶了…那個女人…的錢…我兄弟…踹…踹了…她…一腳…我知…道的…全部…都說了……」

「啊~~~」這次男人的慘叫很短暫就安靜了。

地下室的門口,邵風等人面色嚴肅的立著,這次閆熠是真的怒了,真的狂了。少女乃女乃對熠少來說,就好比是一束陽光,高傲的熠少卻是一朵向往陽光的向日葵,這個比喻一點不夸張。只是有些人愛的太深,存心讓所有人看不見。

閆熠從地下室走出來,神色清冷一身血色,這是他第一次讓閆家沾上這種東西。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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