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少彥,約法三章,你不能……」
而後的話,徹底淹沒在他的吻中。愨鵡曉
「唔……」
他粗魯伸手將她的腰帶扯開,捆在她掙扎的雙手上,隨即身子覆上她的。
蕭倩語便伸腳去踢,卻無奈被他壓著,動彈不了恁。
那炙熱霸道的吻封住了她的唇,以牙狠狠咬他,也不見他有絲毫松口。
直至他冰涼的大掌撫上她溫暖的柔軟,她如電流竄過身子,眼楮瞪大。
他終于松了唇,朝她頸間幽幽往下吻去膽。
「宮少彥,你騙子!放開我!」
明明約定好的,他敢動她,她必恨死他!
蕭倩語的掙扎無疑是在宮少彥身上無意點火,順著她白皙的肌膚吻下,可她卻在這一刻安靜了,沒有聲音。他抬眼,頓時眸中怒火蹙起,只因女子——咬舌了。
血從唇角滴下一滴,蕭倩語狠狠瞪著他,牙齒咬著舌頭,又下了幾分狠力。
「蕭倩語!」他一生怒吼,強行將捏住她的嘴,往里塞入女子腰間常有的錦帕。
「唔唔……」她不斷搖頭,如今,就連死,都不行了麼?!
而她方才的舉動,絲毫不會讓宮少彥心軟,反而激起更大的怒火。她就寧願死,也不做他的女人!
之後他的動作想野獸一般,撕咬著她,恨不得將她吞噬。她疼得眼角淚水不斷,直至他強勢闖入她身體里,她才知,何為痛徹心扉!
她的緊致幾乎讓他瘋狂,明知她是初次,他卻停不下那種渴•望,這是其他女子給不了的。
夜,漫長而又沉痛。
巧兒在屋外听著屋里的聲音,即便是未經事的小姑娘,也知里面男子傳來的低吼是為了何事。
及至四更,屋門才被打開,巧兒怯怯垂下頭不敢看出來的男子一眼。
「公主!」宮少彥離去後,巧兒忙步入屋里。
屋子里帶著濃烈的歡•愛氣息,碎了一地的衣裳,以及……用錦被遮住身子的蕭倩語。
「公主……」
「……你別踫我!」蕭倩語痛哭著,口中不時有血絲溢出。光滑的手腕上全是吻痕與傷痕,更不必說被遮住的身子,指不定被蹂躪成何樣!
「駙馬怎麼能如此對你,簡直太可惡了!」巧兒憤懣,看著自家公主一直不停的抽泣,侍候她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她哭得這麼凶。
「公主,我們不能再被駙馬他們給欺負了!奴婢進宮,不……」巧兒想起,如今朝政交予寧親王,寧王忙于政事,如今只剩下——
「奴婢去鄴王府找鄴王,為公主秉持公道!」
鄴王……蕭倩語驀然停止抽泣的聲音,想到四哥,又咬唇委屈道︰
「……我不去。」
「公主!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為駙馬著想麼?!」
面對巧兒的質問,蕭倩語只是搖頭悶哭。不是的,不是……她此刻恨不得宮少彥死,但她不能去找四哥,除了他,不能!路是她自己選的,嫁給宮少彥,也是她自願的。他如今有妻有孩,她不能再讓他為難。
「巧兒,我們離開這里!就像靈兒姐姐一樣,永遠的離開好不好?」
這個地方,她已無眷戀。身份,地位,全都不要,只想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那個可怕的人。
「好,我們離開!我們離開……」巧兒心疼這樣的公主,傷痛讓她不再如以前的刁蠻任性。
造成這一切的,都是那個該死的駙馬!
………………葉子………………
「笛木……」昏睡中的女子念叨著,白皙的額間不斷滲出細汗。
顏若靈在迷糊中,知覺有人在喚她,那聲音,好熟悉。
「公主,公主……」
「笛木,是你麼?你在哪兒,我找不到你!」
「傻公主,笛木不會離開你的,不信,你去屋外瞧瞧!」顏若靈也分不清,此時是夢境還是現實。驀然睜開眼楮,一側的魚塵兒一嚇,後笑道︰
「公主醒了!」
卻是不待有人來,顏若靈慌張下榻,在魚塵兒的不解中,朝屋外而去。
「靈兒……」莫殘及李嬌兒也追隨其後,皆不知她在找何物。
「笛木……」顏若靈站在清然居竹樓間,小竹樓下,是一片碧草紫染。而那樹下,躺著的那抹淺綠身影,水眸一顫。
「笛木,笛木醒醒……」
天知道她能重新見到笛木,心中有多歡喜。她以為,她真的要失去了……
笛木皺皺鼻,緩緩將眸子打開,看清眼前的女子,先是一愣,而後撲入女子懷中痛哭︰
「公主……嗚嗚,少揚死了!他死了……嗚!」
顏若靈只是輕撫著她的背,任女子的淚打濕她的襟。
………………
「那日你們進宮究竟發生了何事?」
待笛木冷靜下來,花娘就急切問道。
笛木抿唇,陷入那日的情形——
「笛木,我總覺得今夜我們入宮,太過順利,恐怕有詐。」
「少揚,你又胡思亂想了!我們順利進宮不好麼?」
此時,兩人已來至皇帝寢宮,宮內侍候的人都開始打盹,漸漸有了困意。笛木向里面吹了口氣,淡淡的綠色光影劃過,只見殿里的內侍一個個皆倒下。
兩人來至龍榻邊,看著榻上沉睡的老皇帝,各有所思。沐少揚心中很是困惑,那樹妖法術高,不會不知他們偷潛入宮。
笛木則就不同,將懷中的寒淤雪蓮拿出,
「少揚,別傻愣著!幫我扶起皇上。」
沐少揚托起老皇帝的身子,見笛木已將五靈石運于手中,驀然察覺到什麼,打斷笛木,
「等等!」話落,手指不由探上老皇帝的人中,半刻後眼楮徒然睜大。
沒有絲毫氣息,像是剛死不久……
「笛木,快走!」
不由分說,沐少揚拽過笛木的手腕,笛木還未有所反應,就已看到他們面前站著一個人。
「我等你們很久了。」
大祭司勾起冷笑,沐少揚將笛木擋至身後,以劍怒指對方,
「妖孽,是你殺了皇上!」
「錯了,皇上昏迷多年不治而駕崩。」
「你……今日我就要替我爹報仇!」沐少揚還未出劍,只覺頸間被人掐住。未想到,那樹妖竟已如此厲害,不必動手,就可用意念來殺人。
笛木與沐少揚雙雙被兩道黑影纏住脖頸,無力掙扎,腳漸漸離開地面。
「少……少揚……」笛木說話艱難,吼間似乎就要被人捏斷。
大祭司——樹妖無天,陰冷瞥了眼沐少揚,眼底閃過輕蔑之色。
「不——!」
笛木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沐少揚在頃刻間,化為灰燼。
「我送你去見他。」無天冷笑,就在笛木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之際,那無天卻挑眉,像是想到何事……之後她的意識全無,全然不知是被誰送到清然居,醒來就是公主的容顏近在咫尺。
……笛木說完,眼角又沾上淚光,她怎麼也想不到,沐少揚會死。他說過,會一直陪著她,保護她的。
「公主,笛木不想少揚死,你讓他回來,讓他回來!」笛木哭著,那淚水汩汩直流,顏若靈見了心里恪著疼。
她又何嘗不是……沐少揚的父親就是死于樹妖手上,如今……自己答應過的,會給笛木和少揚一個美好的婚禮,她要見證笛木幸福。
「莫大哥,你要去何處?!」
莫殘剛走一步,魚塵兒就忙喚道,就連她都能猜到,莫殘是想去找無天。
莫殘只當未聞,欲要提步,
「哥!你不能去!」
「靈兒!」莫殘不能再忍,眼看著親人、朋友一個個離去,他恨啊!
「哥,靈兒沒求過,這一次,當我求你,不要……」
哥,你可知,所有人都能死,唯獨你,不能!父皇已經離世,能讓琉辰國從此昌盛的皇帝只有你。皇族後裔的你,琉辰國太子的你!
「靈兒……」莫殘眸光一凜,漸漸抑下那憤懣。
「太子,此事有待從長計議。」花娘說道,接著看向顏若靈的月復部,
「公主還懷著身孕,塵兒,我們去煎藥。」
「恩。」魚塵兒點頭,隨即又看了眼笛木,總覺得笛木,有點怪。
…………
「這藥有安胎之效,需以柴火煮至一個時辰。」
「恩。」
「我再去采些露水來,你看好火候。」
花娘離去後,魚塵兒便小心翼翼看著火候,及至一個時辰,將藥倒置碗中。
「塵兒。」
「笛木?」魚塵兒回首看到來人,她精神還未恢復,怎就來藥房了。
「這是給公主熬的藥?」
「恩。你的藥,我再替你煮。」
笛木深深瞥了眼那藥,回神,如往常一般嬉笑道︰
「好塵兒,我餓了!」
魚塵兒先是一怔,雖然平時笛木大大咧咧,長把吃放在嘴邊,但少揚才死,她為何可以恢復得如此之快?
「恩。」魚塵兒放下手中的藥,笑道︰
「我去幫你弄吃的,你將藥抬去給公主。」
「恩。」笛木重重點頭,接過那湯藥。
見笛木端著藥出去,魚塵兒只是提步跟上。
笛木會靈術,她不敢跟得緊,只是在遠處,看著她將藥碗揭開,向里面撒了何物,那湯藥上方有了層綠光,卻也只是轉眼即逝。
「笛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