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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央給皮卡洗干淨身子,再用棉布把它的身子擦干,不時扭頭朝寢殿的門口望去。ai愨鵡

咕嚕咕嚕……皮卡叫著,在桌上翻傳身子,四腳朝開,敞開肚皮低低地叫著。

「墨靈,皮卡肚子餓了,你把那碟水晶糕拿過來吧,我來喂它。」皮卡吃得少,一般喂食的話,兩三天才喂一次,所以它的身子基本是不長的。初次見它是這模樣,現在也一樣,一點變化都沒有。

正在喂食,煞天沐浴好回來,除去白天那套華麗錦服,穿回了他以往象商家小公子的服飾,掃了眼室內的情況,便坐在一旁打坐調息去了。

以前,他們經常這樣相處,安然、恬靜。今晚,空氣中卻有種難言的壓抑。

夜未央喂了半塊水晶糕給皮卡之後,墨靈墨煙把床鋪好,便退了下去。這會,顯得整個寢殿更加的寂靜無聲。

夜未央看了看煞天沒有想搭理她的意思,便輕輕地拍了拍皮卡的小腦袋說︰「皮卡,睡覺去了。」

以往她說睡覺,煞天都會自動地將他的鋪蓋拿到她的床前鋪好,跟她一起分臥在不同的地方,臉上帶著心滿意足又幸福的干淨笑容。這會,他仍然在打坐,一動也不動,冷峻的臉上,毫無表情,長而濃密的眼睫毛蓋在眼瞼下,顫都沒顫一下。

看到他封閉自己拒絕交流,夜未央就算有心想跟他說什麼,也無法開口了,只好郁悶地躺下睡覺了。

第二天大清早,元夏就闖進來了。他最近總是這樣,一大早的就過來,說是叫阿璃起床,其實是想看看本來他新婚的宮殿寢室里,那個凶神惡煞的少年是不是真的老實本份地睡在地上保護阿璃。

如果不是母後阻攔,說他九五之尊豈可屈尊絳貴,有辱皇室臉面?否則,他也想在阿璃的床前佔一席之地。

「阿璃,今天母後說要去清怡山莊避暑,我們也可以一起去。那地方剛好是龍脈的山腳下。這樣,我們明天去龍脈月復地,就方便多了。」元夏帶來的話,讓夜未央暗自高興。

「這是皇太妃臨時起意的嗎?」她坐起來,下了床,問道。

「是的!早上在朝堂上,大家都覺得悶熱,章丞相出的好主意。于是,母後就同意了,這會宮里都在收拾去山莊的東西,午膳後就可以出發了。」元夏興高采烈地講起清怡山莊的幽靜,風景如何的美麗,正是炎夏避暑的好去處。

「嗯,那家伙昨晚沒回來?」元夏沒見到煞天的身影,問。

「回來了。他打坐調息到清早就被沈長生約走切磋去了,估計等會就會回來了。」夜未央在元夏喋喋不休講山莊的美麗時,就梳洗好了。在白天的光線下,夜未央又仔細地看了看手腕上的睡蓮夜玉,真的很漂亮,特別是那朵天然帶著藍色花蕊的睡蓮,栩栩如生,花骨朵靜靜地綻放在腕上。

看到她喜歡自己送的東西,元夏的心里笑開了花,臉上的笑更加艷迷人,風流邪魅。

听到避暑的地方離龍脈近,夜未央便收拾了一些要去龍脈取玉璽靈珠的工具,為了預防萬一,夜未央還把自己防身的暗器都帶上了。

武奉的夏天,正是鮮花開放得最為爛漫之際,一路香雪疊浪,煙籮如海,百花開得富麗堂皇,繽紛萬象。夜未央的馬車跟著儀仗隊伍逶迤而去,十分熱鬧。

清怡山莊位于武奉國都的城郊蒼山。蒼山即是他們南赤國的龍脈之首的第一座山。

山莊依山而建,依著山的地勢縈繞而上,山上有流泉如練垂落,流經山莊便成了山莊內的一道山泉河,河兩邊的樓閣玲瓏掩映在碧樹褐石之間,一進山莊,滿目草木蔥郁,清香怡人,耳聞山泉水玉珠叩擊之聲,叮咚有致,十分悅耳,景物更是賞心悅目。這般巧奪天工的建築與渾然天成的自然巧妙地融合成一體,便成了絕妙的皇家避暑山莊。

這山莊比東元國的神龍山下的行宮好多了,也美多了,環境與地勢也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往里走,山莊花園內中的亭子,早已鋪上雪白地毯,一群年輕美貌的宮樂伶人正按弦撥琴,絲竹悠揚,令人聞之流戀忘返,呆在園中或佇足或倚石或坐落,入迷沉醉,久久難于回神。

夜未央听著絲竹聲,心情大好,偷瞄一眼旁邊冷峻的少年,臉色還是那麼臭,不由有點敗興。

內務總管親自把元夏、夜未央、煞天他們迎入山莊里,領到一處清幽的院子。

內務總管恭敬地說︰「皇上,皇太妃娘娘說了,玨輝公主與煞天公子,都算是江湖中人,大家都不拘小節,所以都安排在這個院子里,每一個主子住的小院子又是單家獨院的,大家既可以在一起游玩,又相互不干擾。還有什麼需要的話,可吩咐小院子里的奴婢們。」

元夏微微點頭,輕應一聲,示意已知道了。

「東邊那座小院已住上人了?」夜未央見最東邊的那個小院已有宮女搬東西進去。

「是的。我住。各位好啊!」象回應她的話似的,隨著優雅華麗的嗓音響起,眾人面前也出現了一道頎長的身影,居然是赫連宸,黑發高束,額懸紫玉,臉上掛著無懈可擊的笑容。

夜未央的臉立即顯出尷尬神情。

煞天看往他的眸光閃過一道狠厲。

「你怎麼也來了?」元夏的臉立即就沉了下來,很不高興道。

「應孔皇太妃的邀請來清怡山莊避暑,盛情難卻,便來了。」赫連宸笑著掃過他們每人的臉上表情,昨晚後面的事情怎麼樣,不用問,基本都了然于胸了。

想到昨晚的親昵,夜未央窘迫地將目光看往別處,臉蛋微微染上紅暈,就連耳尖也變得粉紅,這種明顯的別扭,讓他的心泛起甜蜜的感覺。

听到是皇太妃的邀請,眾人便不再說話了。各自往自己的小院走去,元夏的左邊是夜未央,右邊是赫連宸。夜未央的另一邊本來安排給煞天,但煞天卻很自然的示意宮女把他的東西放到夜未央的房里。

大家都各懷心事地呆在自己的院里,煞天依然一臉冷峻地在夜未央一丈之內,沉默以待。夜未央在小院轉了轉,地方雖不大,但小院種了一些奇花異草,還有一個小水池,清澈見底,里面游著一些錦色鯉魚。皮卡看到,蹲在池邊,偶爾也伸爪子去戲那些魚兒。

夜未央看得有趣,便笑了起來。

正玩得不亦樂呼

听到腳步聲,她和煞天都回頭尋聲望去。

「未央,昨晚我說有東西給你看,可你沒來。現在你還想看嗎?」赫連宸笑著問。

「我不是未央,麻煩宸王叫本公主的名號。」夜未央有點氣悶地說。

「那些賜的封號和名號,都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不管你打著玨輝公主的名號來出使南赤,還是他們都叫你殷璃兮的名字。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真實的內在,身體內的魂魄是屬于誰的。未央,如果你不喜歡我這樣叫你,我可以叫你璃兮。那東西,你還想看嗎?」說了一大段,他還是希望她去看?看什麼東西?其實夜未央有點好奇的,昨晚他不惜拿孩子來逼她去看,想必很重要的東西。

「不想看。」她還是忍住了那份好奇,冷冷地拒絕。自他出現後,她就敏銳地感覺到煞天身上散發出的滾滾殺氣。

「嗯,我還是希望你能看到,我想你會喜歡的。」赫連宸的笑溫柔起來,象春風拂過,湖水漾起漣漪。

「是你的東西,阿璃都不會喜歡的。宸王逾越了,她是我南赤國未來的皇後,以後休得再對她無禮。」元夏也跑了過來,直接站在夜未央的身邊,與她並肩一起,望著對面的赫連宸。

煞天站在夜未央的另一邊。皮卡此時蹲在煞天的肩上,金色的眼也瞪著赫連宸。

望著這顏色不一,每個都不同表情的人和獸,赫連宸笑容不減道︰「嗯,這番情景挺有趣的,不知道明天是不是也會這樣?未央,你終是我的愛妃。這是不變的事實,無論你是夜未央,還是殷璃兮,都是我的女人。」

赫連宸說完,便帶著笑離開了,留給大家一個淡紫的背影,雍容優雅。看來皇太妃說的沒錯,有些辦法雖然不入流,卻是最有效果的。

晚上,山莊琴聲悠揚,前廳鋪開十數桌,席間觥籌交錯,四處掛著的宮燈照得亮如白晝,受邀而來的重臣及貴賓個個相互敬酒,笑語晏晏,一派皇庭內宴的祥和太平熱鬧景象。

夜未央開始坐在下首,後來大家喝的酒多了起來,席間便多了一些隨意和肆意。向來尚武的南赤國,在禮節方面,並沒有尚文的東元國和西玉國那麼多的繁文縟節,大家都是學武之人,豪氣干爽的個性居多。就連皇太妃也走到夜未央的面前,把她拉到自己的座位旁邊坐下,問她一些有關藥理方面的事。

靈族向來神秘,所懂的蠱術,也只在他們族中流傳。許多方面,與藥理也有一些相通。所以,夜未央與皇太妃都興趣盎然地討論起這些事來了。

正說的高興,皇太妃傾身過來在夜未央的耳邊小聲道︰「剛才跟你討論靈歡蠱的時候,我給你試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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