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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正好是周末,在大亮的日光中醒來,溫言懶腰伸了一半,才發覺身邊還睡著一個人。《》

是喬晉橫。

溫言忙規規矩矩地側身躺好,悄悄打量喬晉橫安然入睡的臉。

昨晚她答應他的求婚後,就被他吻得稀里糊涂,提了兩次時間不早,催他快些回家,他充耳不聞,為所欲為地用了她的浴室,最後還爬上她的床。

在交往之前,她都不知道原來他是個如此厚顏霸道的人。

男人濃烈的荷爾蒙氣息縈繞鼻端,溫言面紅耳赤,發現喬晉橫眼睫顫動,忙不迭閉上眼楮裝睡。她窩在他懷里,能夠感受到他蘇醒過來,小心地移動身體,有力的手臂順勢來到她的腰。等了半天,他都沒有起身,溫言小心地睜開一條縫,恰好和喬晉橫的眼神對個正著。

他面上閃過一絲笑意,不等她窘迫地轉過身,就將她壓在身下,牢牢封住她的唇。他撬開她的牙關,纏住她軟女敕的舌尖肆意,溫言渾身輕顫,無助地圈住他的脖子,在他炙熱的大掌探入她衣擺中時,倒吸一口涼氣。

他掀開她的睡裙,揉著她白女敕的肌膚,喘息漸漸粗重。她頸間還留著他昨晚吮出的紅痕,女孩子干淨白皙的身體縴儂有度,得令他發狂。

他欲罷不能地親吻她,只想將她吞吃入月復,可婚期還沒到,他不想提前冒犯她。

小月復的熱度緩緩降了下去,喬晉橫摟著她坐起身,輕撫她嫣紅的臉頰,「早上好。」

溫言胡亂裹上睡衣,羞恥地咬住嘴唇。

她嘴上不敢說,心里卻在暗罵,去你的早上好,太陽都曬了!

敞開心扉接納喬晉橫之後,溫言倒是放開許多,她更加敢和他斗嘴了,當然許多時候,都是她逮到他的小破綻翻來覆去地念叨,他則是丟來一個無奈又寵溺的眼神,由著她胡作非為。溫言受不得他那樣縱容地瞧她,除了父親,沒有哪個異性對她這樣好過,她怕她會被他寵出毛病,變成個驕縱的,惹人討厭的煩人精。

在家準備了午餐,兩人便一起前往醫院探望溫父,在和父親吃飯的過程中,溫言都是羞紅著臉,吃完東西,不等溫父問,喬晉橫便握住溫言的手,坦白道,「溫叔,我和言言準備結婚。♀」

溫父擦嘴的動作一頓,雖然驚訝,卻毫不意外,「原來是這事,難怪今天一來,言言的臉就是紅的。」

對兩人的婚事,溫父樂見其成,可饒是明白喬晉橫的性子,還是忍不住叮囑,「你要對言言好,別傷她的心,更不能拋棄她。」

「爸……」他們婚還沒結呢,他就想著她被拋棄了。

溫言嗔怪地瞥了父親一眼,忽然被人握住手掌,她疑惑地抬頭望去,只見喬晉橫眸光堅定,「我絕不會松開她的手。」

頓了頓,他沉聲補充,「就算她要走,我也不會讓她走。」

溫言怔忪地和他對視,只覺得那的溫度從他的掌心蔓延到她的心口,將她包裹在一層溫暖的柔水之中。

溫父欣慰點頭,想到女兒不久後要出嫁,又有些感慨,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一個下午,溫父都在教導溫言嫁了人該如何處事,恰好溫家姑媽也來探望溫父,听說這個好消息,樂得都合不攏嘴,「我就說嘛!阿橫你這下可算是入如願了!」

長輩們都是早就看出喬晉橫的心思,唯獨溫言常常躲他,不願看清現實。

姑媽笑著說,「哥,你這下可以安心了,言言都有了著落,女婿還是這樣滿意的人。對了,阿橫,你們明天就準備領證去嗎?晚上我們一起吃頓飯,讓你爸媽都……」

話說一半,姑媽才記起喬晉橫早已和父親鬧翻,月兌離出喬家,而他的繼母,又是溫言的母親……

姑媽尷尬地咳了一聲,用其他話題來打岔,心中默默地想,兩個孩子的婚禮,怕是只有她和大哥出席了。

離開醫院,喬晉橫牽著溫言的手慢慢走,夜色溫柔,仰望天際,可以零星地看見幾顆閃爍的星子。溫言借著朦朧的燈光,瞥見喬晉橫線條分明的側臉,忍不住問,「你……你和你爸……真的……不要告訴他,我們結婚的事嗎?」

喬晉橫沉默不語,眸中隱隱有光閃動,他從訴過她他和家中鬧翻的真正原因,除了他堅持在警署賣命,不去繼承父親的公司,其實還有其他因素。♀

溫言猶豫地安撫他,「工作的事,你再和叔叔好好談談,他一定能理解你。沒必要鬧得那麼僵的。」她扯了扯唇角,「你們的關系,又不像我和我媽,你是他唯一的兒子,他一定也是想參加你的婚禮的。」

喬晉橫仍是不說話,只是停下腳步,意味不明地輕撫她的臉頰。

許久,他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你倒是通情達理。」

若是知道真相,她還會這樣勸他和父親言和嗎?到時候她不恨他,他就滿足了。

喉頭涌上無法言說的苦澀,喬晉橫俯身吻住溫言,銀色月光和燈光糾纏著印在兩人的側臉上,在黑沉沉的水泥地上投射出他們擁吻的身影。

喬晉橫辦事效率極快,隔天便正式買了禮物向溫父提親,他從溫父手中接過溫言的戶口本,就拉著溫言到民政局辦理了結婚證。

秋風蕭瑟,燦爛的陽光和金黃的闊葉梧桐卻帶來暖意,溫言站在民政局門口,捧著粘有他們合照的紅色小本子,腦袋里懵懵懂懂的,帶著微妙的欣喜、遲疑、還有絲莫名的不安。

「我們……結婚了?」

喬晉橫垂眸看她,唇角勾起一抹堪稱溫柔的弧度,他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細細吻著,「對。」

他們結婚了,從此以後,他要將她護在羽翼之下,給她幸福,讓她快樂。

喬晉橫不給溫言胡思亂想的時間,很快就將接下來的行程安排得滿滿當當,當晚就托大洪買來喜帖,自己一筆一劃地寫好,胳再分別派送出去。

大洪把喜帖送來時沒少揶揄溫言,「了不得啊你,居然能拿下我們老大,這麼些年,你還是他第一個看上眼的,讓我來瞧瞧,你到底哪里特別了?」

大洪不過二十六歲,是喬晉橫親手提拔上來的徒弟,生得濃眉大眼帥氣高大,在警署里有不少紅顏知己,當初把溫言介紹給同事們認識時,喬晉橫就警告過他不許對溫言動歪腦筋。

大洪此刻無比慶幸,還好他听了話,沒有對溫言起色心,否則他恐怕早就被老大踢到西北種樹去了。可不動歪念是一回事,趁機鬧場,又是另一回事了,他壞笑著上上前,要挑起溫言的下巴打量她,溫言知道他是開玩笑,笑著不躲,眼看他就要踫到她,喬晉橫坐在一旁,利落地掃來一記掃堂腿,險些讓大洪就地趴下。

大洪猴子一般跳起,躲過喬晉橫的攻擊,後怕地倒退幾步,「老大,你干嘛?開個玩笑不行啊?」

喬晉橫面無表情地看他一眼,那臉上分明寫著兩個字。

「喬晉橫罵你找死呢。」溫言憋著笑翻譯。

大洪淒慘道,「我看出來了。」

哎,這男人真可怕,他以後可不要變成如此小心眼的妒夫。

請帖派送出去,婚禮也決定了就在熟識的餐廳舉辦,接下來的任務,便是選婚紗了,為了配合喬晉橫的時間,溫言在周五請了半天假去婚紗店,安仁笑看著她,「婚禮結束,你這就要正式去樓上工作了吧?」

溫言一邊收拾背包,一邊點頭說,「對。這專訪就麻煩你送過去了,我先走了。」

安仁忙叫住她,「什麼專訪啊,說清楚再走。」

續陡然一滯,溫言小跑的腳步頓住,她僵在門邊,過了幾秒,才擠出一絲笑容,轉身對安仁說,「莊園度假酒店齊庸齊經理的專訪,報道出來有些日子了,都沒空去送,今天麻煩你跑一趟了。」

安仁了然點頭,隨意瀏覽幾行,又想問些什麼,卻見溫言已經快步走了出去。她走過一扇扇落地玻璃牆,室內燈光大亮,照得她的臉過分蒼白。

出去送趟報道就可以直接下班,安仁樂得如此,立刻拾上東西開車前往酒店,他在來時的路上和齊庸地助通過電話,確認好時間地點,他一下車,就往酒店十七層走,來到約定好的咖啡廳,王特助已經等在桌邊,安仁笑道,「不好意思,我那破車開得慢。」

說罷,安仁便將報道遞了過去,「您過目一下,要是通過,下一期我們就印出來發行。」

王特助跟在齊庸身邊幾年,自然是明白近來經理略顯反常的原因,便看著報道,狀似隨意地問,「對了,這報道一開始不是你負責的,那位溫小姐呢?」

安仁喝著咖啡,沒心沒肺地笑著說,「你說溫言啊?她今天要去試婚紗,所以才托我送過來。」

王特助翻頁的指尖一頓,听他笑呵呵地繼續說,「小丫頭動作夠迅速的,再過一周就要舉行婚禮了。」

室內有咖啡的暗香浮動,和戶外清寒的秋風不同,這里面溫暖如春,暗色調的射燈襯得周遭靜謐安逸,王特助看完報道,便站起身和安仁握手告別,「您慢慢喝,我還有事,先走。」

「好好,您去忙。」

揮別安仁,王特助快步向出口走去,乘坐電梯來到齊庸的辦公室,他敲了敲門,推門而入。偌大的辦公室里清一色的黑白,齊庸正背對門口坐著,出神地凝視遠處的風景,寬闊平整的肩頭在午後的陽光中竟顯得落寞。

「有事?」察覺王特助半天沒有說話,齊庸轉過身來,王特助走上前,將報道遞過去,在齊庸懶懶翻閱時,解釋道,「這是前兩個月,溫小姐幫您做的專訪。」

齊庸的下顎驟然,室內安靜到怖人的地步,許久,他寒聲問,「她人呢?」

王特助不敢直視他銳利冰涼的眸光,便垂下眼,恭敬道,「報道是溫小姐的同事送來的,今天……溫小姐要去試婚紗,所以……」

齊庸雙耳轟鳴,捏住紙頁的指尖不受控制地輕顫起來,他愣愣地掃過一行行鉛字,在看到文章作者時,眼神猛然定住。

他目光緊鎖住那兩個字,陌生的爆裂情緒在體內橫沖直撞,他恨不得抓她過來翻來覆去的咬噬,最終卻只是將報道丟到地上,冷笑一聲,「好。」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媽媽是個背著丈夫和其他男人暗通曲款的主,生出個女兒,也不是好東西。他對她好,她呢?卻是和喬晉橫擁吻,在被他撞見之後,干脆撕破了臉,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他何必還放不下她?

可心中這樣想,腦袋卻冷靜不下來,他抓起外套闊步走向門邊,王特助忙跟過去,被齊庸的一個手勢停住腳步。

他站在原處,目送齊庸迅速在走廊盡頭消失,耳邊還回蕩著他急促的,帶有主人怒氣和無措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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