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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婚紗店試了禮服,溫言和喬晉橫在外面吃了晚餐,才慢悠悠地回到她的小公寓,別致的復古路燈在秋風中另有一番風情,連投射下來的燈光都顯得別有滋味,溫言任喬晉橫攬住肩,男人的手臂給她圈出一方溫暖的小小國度,「我覺得我們還是隨便拍一套就好了吧,等明天天氣暖和了,我們再去海邊拍外景,好不好?」

喬晉橫笑道,「好。」

「婚禮從簡,剩下來的錢我們就能去旅行!」

「對。」

「還有啊,我們的新家那麼大,你說……我再去挑一張沙發好不好?」

他笑看著她,「你說什麼都好。」

他對她一個反對的字都沒有,活像是縱容妖妃為非作歹的昏君,溫言不好意思地打了他一下,從寒風中聞到一股誘人的香甜,往遠處一看,果然在拐角有一家正要收攤的栗子店。喬晉橫看出她的心思,牽著她的手去買。熱乎乎的紙袋里是圓潤的栗子,捏在指尖還是溫熱的,喬晉橫捧著袋子,溫言從里頭抓出一顆剝開,踮起腳尖送到他嘴邊,他張開嘴,溫言又收回手,把栗子利落地丟到自己嘴里。

溫言哈哈大笑,取笑他也有這樣被人戲耍的一天,喬晉橫無奈地看她,他總是沉默寡言的,但漸漸的,溫言能夠從中讀明白他的意思。

他在寵她,笑罵她他也就只有在面對她的時候,心甘情願地被耍。

溫言漲紅了臉,挽住他的手臂往他懷里鑽,小情侶總是不能好好走路的,他擁著她,在街頭走出歪七扭八的路線,心里被她撞得沁出蜜水來,可很快,他就察覺到不對勁。後面有一輛車一直跟著他們,用緩慢的速度,不加遮掩地尾隨,似乎也沒有心思遮掩,在拐彎時,他猛地停下腳步向後望去。

對方被他拆穿,略一停頓,便熄了火,從車上走下,關門聲在夜中尤其刺耳,溫言好奇地在原地站定,順著喬晉橫的目光向後看去。

男人站在夜幕中,好似披星戴月,溫言恍惚地凝視著那張籠罩在昏黃燈光中的臉,胸口重重挨了一錘般。她一下子就忘了話該說什麼,路該怎麼走,只呆滯地和對方對視,夜色中他的眼楮一如既往地幽寒,仿佛能吸出人的魂魄。

喬晉橫眸光暗了幾分,拉著溫言要往前走,卻不想齊庸快一步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他還是那副從容微笑的模樣,帶著三分慵懶七分奢華,連站在老舊的住宅區大門口,都不顯得落魄。可在看到兩人緊握的雙手時,無法控制地撤下唇邊的弧度。

風陡然凜冽了,齊庸捕捉著溫言的視線,開門見山地問,「你要和他結婚?」

她有多久沒見過他,沒听過他的聲音了?

溫言垂下眼,右手被喬晉橫捏得生疼,徹骨的痛楚逼得她一個激靈,從回憶中清醒。她下意識往溫暖的地方靠,接觸到喬晉橫的手臂,抬頭看向他,他的眼楮和齊庸不同,總是透著利落分明的感情,她于心不忍地挽住他,對齊庸擠出一抹笑意,「對。」

其實想開一點,他們之間並不存在賒欠,他們根本沒有開始過,談何傷害?

溫言笑了笑,「我姐告訴你的嗎?你們感情真好。對了,你和我姐的婚……」

喬晉橫臉色一變,用力抓緊溫言的手腕,溫言吃痛悶哼,不解地看向喬晉橫,正想要問他為什麼突然用力,就被齊庸打斷,「你愛他嗎?」

他面如寒霜,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只要她對他還有一點留戀,他就會拋開顧慮和尊嚴,放手一搏,可她只是挽住喬晉橫的手臂,聲音小小的,卻又肯定地說,「我喜歡喬大哥。」

她深深看進他眼里,還像他第一次見她時那樣披著頭發,臉頰圓潤白皙,明明是和喬舒一樣的長相,他卻從中看到許多不同。

她生氣的樣子尤其可愛,被他欺負了都不敢吭聲,敢怒不敢言地在背地里罵他,翻來覆去的不過是「混球」「壞蛋」幾個無傷大雅的詞。

「齊先生,這麼晚了,您來……有事嗎?」

她輕描淡寫地問,卻生生在他胸口砸出兩個血洞,有股恨意瘋狂地往腦中涌,齊庸冷笑一聲,上前攫住溫言的手腕,過分強悍的力度逼得溫言後退一步,手中的栗子沒有拿穩,嘩啦啦落了一地。

「你怎麼能……怎麼能這樣簡簡單單地忘掉?」他恨不得捏碎她的骨,一字一頓地從牙縫里擠出,褪去白日的鎮定和從容的臉上掛滿寒意。

他指責她,質問她,好像她背叛了他一樣。溫言不可思議地仰頭瞧他,錯的難道是她嗎?又不是她瞞著他和別人訂婚。

溫言眼眶發燙,咬著牙從他手中抽出手腕,可不管怎樣努力,他都不松手。溫言求助地看向喬晉橫,喬晉橫這才回神,面色陰寒地折起齊庸的手臂。

「請不要對我的妻子動手動腳。」

齊庸瞳孔猛然,渾身失了力氣,松開溫言。

溫言揉著紅腫的手腕,快速躲到喬晉橫身後,听見齊庸喃喃問她,「你喜歡過我嗎?」

他的語氣是狼狽的,他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問出這樣愚蠢的問題。

他以為在愛情中,他永遠都是贏家,否則也不會自信滿滿地欺負溫言,在看出她的心意後,愣是不開口回應,就等著她來向他告白。

可他失算了。

秋意漸濃,風里裹挾著好聞的桂花香,溫言愣愣地望著齊庸,眼眶被他痛苦的眼神刺得生疼。

半晌,她壓下翻滾的情緒,擠出一個笑臉,還是那個回答,「我喜歡喬大哥。」

她承認她的動搖,但她明白今後要陪伴她的人是誰。

溫言被喬晉橫拉住,繞過齊庸,徒留他一個人站在原地,細長的黑色影子被枝椏分割成無數碎片。

回到家,溫言還穩,就被喬晉橫攔腰抱起,他把她放到床上,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壓在她身上牢牢封住她的唇。他咬她的唇瓣,用力她的舌尖,兩手用力箍住她的腰,恨不得就此將她嵌入骨血之中,使她無法抽離。怎麼會有這樣一種感情?他想把她捧在手里好好寵著,又想狠狠虐待她,活生生吞了她。

「我很高興。」他在接吻的空隙含糊不清地說,「我很高興。」

她不會知道,他在听見她對齊庸說喜歡的是他時,他有多開心。

他的吻熱烈凶猛,燎原的火一般澎湃,裹挾著的恐慌和失而復得的喜悅,讓溫言的胸腔因缺氧而產生炸裂的錯覺,他大力捏住她單薄的肩,她疼得悶哼,那壓抑的嬌弱越發刺激了他的神經,他略一停頓,精壯的腰身擠到她腿間,「給我。」

男人粗重的喘息隨著他的親吻落在她的眼角眉梢,溫言眼睫輕顫,听見他說,「言言,給我。」

被他抽空打開的空調呼呼送著暖氣,女孩子的身體在燈光下如白玉,散發著誘人的香氣。有股熱流從小月復深處往外涌,溫言眼角泛紅,什麼胡思亂想都被他的親吻震飛出去,她勾住他的脖子,緩緩點了點頭。

喬晉橫壓在她正上方,放輕了力道吻她,在她神智渙散時,有力地了她。男人的強硬而凶狠,溫言臉色一白,痛得流下淚來,「喬大哥,我疼……」

連接處滲出暗紅的血絲,喬晉橫雄地咬她的耳朵,「言言,我愛你。」

他用帶有薄繭的指月復在她腿間輕揉慢捻,緩解她的不適,漸漸的,他每一次徐緩深重的索取都帶起一陣要命的酥麻,她在他身下嬌弱地哭泣,半睜著眼楮看他,他的臉刀削斧砍一般,鼻梁端正筆直,唇瓣的線條是冷硬的,吻在她胸口卻像烙鐵一樣。她不自覺撫上他的眉心,他眸光,抓住她的手細細地吻,溫言面紅耳赤,只覺得胸口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不管不顧地往外沖。

他俯身吻她的眉心,含住她的唇,欲罷不能地她。她放任自己打開身體,無條件地接納他,在他密實的擁抱中,好似化成了春水。

他一遍遍地說愛她,安靜的室內回蕩著兩人發出的聲響,溫言窩在他懷里,明白從今以後,她都由他來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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