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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一段時間,蔡母仍是不死心地在季家村附近徘徊,找一些長舌婦,散播一些似是而非的流言,但無論如何,都不敢再邁進季家大門一步,真正避之如毒蠍。(簪纓世族ml/0/270/iml)

再過了段時日,見收效甚微,好似她一人在唱獨角戲似的,漸漸也有些乏味了。

不管她怎麼鬧,怎麼折騰,人家都不懼,白眼狼夫妻兩個是不會給她一個子的,也就不再浪費時間,哪來到哪去了。

「阿彌陀佛,耳根子終于清靜了,還以為她能堅持多久呢。」季母開心地說道。

再怎麼理直氣壯,但由著老東西折騰,心里也郁悶得慌。

「听說她孫子病了,否則應該還能撐斷時間。」季恬漫不經心地說道。

「她以為多花時間磨磨,元子就能心軟,替她家收拾爛攤子呢。哼,以後該老實了吧。」季母是一語道破其中真諦。

不管怎麼說,這次隱形的戰爭,是她這邊勝利了,以後也能少些煩人的親戚,在耳邊嗡嗡的,煩不勝煩。

「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村里好多人家的孩子都病了,你平時上點心,把三胞胎看顧好。」將蔡母這檔子事料理完,季母轉頭又想起這茬來。

「放心吧,媽,他們身體骨結實著呢。」

日防夜防,小雙還是中招了。

咳嗽,流鼻涕,發燒,才沒兩天,雙頰上健康的紅暈,就消隱不見了。

三胞胎從小跟著父母,受修煉時殘留靈氣潛移默化的影響,身體素質比同齡孩子,要好上幾倍不止。

連小雙都受到牽累,可見這病毒的威力非同小可。

還好,大增和小增的身子骨,比妹妹還要強上不少,成天呆在一塊,也沒受到感染。

原以為只是病毒性感冒呢,就沒怎麼放在心上,輕意大敵了。

到此時,一個當頭棒喝砸下來,季恬是再也不敢大意失荊州了。

將小雙和家人隔離,她親自上陣,親自照顧,從看診、抓藥、熬藥到喂藥,一點不假人手。

季仁堂無人坐堂,也因此暫時歇業了。

這可苦了外面千方百計拿到名額的人,他們家里不是有孩子病了,就是有老人抱恙,哪哪都是迫在眉睫。

季仁堂名聲在外,自然成了他們唯一的救命稻草。

全世界不知道多少專家、學者、教授在徹夜研究,齊心協力,通力合作,希望能早一日制出抗毒針劑,以防事態進一步擴散。

對于電視上那些安穩人心的新聞,老百姓從最初的歡呼雀躍,到如今的見慣不慣,哪里還有人會相信呢。

一會說還在研究,一會又說有了突破性進展的,真真假假,撲朔迷離,他們最終只能選擇干熬或到醫院進行模索性治療。

看著親朋好友日益枯萎的痛楚,哪是區區煎熬兩字能概括的啊。

當初搶到季仁堂名額的,特別是持有貴賓卡的,更是覺得慶幸萬分,恨不得放鞭炮慶祝才好。

可現在卻連這兒都束手無策,關門歇診,讓他們有天塌下來之感。

季恬沒理會外面的紛紛擾擾,對她來說,再也沒有什麼比自家女兒更重要的事。

這種新型病毒滲透在血液中,分裂極快,她只能根據喂藥後的各種細微變化來模索醫治。

可以說,這次的事件,對她也是一個極大的考驗。

每每神識消耗過度,她就盤腿修煉一會,再繼續觀察,力保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

蒼白的臉色,亂糟糟的頭發,邋里邋遢的衣服,堅定的眼神,就是她此時的形象。

蔡元在院子里來回踱步,時不時地通過同心契來感受媳婦的狀況。

「恬恬,你注意休息,別到時小雙痊愈了,你卻垮了。」他站在窗外叫話道。

平時,也只能偶爾、間歇地叮囑一兩句,生怕打擾她的思路。

「不打緊,要是小雙有個萬一,我也不想活了。」屋里傳來季恬因久未說話,而略顯沙啞的聲音。

蔡元先是錯愕,隨即狂喜,三天來,這是對方的第一次回復。

「媳婦,你怎麼樣?小雙呢?」

「我們都沒事,小雙也好多了。」良久,屋內才傳來季恬疲憊的聲音︰「我已經模索到脈絡了,你去熬點參粥,等會等小雙醒來,好補補元氣。」

「真的?太好了,我馬上去。」

蔡元興奮得跳起來,這是近段時間,他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恩,醞釀了好久的方案,要是沒把握,也不會告訴你了。」季恬的話里也透露出一股喜色和解月兌。

「好,我馬上跟爸媽,爺爺他們去報告這個好消息。」

這幾天,家里到處都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氛,愁苦地相對無言是最經常的狀態。

小雙的命運會如何?恬恬能不能力挽狂瀾,將孫女(曾孫女)救回來?做到全世界的科學家都沒做到的事。這一點,他們一點底也沒有。

連最活潑好動的大增,都小心翼翼地,好似一夜長大了似的,穩重不少。

現在有了季恬的確定,蔡元自然要第一時間,將這個好消息通報出去,讓大家都放心。

媳婦的為人,他十分清楚,但凡有十分準頭的事情,到她嘴里,也只會說七八分的成算,但這次她透露出來的意思,分明是板上釘釘,這如何讓他不歡喜。

果然,得到準信的家人,頓時歡呼雀躍,壓在眾人心頭的重擔也消散不少,站起來,就想到後院去迎接小雙的歸來。

「再等等,現在緊要關頭,都不要打擾恬丫頭。」季革命一錘定音道︰「兒媳婦,你去熬參粥,就用當初恬恬從深山挖出來的,有五十年火候的那株。」

季母忙不迭地答應了,連走帶跑地去張羅去了。

「元子,你也去睡一覺,這幾天辛苦你了。」季革命語氣溫和地對蔡元說道。

對這個孫女婿,他如今是一千個一萬個滿意,老話都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果然不錯啊。

小雙出事以來,所有人都是束手無策,沒個主心骨,他這個做爸爸、丈夫的,第一時間站出來,義不容辭地撐起整個家。

整宿整宿的沒合眼,一步不離地守候在後院,安撫兒子,照顧長輩,就是親生兒子也不過如此啊。

恬丫頭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有這麼個男人陪著,他這個糟老頭,就是現在兩腿一瞪,也能合上眼了。

「我不累,小雙肯定也希望睜開眼就能瞧見我。」

他倒不是在死撐,如今已經有煉氣三層的修為,稍微疲憊點,用靈氣運轉下,立馬就神采奕奕,堅持個十天半個月不睡覺,一點問題沒有的。

「依你。」季革命說這話時,眼里有掩飾不住的欣慰。

「那外面要不要?」

蔡元問的是,聚集在季仁堂外面守候,等消息的群眾。

好多人對季恬有盲目的信任,認為即使國家束手無策,她這也總會有解決方案的。

一傳十,十傳百的,連夜就過來排隊了。好多懵里懵懂,沒听過季仁堂名頭的,也跟風地往這邊來。

排隊這種公平的方式,得到大家的一致擁護,等季大夫開門,來得最早的,自然第一個醫治。

這時候,誰敢耍小聰明,自覺高人一等,想插隊佔先的,絕對會犯眾怒。

晚來的見狀,都通透、乖覺地按順序排隊。

有帶凳子、椅子,甚至還有帳篷的,一溜煙地排開,一直排到村外,見不到頭,人數還在不斷的增加,蔚為壯觀啊。

這時候,季家村的村民都特別包容,在這種災難面前,頗有同舟共濟之勢。

有幫著燒水的,有提供棉被的,反正是各盡所能。

「算了,等恬丫頭出來再說。」季革命沉思片刻,還是否決道︰「也許咱是好心。但恬恬那,倘若有個萬一,這些人的情緒,可就控制不住了。」

蔡元听後,驚得一聲冷汗,是啊,他只考慮到其一,沒想到其二。

先有希望,後絕望,心潮起伏,情緒失控下,再良善的普通老百姓,都冷靜不了啊。更何況,那些激進分子呢,什麼事做不出來的?

那時,季仁堂說不定,就成了這些人的發泄目標了,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果然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啊。」蔡元恭敬地說道。

「好了,別拍馬屁了。帶大增和小增一起去後院,這幾天,他們也受罪了,吃吃不好,睡不不好,淨擔心妹妹了。」

「他們都是好孩子。」蔡元贊同地說道。

三孩子,個個都是他的心頭肉,他的驕傲,手心和手背,誰都不能少。

大增和小增听到太爺說,馬上就能見到妹妹了,小嘴抿得緊緊的,眼里的歡欣,怎麼也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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