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見她並不大礙,對方也被不夜城捉住進行處理,這才放下心。♀
因為與自己相關項目也同時進行中,衛氏兄弟沒有逗留太久,離開前衛郗然揉了揉她頭,笑得極為溫柔,「真是個讓人擔心小野貓呢。看來,以後得看緊點才行啊……」一群人驚訝之中,只見衛郗然又手指上留下一吻,隨即輕貼末初臉頰上,「我走了小野貓,有空就過來看你!」
直到他們兄弟二人離開,祁韻媱看著那再度被關上大門,心中暗附。
看來大哥這回有對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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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祁曜卓還是知道了末初受傷消息。
從助手那得知消息,祁曜卓顧不得只進行到一半會議,立馬坐上私人飛機趕了回來。
這會末初已經回到了祁家正接受祁老夫人十全大補湯,不忍拒絕,硬是喝完後一口湯,末初忙將碗放端盤上,「我吃不下了……」
知道她是真吃不下,祁老夫人也不好再為難,滿意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先床上躺會,媽媽晚點再端晚飯過來!」
听到她又要為自己忙這忙那,末初有些過意不去,「不用了媽媽,我可以自己下樓吃飯!」
她雖然身為公主,卻一點也不認為自己有多嬌貴。過去三年里,比這嚴重傷她都經歷過,一樣可以把自己照顧得很好。這回不過是小小淤腫,他們卻把她當成一級病人一樣細心看護。心里雖然感激,卻不希望因為自己給周圍人帶來各種麻煩。
末初還想起身下床,祁老夫人一記瞪眼下還是乖乖躺回床上,見此祁老夫人這才笑眯眯端著空碗離開。
下了樓,祁老夫人剛抬起眼眸,隨即就看到迎面趕來祁曜卓。驚訝道,「曜卓,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能回來嗎?」
「末初哪?」
祁老夫人被他著急樣子愣住,下意識伸手指了指樓上,「她房……」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只覺他身影一閃,就直往樓上沖去了。
回頭望著那已經消失樓梯拐角處身影,祁老夫人不禁笑了笑,「這小子!」
末初沒有賴床習慣,然而已經躺了半天滋味讓她有些難受。起身坐床沿上心想著是不是該給自己找本書過來看看,房門突然被人一把推開。
抬眸那一刻,他身影一瞬間闖入了眸中。
末初怔怔看著他,心里竟有種說不出感覺。
門開啟一霎那,祁曜卓就看到了坐床邊末初,大步走來她跟前蹲下了身子,雙手是輕輕捧起她受傷右腳。
抬頭看她,「還痛嗎。」
不知因為他目光太過憐惜,還是因為他聲音太過輕柔,末初微笑著搖了搖頭,不願讓他擔心。
然而越是這樣越讓祁曜卓感到自責。
若知會是如此,他今天說什麼都不該離開。他應該一直陪她身邊保護她,讓她免遭這種傷痛。末初不知,正因為這一次意外,自己祁曜卓眼中儼然已成了易碎女圭女圭,一點兒磕踫就不成。
望著手中那淤腫得十分明顯雪足,祁曜卓只覺胸口難受得很,「我,很抱歉……」
末初沒想到他竟將這意外攬自己身上,反安慰他,「不用感到抱歉,真,這傷沒那麼嚴重,休息幾天便好了!」見他還是一副自責模樣,繼續說道,「而且傷我人已經被處罰了,真沒什麼大礙。」
提及該下地獄那人,祁曜卓眸色深了深,看向她時又恢復往常波瀾不驚,「醫生怎麼說?」
「只要休息幾天就行了,哥哥放心。」
再凝望了幾眼她那白皙雙足,祁曜卓不舍放下她受傷右腳,站直身子她對面椅子上坐下。
「對了哥哥,你不是說要明天早上才能回來嗎,事情提前忙完了?」渾然不覺他是因為自己而來,末初如是猜想。
而正因為今天發生這件事,祁曜卓才真正意識到她他心里有多重要。趕來路上,他不知有恨自己離開。自認,除了自己再也沒有任
何人能比他有能力保護著她一輩子,可事實卻是這麼輕而易舉擊碎了他信心。是他太過高估自己,也太過高估自己對末初依賴。
他承受不了她受傷難過樣子,承受不了她受傷那一刻,自己不她身邊。
此時此刻,祁曜卓突然很想將她緊緊抱懷里,以安撫自己因她而驚嚇慌亂心。
氣氛突然安靜了下來,兩人面對面而坐,末初雖不知他心中所想,卻隱隱感覺他有些不同。這樣安靜他太過深沉,甚至讓她覺得因為某件秘密變得有些深不可測。那份怪異又道不明感覺再一次浮現。
想了想,末初後還是開口說話了,「哥哥,我想到樓下坐坐,你能扶我一下嗎?」心想下樓後,至少不用讓媽媽這麼麻煩上下樓來回跑。
原本末初打算自己扶著牆下樓,但轉念一想現有哥哥,他定是不容她這麼做,于是只好轉口請他幫忙。
祁曜卓正享受著與她獨處,听聞她要下樓,沒有反對也沒有立馬答應,只是看了眼她受傷右腳。
就末初以為自己給他麻煩了,祁曜卓站了起來,一步朝她向前,俯。
見此,末初伸手想扶著他手臂起身,卻見他一臂繞過自己背後,一臂勾上她雙腿,起身就將她緊緊抱懷里。猛然被人一把騰空抱起,末初嚇雙手緊揪住他衣服。
「哥哥?」
末初驚訝看著他,眼里滿是不解。她剛才,好像是說扶吧?可為什麼哥哥他……
「這樣些。」
給了個簡單又極為充分理由,祁曜卓避開她那欲言又止眼神,雙臂緊緊將她抱懷里往外頭走去。
這太過突然舉動讓末初有些措手不及,那屬于成熟男人所擁有結實胸膛就跟前,一時間親密讓她不知該看向何處,就連手都不曉得該放置何處。
就末初為此感到苦惱同時,祁曜卓是不敢直瞧自己懷中少女。一顆心砰然速跳動,急速得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他和她身體正緊緊貼合著,她柔軟她輕盈,即便難受他卻一點也不想松手。
祁曜卓就這樣抱著末初下樓,而後面對祁老夫人和祁韻媱倆人驚呆表情,剛下是無地自容了。
「哥哥,放我下來吧!」未免讓倆人尷尬,末初趕緊小聲請求著。
知道她臉皮薄,也為了不讓她日後將自己避得遠遠,祁曜卓若無其事將她輕輕放沙發上。
收到兒子投來目光,祁老夫人和祁韻媱知道自己該適可而止,但殘留眼角笑意才是掩不住。
「我去切點水果,大哥你要過來幫忙嗎?」祁韻媱邊說邊打開電視,免得末初感覺無聊。
沒有開口應下,但祁曜卓還是隨同祁韻瑤一起來到廚房。
一進入廚房,祁韻媱立馬將他拉到角落,神情揶揄看向他,「大哥,剛才抱著末初手感怎麼樣,是不是很不錯啊!嗯?」
見她一副沒正經表情,祁曜卓向來討厭女人如此,但這會覺得心情不錯,「沒有必要告訴你。」淡淡聲音有著極力隱蓋笑意。
「切,不說就不說!」被他潑了一身冷水,祁韻媱隨即不屑撇了他一眼。
祁曜卓微挑著眉看著眼前祁韻媱。之前自己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她,這會竟敢對他甩個極度鄙視眼神。
雖然嘴上說著不屑,但對于剛才那個公主抱畫面,祁韻媱仍舊對他們進展感到好奇,「大哥,你已經和末初說清楚了嗎?」不然怎麼會抱一起?
「沒有。」
听得這答案,祁韻媱不禁感到可惜了。想起之前那衛郗然對末初所作出舉動,祁韻媱覺得她還是有必要提醒他。
「大哥,我看你還是趕緊和末初說清楚吧,就怕等你開口時候已經晚了!」說罷,便將醫務室里發生事情一字不落對祁曜卓說道。
听完這些,祁曜卓表無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好一會兒後才緩緩開口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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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末初仍舊是祁家母女笑容中被祁曜卓抱回了房。
被他小心翼翼輕放床上,末初正想和他道聲晚安,免去心中這份尷尬,卻見他自己床上坐了下來絲毫沒有要離開樣子。
「我幫你擦藥。」
簡潔一句話給自己找了留下來合理理由。甚至不容她拒絕,拿起放置床頭藥酒,而後坐與她距離不遠床邊,將她受傷右腳放自己大腿上。
「哥哥……」
末初話剛開口,祁曜卓已自己手上倒了少許藥酒,而後覆她腳踝上輕輕蘊開。
一邊輕柔著她肌膚,祁曜卓抬首看了她一眼,「什麼事。」
明明不過是幫她擦藥,末初竟有些不敢直對他目光,轉首若無其事抱起一旁抱枕放入懷里,讓自己自然點,「不,沒什麼。」
祁曜卓低首繼續著手上活,薄唇隱隱揚起一絲弧度。
末初有著一雙好看小腳,白得很。祁曜卓一手捧著她右腳,一手沾著藥酒她受傷地方來回輕柔。直到後,直接將她小腿擱自己大腿上,雙手從腳踝處不斷往上按摩著,熟練手法就像個專業按摩師一樣。
但,讓末初感到不解是,原本只是給她受傷右腳擦藥,為什麼後卻變成給小腿按摩呢?
就末初忍不住要開口時候,祁曜卓移開了手,對她淡淡說道,「好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末初一直沒反應過來,愣了幾秒才回答道,「哦,好。」
互道了聲晚安後,祁曜卓便起身離開,同時不忘為她關上房門。
怔怔看著自己剛擦過藥右腳,末初越來越覺得事情有些怪異了。
關門上,祁曜卓背靠門上,這才讓自己深深吐了口氣。
不過是想她身邊多呆些時間,明知道她讓下逐客令,可自己還是死皮賴臉給自己找了借口留下來。
一開始,他真心只是單純想和她多相處一會,可到了後卻變成無法克制觸踫。
自嘲一笑,祁曜卓從未覺得自己原來也有自虐傾向。♀
不過是踫了她白皙雙足,心里就已經開始渴望得到多。愛不釋手著那份觸感,而後是不受控制企圖往她身上移去。如果不是怕嚇著她使她離自己遠去,祁曜卓真擔心自己會做出什麼可怕事情來。
而這樣折磨,他到底還能堅持多久。
就祁曜卓為此痛苦不已時候,末初也隨著他種種舉動漸漸感覺到事情不尋常了。
自從祁曜卓從國外回來後,末初就再也沒有看到他回公司上班或者前往不夜城查探那兒賽事,幾乎全程家當起了免費保姆,就連原本由祁老夫人負責食物後也被他全部包攬。
現,除了喂飯上洗手間和沐浴,該做和不該做事情他全都做了。尤其是他對待自己那個感覺,就像……就像對待自己寶貝一樣。
這猛然閃過念頭讓末初一怔,而令一種為可怕而震驚念頭是隨之而來,讓她無所適從。
想想這些時日他們對自己態度,再想想那天韋晨部長所說話,末初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遲鈍。
原來大家都知道,就只有她傻傻毫不知情。
沐浴回來,祁曜卓如同這些天一樣過來為她擦藥。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她坐床上懷里抱著抱枕發呆,連他走過來都沒有發現。
「想什麼。」
頭頂上驀然傳來他聲音,末初心下一顫,竟不敢抬頭看他。將懷里抱枕抱得緊,末初低聲道,「沒什麼……」
知道他要來繼續為自己擦藥,末初突然月兌口而出,「今天就不麻煩哥哥了,以後我自己來吧。」
察覺到她口氣有些不對,祁曜卓看向她,卻見她側首避開自己目光。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祁曜卓不解。方才她還好好,而自己不過才離開十幾分鐘而已,這會她神情卻有些
不對。
听他問起,末初很想告訴他沒事。可如今她已經明白了一些事情,便無法讓自己再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之前生活。這樣,只怕不僅自己難受,他也會跟著一起痛苦。
也許,將事情說清楚,對他才是真正公平。
如此一想,末初終于抬起頭看他。
祁曜卓不明白她沉思著何事,只是當她抬頭看向自己時,那樣沉靜而堅決雙眸讓他有種極為不安預感,而這預感讓他想立馬離開這里。
「你好好休息,我先回房了。」
幾乎祁曜卓轉身準備逃離時候,身後傳來那淡然聲音。
「哥哥,你……是不是喜歡我。」
直白一語道破自己隱埋多時秘密,僵住了祁曜卓步伐。
望著那開啟房門,祁曜卓靜立原地,筆直僵硬身影燈光照射下,有著幾分即將面對宣判無助與驚慌。
如果此刻,末初肯走向他抱住他話,便可感覺到他是顫動。甚至為了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點若無其事樣子,祁曜卓雙手伸去口袋,緊緊握著。
眼瞼輕垂,薄唇啟了啟,後才說出一句,「你,什麼時候知道。」
沒有否定一語讓末初緩緩閉上雙眼。
她不想傷害他。
「就剛剛……」
對于他這個哥哥,她一直很珍惜。原以為這一年里他們可以一直這樣做個好兄妹,即使日後她離開了也能給彼此留下美好回憶。為什麼,現卻變了。
祁曜卓很想回頭看她,看看她知道自己心意後會是怎樣一副表情。他還想問她,問她對自己是不是同樣有著那份期待。可那樣口吻讓他第一次嘗到畏懼,知道什麼叫害怕。
原來,他也怕得不到啊……
氣氛異常僵硬,末初看著他背影不知該如何說明才好。
她身為伊蘭皇家公主,大榮耀便是順利完成祖上留下來規矩,成為一名可以為伊蘭子民造福得榮皇家成員。這不僅是伊蘭希望,是她自小立下夢想。
她不能因為兒女私情而破碎了無數人民對自己期待,不能讓親人因此為她傷心。
是,她不能讓自己這麼自私!
既然這樣拖下去不會有結果,末初還是決定將事情一次性說個明白。
感覺後身後末初動了動,祁曜卓知道自己害怕那一刻終于還是來了。用力閉上雙眼,將所有苦澀往心底埋葬。
「哥哥……」知道之後話會讓他失望,末初垂下眼眸,咬了咬唇。
「我們,還是做兄妹吧。」
有那麼一瞬間,祁曜卓覺得這個世界突然暗了。而听到這話那一刻,他想,從今往後,這句話將會是他這輩子感到可怕一句話。
他仍舊站那,一動不動。口袋里那握緊雙手因為太過用力而顫動不已,就怕一松手,那揪緊心口會突然崩潰血流而死。
到底還是讓他難過了。末初下了床卻不知該不該朝他走去。
似是感覺到身後有異動,祁曜卓終于有了反應,然而卻只留下一句話便大步離開,那離去背影像是逃離。
「知道了。」
末初站那,望著他消失門口,沉沉嘆了口氣。
祁曜卓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房間,直到那冷清水澆淋身上,才意識到自己被拒絕事實。
管很想欺騙自己,心底另一個聲音告訴自己,其實這樣結果他早該猜到。
因為他開始為她而愁苦難耐時候,她看向他目光仍舊是那麼清澈明亮,沒有半點曖昧和一絲絲迷戀。
他早該知道。
正因為知道,所以他一直不敢直白說出口。果然,結果還是一樣無法改變。
既然
明明知道,為什麼,這里還是會這麼痛呢……一手揪著心口,祁曜卓躺浴缸之中,任由那水流褪去他破碎不堪軀體,露出那參差不齊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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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韋晨還被窩里做著美夢,就因為一通電話隨即清醒了過來。當他來到某家酒吧時候,祁曜卓已經喝了好幾杯伏特加。
一路趕來韋晨已是徹底清醒,他身邊坐下後和酒保要了杯相同伏特加。
算起來,這還是他和曜卓第一次不為公事來酒吧。
他身邊這個看起來很不好男人向來是個工作狂,即便有時間了也絕不會來這種迷靡地方浪費時間。他曾說,與其來這地方消磨時間,他願意對著一堆文件發呆。但是現,他卻來到這不認同地方進行買醉。
果然,愛情是個深不可測東西。
「行了,別喝了!」
見他毫無克制往嘴里灌去,韋晨忙伸手奪下他手中酒杯。
祁曜卓對喝酒不太感興趣,若非得已就不會踫酒,但即便如此酒量卻是出奇好。幾杯烈酒下肚,深邃得讓人發疼雙眸仍舊十分清醒。
「放心,我不會醉。」可就是這樣,他才越痛苦。
韋晨當然知道他不會醉,但是那喝酒模樣和心碎人完全沒有兩樣。
許是害怕讓寂靜氣氛讓自己難過,向來外只選擇包廂祁曜卓,這一次卻和韋晨一同坐吧台前喝酒,伴隨那振奮人心dj音樂。
祁曜卓端坐高腳椅上,一身黑色得體西裝,雙手握著透明酒杯,因為心中愁苦散去平日里那份冷峻,現祁曜卓反而令人感到心疼。
韋晨環望身後幾處,有不少女人直望著這邊,眼神蠢蠢欲動。
可惜,他想要女孩卻不愛他。
耳邊是震耳欲動音樂,然而卻遠遠不如腦中那份聲音清晰。那字字句句,猶如她此刻就俯他耳邊一遍又一遍,說著他們不可能。
握著酒杯手緊了緊,卻讓身邊韋晨暗暗嘆息一聲。
以前他還為他冷漠感到憂心,就怕他真這輩子就這麼一直過下去,身邊沒有那個適合他女人與他相伴到老。結果,現遇到了,卻是見到他這般痛苦不堪樣子。而這份痛遠比他所想還來得沉重。
說實,若不是今晚看到曜卓這個樣子,他真不敢相信身邊這個男人竟可以愛得這麼深這麼沉。
原本知道曜卓對末初丫頭有感覺時候,他以為是末初特別讓他對她開始有著幾分好感。哪知道曜卓會很早時候就已經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愛情總是多惱人,是毒也是藥。
望著杯里酒,祁曜卓一語不發,散發那股悲愁讓人窒息,光是看著那道背影就讓人開心不來。他靜靜坐那與酒吧喧雜渾然不和,卻吸引了不少人注意力。
回頭想想,祁曜卓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會對她有著特別感情。明明她才剛來祁家不久,自己卻是對她喜歡得無可救藥。
他喜歡她秀美笑容,喜歡她自信中帶著幾分靦腆樣子。他喜歡她不悅時面無表情,喜歡她說著自己夢想時那份溫暖光芒……關于她好壞,他都覺得會喜歡是應該。
韋晨回過頭來看他,卻驚得張開了嘴什麼話也說不出。
此時祁曜卓不知想著什麼,他低首望著跟前酒杯,眼眸輕垂,看去十分溫雅。但讓韋晨感到不可思議是,那一張薄唇微微而揚,是他從未見過溫柔。明明是笑,嘴角卻溢著濃濃悲。
眼前祁曜卓讓人心疼得有些喘不過氣。
不知道看了多久,久到連韋晨都開始覺得自己瘋了,因為有那麼一瞬間,他竟想用一切辦法讓末初丫頭答應曜卓,喜歡上他,讓他重樂起來。
可他自己有什麼資格呢,他自己不也一直拒絕著韻瑤嗎?自己都做不到,又有什麼資格強求別人。
「韋晨,為什麼她會不喜歡我呢。」
就韋晨自感苦悶時候,祁曜卓看向
他,問著,那模樣就像個孩子一樣。
「我明明感覺得到她是喜歡和我呆一起,哪怕沒有一絲絲關于男女,可為什麼不願意考慮一下呢?或許……或許事情並不像她所認為那麼糟糕,不是嗎?」因為得不到想要答案,他濃濃雙眉微蹙,神情有些委屈。
這話讓韋晨頓時眼前一亮,急得一把抓住他,「那你呢,之後你向她表白了嗎?」
被韋晨這麼一反問,祁曜卓雙眉皺得深,「沒……我害怕她還會說多絕情話,所以那之後便逃開了。」
曾經那樣慘烈追殺韋晨都不曾听他听說一句畏懼話,可這會,他卻從他口中清清楚楚說出害怕兩個字。韋晨突然覺得,曜卓對末初投入感情,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深。
驚訝過後,韋晨認真對他說道,「去和她說清楚吧,將你想法完完整整告訴她。也許,她明白之後事情就有了轉機。女人,到底是容易被感動。」
听聞這話,祁曜卓怔怔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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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事情會突然變成這樣,末初躺床上輾轉反側,始終無法入眠。
她即將離開伊蘭離國歷練時候,父親大人總是再三囑咐她,斷不可談及兒女私情,一旦動情便是違反伊蘭祖上規律。她自小對伊蘭立下誓約,做要讓伊蘭子民為驕傲皇家一員,而她是不懂情愛,她自認絕不會做出讓父親大人擔憂事情。
算起來,哥哥還是她第一個讓她為此感到為難人。
而她拒絕了哥哥,並沒有錯不是嗎。末初不斷自問自己,不管是為了自己誓言還是伊蘭,她都該選擇拒絕。
然而,腦中不斷回想起那道孤清冷漠身影,還有後速離開時慌亂步伐,這些都讓末初感到不安。
知道今晚已是無法入眠,末初伸手打開燈床上坐著。
目光,不由自主望向那相鄰一堵牆,不知道後方那人,此時可是安好。
一聲哀嘆自口中而出,凝望著那牆末初都未有察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一陣聲響自房門傳來讓末初頓時回過了神。但也自那一聲過後,一切又恢復方才寧靜。末初緊望著那門,猶豫著要不要前去一看。隨即,心想某種可能,末初起身下了床,慢慢朝門口走去。
轉動了門把,將房門緩緩打開,背靠門邊上那道身影就這樣落入她眼中。末初正想開口喚他,濃濃酒味撲鼻而來。
哥哥他……喝酒了?
感覺到她出現,祁曜卓轉首望去,對上她雙眼。不過才酒吧里呆了幾個小時,回來後對她卻是為思念,哪怕心里還痛著。
這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她就是有辦法讓自己變得如此不可救藥。
「我,可以進去坐會嗎。」怕她感到為難,繼續解釋,「放心,就一會而已。」
末初並未如他所想那麼多,反而知道他因為這事喝了很多酒之後擔心他明天是否會再犯頭疼。將門打開,她側過身,讓他進屋。
末初走他前頭,剛往里頭走了幾步,祁曜卓伸手拉住她手。
「哥哥?」
手腕上傳來熱燙讓末初看向他,卻見他低垂著頭,雙眉微蹙,似是為某件事情而感到困惱。
末初思索著該不該抽回手,祁曜卓終于抬起了頭,雙眸有些迷亂又有些深情。
只听他聲音輕緩,略帶祈求說道,「我一直很喜歡你,你知不知道?」
末初驚訝看他。
「這些日子,我一直利用哥哥身份讓你適應我,依賴我,希望著將來有一天你能像我喜歡你一樣喜歡我……永遠沒有分開那一天。」
祁曜卓看她,試圖從她眼中找出一絲絲感情,「雖然這做法有些卑鄙,只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你願意接受我。我從來沒愛過人,就連自己妹妹都不怎麼關心,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對你感情會來得如此強烈,可我就是不想放開你。即便剛才,你已經拒絕了我……」
他和她靠得很近,甚至他開口說話時候末初都可以聞到伏特加味道,清冽醇香。耳邊听著他輕似羽卻十分堅定話語,末初目光落他抓住自己手。
那手抓得很緊,甚至讓她漸漸覺得有些疼。正如他所說,沒有一點要松手打算。
「也許,是因為我之前樣子你心里留下不好印象,那麼,我可否請求你,給我一次表現機會?」這是他第一次這麼低聲下氣向一個人祈求著,如果這麼做可以得到她賜予機會,沒有什麼不可以。
祁曜卓雙眸緊緊盯著她,心髒因為承受不了這份等待而帶來緊張,跳動得不成樣。
知道他是認真,末初也知道即便他剛才喝了很多酒,可看著自己雙眼清醒明亮,有著讓她不敢凝望期盼。
哥哥……原諒我,我並非討厭你。只是我身為伊蘭一員,絕不能讓他們為我而失望。
祁曜卓從來沒像現這樣感到驚慌錯亂過,等待滋味讓人難以呼吸,有點歡喜又有點害怕。
為什麼末初還不肯告訴他答案呢。
曜卓心想會不會是自己說得還不夠,她還不夠清楚明白自己對她感情。雖然來找她之前韋晨教了他許多甜蜜話,他若是想,他甚至可以一字不落說給她听。只是,他覺得那些都不是他想對她表達,那不是他對她真正感情。
如此想著,祁曜卓啟唇想再度問她。只見末初緩緩抽回自己手,他忘記呼吸那一刻開口說道。
「哥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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