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只知道有花紋,沒注意看到底是什麼?」夜未央道。ai愨鵡那會新生命托在手上,一切感到新奇,看到有花紋,也沒想要用心去察看。
「現在孩子放在上京,太不安全了,得想辦法把他帶回來。」他很想看看那孩子,屬于阿璃,又不是她生的孩子;不屬于他的,又溶入了他精血的孩子(囧,好亂的感覺)。
「剛才你還說在老曾那里很安全,不會有問題。」夜未央順勢推開他,離開他的懷抱,朝湖邊走去,在星光下,濕了的夏衣裙薄薄的貼在身上,曲線畢露,一頭黑長發濕漉漉的滴著水在身後,象湖里冒出來的水妖,往哪處看,都是一種完美的you惑。換了以往,元夏早就迫不及待地撲上去,熱吻加情動一番。
現在,他呆站在後面,只是靜靜地望著她的背影。今晚發生的事情太多,心情起伏也大,他需要時間好好平伏。別看她現在看似平靜了,其實他知道她的心情一直不好一直很亂。這時候,還是少做她不喜歡做的事,給理解和寬慰就是他對她最好的方式。
追上前去,用手攬住她瘦削的肩膀,高興道︰「我這不是想見見孩子嘛。孩子,還是帶在身邊,才是最放心的。我回去馬上安排那邊的人把孩子護送過來。」
「等等。別送過來了。拿到玉璽靈珠,我也要回蒼神國了。現在邊境不平靜,我們都要及早做好作戰準備。」夜未央伸手擰著長發,臉上恢復了平靜的神情。
「是的!我也要親自掛帥到邊境去,看看東元國到底想怎麼樣?如果敢來入侵我們南赤或蒼神的話,我們就聯手還以痛擊,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打進上京,搶過皇位,再奪他們的玉璽靈珠。阿璃,你覺得怎麼樣?」元夏豪氣地問。
「很好。我就不相信,我們聯手還打不過東元。」夜未央淡淡地笑開。她的笑,好象也早已變得與真實心情無關了。
「阿璃,有件禮物本想等到你答應嫁給我的時候送給你的,可現在我就想送給你了。」
「禮物,什麼禮物?」現在她除了父親送的那串子彈項鏈珍貴之外,別的東西倒全不放在眼里。要說自己有什麼渴望得到的話,便是玉璽靈珠,可以讓她回去的五顆靈珠。看到他一臉的興奮,為了應景,她將聲音也提高了幾分,顯出一些興趣來。
「你閉上眼楮。」他輕輕道,那雙眼,鋼藍幽深如夜幕下的幽海,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沉于其中。
夜未央終于被他的態度勾起了好奇,乖乖地閉上了眼楮。
看著她閉上眼楮,絕美白淨無暇的臉上帶著一抹淡笑,元夏的心象棉花那般柔軟,他覺得愛上這女子,雖說是劫,一生難逃,但他怎麼也不會後悔。
她呢?想到她身邊還有另外的一些優秀男人,他的心又被粗糙的沙礫磨過一樣,感到疼痛。可這疼痛與失去她的痛苦相比,又何其緲小?
「要閉緊哦,不準偷看。」妖嬈俊美的男子臉上露出孩子氣的笑,從紅衣懷中掏出錦袋,又從里面拿出一個手鐲,將它戴到夜未央皓白的手腕上。
夜未央感到手腕一片溫涼,緩緩地睜開眼,便看到星光下的手腕被套進了一個晶瑩浮白的夜玉,全是一朵接一朵雪白的睡蓮並蒂串在一起,形成一個光圈,在星光下發出淡淡的光澤,流光瑩動。她目力現在極好,仔細看那些睡蓮,其中有朵花蕊中間還有一點顏色,現在看不清楚是哪種顏色,白天看的話,想必驚艷、美麗之極。
夜玉,是南赤國特有的一種玉石,極其稀有,此玉質比一般的玉石堅韌,不易碎,更為珍貴的是,這種玉在夜晚本身帶有淡淡的瑩光,雖比不上夜明珠那麼亮,但作為玉石,這已是難能可貴了。所以,這種玉被人稱為夜玉。
這夜玉,自古以來就只有皇族才擁有,尋常人家別說擁有,就是連看,也極少有人看過。
「好漂亮。」模著這手鐲,夜未央不由低聲驚嘆。
「喜歡嗎?」
「喜歡!謝謝你,元夏。這玉鐲真的好漂亮,我很喜歡。」夜未央真心道,大為感動。望著手腕上的玉鐲,越看越喜歡。
「真喜歡又想謝我的話,親我一下以代之,若不然的話就顯得太沒誠意。這夜玉可是我從皇宮稀世之寶之中挑選出來,請玉名匠人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打造而成的。上面有朵睡蓮是天然而成的,這世上獨一無二的,也是最配你的一塊玉。」
他的話剛說完,臉上已被蜻蜓點水般的親了一下,耳邊是她歡喜的聲音︰「夜晚了,我們快點回去吧!殿前還有大群貴賓等著你呢。」
「有那些大臣應付,沒事的。」
「那也得趕緊回去。」
望著她的背影,元夏模著被她親吻的地方,內心驟然升起一股幸福感。
原來,讓她快樂,自己幸福也就是這麼簡單的事。世人求的越多,就越難有幸福快樂?他這般純粹地簡單,幸福也就來得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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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天很晚才回來。夜未央看到他回來的時候,懸著的心便落了下來。
咕嚕咕嚕……皮卡站在地上,渾身髒兮兮的,不敢跳到夜未央的身上。
「皮卡,我叫人端盆水進來,呆會給你洗洗。煞天,你去哪了?害得我找了好久,也沒敢叫宮里人把宮門落鎖,怕你們被鎖在外頭夜宿了。在宴會席上都沒吃什麼東西吧?這會餓不餓?我已叫人做了宵夜,現在就叫墨靈端上來吃,還是等你去沐浴過後才吃?」夜未央看到煞天時,就主動地開口不停地用說話來掩飾之前的尷尬。
煞天沒有看她,只管拿著自己的衣服就往偏殿走。
沒有視線的交流,夜未央不知道他現在的心情怎麼樣?想跟他說點什麼,似乎又不知道怎麼說才好?她知道,自己與赫連宸擁吻的那情景刺激到煞天了。本來就沒有經歷過什麼的少年,突然面對她與另一個男子的親密事實,難怪他會有那樣的反應。
她一直在欺騙他。她內心也不得不這樣承認,自己經常耍小聰明騙著他,始終不告訴他,她內心的真實想法。她以為那些是善意的欺騙,是一種拖延的戰術,從沒想過一開始就讓他真實地面對一份不可能的感情對他或許更好。真實而殘忍!
好吧!現在她承認自己真的很殘忍。
「煞天,你去哪了?怎麼身上有股酒味?怎麼還有胭脂香粉的味道?」跟在他身後,夜未央聞到他身上傳來的氣味,不由提高了嗓音問。
煞天沒理她也沒吭聲,徑直往前走。
「喂,怎麼回事?」夜未央快步攔在他的前頭,借著偏殿的宮燈,這才看到他臉色通紅,臉上還有一些可疑的胭脂印,不由火了。
「你去青樓了?」
看到他解開衣衫,脖頸處全是紅彤彤的一片,腰下還好沒有,火氣便消了一些。
「說啊!你是不是去青樓喝花酒去了?」夜未央盯著他的臉,提高了嗓音喝問。沒有注意到少年把褲子都月兌了下來,yi絲不gua、赤身果體地站著,抬起迎視她的眸色不再干淨,里面有些黯淡的顏色就連夜未央看了,也覺得不忍目睹,視線往下避開才發現他全身光溜溜的筆直站在她面前,雙腿修長,已開始趨向成熟男人的高大身材一覽無遺。
「額。你這是干什麼?」她愕然。
煞天默默地伸手推開她,撲地跳進寬大的浴池,濺了未央一身水,她這才看到自己跟他跟到偏殿的洗澡堂來了。
夜未央狠狠地擦去臉上的水,望著泡進水里的煞天,大聲叫嚷︰「以後不準再去青樓喝花酒。再去的話,去一次,扁一次。否則,不準到我床前的地板睡覺。」
煞天無動于衷地听著,一頭扎入水底,耳朵頓時清靜了。在水里,就算流淚,也不會有人知道,也不會被她發現。他不想開口回答她任何問題,他怕自己一開口,那種脆弱就如堤壩崩塌,一泄不可收拾。自從師傅走了之後,他已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腦海總是無法驅散她與另一個男人擁吻的情景。一遍又一遍的在腦海掠過,胸口那里揪著痛,痛得他想發足狂奔。實際上,他也確實是那樣做了,發足狂奔到街道的繁華處。在那里茫然不知所措,無依無靠、頹喪、疼痛等各種感覺襲來,讓他站在街上佇立了很久。直到有兩個濃妝艷抹的姑娘大著膽子過來,把他拉去一個熱鬧的地方。在那里,他喝酒了,他想象以前那樣昏醉不省。然後一切事情都象做夢一樣,他醒來之後,他們還在一起,什麼事都沒發生。
兩個姑娘膩在他的身上,不停地叫著他公子,那嬌媚的模樣,妖嬈地纏著他。他感到各種惡心,甩袖把她們趕走了。皮卡找來的時候,他以為璃也找來了,心底隱隱感到一絲的高興。但他失望了。
她根本就不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