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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用嘴嘴巴堵住慢慢消氣

未等夜未央反應,元夏的臉就在眼前無限地放大,唇瓣被死死地吸吻住,腦後更是被按著不得動彈。愨鵡曉

一個帶著深深想念的親吻在默默地傳遞給她。一個月了,他每天除了公事之外,最想念的人就是她了。

「唔……。」夜未央好不容易才掙開他唇瓣的禁錮,吸進新鮮空氣︰「元夏,你怎麼來了?」她明明讓扶相把他留在南道城邊關坐鎮的。他一個皇帝在最前線,太危險了。

元夏的額頭抵著她的,擁著她的姿勢不變,閉著眼楮,細細地聞著她身上好聞的氣息,低聲柔道︰「阿璃,我想你了。無時無刻不在想與你在一起,陪著你,看著你指揮千軍萬馬打仗的帥氣樣子。接到你的捷報,你不知道我有多想陪在你身邊一起分享那份勝利。我就知道,我的阿璃是最捧的,世上最珍貴,無人可比擬的。我是主帥啊,當然要來!就算不為你,我也要為我們的子民征戰在最前線,與戰士們在一起。」

夜未央笑罵了一句耍嘴皮子。讓他在椅子坐下,她自己坐在他的對面,指著桌子上的地圖道︰「銅州攻不下來。你看看,有沒有什麼好計策?」

「這幾天來的路上,我也一直有看這地圖。覺得我們暫時守在這里不動的話,可以守住不讓他們往南赤方向進犯。而且你看我們現在駐軍的地形,宜守不宜攻,在這里留守三萬兵將便是萬夫莫開。余下的兵將,我想讓他們趕往蒼神的鳳飛關,從那里的石雀城攻入東元國。這也就是你原來的設想,從那里撕開一個口子,進入東元國的月復地,一路直上,攻進上京皇都。還有,阿璃,我們的孩子好象被抓了。」

「你說什麼?什麼被抓?」夜未央知道他口中的孩子是指自己的寶寶。寶寶與長惠不是被接進皇宮里了嗎?

「但我剛才接到可靠的消息,說長惠公主和孩子都被秘密帶到銅州來了,以此來威脅我們退兵。」元夏道。

「那你怎麼說好象呢?又說可靠消息。到底是什麼情況?你趕緊給我說清楚。」這會哪怕他是皇上,她也幾乎是吼著問了。對于孩子,她一听就心急如焚,難以冷靜下來。

「听說長惠公主用簪子刺傷了慶皇,慶皇大怒,便叫人把長惠和孩子押到這里來了,可能是想用他們來逼你退兵吧。但情報上面說,長惠只抱著一個孩子來的,還有另一個孩子留在皇宮里了。所以,我說的好象就是指被長惠抱來的孩子,不知道是不是我們的孩子?」

「不管是誰的孩子,也不應該這樣做。慶皇曾說過很愛長姐的,他怎麼舍得讓自己喜歡的女人和孩子來做人質?他這樣做還是不是人?連虎毒都不食子,他倒好,連女人和孩子都想殺了?」夜未央怒喝。

「太可惡了!」夜未央憤而站起。原以為長惠會為了孩子在皇宮里在慶皇面前能委曲求全,暫時屈身在皇宮,先求得人身安全,拖到她能想出辦法來救她們出來。這會情勢,卻全逼上來了,沒有一絲一毫的轉圜余地。

「阿璃,我想今晚就帶人把他們救出來。」元夏商議道。

「不,我自己帶人去。你是一國之君,不能冒這個險。」夜未央斷然拒絕。

「不,孩子也有我的份,我一定要去。」

夜未央急得差點要撫額痛嚎了,不,不是痛嚎,她想哭。那個她才抱在手里沒兩天的孩子啊!除了知道他有一雙紫眸之外,她對他其它的五官反倒記得有些模糊不清了。但他閉著眼楮睡覺的可愛樣子,經常會浮現在她的腦海里。雖沒有時時刻刻地想著,但對孩子天生的那種牽掛,從來就沒有卸下過。

看到她難過痛苦到想哭的樣子,元夏慌了,急忙站起來,伸手把她摟進懷里輕聲安慰︰「別哭,孩子會沒事的。我們的孩子有靈族的血脈烙印,不會那麼輕易就出事的,一切都會逢凶化吉的。別哭,你這樣子看得我也好難受,不知道該怎麼來代替你承受才好?阿璃,我的阿璃,相信我,孩子真的不會有事的。你看看我,一出生,就遭受過不少人的追殺和暗害,不也活過來了?那年受傷差點死在雪地里,不也是遇到你而活過來了?阿璃,別哭……。」

夜未央這會把頭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前,鼻頭酸酸的,拼命抑止住那股想哭的感受。她不要那麼軟弱,長惠和孩子還在等著她想辦法救呢!這時候,自亂陣腳的話,更容易陷入對方的圈套。

「阿璃,別哭。就算我們一時救不出長惠公主與孩子,我們還可以跟他們談交換條件。我們不是有他們的戰俘嗎?用他們來換,用赫連宸來換,不就可以了?」

赫連宸?夜未央止住了悲傷,怔怔地抬起蒙著水汽的墨眸,呆呆地問︰「你剛才說的是赫連宸?」

元夏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道︰「是的。還有赫連宸。他被母後施了田螺蠱,一直呆在一個地方,不會走。母後原來是想用他來逼東元國退兵的,但沒想到阿璃很厲害,根本就用不……。」

元夏的話被夜未央猛地一推止住了聲音。

「赫連宸在你手上,為什麼你一直沒有告訴我?」夜未央厲聲喝問,一雙墨眸陡然迸出冷冽的光,把元夏的心都快要凍僵。

「我也是在你帶兵走後收到母後的信才知道的。而且就一直跟在我們軍隊的最後面,用一個鐵籠子關著,他天天在里面睡覺。你也知道的,中了田螺蠱,他哪兒也不會走,只知道呆在那個籠子里。」

「那他現在人呢?田螺蠱要怎麼破?」夜未央氣憤地往外走,要去找赫連宸。她完全沒有考慮到現在是在盟軍的隊伍當中,而赫連宸卻是東元國的宸王。兩人站的立場是敵對的。她現在就是想見他,心里堵了太多的事,見見他,也許就會平靜下來了。

「還在鐵籠子里啊!只要揭開那層罩著鐵籠子的黑布,就可以自動破解田螺蠱了。阿璃,阿璃……。」元夏緊跟在她的後面往外走。

太可惡了!皇太妃實在是太可惡了。現在夜未央真有點後悔那天晚上沒給她一個教訓。最初覺得這皇太妃談吐及個性挺平易近人的,又不擺架子,與人相處又爽直。沒想到,這些都是表面看到的假象,真正的她,才是背後玩手段的高手。這會,夜未央才覺得此女心思深沉得可怕。

「阿璃,我知道你很生氣。但現在雙方正在打仗,如果放他回去的話,他肯定會去石雀城上任,到時候,別說想攻下東元國,就算是想拿下石雀城,我覺得也很難。他的狡猾,天下聞名。俗話說放虎歸山,後患無窮。你可要三思啊!阿璃……阿璃……還生氣啊?」元夏一邊解釋一邊不停地喊著阿璃的名字追著夜未央往軍隊的最後面走。

一路惹來不少將士們的側目,大部分的人都含笑望著他們這對妙人,都覺得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不僅僅是因為外相,更是因為他們的地位都差不多。如果倆人聯姻的話,那以後他們的軍隊就天下無敵了。一個擁有神能力的聖女,一個有神物眷顧的皇上。

有些膽大的甚至還敢開他們皇上的玩笑,痞痞地教他︰「皇上,喊總將軍的名字有什麼用啊?您的嘴巴應該堵上她的嘴巴慢慢消她的氣才對。」

「是啊!對于女人嘛!嘴巴說不如做更好!皇上,快追上去,抱著我們的總將軍,狠狠地嘴她!把她的心嘴軟!」

「對!皇上,嘴她!嘴她!快嘴她!」軍隊里出的兵將都比較痞,開點葷玩笑都很正常。一人說起,便百人起哄。霎時,惹來大把的兵將湊熱鬧過來看。

「閉嘴!都給朕閉嘴!該干嘛干嘛去!」元夏怒喝。

「皇上,我們閉嘴是沒用的。您得想辦法讓總將軍張嘴。」

「哈哈哈……。」

「總將軍就原諒我們年輕英明,玉樹臨風俊美的皇上吧!」也有人替元夏說起好話來了。

「都閉嘴!誰要是想負重泡一個時辰江水的,就繼續張嘴說話。」夜未央怕他們說的話越來越過份,越來越沒分寸,便停下腳步厲聲喝道。本來就心情不好,還要听他們這些烏七八糟的痞話。換了平時,她肯定不會管,笑笑也就完事。但這時候,她有心事,說的話口氣便重了下來。

霎時,軍帳兩邊站的將士們個個噤若寒蟬,這幾天沒打仗,可夜未央也沒少折騰他們,成批的人被趕去江邊特訓,練閉氣,負重游泳等各種聞所未聞的訓練方法,把他們個個操練得筋疲力盡。現在一听說要負重泡一個時辰的江水,一個個便乖乖地閉緊嘴巴溜回軍帳里去了。

耳朵清淨多了,夜未央遠遠看到軍隊後面果然有幾個被黑布密密實實罩著的籠子,不由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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